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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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浪最喜欢切磋武艺,听完立刻应好。
    两人都不是黏糊矫情的人,说完道别的话,便挥手离开。
    陆无衣往回走了几步,就看到江知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哼唧唧:“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我也知道。这不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吗?还需要他特意提?”
    陆无衣看他一眼:“有些事,人人皆知,但是说出来却不一样。”
    江知白不太服气:“他是你第一位朋友?那我是什么?”
    陆无衣反问:“你只想做第一位朋友?”
    江知白咂摸了一下其中意思,顿时高兴起来。
    离开杭州之前,两人下山去集市采买路上的用品。杭州繁华,多的是富家权贵,江知白又是个手头宽裕的,最喜好往最贵最好的店铺而去。
    去了,就难免遇见几个二世祖,大少爷。
    这日,他们就遇见了杭州府尹小妾家的大舅子。
    那位一身白衣,手握折扇,一副儒家文人打扮,陪着一位姑娘进了店铺,眼睛就黏她身上,自以为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摇着折扇就往人身边钻。
    他喊那位姑娘瑶瑶,一会儿:“瑶瑶,你怎么不理理我,我好是伤心。”一会儿:“瑶瑶,你瞧这个玉簪,真配你。”
    看上去倒是两个小情侣你情我浓的,可那位瑶瑶神色并不怎么开怀,而这位兄台故作潇洒的模样实在是腻得慌。
    陆无衣只觉得辣眼睛,赶紧扭头看窗外洗了洗眼。
    江知白比她预料得反应还大,指尖捻起一粒瓜子直接弹了过去,那二世祖哎呦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风度全然不在。
    回去的路上,江知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几度欲言又止。陆无衣也不去问他怎么了,任由他纠结。这人定期犯病,忽视他自可不药而愈。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江知白期期艾艾,一脸苦相地开口了:“小衣,”这一声,喊得从未有过的正经,没有半点往日的流里流气。
    陆无衣诧异看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我往日……也是这般……额……嗯……油腻?”他一脸的不可置信,怀疑人生,转了转玉箫,挺了挺胸膛,“书上的公子如玉,风流倜傥,不都是这样吗?怎么……”
    陆无衣恍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哈哈大笑,笑不可抑。
    江知白脸色微红,满是不自在地站在一边:“别笑了。”
    “哈哈哈哈哈……”
    “小衣!”
    “哈哈哈哈……”
    “陆无衣!”恼羞成怒了。
    陆无衣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往日那般风流倜傥的模样,难道是特意学书上的?”
    江知白脸更红了。
    陆无衣又笑得不行,在他原地燃烧前,终于止住了笑:“你那是什么书?给我看看,怎么还教人做浪荡子呢!”
    江知白:“我那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不觉得吗?”
    陆无衣:“若不是看在你当日救我一命,我又知道你本性不坏,你那‘风流倜傥’,早让我一剑砍了。”
    江知白:“……”
    笑着笑着,陆无衣慢慢笑不出来了,论苍白,江知白的人生才是真的苍白。他不知道正常的人是怎么过年的,不知道人间常识,不知道喜欢一个姑娘该怎么追她,他曾是一个普通的人,一直想做回普通的好人,但回到烟火人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格格不入。
    擦了眼角笑出的泪,陆无衣走上前,伸手挽住浑身僵硬的江知白,挽着他的手往山庄走:“有的人,故作倜傥油腻不已,有的人,轻摇折扇英俊不凡。你虽然轻佻,但还好有脸,半点不油腻。”
    江知白将信将疑:“真的?”
    陆无衣:“真的。”
    江知白抬头看路边的树,紧抿的嘴角不可抑止地往上勾了勾,又快速压下。
    第257章 正邪不两立30
    冬天赶路不便,陆无衣和江知白是在隔年春天启程,春末到达的大理。
    在江湖传言中,大理是一个邪恶之地,这里大奸大恶之人聚集,哪怕一个小喽也是恶贯满盈之辈。大理的恶,无人不知,但大理到底什么模样,无人知。
    陆无衣进了大理,只觉得和前世印象中一样。不,没有人类活动广泛影响的大理,比前世还美。
    诛魔教就在洱海边的山上,江知白的居所打开窗往外看去,便能看见湛蓝的洱海。
    晴时,蓝天白云倒映在水面,雨时,山水一片烟雨蒙蒙;日出一片红胜火,傍晚点点渔灯照归人。
    这里不像是恶魔之地,反而像个世外桃源。
    诛魔教的教众也和陆无衣想象得不一样。
    江湖传言纵然有妖魔化的成分,但是从历史来说,诛魔教的确吸纳了近二十年为非作歹的恶人。无论普通人还是江湖人,只要做了恶事,一旦逃入大理,官府也好江湖也好,就难以再找到人。越恶的人,在诛魔教地位越高,势力越大,越难以对付。
    尤其在前一任老教主的带领下,诛魔教还开辟了不少灰色生意,诸如暗杀、消息贩卖、青楼赌场……
    即便陆贤章在世,对诛魔教也没有任何好的印象。
    陆无衣相信江知白为人,却对诛魔教并没有完全放心,她更倾向于江知白靠自己的武力镇压住了这帮妖魔鬼怪。
    事实与她的想法的确有一定重合,江知白一边怀柔拉拢可拉拢的人心,一边武力镇压反对自己的人,将整个诛魔教抓在了手心。
    接着,开始了他的大刀阔斧整改。
    陆无衣踏入诛魔教时,有点分不出这是魔教还是名门正派。
    所有的教众都穿着统一的制服,仔细看会发现,不同等级的人,制服有细节上的诧异,疑似统领之人,制服更精良,上有标志,行走路间,普通教众见了便躬身行礼。
    纪律严明、精神百倍、行动一致……丝毫看不出是养蛊一般以恶为首、以实力称王的魔教。
    她看向江知白。
    江知白略有几分得意:“我定的规矩。进了我的地盘,就得好好做个人,还想着从前那一套的,要不滚出大理,要不诛魔教执行教义,第一个诛灭了他。”
    陆无衣看了一路,忍不住笑:“你这是擒贼先擒王啊。江湖喊了二十年灭魔教没成功的事,你以一己之力做成了。”
    隐忍十几年,一举成功,从根源上把原来那个魔教彻底消除了。
    江知白带着她里里外外逛了一圈,仿佛一个炫耀自己成就的孩子。他的确想要炫耀,但从前没有人可以听他说一说,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可以分享的人,分享他十多年蛰伏得到的硕果。
    “现在还没有完全转型,很多人还保留着从前的行事作风,不过有我在,他们不敢动弹,五年、十年,总有一日,诛魔教会回归当初创立的初心:诛魔铲恶,人间正道。”他说起这个,便眼睛有光,信心十足。
    陆无衣看着他笑。
    说个不停的江知白慢慢停下来,看着她,不太确定地问:“你笑什么,不信我说的吗?”
