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权臣的不老娇妻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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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谢嘉语明亮的眼睛,裴之成亲了亲,说道:“安置吧。”
    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谢嘉语还是第一次经历,毫无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做。
    相比较僵硬的谢嘉语,同样是毫无经验,裴之成却比她熟练许多。毕竟,对于男人而言,很多事情,无师自通。
    渐渐的,床上的纱幔落了下来。
    透过烛光,隐约可以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上一下。原本平静无波的床也如婴儿的摇篮一般,开始晃动起来。挂在床角的玉佩发出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混合着男女刻意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嘈嘈杂杂。
    许久之后,方停歇。
    谢嘉语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原来这般疼,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疼,还特别的累。
    裴之成也觉得累,然而,却从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妙。抱着呼吸渐渐平稳的谢嘉语,低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谢嘉语看了一眼裴之成,没有说话,伸出来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谢嘉语亲昵的动作,裴之成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然而,刚刚恢复平静的身体又……
    谢嘉语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裴之成。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如小兔子一般惊慌,搂得更紧了一些,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别怕,不会再继续了。”毕竟是第一次,需要克制。
    谢嘉语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裴之成见谢嘉语脸上丰富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忍住笑意,说道:“我叫人准备热水,洗漱一番。”
    说完,便朝着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
    很快,便有几个仆妇把烧好的热水抬了进来。
    等两个人清洗完,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床单被褥已经换过了,两个人重新躺回了床上。谢嘉语在里面,裴之成在外面。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见谢嘉语离得比较远,裴之成一把把她揽了过来。
    看着谢嘉语放在被褥上的嫩白的小手,伸出来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一白一黑,一小一大,仿若是最般配的一对新人。
    谢嘉语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露出来笑容,手上微微使了一些力气,握得更紧了一些。
    “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裴之成说道。
    “嗯。”谢嘉语低声应道,人也往裴之成怀里钻了钻。
    这一天的确是够累的,再加上刚刚的那一通折腾,谢嘉语很快便在裴之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而裴之成,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感受着喷薄在脖颈之中的热气,一面觉得安心,一面又觉得深受折磨。
    许久,等谢嘉语睡熟之后,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后,却不敢再次靠近谢嘉语了。然而,闻着不远处传入鼻尖的让人舒适的香气,低叹了一声,又把谢嘉语重新揽了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成亲是甜蜜的折磨。
    渐渐的,闻着谢嘉语身上清新的香味儿,裴之成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不到卯时,谢嘉语便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看着陌生的床顶,闻着陌生的味道,谢嘉语的意识渐渐的回笼。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实。
    还没等她去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便听到头顶上有个浑厚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
    谢嘉语吓了一跳,想到昨晚上的亲密,忍不住红了脸。好在现在天色比较灰暗,对方应该看不出来。
    “嗯,你也醒了?”谢嘉语问道。
    裴之成低低的笑着,道:“嗯,比你早了那么片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要起来了吗?”谢嘉语问道。
    裴之成道:“刚到卯时。”
    谢嘉语微微一惊,问道:“怎么这么晚了?春桃呢,怎么没叫醒我。”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裴之成却是一把把她按住了,说道:“不用着急,时候尚早。刚刚她来过了,是我没让人吵醒你。”
    谢嘉语却有些着急的道:“可是,昨日有个嬷嬷过来交代过,卯时要过去请安。”
    裴之成听后,眼神微冷。随即,又恢复正常,道:“无碍,我昨日跟父亲说过,咱们用过早膳再过去。”
    谢嘉语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裴之成,问道:“真的吗?母亲会不会怪罪?”成亲前,她听说过不少关于婆婆和儿媳之间的矛盾,因着裴之成跟杨氏的关系不好,自己还曾担心过。
    裴之成亲了亲谢嘉语的嘴唇,低声道:“自然是真的,母亲不会怪罪你的。”
    谢嘉语冷不丁的被亲了一下,顿时相信了裴之成的话。
    第160章 敬茶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之后, 才起床了。裴之成起身穿上外衣,把谢嘉语的丫鬟叫了进来。
    在春桃和夏桑的服侍下,谢嘉语渐渐的穿好了衣裳。不过, 在穿衣裳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 她没看到任何一个人服侍裴之成。
    洗漱穿衣这些事情,全都是亲力亲为。
    再想到裴之成昨晚说过的话, 看来, 他是真的不喜别人服侍。谢嘉语觉得, 以后裴之成在时,还是少让下人们进来服侍吧。
    收拾完之后,两个人又慢悠悠的吃了饭。
    早饭是四个小菜,稀粥, 然后是各种的主食。
