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快穿之万人迷的不归路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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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恩去纽约了,他曾经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踏入这座城市,但是他还是来了。
    他的脸,进入到这个城市,所有的曾经的旧友,都被吸引出来了。
    他们每个人都不怀好意,看着这个天之骄子沦落到这种流落街头的地步,怎么能让人心中不升起快意呢。
    当然也有人抱着同情、可怜的目光,他们愿意施予他便利,打赏乞丐几个金币。
    塞恩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他厌恶这个地方,但却不是恐惧。换句话说,他不怕这里的每一个人,他曾经是这座城市的主宰,哪怕现在困于泥潭,他依然掌握这里的规则,赢家永远是赢家。
    塞恩又变成了曾经的奥斯维德先生,风度翩翩的贵族绅士,才华横溢的大作家。过去的污蔑被洗刷,人们蓦然发现,他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奥斯维德,只要他想,什么东西得不到。权利、地位、财富、女人,他应有尽有。
    但是他找不到洛丽塔。
    路易斯带着她全世界到处游玩,豪车珠宝,舞会城堡。只要洛丽塔想要,路易斯就给。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路易斯都得想法设法找关系去宇航局问问。
    他找不到洛丽塔。
    哪怕他逼迫路易斯,打击他的产业,断了他的财路,路易斯也不把洛丽塔交出来。
    逼急了路易斯就张扬地笑着,挑衅地把酒泼到他身上。“奥斯维德,你最好别惹怒我。洛丽塔可是在我这儿,你不想我对她做什么坏事儿?”
    洛丽塔去了法国,又去了意大利,德国,爱尔兰,塞恩五十岁了,他累了。
    他找不到洛丽塔,洛丽塔也不想见他。有一次闯到门口,洛丽塔背对着他站在阳台的栏杆上,威胁他只要再进一步她就跳下去。
    洛丽塔以死亡作为阻拦拦在他们中间,这条天沟地壑,塞恩一辈子也越不过去。
    塞恩走了,回到曾经的来恩施德都,他与洛丽塔相遇的小镇。
    镇上的人们还记得他,热情的朝他打招呼。他回到那栋房子里,房子多年没人住,长满了绿苔。地板潮湿被腐烂,墙壁上的笔画歪歪斜斜吊在那儿。
    他走上二楼,洛丽塔的房间。房间里乱糟糟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当初他急着带洛丽塔走,小女孩还没好好收拾,就匆匆坐上了车。
    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绿色的瓶盖。洛丽塔的收集物,但是太多了,塞恩不准她带走。还有些丢在地上的小的衣服裙子,他拿起来,一件藕粉色的吊带,暴露低俗,洛丽塔当时就喜欢穿这种成熟的衣服。
    墙上还贴着一个丰满性感的女人穿着这条小吊带的海报,边角翘起,发潮了变成黄色。
    这个衣服是件赝品,洛丽塔偷偷告诉自己的。她只花了一点钱买到的,就是穿起来粗糙磨人,半天不到她细嫩的皮肤就红了。
    塞恩让她丢了,给钱她买其它的衣服。洛丽塔买了别的衣服,但是这件衣服也没舍得丢,悄悄藏在衣橱里。
    他站在洛丽塔的房间里仿佛看见了洛丽塔曾经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看书的样子。她肯定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打滚,头发乱糟糟的。
    有时候好朋友打电话过来,她就肩头和下巴夹着电话,手里还翻着时尚杂志。
    笑得乐不可支,衣服都卷到腹部,柔韧无一分赘肉的腰腹弧度曼妙。
    他徘徊在洛丽塔的房间里,好像看见了她睡觉、梳妆、换衣服、奔跑、跳跃各种场景。
    一阵风吹刮到窗户,窗棂破旧被窗户撞到发出“吱哑”的一声。
    这声音把他惊醒,他恍惚地站在原地,仿佛一梦黄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篇这两天就完结!不能再拖了!我怎么越写越多?我这可是快穿啊!
    第95章 绅士的洛丽塔少女(18)
    塞恩下了楼梯, 走到后院。埋葬莉娜的地方灌木丛生, 领居家的男人正在除草,看见他惊讶无比。
    “奥斯维德先生, 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和洛丽去纽约了吗?”
    “我回来看看。”塞恩道。
    “哦哦。那洛丽呢?”
    塞恩不语, 男人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笑道:“她肯定结婚了, 今年应该二十多岁了。啊,一晃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都老了……”
    塞恩问:“莉娜回来过吗?”
    男人耸耸肩, “欠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会回来。老实说我们当时还担心那女人卖了洛丽那小姑娘呢。好在你后来回来了。”
    “那莉娜的家人呢?没说什么吗?”
    “家人?莉娜哪里有家人, 她是个孤儿。”
    塞恩微微一愣,“洛丽说她有个警察局长的弟弟。”
    男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小姑娘最喜欢骗人了,她的话你能信吗?她是个撒谎精。还警察局局长弟弟, 真要有那个弟弟,莉娜还至于跑了吗?”
    塞恩沉默不语, 男人又跟他唠叨了两句, 塞恩才跟他告别。
    “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灾难、死亡和爱, 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塞恩一点点回忆,反复咀嚼那悲伤、甜蜜,像是苦杏仁糖,含在舌尖, 苦进心,甜到胃。
    塞恩走出房子,在小镇上散步。镇子上的人似乎没什么改变,一路上不少人向他打招呼。
    “奥斯维德先生,您回来了?”
