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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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后梁漱被冷风一吹,脸上凉飕飕的,才发现自己满脸湿意。
    那辆保时捷有个保镖开着,傅朝闻在马路对面的商务车上,走过去有四五十米的距离。
    深夜的街静得出奇,几乎所有的店铺都紧紧关着门,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
    梁漱临时拐了个弯,进便利店打了120急救电话,两分钟就回到傅朝闻的车上。
    商务车里除去傅朝闻,还有常跟着他的助理齐司封,正在全神贯注地调监控。
    梁漱没空惊讶他们全城的监控安全体系说联网就联网,说调就调,他和傅朝闻同样的,更关心俞寂和鱼崽儿的下落。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不知目的地是哪里,车厢里气压很低,只有急促敲击键盘的声音。
    “傅玄应该不知道俞寂的下落。”
    梁漱掀起眼皮,冷淡地盯着傅朝闻的脸:“傅总,你应该去找叶清。”
    作为俞寂胜似亲人的好友,梁漱对傅朝闻的行事其实是不满的。
    他对俞寂是各种宠着疼着,却从来不知道俞寂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俞寂从没有接触过所谓的豪门生活,在被接进傅家之前,他的生活水平连中等都不够。
    不舍得打车不舍得买衣服,为给鱼崽儿攒成长基金,午餐经常将就着吃酱油泡饭。
    他是普通人,以他的思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想法,他不想跟利益扯上半点关系,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正常的婚姻。
    而傅朝闻对婚姻这事儿似乎不怎么重视,甚至可以拿来做交易的筹码。
    梁漱心里存着怨气,却也无法真正的责怪傅朝闻,成长环境的差异注定他们之间会有这样那样的隔阂和不理解。
    面对梁漱提出的去找叶清的提议,傅朝闻还没说什么,齐司封先驳道:“不能找叶清。”
    梁漱那个气立刻就上来了,刚要张嘴怼齐司封,就听他严肃道:“叶清和傅玄不一样。”
    齐司封说得没错,叶清和傅玄是不一样,傅玄姓傅,是傅朝闻的堂弟,能随便怎么揍,可是叶清的身份是不行的。
    叶清是京圈名导,她父亲叶良民是傅氏的大头股东,还是傅朝闻刚联姻的未婚妻。
    无论哪个身份,对傅朝闻而言都不好动,否则传出去对傅氏的部分股权,和傅朝闻这新任总裁的形象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在东南亚时傅朝闻焦躁不安,现在回国稍微平静些,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去找叶清。
    他掐着眉心仰头靠着车厢:“叶良民的材料准备的怎么样?”
    齐司封道:“现在还差几个关键的环节,就能完善证据链提交举报。”
    “尽快。”
    傅朝闻闭着眼睛,淡淡道:“至于叶清,明着不行,可以暗着来。”
    齐司封会意道:“要在导演这块儿这做文章很简单,如果查明真的是叶清绑架的小俞,我可以往她的片子里加点东西,足够让她身败名裂。”
    傅朝闻嗯了声:“随你。”
    简短的对话结束,梁漱就像土狗进城似的在一边看呆了,对付别人就这么简单的吗......
    越想梁漱的脊背越是阵阵的发凉,傅朝闻的疯批程度丝毫不输傅玄。
    不过傅玄疯得更明显,而傅朝闻的狠戾更阴暗些而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在傅家人身上还有点道理......
    “找到了!”
    齐司封一拍大腿,傅朝闻和梁漱心里一喜,迅速凑到电脑前面。
    但屏幕显示的不是监控画面,而是银行卡账户的变动信息,“小俞下午四点左右在自动提款机提了三千块钱现金。”
    “自动提款机的位置相对比较偏远。”说着齐司封调出区域地图,“大概这个区域附近。”
    梁漱看着地图上熟悉的地方,笃定地道:“我知道俞寂在哪里。”
    第83章 崽崽就是我的命
    商务车沿国道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来到相对偏僻的城乡结合区,此时已经是凌晨六点。
    天色依旧黑得像兜头栽进墨水里,基础设施没城里那么发达,两根路灯相隔好几十米,照明指路的作用微乎其微。
    这里的街巷也很狭窄,体积大的商务车是不能走,三个人只好顶着凛冽寒风徒步前进。
    傅朝闻和梁漱沉默着在前面走,齐司封在后面跟着,周围安静得只剩风刮枯叶的声音。
    他干咳几声,挡着风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你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茶店,跟他什么关系?”