    陆无衣摇摇头,还是笑。
    江知白摸摸自己的脸,微恼:“你笑我是不是?”
    陆无衣:“不是。”
    “那你到底笑什么?”
    “我笑,我说涤荡江湖的时候,你说我天真,可有的人,在我之前,便想以一己之力涤荡最混乱黑暗的魔教,我和他,到底是谁傻,谁天真?”
    江知白微愣,想了想,低头笑起来,再抬起头时,他望着陆无衣,认真地说:“以后,你陪我管理诛魔教,我陪你行走江湖,铲奸除恶。”
    陆无衣双手背后往前走,看着对面洱海的景,说:“那我得想想。”
    “想想?”江知白追上去,伸手搭上她的肩,把人揽到身边,“没法想了,这里可是魔教,你进都进了,还想出去?”
    陆无衣一掌抵在他胸前:“我若非要出去呢?”
    江知白伸手挡住,要去抓她的手:“那得看我这个教主的意思,你哄哄我,我说不定就同意了。”
    “哄你?”陆无衣勾唇,“怎么哄你?这样吗?”双指合拢捏了个剑诀,以手为剑朝他击去。
    江知白脚下一转,侧身躲开:“谋杀亲夫啊!不过你想这么哄,也无不可。”
    说着,同样捏指为剑,和她上下翻飞打了起来。
    刚进教没一天,教主和未来夫人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教众站在远处仰着脖子看,猜测这未来的夫人是不是也和刘心月一样是个狠辣的。
    葛天哼着歌从山下而来,走到半路被人拉住,一群人围上来打听,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结下来就是:“新夫人不会比从前那个刘心月还凶恶吧?连教主都打!”
    葛天回忆了一下档案上陆家小姐的信息,吐掉嘴里的草杆子:“瞎说,陆小姐是名门女侠,人家讲道理的。”
    “那她和教主打起来,是因为教主不讲道理?”
    葛天一脚踹一个:“那不是打起来,那是调情,双剑合璧,你们这群单身汉懂什么!”
    那些大小首领很不服气,我们是单身汉,但是我们还看不懂是打起来还是练双剑?
    一群人闭紧了嘴重新往山上走,走到教主院门前,就看到两道白影合二为一,在院子里那颗茂盛的合欢树下腾挪翻飞,如同比翼双飞的一对白蝶。
    “……”
    葛天给了一个“你看看”的眼神,掉头往回走。
    其他人连忙屏住呼吸悄悄跟上,走远了才敢开口:“葛阁主,您怎么又走了?”
    葛天:“知道我为什么能做通天阁阁主吗?”
    “您武功高强。”
    “您威武霸气!”
    “您本事大呀!”
    葛天:“因为我有眼色啊!”说着,鄙视地看了一圈众人,摇摇头走了。
    原本想结伴上山给教主请安道贺的众人顿在原地,踌躇:“这……我们是不是……也改日再来?”
    “改日吧……跟着葛天肯定没错!”
    山顶院子里,陆无衣和江知白一套剑法完毕,陆无衣收了剑问他:“似乎有人来找你,你先去处理事务?”
    江知白垂下眼看了看她的手,不经意地上前一步,和她贴近,小指一勾,勾住了她的小指:“不急,有大事早就进来了。我带你去逛逛我们以后住的地方。”
    陆无衣余光瞥向他,发现他两眼乱瞟,脸颊微粉,仿佛少年怀春的纯情模样,顿时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莫名发热:“哦……那……也行。”
    于是,明明什么都看过了,抱过肩,揽过腰的两人,就这么红着脸勾着手指头,从院子逛到了大厅,从大厅逛到了茶室,从茶室逛到书房,从书房逛到卧室……一个院子,逛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坐在窗前,看着洱海的落日,一直到天黑。
    教中开始用晚饭,有食物的香气传来,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陆无衣抽抽发麻的手:“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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