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娇养笨蛋美人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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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出门
    65.
    姜毓宁个子小, 手掌小,嘴巴也?小。
    樱桃小口?一点?点?,平时连一个完整的荔枝都塞不进去?, 此时却被整个堵住。
    晚上用膳之前, 姜毓宁不住地漱口?,直到坐上桌, 仍旧觉得涨涨的,连沈让给她盛的冬瓜丸子汤都没有喝。
    沈让看着她手边的汤碗, 蹙眉,“怎么不喝?”
    姜毓宁遮掩,“不想吃冬瓜。”
    实际上, 她是不想吃丸子,那丸子拇指骨节那么大,不由得又让她想起被撑满的感觉。
    沈让看?她几乎要埋进碗里的小脑袋, 大约也?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轻笑着摇了摇头, 抬手扳过?她的小脸,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嘴。
    柔软的绢帕在唇瓣上摩挲, 沈让的动作不轻不重,居高临下睨来?的目光里, 仿佛带着一点?点?的审视,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绯红爬上耳捎,在颊边蔓延,姜毓宁微张着唇瓣,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然?一口?咬住了沈让递过?来?的指/.覆。
    沈让未料姜毓宁这时候还敢挑衅,轻挑了挑眉, 直接把帕子扔开,端着她的下颌,用指肚撬开她的唇齿,勾出了她的的舌尖。
    ……
    一刻钟后,姜毓宁被搅弄的口?舌发麻,津/液垂落,沈让这才将她松开。
    他?命人打来?温水,洗净了手,叫人把桌上的剩饭撤下去?,姜毓宁今天一天都很没有面子,故意找茬道:“我还没吃饱呢。”
    沈让不动如山,吩咐薛怀义,“再叫人再送一碗丸子汤来?。”
    姜毓宁听出他?的揶揄,使劲推了他?肩膀一下,然?后一股糖似的钻进他?的怀里,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
    沈让在东宫一共赋闲了三天,两人就在东宫一起厮闹了三天。
    三天后,沈让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结疤,姜毓宁一边给他?涂最后一次药,一边心里愧疚,原本?说好的,她来?照顾哥哥,结果最后闹得什么都忘了。
    别说照顾人了,她几乎整天腻在沈让的怀里,几乎都忘了他?受伤这件事。
    沈让见她沉默不语,问?:“怎么不说话?”
    姜毓宁这才小小声地道:“对不起,本?来?说要照顾你的。”
    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沈让轻笑一声,屈指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你呀,一辈子别长大才好。”
    姜毓宁觉得自己泪窝越来?越浅,只是这样的一句话,竟然?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连忙转开话题,道:“哥哥,我明天想出门一趟。”
    她的心思一向都是写在脸上,沈让没有拆穿,只是问?道:“去?公主府?”
    姜毓宁点?头,“可以吗?”
    平日里,沈让是不阻碍她出门的,但?是因为刚刚经历的刺杀事件,姜毓宁也?有些后怕,所以才来?问?沈让的意见,本?以为会?被拒绝,却不想他?只是沉吟片刻,便?答应了,“叫樊际和?樊肃都陪你去?。”
    姜毓宁有些不敢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
    沈让笑笑,“为何不可?难道我们还要因噎废食不成?小傻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的身边有哥哥的暗卫,不会?伤害到你的。”
    姜毓宁接着问?道:“那,去?街上也?可以吗?”
    沈让道:“不许过?夜,不许喝酒。”
    “这是自然?。”姜毓宁答应道。
    自那日公主府别后,姜毓宁便?再没有了宣丛梦的消息,她也?曾派人去?问?询,可是得来?的消息都是,无事。
    但?那日看?着宣丛梦的模样,实在不像无事发生的,如今距离当日落水一事已经过?去?好多天,上京城内对于此事的议论也?渐渐平息,她便?想着去?公主府看?看?宣丛梦。
    沈让答应后,她叫人提前去?给宣丛梦送了帖子,这一次,却不再是前几日的敷衍,而且宣丛梦亲自回了贴。姜毓宁想,或许,她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翌日清晨,姜毓宁坐着一辆低调的马车,从东宫的边门驶出皇城,两个多钟后,停到了清河长公主府。
    依旧是宣丛梦的贴身婢女迎春在门口?等她,福身道:“姜姑娘,郡主在倚茶轩等您呢。”
    倚茶轩是公主府的一处水榭,紧邻着几颗茶树,因此叫倚茶轩。
    茶树馥郁芬芳,连带着倚茶轩也?总是斥满清香,先?前姜毓宁在长公主府上女学时,两人便?常常来?此。
    因此,姜毓宁都不用迎春带路,熟门熟路地就找了过?来?,倚茶轩窗户大开,远远的,姜毓宁看?到了宣丛梦半靠在窗边的侧影。
    她忍不住问?迎春,“郡主仿佛清减了些。”
    迎春拿帕子抹了抹眼角,说:“奴婢知道姑娘是真心心疼我家郡主的,这几天郡主生了一场大病,昏昏沉沉,这才没有及时回您的帖子,昨日刚刚转好,这不就赶紧把您请过?来?了。还望您别见怪。”
    “怎么会??”姜毓宁摆摆手,说,“你下去?吧,我自己过?去?就是。”
    迎春和?竹叶都很有眼力见的没有跟上去?,却也?没有退开太远,就在倚茶轩的一旁,看?护着两个姑娘的安全。
    姜毓宁一过?来?,宣丛梦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她转头看?过?去?,隔着敞开的窗户对她笑,“你来?了。”
    姜毓宁还是那句话,朝她伸手,“怎么瘦了这么多?”
