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的销量能这么好，主要还是沾了汪导的光，预热做的太好了。”
    江意远在电话里跟楚程说，眉飞色舞的，压抑不住的激动，但安排还是做得井井有条：“你先跟汪导道个谢，然后我安排下，咱们改天请汪导吃顿饭。”
    要不是汪如龙安排的那个宣传片留白出色，渲染太厉害，这次的单曲销售都不会这么惊人，毕竟经纪公司的宣传部只会安排一些通稿，买买水军吹吹牛，哪能像专业导演那样直接剪部这么牛逼又契合的微电影出来？
    所以应该说，汪如龙和楚程，互相帮了彼此。
    江意远打电话来的时候，楚程正靠在床上巩固第二天的台词，他应了一声：“应该的，到时候挑汪导喜欢的地儿。”
    楚程没准备走歌手这条路，所以对单曲畅销这件事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但高兴也是真的，毕竟能给盛阳赚一笔，头开的不错，也算是证明了周杨当初听顾倾淮的话选择楚程是没错的。
    楚程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给顾倾淮长脸了吧？
    元旦假期结束后，顾倾淮就回了航天基地，他说项目编写已经进入尾声了，这次过去就能收尾，今后两人不用再两地分隔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楚程自然很高兴。
    顾倾淮这一趟回来其实本不需要带行李箱，但在航天基地里的同事之前给顾倾淮带了不少家乡特产，顾倾淮就一直想着要给楚程带回来。
    一想到顾倾淮是专门空出时间跑这么一趟，楚程就想骂“傻逼”，可话还没出口，他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每次想到顾倾淮，他的心情就会变好。
    是比赚到500万更能让他高兴的事情。
    第一张单曲发行就能有这样的惊人销售实在是史无前例，不仅网上讨论得火热，就连楚程第二天去片场的时候遇到的剧组人员都在向他道喜。
    邹岳文和景咏丰正坐在侯永年旁边凑着脑袋回看上一场戏的呈现效果，邹岳文看见楚程便向他招了招手。
    楚程走过去，邹岳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深藏不露啊，还是个专业歌手呢？”
    在剧组已经待了几个月，楚程跟这些平易近人的前辈们关系都不错，早就没了初见的拘谨，但对于前辈的礼仪还是周到的。
    楚程挨个跟他们打了招呼，才在边上坐下：“不专业的，这次主要是曲子好，还有《剑魂》剧组的宣传帮忙，才侥幸有这样的成绩。”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邹岳文夸了句，又扭头跟侯永年说，“老侯，咱们这剧有曲子要唱没？我看小程就挺好。”
    侯永年卷着分镜本敲了敲邹岳文的脑袋：“用你操心呢？曲子早就定好了。”
    剧组演员能原唱自然是好的，现在的营销也都流行主演唱主题曲，侯永年倒是乐意，不过像《剑魂》剧组这样拖到后期才敲定主题曲的剧组终归是少数，《雷鹰》这部剧在筹备初期就已经有片头片尾曲了。
    “不过下次有机会可以合作。”侯永年刺了顿邹岳文，又转头肯定了楚程的唱功。
    就在几人闲聊的时候，一个场务跑过来，脸色有点严肃：“楚老师，来了两位警员，说需要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第172章 调查
    来的不是普通的警员，而是刑警。
    一般的民事案件，是不会动用刑警的。
    片场的工作人员猜测纷纷。
    剧组提供了一个空置的房间，楚程和两位警员面对面坐着。
    两名警员神色严肃，或许是习惯了跟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不好相与的凌厉气势。
    楚程心里虽有疑问，但他行得正坐得直，倒也不发虚。
    “请问两位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9月19日晚上23点到次日凌晨1点之间，你有经过平安街吗？”
    楚程疑惑：“平安街？s市的平安街？”
    他所住的s市有条平安街，就在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边上，但这两位警官却是这边人，他不确定他现在拍摄地所在的城市是不是也有条平安街。
    “是。”一位警员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楚程回忆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没有，那两天我不在s市。”
    “你在哪里？有人证吗？”另外一位警员飞快地做着笔录追问。
    “在l市，我跟我同学在一起。”
    警员点点头，跟他们查到的信息一致。
    他又询问了人证的信息，准备后期核实一下。
    “那你名下的车子当时有借给谁吗？”
    楚程微愣：“我没买过车。”
    当初他火的时候赚的钱都还了所谓的“养育费”，后来人气一落千丈，更是没什么收入，连房子都是租的，哪来的钱买车？
    他的出行不是挤公共交通就是用江哥提供的车子。
    两位警员对视了一眼，然后将一张照片和几张信息表推到了他面前，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这不是你的车？”
    楚程看了眼照片上的那辆保时捷，照片的下方是官网提供的销售备案，上面购买方的名字竟然是楚程！
    买车时间正好是9月初，是辆新车，所以被监控拍到的时候，连个临时车牌都没挂。
    楚程微微皱了下眉，又重复了一次：“我没买过车。”
    他想了想，笃定道：“有人冒用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