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希望所有至亲都能永恒不灭。
    但是，他也不愿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力。
    “徒儿，能有今日，我已满足。”东阳主宰笑道：“成不朽足以。”
    东阳主宰选择了偷天不朽。
    “至圣，我想一试。”岚焰主宰低沉道。
    “好。”吴渊点头，他很早便看出，岚焰主宰对求道路，是充满了执念的。
    而东阳主宰，他天赋未必不强，他的求道心未必不弱，只是他还有许多顾虑，无法为成道抛下一切。
    两人选择的路不同，结果自然也会不同。
    时间流逝。
    主宰成就偷天不朽，不必经历原初洗礼，并不会持续很久，很快，他们便尽皆功成结束，生命层次在蜕变。
    吴渊目光扫过妹妹、母亲、夸赤师尊、北幽师祖等人，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努力这么久。
    不就是为今朝？
    “嗯？”吴渊脸色微变。
    因为他见到了，一直在经受原初规则压迫考验的卓海月，生命气息猛然大衰。
    “轰！”“轰！”一道道恐怖的规则神秩浮现，威能浩浩，欲要将卓海月湮灭。
    卓海月，失败了。
    不止是她。
    “嗡～”“嗡～”又是两道可怕气息爆发，另外一方时空星域中，符奔主宰、岚焰主宰，也都相继遭遇大劫。
    他们也都失败了。
    这一幕，让一群刚成就不朽的永恒强者心颤。
    自证永恒的路，没那么好走。
    今日敢于尝试自证永恒者，个个不俗，像符奔主宰都创出了三门永恒绝学，竟还是失败了？
    “符奔师弟。”乾阳主宰也有所察觉，他已在接受原初洗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实力最强的师弟，竟然失败了。
    创出三大永恒绝学，都失败了？
    “轰隆隆～”恐怖的原初波动，席卷了广袤时空，试图将三大主宰全部抹杀。
    自证永恒，成则永恒，败则死。
    这是一种铁律。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三名主宰将要陨落时。
    “滚！”
    一道低吟声响彻星宇，甚至贯穿了整个宇宙，强大的意志横贯一切。
    “轰！”
    那道屹立虚空的白袍身影，终于出手了。
    这些主宰、不朽，也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域海巨头’之威能。
    轰！
    以指为剑，速度之快，直接超越了时空束缚，仿佛洞穿了整个宇宙，直接硬撼了三大主宰头顶的原初神秩。
    一道道神秩，在吴渊这一指面前，尽皆湮灭不存。
    鸣剑至圣，一出手，便救下了三位即将陨落的主宰。
    “嗡～”
    一股可怕波动，终于爆发了，那恐怖的威能席卷了整个宇宙，乃至笼罩了整个原初。
    这一刻。
    凡在宇河时空中留有烙印的的至圣、真圣，都有所感觉了。
    这些顶尖的永恒强者们，冥冥中感应中，原初规则本源……似乎愤怒了。
    “哗！”
    “哗！”“哗！”一道道恐怖神秩，直接穿梭时空，轰杀向了吴渊炼气本尊。
    这是源自原初规则的力量，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威能，是要镇压挑衅者。
    这种威能，足以令任何一位至圣色变。
    “愤怒？”
    “原初，你也有意识吗？”吴渊炼气本尊却笑了。
    呼！
    吴渊炼气本尊翻掌，祭出了杀招，剑光如潮水，轻易挡住了一道道神秩的攻击。
    交战碰撞余波，都被吴渊完全收束，不会对外界造成任何影响。
    甚至他直接穿梭降临了另外一方时空，避免伤害到刚成不朽的亲友。
    两人的交手，就仿佛是凡俗的交手碰撞，却蕴含着最惊心动魄的道法对决。
    那是吴渊炼气本尊的己道锋芒。
    漫长岁月修行。
    到如今，即便是吴渊炼气本尊，物质攻击也足以媲美至圣圆满层次了。
    而伴随这一波攻击被挡下。
    “轰隆隆！”滔天波动，自宇宙更深处席卷，乃至来自于宇河时空更深处。
    “这么快就动用整个宇河的力量？玩真的？”
    “没意思啊！”吴渊淡淡一笑。
    一挥手，无形力量，直接横跨无尽时空，同时抵达了三方宇宙星空，直接裹挟住了三位已遭受重创的主宰，令他们本就遭受重创的身躯，直接消失在了无垠虚空中。
    也失去了一切因果踪迹。
    就仿佛，他们三人，被吴渊彻底抹杀、陨落。
    呼！
    呼！失去目标印记，原初规则运转下，似乎是认为吴渊将三人抹杀，怒气也少了许多。
    “轰！！”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神秩攻击，却被吴渊再度挡了下来。
    在灵江宇宙内，吴渊的实力是能完全爆发的。
    随后，又是一轮轮冲击，但最终都被吴渊挡了下来。
    至此。
    一切平息。
    这般景象，不止令那些刚成不朽的强者错愕，更让有所感应、暗中观察的至圣们目瞪口呆。
    挑衅原初，插手自证永恒。
    按理，就算是至圣圆满强者敢这么做，不死也得重伤，但鸣剑至圣竟如此轻易便抵挡了下来？
    原初的惩戒，就这？
    还是说，鸣剑至圣的实力，已经强到了这般地步？
    “似乎，暗中观察我的人，很多？”吴渊何等境界，一念间便感受到许多窥伺的意念。
    天帝、东火帝君、万宇至圣……当然也有帝江祖巫。
    宇河时空，乃一切之起源，受到的关注度是极高的。
    吴渊炼气本尊和原初规则的争锋，时间虽短，动静却极大。
    “他们，恐怕都还在奇怪，为何原初规则不太针对我。”吴渊淡淡一笑。
    原因无他。
    一是隔绝自身因果天机，二是引动时空大道本源。
    原初规则虽强大，放眼整个域海，在任何一处都能够调动超越至圣的伟力，但只要是规则，便是有运转漏洞。
    而现在的吴渊，已能抓住原初规则的运转漏洞。
    “你们，都先回永恒界吧。”吴渊传音道。
    乾阳不朽、北幽不朽他们纷纷点头，旋即便化为流光，飞向永恒界。
    ……这是一片浩瀚广袤的时空，神秘莫测。
    嗡～嗡～嗡～
    三道身影凭空出现，正是岚焰主宰、海月主宰、符奔主宰三人。
    “我们这是？”
    “我感应不到原初了。”
    “成就永恒，失败了吗？”三人彼此对视，都有些茫然。
    忽然。
    哗！无尽光华凝聚，形成了一道白袍身影。
    “师尊。”符奔主宰连行礼。
    “你们，自证永恒都失败了。”吴渊轻叹道：“永恒之路，对无数生灵而言，的确艰难。”
    三人心中都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