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之佞臣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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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又输了。”姚颜卿轻声道:“与您下棋十有九输,可见圣人棋艺之精妙。”
    “是你学艺不精才是。”晋文帝笑了一声:“三郎书画不及你多矣,可说到这棋艺,你却不及他许多。”说完,他话音儿一转,道:“君无戏言,只是如你所说,她身上到底也流着皇室血脉,让她沦落为婢实叫皇室脸上无光。”说道这,他皱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一抹不喜之色,才继续道:“到时你出面将人买回便是了,如何安排也不必回朕了。”
    姚颜卿轻应一声,若无晋文帝这句话,他当真不敢出面将人买下,虽说杨蕙是罪臣之后,可身上到底流着皇室血脉,官宦之家焉敢将人买回为奴为婢,若无晋文帝授意,姚颜卿又焉敢出面管是烫手之事,到时杨蕙的下场已是可见,流落到了外乡,谁又知她身份,以她之美貌下场绝非凄凉二字可以形容。
    “臣之浅见,想着将人买回后送回福成郡主府上,如此倒也彰显圣人的仁德。”姚颜卿轻声说道,他若出面,京中有心人必知是经了晋文帝授意。
    “你倒不想博了这美名。”晋文帝看了姚颜卿一眼,没有反对他的话,已是默认之意,对姚颜卿的做法心中甚为满意,只觉得他行事处处合乎自己的心意。
    姚颜卿笑道:“臣与杨蕙并无兄妹之情这是世人皆知之事,出面已是会叫有心人说臣虚情假意,若再要了这美名只怕还得叫人骂上一句沽名钓誉。”姚颜卿若非为了自己名声着想,也并不想管这等闲事,虽说如今管了,却也不想让福成郡主借由此事认为他心慈手软,到时再拿着杨士英的事来闹他,到底是有着母子名分在,她若来闹,他为人子的也不能将人撵走,他虽名声不算上佳,却也不想将士林中的名声败得精光。
    第172章
    发卖杨家女眷当日,姚颜卿并未露面,只坐在酒楼雅间朝下望去,姚三郎与姚四郎与他同在一处,亦探头往下望了一眼,他们倒不知哪个是杨蕙,只瞧见一群女眷混在一处,蓬头垢面,也叫人瞧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下去将人买回来?别一会叫别人买走了。”姚四郎问姚颜卿道。
    “不急。”姚颜卿勾了下嘴角,他已叫罗鑫在下面盯着了,且瞧瞧有没有福成郡主府有没有遣了人来再说。
    杨家在京里是极有名声中,到底曾是侯府,府里服侍的下人哪个不是花容月貌,是以不少秦楼楚馆都盯着杨家发卖的女眷,没一会下人便被买光,只有杨家的四娘子和杨蕙尚未叫价,杨四娘生的一副娇容,叫人将脸一擦露出的容貌着实叫人惊艳,当即就被叫以高价,姚颜卿瞧了那不断叫价的年轻郎君一眼,姚三郎便笑道:“严家的小子,家里是做酒的营生,素来喜欢沾花惹草,瞧见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焉能不动心。”
    要姚三郎说,这杨四娘相貌着实不错,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娘,把玩起来自是别有意趣。
    姚四郎探头瞧了一眼,撇了撇嘴:“也不见如何美貌。”
    姚三郎摇着手上的扇子,笑道:“你这便是不知其中的妙处了,这样出身的小娘哪个不是养的一袭娇肤嫩肌,花船上的小娘在貌美,将灯一吹也不如这等小娘滋味美妙。”
    姚颜卿看了姚三郎一眼,道:“仔细这话传到三嫂耳中叫你没有好果子吃。”
    姚三郎哈哈一笑:“我可不像你这般惧内,要我说,你身边也该放几个美娇娘才是,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个红袖添香嘛!”