    宣丛梦拉住她伸过?来?的手,“病了,就瘦了。”
    她勾起唇角,站起身,让姜毓宁能打量得更清楚些,然?后道:“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
    姜毓宁只担心一件事,“那你和?成王……”
    提到成王,宣丛梦眸色暗了暗,最后还是如实回答道:“我们要定亲了。”
    “什么?”姜毓宁实在惊讶,没忍住问?出声来?。
    宣丛梦笑了笑,说:“这么惊讶做什么?那日他?抱了我,我们本?就该成亲的。”
    姜毓宁虽一向反应慢好多拍,却也?自认为没有品错宣丛梦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不在意,更不想成亲。怎么又忽然?改变主意了,她忙问?:“可是,上次你……”
    宣丛梦说:“我的确不想,可是,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姜毓宁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宣丛梦轻叹一声,道:“当日的事,牵连的不仅是我,还有别人。”
    姜毓宁隐约懂了一些,问?:“是成王殿下。”
    宣丛梦点?点?头,“成王在上京处境艰难,因为那日他?的出手相救,坏了别人的好事,这几天,他?也?一直被打压,好歹那日他?是当真把我救了上来?,至少,他?替我捡回了一条命。”
    坏了别人的好事?
    姜毓宁脑子里一向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着宣丛梦的话,觉得那位成王殿下好似也?处境十分艰难。
    她平日里一向是很有同情心,很心软的人,她一向不吝于去?帮助别人,可是要是这样的帮助,需要牺牲宣丛梦后半生的幸福,那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这毕竟不是她的事,最后做决定的只能是宣丛梦自己。而宣丛梦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不愿嫁人,不过?是在等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最后梦醒,我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反正?不是那个人,那我嫁给谁,都无关紧要。”
    “何况,成王在京中?并不起眼,日后是他?要依仗我,而不是我要依仗他?。且成王是最和?善怯懦的性子,这样一来?,我和?他?成婚之后,日子想必和?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她拉着姜毓宁的手,晃了晃,安慰道:“所以,别为我担心了。”
    姜毓宁听着宣丛梦过?来?安慰自己,实在有些难过?,但?是就像宣丛梦说的,或许一切都没有那么糟呢?
    她点?了点?头,想要再宽慰她几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郡主,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
    “好。”宣丛梦朝她笑了笑,然?后主动转开话题,说,“我这生了一场病,整天闷在房间?里不出门,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出门逛逛吧。”
    姜毓宁自然?点?头,“好。”
    已经快到正?午了,自然?是要在外面用膳的,商讨片刻,两人去?了如意楼。
    马车上,宣丛梦看?着车夫打扮的樊肃和?樊际,奇怪道:“他?们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太子殿下的护卫。”
    姜毓宁道:“哥哥担心我,让他?们出来?保护我的。”
    宣丛梦并不知道姜毓宁遇刺的事,姜毓宁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让她担心。
    樊肃和?樊际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跟随过?姜毓宁,但?是碍于各种场合和?身份,他?们要么远远跟着,要么就是隐在暗处。
    今日却紧跟着姜毓宁寸步不离,宣丛梦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两个人没有在二楼三楼定雅间?,而是在顶楼的小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樊际和?樊肃就守在楼梯口?,将整个顶楼守得严严实实。
    这如意楼本?就是沈让的地盘,提早知道姜毓宁要来?,因此整个二楼空无一人,专门给姜毓宁和?宣丛梦留的说话的地方。
    两人坐下后,宣丛梦看?着楼梯口?那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问?:“他?们平日就是这样看?着你吗?”
    姜毓宁一怔,摇了摇头,“没有啊,他?们是来?保护我的。”
    她以为宣丛梦会?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而放不开,便?安慰道:“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若是没有樊肃
    和?樊际,她才要没有安全感呢。
    看?着姜毓宁早已习惯的模样,宣丛梦忍了忍,到底还是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她们虽然?只有两个人,却叫了不少好菜:芙蓉鸡片、乳糖元子、杏仁豆腐、蟹粉翡翠卷、鲜虾蹄子脍……
    最后还一人要了一碗精细的鱼面。
    宣丛梦暂时抛开一切,和?姜毓宁专心享受眼前的美食。
    姜毓宁怕宣丛梦心情不好,便?绞尽脑汁想要逗她笑,正?巧这几日她又在沈让的书架上看?了不少新奇的游记,印象颇深,这会?儿当故事讲个宣丛梦听。
    两人正?说说笑笑之际,忽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
    因为有樊肃两人守着,姜毓宁也?没有在意,继续给宣丛梦讲故事,却不想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樊护卫,可是表哥在里面?”
    表哥?
    姜毓宁和?宣丛梦都听到了这句话,且来?人竟然?认识樊肃两人,是为着沈让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这时,那道女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般娇娇柔柔的语气,“表哥,是我,月荷。我见两位樊护卫在这儿,便?猜到表哥您也?在,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月荷进去?给您请安?”
    这下,两个人都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当时她们同在女学。
    正?是沈让的表妹,成国公府,钟月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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