文学五一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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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士宇载明柔回来,迎上明扬大大地拥抱与道贺,人便留下来叙旧。
    看着跑上楼的人儿,廖士宇先是摇摇头再微笑开口:「明柔真是精力十足。在飞机上只睡了十几分鐘,回来就这么有精神。」
    明扬笑着回答:「她就是这样。这你也知道不是嘛!」
    廖士宇看奖盃一下再转头,「阿扬,这次最危险的下坡弯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顺利通过,因为有太多选手控制不好而刮边坡被扣分,技术不好、经验不够的,有的车撞毁人受伤,更有差点掉落山谷;甚至这几年拿获不少赛事冠军的黄伟达,也都採取放慢速度。你知道我是怎么顺利且用最低的时间开完全程?」
    明扬在廖士宇讲话当下,到冰箱拿取汽水开啟递过去,再喝一口坐下笑着回答:「我知道黄大哥的技术,没有把握的事,不会拿命来拚,他会这么决定,一定是高难度的弯道。我更相信你的驾车技术一定能做到,因为你已经得到我爸的真传。不管任何弯道对我爸来说都不是问题,而且都能拿下最好的成绩,我想你应该也是游刃有馀!」
    廖士宇喝一口笑着说:「你爸是当年的常胜军,驾驶技术更是我们这些后辈难望项背,一生追寻的境界。」说完再喝一大口。
    明扬笑得开心,「你已经可以追上我爸了。恭喜你!」拍拍廖士宇的肩膀。
    「阿扬,我其实也没有把握。」廖士宇抚着奖盃微笑说话。
    「喔!为什么?黄大哥是用十年的磨练才换来常胜之姿,你不到六年就在最难的竞赛之中击败他,代表你已经超越他,将来会是你的天下。」
    廖士宇喝完汽水,看向明扬,「你还记得我刚从日本关西回国跟明柔比赛的事吗?」
    「记得!是明柔吵着跟你比,就为了要请你引荐她进车厂。」
    握住奖盃的一角,廖士宇也望着,「其实你也看得出来,真正有天赋的人是你妹,她完全没有你爸传授开车的技巧就能跟我跑成这样,所以现在的车坛可以所向披靡的人是你妹明柔。」
    明扬摇头,「那场你故意让我妹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可是这无法遮掩她的才华,我是有受过专业训练跟跑过多场比赛的人,她能跟我这么紧,给我压力,这技术绝对不假。」
    明扬叹一口气,站起身来看向橱柜中被尘封的安全帽,「我妈在爸去世那年便把所有的奖盃丢掉,所剩下的物品就只有那顶陪爸最久,也是我妈所买的安全帽而已,每隔一个月她都会拿出来擦拭并对它说话。我妹最得爸的宠爱,国内比赛几乎每一场都带着她去,就因为她在抓周时,不管我妈、阿姨跟叔伯拿什么东西引诱,她就直直地爬向埋在游戏堆中翻出我爸心爱的方向盘套子,还有模有样地模仿我爸开车的样子,让爸抱起她开怀地大笑,疼爱有加,我小时候还很忌妒,常跟我妈闹脾气,这个我不会忘。」
    廖士宇也起身,来到明扬的身边轻拍肩膀,「我清楚伯母跟你们所承受的痛苦,但是隐藏在明柔内心对赛车的渴望与热诚,已经快无法控制,与其怕她会背着你们出去,让你们担心,倒不如好好地跟她约法三章,有条件地让她去参加危险度低的比赛,满足她内心那份狂热。」
    明扬转身,紧皱起眉头来,「我是怕一旦开啟她内心那道门,会变得无法控制,跟爸一样栽入那个无底深渊当中,让我妈再度惶恐不安度日。」
    廖士宇叹一口气,「我都能看出来,相信伯母跟你应该也有底了。真的建议要有准备!」
    明扬重重叹一口气,心情沉闷起来。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公司一趟。」
    廖士宇转身走下楼,明扬跟着走下去开门。
    在铁门前,廖士宇转头向明扬,「对了!你知道明柔跟企划部刘经理走很近吗?」
    明扬点头,「知道!明柔私底下都叫她姐,有时候会去找她。」
    「你知道就好!依照明柔的性向,会不会有伯母不喜欢的发展,你们必须留意。」
    「这点我们已经在注意。明柔最要好的朋友淑玲跟刘经理的助理很有话聊,要是有消息会透露给我妈知道,暂时还只是明柔喜欢黏人的阶段,而且我认为那位刘经理是个成熟的女人,应该不会看上孩子气很重的人,不过还是观察。」