    “我还以为您再也不回来,洛丽那孩子还好吗?”
    “您回来是要度假的吗?那房子可破烂得不行了。”
    塞恩温和地回答,一举一动还是那么优雅风度翩翩。
    女人们走过去眼神还恋恋不舍地流连在他身上,低声细语着。
    “奥斯维德先生变老了些。”
    “这么多年了,能不老吗?”
    “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老爷,真正的绅士。不知道娶了妻子没有。”
    “肯定娶了妻子了,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他呢。”
    ……
    塞恩走在湖畔边,以前他经常坐在这儿钓鱼,洛丽塔就在那头跟小孩子们疯玩,笑声能传到这里来。
    他屏息凝神,细听那传过来的零零碎碎的笑声。‘让他心灰意冷的不是身边没有洛丽塔,而是笑声里没有她。’
    塞恩雇了些人打扫干净房子,重新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每天白天在书房写作,晚上睡在洛丽塔的房间,但也仅仅只是躺在上面,他每晚每晚睡不着觉。
    只有清晨的时候,微风把草木的香味松紧来,窗户嘎吱嘎吱的响,他抱着洛丽塔的枕头,才能恍恍惚惚昏睡过去。
    只是梦里没有洛丽塔。
    他思念她到骨子里,每天夜里盼着梦见她,每夜失眠到天亮。
    即使睡过去,也都是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看不见洛丽塔,没有洛丽塔。
    洛丽塔连在他的梦里,都不愿出现。
    他一直住在这间房子里,住了三年。
    直到一封陌生的来信。
    亲爱的奥斯维德.巴比鲁.塞恩先生:
    很抱歉打扰您的生活。我是彭多里.谢福,一家旅馆的老板。您的侄女,洛丽.黑兹小姐,她现在情况不太好。她怀孕了,但是染上了风寒,现在昏迷不醒,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单独一人住在这个旅馆里已经很久了,身上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钱财。我询问了她好几遍,她才报了一个地址给我。如果您现在还住在那里,请您抽出时间过来看望一下您的侄女。
    感激不尽。
    彭多里.谢福
    塞恩拿着信封的手剧烈颤抖,他猛地站起来,拿上钱包和证件就出门开车。
    那旅馆离来恩施德都非常远,塞恩不眠不休,累了就趁车子加油的时候休息一会,花了三天时间才赶到哪里去。
    他看见那家旅馆,它是如此破旧,比他们曾经租的屋子还破旧。地板上都是灰尘,踩上去的时候印出一个脚印。
    门没关,他走进去,一个胖胖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听见有人走进来,他惊讶地看着衣装革履的塞恩。他这破旧的旅馆,跟这位年纪有点大,但依然尊贵优雅的绅士格外不搭。
    “您好,请问您是彭多里.谢福先生吗?”塞恩捏着那信封问。
    “啊,是的,我是,我是。”谢福连忙站起来,惊讶无比,“您是洛丽的叔叔?”
    “是的,我是。您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塞恩压抑自己急迫的心情,但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早已暴露出来他的情绪。
    “哦哦,没问题。奥斯维德先生,请跟我来。”谢福把他引上楼,心想着,有这么个有钱的叔叔,洛丽病了这么久一声都不吭。真是,看着就是大老爷。这么着急就赶过来了,她要早说了现在指不定住在别墅里养病呢。
    谢福还在想着,当初看见洛丽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养大的,至于是不是小姐,那可不一定,有哪个小姐未婚先孕。
    谢福站在门前,“这个就是洛丽的房间了。虽然她后来没钱交房租,但是我也没让她换房间。”
    “谢谢。”他站在门前,却没开门。塞恩胸脯起伏着,手迟迟没敢碰上门。
    谢福看着这位绅士站在那里不动,未免觉得奇怪。看见门把手上的油污,恍然大悟。他直接给塞恩把门打开,大赤赤推开,说道:“您请进。”
    塞恩心中腾起一股火气,他怎么能这样推开,万一风吹进去加深病情了怎么办,万一吵到了洛丽塔休息怎么办,万一,万一……
    他这么多年平静无波的心境仅仅被这一个动作就激得四分五裂。
    他深吸一口气,淡淡道:“谢谢您,您先出去。我想跟我的侄女单独聚一下。”
    谢福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突然脸色有些难看,他下意识地就乖乖地应声出去,还顺便把门轻悄悄带上了。
    塞恩深呼吸几口气,走了进去。房间里阴暗潮湿,窗帘紧紧的拉着,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他看见床上拱起一个包,女人粗糙的头发露出来。
    那是洛丽塔吗?
    那是她吗?
    他迈着轻悄的步子走过去,他走近了一点,女人的脸埋在被子里。他站在床边,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出来。
    塞恩颤抖着一双手,伸了出去,抓住被子一角,慢慢地拉了出来。被子一点点拉开,女人的侧脸也一点点展露出来。
    这是他的洛丽塔啊。他的爱人,他的灵魂归处。
    ‘塞恩望着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最爱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只望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洛丽塔睁开了眼,她苍白消瘦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她微笑着说道:“塞恩。”
    那声音虚弱到需要人凑近耳朵去细听,但塞恩不需要,他的耳朵能完完全全捕捉到她发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音调。
    “我在这里,洛丽塔。”他轻声说,好像害怕再说大一点声音就会伤害到洛丽塔一样。
    “塞恩。”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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