    裴之成见谢嘉语在发呆, 说道:“这是我让厨房简单做的, 以后你若是想吃什么, 跟厨房说就行。这边有小厨房,跟东院不是一起的。”
    谢嘉语眼前一亮, 笑着转头看了裴之成一眼。
    裴之成淡淡的笑了笑:“吃饭吧。”
    用过饭之后, 已经快到辰时了。此时, 裴之成和谢嘉语才步伐缓慢的出了门。裴之成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发现谢嘉语步伐有些急, 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走得太快了。想到昨夜的折腾, 再想到谢嘉语巴掌大的小脚, 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谢嘉语原本在依着裴之成的步子走路,然而,身子有些不舒坦,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时,见裴之成渐渐的慢下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谢嘉语的目光,裴之成伸出来手握住了谢嘉语的。
    “累不累,可以走慢一点。”裴之成轻声的问道。
    听着裴之成意有所指的话,谢嘉语的脸控制不住的又微微红了起来,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哼哼:“还好。”
    听了这话,裴之成捏了捏谢嘉语的手心,眼里盛满了笑意。谢嘉语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牵着手走到了东院。
    到了东院,迎接他们的却是杨氏的一张冷脸。
    “第一日就起这么晚,可见成哥儿对新媳妇很是满意啊,连一些基本的习俗都忘记了。”杨氏嘲讽道。昨天城郡王府的人都没参加裴之成的婚宴,这样杨氏的面子上非常的过不去。她算是跟城郡王府彻底的交恶了。所以,今日看到红光满面的裴之成和谢嘉语,有些话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裴先旭正扬着一张笑脸看着这一对新婚夫妇,听到自家夫人这句话,微微蹙了蹙眉。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裴先旭不说什么,不代表裴之成不说。
    “都怪儿子起晚了。只是,昨日儿子已跟父亲说过今日辰时过来。”
    杨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瞥了一眼裴之成,又看了一眼带着不悦眼神的裴先旭,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交锋,谢嘉语便看明白了,杨氏果真对裴之成有着各种的不满,裴先旭既不敢说杨氏,也不敢说裴之成,夹在中间难做。
    “敬茶!”杨氏身边的一个嬷嬷说道。
    听了这话,裴之成侧头跟站在门外的下人说道:“去把我母亲请过来。”
    很快,东海便把常氏的牌位拿了过来,站在了杨氏的座位前。
    杨氏的指甲握得紧紧的,却不得不让出来位置。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裴之成便已经很不给她面子。如今,在家里,更是让她难看。平妻这件事情,是她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屈辱。
    屋内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裴之靖见状,想到昨日被裴之成身边的仆人兜头倒了一盆冷水,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愤怒的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置母亲于何地?”
    裴之成却是看都没看他,直视着杨氏。
    杨氏闭了闭眼睛,站起身来,说道:“靖哥儿,闭嘴。”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从纲常礼法上来说,裴之成的母亲才算是原配嫡妻。不管皇上最后怎么判的,这件事情仍旧改变不了。而这事儿,要怪,也只能怪裴先旭,又或者怪她太蠢,没能及时发现。
    说完,便坐到了一旁。
    裴先旭看了看杨氏的脸色,又看了看裴之成的脸色,闭口不言。
    东海稳稳的把常氏的牌位放在了上面。
    接着,裴之成和谢嘉语便跪下给裴先旭敬茶,裴先旭自然是笑着满口子的说好,然后给了谢嘉语一个红包。
    随后,两个人又跪在了常氏的牌位面前,敬了一杯茶。
    敬完之后,两个人便起来了。杨氏身边的嬷嬷见裴之成和谢嘉语没有给杨氏敬茶的意思,看了一眼杨氏的脸色,提醒道:“大少爷和大夫人还应给夫人磕头敬茶。”
    听了这话,裴之成和谢嘉语全都看向了杨氏。
    许久,裴之成的脚步稍微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双温热而又细嫩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爷,只是不知,国法和家法哪个在前,哪个在后?”谢嘉语抬着脸笑着问道。
    听到谢嘉语的称呼,裴之成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很快便明白了谢嘉语的意思,回答道:“国法在先。”
    谢嘉语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杨氏,说道:“既如此,那大家是不是应该先给我磕头行礼呢?”
    裴先旭再怎么不行,那也是裴之成的亲生父亲,常氏也是他的母亲,理应尊敬。但,杨氏的话,凭什么?虽然她也是当年事情的受害者,如若谢嘉语不是裴之成的妻子,她可能会觉得杨氏也很可怜。然而,既然她如今已经嫁给了裴之成,自然是要跟他站在同一边。
    杨氏若是安安分分的,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也就算了。但今日杨氏先挑了事儿,她绝不可能忍气吞声。第一次在家中就忍过去,以后还不知道要让她忍多少事。
    而且,杨氏就是不对!当年她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但凡大度一点,也不会害死裴之成的母亲,更不会逼得裴之成在家里没有容身之处。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裴之成没有回头看谢嘉语,但握着谢嘉语的手却是更紧了一些。微微低头,另一只手握成拳抵在了唇边,仔细一看,嘴角似乎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一直都知道,小姑娘虽然平日里对每一个人都和和气气的,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脾气,不代表她没有爪子。而今日,她锋利的爪子因为他露了出来,这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个冰冷的家里似乎有了温度,不再是他一个人。
    室内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没有人讲话。裴先旭作为裴家的家主,看了一眼裴之成,试图让裴之成来缓和一下。然而,裴之成不知怎么想的,低着头不讲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时,裴先旭又看向了杨氏,杨氏的脸色冷如冰霜。裴先旭瑟缩了一下,又看向了谢嘉语。
    谢嘉语依然还是维持着刚刚的笑容,仿佛不知自己说出来多么惊天动地的话。
    裴先旭在心底暗暗叹气,不得不说道:“今日是你们新婚的第一天,要不然,磕头就免了,给你母亲敬个茶吧,毕竟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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