    姚四郎眼睛一瞪:“叫我娘听见非要与大伯母告你一状不可。”
    姚三郎将手上的扇子一拢,道:“本也该是如此,五郎成婚也有日子了,郡主肚子也未有什么动静,总不能叫五郎这一脉断了传承不是。”
    姚四郎听了这话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倒也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五郎尚算新婚燕尔,倒也不用这般着急,且在等个一年瞧瞧。”姚四郎看向姚颜卿道。
    姚颜卿见他们两个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淡淡一笑,道:“不过是无子女缘分罢了,难不成我没儿没女,将来侄儿们就不为我养老送终了。”
    姚三郎闻言忙“呸”了三声:“混说什么。”
    姚颜卿哈哈一笑,抽了姚三郎手中的扇子,之后将窗户支的更开了些,见杨蕙已叫人推到了台上,她身上穿着的云锦长衫已叫人扯的歪了领子,袖子甚至少了一截,露出沾染了灰尘的藕臂,发鬓蓬乱,头上钗环却无,可见是在牢中受了欺负,虽说那些衙役不敢真的破了她的身子,只是少不得要占一些便宜。
    杨蕙身份到底特殊,一时间并无人敢采买,她双臂环胸瑟瑟发抖,目光落在人群中,眼中带着恨意,又带着一点希翼,可见是希望福成郡主能来救她。
    可惜福成郡主既是托了姚颜卿出面,可见她如今是不敢触怒晋文帝的,并不曾叫了人来赎,不知过了多久,杨蕙目光一暗,双臂垮了下来,面露灰败之色。
    罗鑫站在人群里,一直仰头瞧着酒楼二楼的雅间,等姚颜卿的眼色行事,过了一会见他打了一个手势后,才出声叫了价,只见发卖的管事一怔,似不曾料到真有人敢来买杨蕙,不由一怔。
    罗鑫挺胸抬头,冷声道:“若没人叫价,我便将人领走了。”
    那管事从台上下来,小声道:“敢问这位大人是为何人赎买这小娘子?”
    姚颜卿未曾嘱咐让他掩盖身份,他头一扬,沉声道:“安乐侯府。”
    管事当即脸色一变,他自知杨慧与姚颜卿的关系,当即道:“原来竟是安乐侯使人来赎人,小人实是有眼无珠。”
    罗鑫话一出口,便惹人惊疑,毕竟他和福成郡主关系不睦在京中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如今杨家遭难,他尚能搭手救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可见其心胸非同一般,一时间倒叫不少人对他称赞不已。
    姚颜卿倒不在乎那虚名,等罗鑫办好交接以后,便与姚三郎与姚四郎道:“我且先送了她去福成郡主府,你们稍等我片刻,到时咱们一道去范家瞧五姐。”
    杨蕙未曾想过赎人的竟是姚颜卿,瞧见他不由一怔,他本是自己的兄长,只是两人从未有过亲近,甚至自己心里多少有些瞧不起他的出身,偏偏此刻自己最为狼狈的模样竟叫他看在眼底,一时间既羞愤又恼怒,甚至生出迁怒之火。
    姚颜卿并不在意她的想法,只叫人去买了一件外衫来,如杨蕙此时这般模样到底不雅。
    “可是……可是,母亲叫你来的?”杨蕙别开脸,咬牙问道,眼中存了几分希翼之色。
    姚颜卿并未言语,探身进了马车,闭目养起来神,若是在以往,他这般姿态定叫杨蕙恼怒,可她在牢中吃过苦头,心中在狠也不敢口出狂言。
    等罗鑫买了外衫回来,姚颜卿便吩咐他将杨蕙带去后面的马车,之后一道去往了福成郡主如今的居所。
    福成郡主府大门紧闭,门庭萧条,自她搬了过来后便无人登过她的门,便连府里的下人都懈怠起来,听见有人叫门,懒洋洋的去开了门,他们都是后采买来的,自不曾见过姚颜卿,更不曾见过杨蕙,瞧见他们这一行人不免一怔,正要开口问话,罗鑫便开了口:“且赶紧叫人去通报,我家侯爷赎了五娘子回来。”
    杨蕙听见一个“赎”字,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难堪的低下了头,紧紧跟在了姚颜卿的身后。
    那厢下人一听姚颜卿的身份,哪里还敢多话,紧忙去回了话,没多时便有人过来相请,来人是邱妈妈,她倒未曾受了杨家的牵连,一直跟在了福成郡主身边,一瞧见杨蕙便落了泪:“我苦命的娘子。”