    廖士宇点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嗯!小心开车!」
    明扬目送廖士宇离开,关上铁门,心里想的是刚才所谈论的话题,是该好好想一想如何因应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问题,提前约束明柔对赛车的狂热之心。
    翌日开心结束聚餐的明柔,在瑋婷居住的大厦会客厅拨电话给她。
    「姐,你下班了吗?」
    「快到家了。你已经到我哪里了吗?」
    「嗯!我在会客室。」
    「好!再等我几分鐘。」
    明柔大力点头,「好!我会乖乖地等姐回来。」
    听到明柔孩子般的回话,瑋婷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与甜美。
    「嗯!你不是瑋婷的朋友,明柔吗?」
    明柔转头看到人立即站起来,「菁蕙姐好!」
    菁蕙微笑点头,「好!这么晚才来找瑋婷,应该是来住宿的。」
    「对啊!」明柔害羞地搔搔头。
    「这样好了。跟我先上去吧!瑋婷有跟你说,要跟绍庭学防身术吗?」
    菁蕙对明柔招手,开心的人儿拿起背包,二人一起走向电梯。
    明柔微笑点头,「嗯!有!我明天休假。姐也说下午才会进公司开会,所以可以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学。」
    坐进电梯,菁蕙微笑看向身边的明柔。
    「绍庭明天休假,瑋婷这样安排不错。先拨个电话给瑋婷,让她来我家接你。」
    「好!」
    明柔拿起手机拨打,但是没有讯息,只好等到电梯开门之际再拨电话。
    「姐,我先跟菁蕙姐到她家了,等会过来这里接我。」
    「好!我已经到十字路口,很快就到。」
    「嗯!」明柔掛电话,抬头看见菁蕙一脸笑意地盯着她,而站在门前帅气的偶像正搂着自己的爱侣。
    明柔搔搔头,「怎么这样看我?」
    菁蕙先转头看一下绍庭,再笑着说:「我们在看瑋婷的稚气情人,真的好可爱。走吧!进来里面坐,等瑋婷来领人。」
    明柔搔搔头,跟着她们一起走进去。
    片刻后,瑋婷来接人时,看见明柔正在跟绍庭学防身术,于是笑着走过去。
    「你的小情人,想保护你,要跟绍庭学空手道,还请她做健身教练。」
    二人刚坐定,明柔便跑了过来,笑得开心地坐在一旁喝茶。
    「嗨!姐,我已经学会几招了。蔡警官很厉害,我的偶像真的不简单。」
    「蔡警官是随扈,当然厉害。」瑋婷笑着。
    菁蕙微笑看向绍庭,见她坐在单人沙发喝茶,转身对瑋婷跟明柔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才有精神来学习,这样好吗?」
    瑋婷点头,「好!」跟明柔一起站起身,走向门。
    跟邻居菁蕙、绍庭道谢之后,瑋婷关上门,后头就有熟悉的身体贴近,搂住她的腰。
    「你身上有炭烤的味道,口中也有酒味。」
    明柔立即退开距离,手摀住嘴哈气,「我只喝一瓶而已,又有灌水,怎么还有味道?」
    「去洗澡好吗?我今天也想早点休息。」瑋婷将外套掛掉在衣架上。
    「好!那我在外面的浴厕洗澡,你在房间洗。这样就不会等了啊!」
    瑋婷看到明柔开心的笑着,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捏捏她的鼻子,「你啊!…好!」
    明柔亲吻一下瑋婷的唇,开心地跑去角落的浴室。
    「小顽皮!」瑋婷笑着摇头,转头时看到明柔的背包,拿到浴室外头。
    「明柔,你忘记带衣服进去换。」
    门突然打开,瑋婷被拉了进去,立即圈在一个赤裸的身躯之内,双唇被封住。
    「姐,我是故意的。」明柔些微退开距离,边说边轻廝磨那令自己着迷、眷恋的唇瓣。
    「哈…!」瑋婷面对唇瓣的挑逗,双腿间更加炙热的骚动,手只能无力掛在明柔的肩上。
    明柔吻着瑋婷的脖颈、耳朵,右手爱抚轻压挚爱柔润的花蕊。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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