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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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领了结婚证,沈懿慈也算是获得了自由。
    刚先要拉开车门的时候,贺之舟降下车窗,看向沈懿慈。
    “自己找车。”
    说完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汽车尾气,沈懿慈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父亲讲述这件事情。
    要不然等到官宣之后,沈父怕是会血压升高,不利于身体恢复。
    秋日风意瑟瑟,沈懿慈被带出来的突然,穿的衣服单薄,鼻尖都被吹得发红。
    第9章 前任找上门,复合无望
    沈懿慈随手打了辆车,回到沈宅。
    沈宅不比往日,庭院空空如也,佣人都被辞退了,就连跟着沈家几十年的老管家也走了,一幅人走茶凉之景。
    进了大宅,沈懿慈寻着,在茶几处看见了一人下棋喝茶的沈父。
    他轻声轻脚地走过去,“爸。”沈懿慈视线落在沈父发白的鬓角,蜡黄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棋盘上的棋局,是一盘死棋。
    沈父眼袋深陷,眸色炯炯,窗外焦色枫叶随风而落,萧瑟黯淡。
    “陪爸下盘棋吧。”
    “嗯。”沈懿慈坐到沈父对面,落座时腰间酸涩下身胀痛让他一阵难堪。
    沈父没有抬眼,一手拿着黑子,下棋的动作显得迟缓。
    这几天,沈父就似苍老了几岁,腰背都弯的像被雨压塌了的稻穗。
    沈懿慈恢复常色,紧张咽了口口水,心虚时他不敢直视他爸。
    围棋,是沈懿慈打小跟着爸爸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懿慈已然成了下围棋的好手。
    这一次,沈懿慈输了。
    沈父眉心微拧,看了眼沈懿慈后,起身弯腰拾起了棋子,将收好的围棋放进抽屉。
    “在恩那小家伙昨天来找你了。”
    温淡的言语刺痛了沈懿慈内心柔软之地,他暗暗攥紧了裤料。
    沈父步履蹒跚,腿脚不比以往利索,“你和那个小家伙分手了?”说着,他倒了两杯茶放到棋桌上。
    沈父喜欢喝热茶。
    这次的茶,是凉的。
    沈懿慈不动声色地点头。
    沈父拿着茶杯小抿,“公司的危机解决了,是贺章儿子伸的手,投了八个亿。”
    轻描淡写的口吻掀起了沈懿慈内心的惊涛骇浪。
    沈父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懿,爸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沈懿慈笑笑:“不委屈。”
    沈父从容的接受事实,让沈懿慈好受不少。沈父七十高龄,是沈懿慈唯一的亲人,沈懿慈可以失去所有,只要他爸爸还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再苦再难都只是一时的,挺过去就好了。
    父子俩这一坐就坐了两三个时辰,该聊的,不该聊的,明着说了隐晦的说了。
    沈氏在贺之舟伸出“援手”后,死而复生,但威名不如从前,地位一落千丈。
    这样的结果却已是最好的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
    沈懿慈正想起身敲门,只听沈父说:
    “应该是在恩吧。”
    沈父的话叫停了沈懿慈,“爸,我……”他止声难言。
    感情的琐事,没想到有一天会闹到家里来。
    沈父明了沈懿慈的心思,起身端着茶上了楼。
    沈父寡言少语,可心思细腻非常人能比,他一向尊重沈懿慈的选择,不插手沈懿慈生活事业以及感情的事。
    见沈父上了楼,沈懿慈深吸一口气,去开了门。
    他开门的手指都在发抖。
    门缝只是微敞,高大的人影迫不及待的拥了上来,坚实有力的臂膀将他整个人揉进了温柔的怀抱。
    沈懿慈僵住了,温热充盈了眼眶,他愣在半空中的手怎么也没能落下。
    他不能再像往昔那般回拥住尹在恩了。
    “懿哥,我好想你…”
    第10章 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尹在恩的一字一句就仿佛细密的针一根根刺探着沈懿慈内心深处的那片柔软,又疼又涩,他的指尖以着微不可见的频率颤抖着,尹在恩拥的他好紧,似是要把他揉进身体,这样的拥抱让沈懿慈哽咽。
    尹在恩仿佛置身梦境,他寻了沈懿慈多天,从沈氏的消息传出,再到沈懿慈被公司雪藏,没有沈懿慈音讯的每分每秒他都如芒刺背,生怕沈懿慈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段情他原是没当做一回事,初觉只是沈懿慈长得漂亮,比女人还要美,再加上不知从哪听来的和男人做更爽的闲言碎语,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尝试。
    而沈懿慈当之无愧是他新尝试的做好选择。
    可直到沈懿慈消失数天,了无音讯时,尹在恩慌了,他离不开沈懿慈。
    “放手...”怀中人小幅度的扭动着,沙哑的音色里透着几分抗拒,尹在恩身子僵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力气太大了,弄疼了沈懿慈,无措地松开了手,眸光晦涩地盯着沈懿慈那如瓷般的脸。
    肤色在白晃晃灯光映射下更显白皙,浑身上下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尹在恩试探性地抬手,在指腹与沈懿慈脸庞只剩毫米之距时,沈懿慈侧过头,躲开了。
    这一躲,让尹在恩心头一涩。
    “懿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辩情感,薄冰般的语气刮着沈懿慈地耳膜,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眸色清亮,“我说分手,你没听懂吗?”淡漠的口吻就好似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垂拉着眼皮,说:“到此为止吧在恩,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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