    两人相拥而泣,姚颜卿自不耐烦等她们,便要转身离开,邱妈妈却是反应了过来,忙把手一松,快步走到了姚颜卿身前,小心翼翼的道:“郡主请侯爷进府一叙,还请侯爷随奴婢来。”她自无当初那份倨傲之态。
    姚颜卿淡淡的看她一眼,道:“事已办妥,在无旧可叙了。”
    “郎君。”邱妈妈失口唤道,待反应过来忙唤了声:“侯爷。”她抹着眼泪道:“郡主心中苦,还请侯爷看在到底母子一场的情分上,且去瞧瞧郡主吧!”她满目哀求之色,双膝一软,便要跪倒在姚颜卿身前。
    姚颜卿眉头一皱,目光中掠过一抹郁色,片刻后道:“带路。”
    邱妈妈面露欢喜之色,忙道:“侯爷请随奴婢来。”一时间竟顾不上杨蕙。
    杨蕙愣愣的站在那,眼珠布满血丝,紧咬着下唇,落了泪来。
    邱妈妈猛的停住脚步,一回头,道:“娘子快随奴婢来,郡主一早就在府里等您了。”
    杨蕙指甲掐进了掌心,几乎想要尖声怒骂,可如今到底不比往昔,只低低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福成郡主瞧见杨蕙便眼泪飞溅,她肚子里落下的一块肉,她焉能不心疼,只抱着她好好哭了一通,可心中到底有事,也顾不得多安慰女儿,便叫邱妈妈将人带了下去,之后露出讨好的笑容瞧着姚颜卿。
    “五郎。”福成郡主轻唤着。
    姚颜卿冷淡的望着福成郡主,道:“郡主所托我已办妥,日后你我之间再无情分可言,希望您好自为之,勿要再做叫人为难之事了。”
    福成郡主面色微变,嘴唇阖动着,泪珠从眼底滚落,泣声道:“我知自己对你不起,亦不怪你怨我,只是你终究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当年你父早亡,那般艰难之下我仍是生了你与华娘,你如今要与我段了这母子情分,莫不是想要逼死我。”
    姚颜卿唇边勾着淡淡的笑,几近嘲弄之色,眼底闪烁着冷意:“郡主莫不是以为与圣人进言是什么容易之事?我亦是冒着被圣人训斥的风险,你虽生我一场,可我亦对你有所回报,郡主莫不是以为生我一场便可叫我拿命相抵不成?”姚颜卿几乎想要冷笑,母子之情,他欠她的早已还了,如今又何谈母子之情。
    福成郡主叫姚颜卿一席话说的脸色泛白,她低声道:“我自不敢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我终究是你的母亲,我知我曾做了错事,可你便要恨我一辈子不成?”
    姚颜卿笑了一声:“恨?郡主说笑了,我怎会恨一个陌生人。”
    福成郡主闻言怔怔的望着姚颜卿,苦笑道:“这便是恨了,是我咎由自取,我知我无脸在哀求你什么,可四郎到底是你的弟弟,我只求你看在你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他寻一条活路。”她满目期望的望着姚颜卿,眼中泪光点点。
    姚颜卿冷笑了起来:“如何救?拿我的命来救不成?郡主扪心自问,我与他又有什么兄弟之情。”他一掸衣摆,道:“今日过来只不过想与您做个了断,纵然是有母子名分,如今我也不在相欠,郡主日后行事若再无所顾忌,但凡伤我姚家清誉,我便无情可讲了。”
    福成郡主闻言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姚颜卿,她当他应下自己所求,是因为母子之情,如今听他所言,竟是为了姚家的名声,为了他自己的清誉,哪里还半分念及母子情分,一时间心中只觉怒气盈胸,她到底不善伏低做小,在自己儿子面前低声下气已是折损了她的尊严,如今听姚颜卿冷言冷语,当即抬起头,美目闪着火光:“我竟不知我生了一个无情无义之辈,你便不怕你父亲地下有知难以安眠吗?”
    姚颜卿怒极反笑,眼中冷光闪动:“你有何脸面提及家父。”
    福成郡主手指抓在扶手上,手背青筋凸起,咬牙道:“我生下了你与华娘,对你父已是全了情意,对你姐弟亦有生恩,你何曾有所回报。”
    姚颜卿眼睛微眯,眼中泛着森冷的光,语气柔和的开口道:“郡主是想要我有所回报?”
    福成郡主目光一闪,咬牙道:“你若肯就救四郎,我便如你所愿,日后你我再无母亲名分,我不会在对你所有求,只当你与华娘是还了生恩。”
    姚颜卿冷笑道:“我若不肯你当如何?”
    福成郡主惨然一笑:“我能如何,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只不过剩烂命一条罢了。”言辞之间已有以死相挟之意。
    姚颜卿闭了闭眼睛,以死相逼,她果然是杨士英的好母亲,只可惜他再不是当年对她一片孺慕之情的好儿子了,他口中溢出一声冷笑,撑着扶手起了身。
    “你站住。”福成郡主厉喝一声。
    姚颜卿冷冷的回头瞧她一眼,见她手拿金钗抵住喉间,知她若是血溅当场,他纵然无辜也将落得逼死生母的恶名。
    “郡主当真想死?”姚颜卿冷笑问道,一步步朝着福成郡主走去。
    福成郡主被他逼的连连退后,手上的金钗扎进了肉中:“你应与不应?”她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哀求之意,如此逼迫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她的本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焉能不痛,可四郎,她的四郎,她不能瞧着他命丧黄泉。
    “五郎。”福成郡主握着金钗的手微微发抖。
    姚颜卿薄唇一勾,极尽嘲讽之色:“您尽快随意行事,且试试看我若是污了名声,你的一双儿女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他语气极轻,眼神却凌厉非常,绝不会叫人质疑他话中的真伪。
    福成郡主见姚颜卿竟当真不顾她的死活,不由一怔,且见姚颜卿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由尖声叫了起来,姚颜卿却是脚步未顿踏出了大堂,至于福成郡主是死是活早已不会叫他有半分动容。
    第173章
    姚颜卿虽未曾理会福成郡主的发疯,可却也放在了心上,不免担心她失控之下会作出一些害人害己之事,让他受到牵连,只是他到底是为人子的,总不能在圣人面前直言些什么,免得显得他过于绝情寡义。
    看过华娘后,姚颜卿便暗示了范正之去书房,范正之如今很有做姐夫的风范,寻了个借口便与姚颜卿离开了房间,只留姚三郎和姚四郎陪着华娘说话。
    范正之叫人丫鬟上了茶便将人屏退,姚颜卿倒多瞧了那小丫鬟几眼,倒不是那小丫鬟如何美貌,反倒是模样太过普通,便连他府里的粗使丫鬟都有不如。
    “姐夫,有件事要知会你一声,若福成郡主上门来寻五姐,必要让人将其打发了,我瞧着她好似癔症越发的严重了。”姚颜卿呷了口茶与范正之说道。
    范正之听姚颜卿将“癔症”两字咬的极重,先是一怔,随即便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她到底是你们的生母,真若上了门怎好将她打发了。”范正之已是听华娘说起过这些纠葛,只是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他们为人子女的总有几分无可奈何。
    姚颜卿便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与范正之听,他听后不免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福成郡主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一时很有几分后怕,若是福成郡主当真血溅姚颜卿身前,他这名声也不必再要了,且朝堂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政敌怕也将他踩死。
    “这事总是要与圣人说才是,她若是当真在府中自裁,圣人的面上也不好看。”范正之皱眉说道。
    姚颜卿叹道:“我亦是这般想,若是雍王殿下在他倒好与圣人进言,只是福成郡主乃是我生母,我如何好与圣人去说这话。”
    范正之闻言瞧向了姚颜卿,笑骂道:“我说你怎无缘无故与我提及这事,既想叫我出面直言便是了,反倒是绕了如此大的弯子,你姐姐这般厚道的人怎就有你这么个滑头弟弟,可见是你把她的心眼全给占走了。”
    姚颜卿哈哈一笑:“弟弟有其事,姐夫服其劳。”说着,他朝着范正之一揖礼。
    姚颜卿一口一个姐夫,唤的范正之身心舒畅,还有什么是不能应的。
    “待我寻个合适的机会与圣人进言。”范正之说完,又端出了姐夫的款儿,与姚颜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与弟妹要个孩子才是,你姐姐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盼着的。”
    姚颜卿道:“姐夫帮我劝着五姐才好,如今怀了身子可不能在乱操心了,子女也是讲究个缘分的。”
    范正之眼睛眯了眯,道:“你与雍王往来我自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心里也该有个分寸才好。”作为雍王的表弟,范正之能与姚颜卿说这话已是不易。
    姚颜卿一怔,打着哈哈道:“什么往来不往来的,不过是一脚踩上他的贼船罢了。”
    范正之道:“左右你心中有个成算便是。”这种事他也不好多嘴深说,好在这事也就他窥出一点影儿来,未曾叫外人知晓,若不然不管两人是个什么关系,也是一盆脏水泼在了姚颜卿的身上,到时可不叫华娘跟着上火。
    因华娘有了身孕,范夫人特意从江阳赶了过来,一来是想着新媳妇是头一遭,怕她心慌,二来是她操持府里的事养不好身子,有她来京城在府里坐镇也能叫她安心。
    范夫人此番来京是将范正之一双儿女都带在了身边的,姚颜卿来府时只与她问了安,倒不曾见那一双儿女,如今说完了话,回了华娘院中,瞧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穿着打扮解释不俗,便知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此次他来的有些匆忙,倒未曾备下了礼,总不好拿了银票来做见面礼就是了。
    他伸手一摸,腰间倒挂了两枚玉环,皆是上等的羊脂玉,且还是今年晋文帝赏赐与他,拿来做见面礼倒也适合。
    范正之一双儿女被范夫人教养的极好,规规矩矩与姚颜卿见了礼,口称舅舅,小的那个生的虎头虎脑,大眼睛好奇的瞧向姚颜卿,范夫人便笑道:“在家里时吵着要见见状元公,如今瞧见了倒不好意思上前了。”
    姚颜卿对他招招手,他迟疑一下便跑了过去,瞧了姚颜卿半响扭头与范正之道:“父亲,小舅舅的学问应是比您还好。”
    范正之笑道:“你又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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