    梁漱闻言微愣,立刻就反应过来傅朝闻问的是傅玄,他揉揉冻得通红的鼻尖,无谓道:“我跟他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手头正在调查报道的案子,可能跟他有关系,他心里发虚不想让我继续查呗,他越是这样我他妈偏要查。”
    傅朝闻低头抽着烟,幽邃的眼眸深垂着,半晌才应了声,接着恢复了沉默。
    见他没往深处问,梁漱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跟傅朝闻说自己的怀疑。
    毕竟那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说出来或许能得到傅朝闻的帮助,调查可能进行得更顺利。
    心脏上下挣扎了几分钟,梁漱打定主意还是决定不说,当然不是为傅玄遮掩什么罪恶。
    只是这事儿他本来就是帮俞寂的忙,如果俞寂在的话,他肯定也是这意思......
    “他就一直住这种地方?”
    梁漱闻言回神,望了望周围破败的楼房,“俞寂来京城后租的房子就在这里,我记得搬走的时候还没这么破的。”
    “大学的住宿费贵得离谱,他就在这附近租的房,房东是位心地善良的老太太,儿女都在外地也不缺钱花,每月给他便宜到八百。”
    “每天坐俩小时的地铁上学,也经常直接就在打工的店里睡,我俩就是那么认识的。”
    “有了鱼崽儿后他更辛苦,别看那小家伙现在挺乖的,刚出生十几天那会儿闹腾着呢,整夜整夜地哭起来没完,嚎得还特别响。”
    傅朝闻抽完了烟,掐灭扔进垃圾箱,重重地吐出口雾:“他前男友就从来没管过他们?”
    “嗯......呃......那个......”
    梁漱脸色为难,“这事儿他没跟我提过,不怎么清楚,咱走快点吧,俞寂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
    傅朝闻狐疑地斜了梁漱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搪塞,傅朝闻虽然嘴上从来没有提过,但心里始终是有芥蒂的。
    霸占着俞寂初恋加初夜的位置,就他妈够招人恨的,关键是还对俞寂和小鱼崽儿不好,俞寂当初真是瞎得可以。
    梁漱战战兢兢看了傅朝闻一眼,默默地加快了脚步,孩儿他亲爹要问点什么不该问的,梁漱真怕给俞寂说漏嘴。
    说话间已经走到一座楼房前面,梁漱停住脚步指了指四楼左边的窗户,“那就是俞寂租的房子。”
    那栋楼跟周围其他的楼群没两样,从外面看去窗户黑漆漆的,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
    傅朝闻二话没说,拉开单元门就往里进,梁漱急忙道:“先问问房东,要是俞寂没在,是其他租户住着呢?”
    梁漱说得有道理,傅朝闻就又跟着他来到另一栋楼前,六点半不少老人已经起来健身,梁漱敲响了独立小楼的门。
    打开门来果然是房东李老太,不过老太太完全没留意到梁漱,她的注意力全被傅朝闻和他身后的齐司封吸引过去。
    躲在门板后面,不好意思地抚掌笑了笑:“你这小伙子长得还怪帅的嘞。”
    梁漱抵着鼻尖钻到前面,干咳两声开口,“李奶奶,我是小梁。”
    李老太哎哟一声,这才瞧见旁边还有人,定睛一看,满脸的皱纹立刻如波浪般荡漾开:“原来是小梁啊,好久不见呦。”
    “是我,李奶奶。”
    梁漱开门见山道:“您最近见着俞寂和小鱼崽儿了没?”
    李老太面色迷茫,思索片刻道:“小俞不是大半年前就带孩子搬走了,打那以后李奶奶就没见过他了,我那间房子还空着呢。”
    傅朝闻追问道:“他没来找您?”
    “看这小伙子说的,我就是个糟老太太,小俞工作挺忙他来找我做什么。”
    好不容易稍稍落下的心脏又疯狂跳起来,傅朝闻黑着脸问梁漱,“你不是说他在这儿?”
    梁漱也纳闷:“俞寂没几个能住的地方,在京城也几乎不认识其他人,我们就跟李奶奶关系好点,不然他还有可能去哪里?”
    在出租屋没找着人,他们只好原路返回,傅朝闻焦躁地抽着烟往前走,逐渐和梁漱拉开段距离。
    “傅总您先别着急,小俞既然取过钱就说明他现在很安全,或许等他安顿下来就会联系您的。”
    “他取钱的自动提款机周围没有监控吗,他出来后往哪儿走了?”
    齐司封为难道:“周围的监控有些老旧,基本不能用,找不到小俞往哪个方向走。”
    傅朝闻加快脚步,咬牙道:“继续找,找不着别睡觉了。”
    梁漱跟在后面唉声叹气的,脑子里飞快过着俞寂可能去的地方。
    经过出租屋的楼前,他下意识抬头望向四楼左边的窗户,那边儿的窗帘似乎动了动。
    他惊讶得骤然瞪大眼睛,没注意迎面吸了口冷风,喉咙发痒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傅朝闻不耐地回头:“快点。”
    梁漱停住脚步,煞有介事指着自己身后:“那个我奶奶家就这附近的,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傅朝闻此刻满心都是俞寂,直接没管他,和齐司封按原路返回。
    见两条身影离得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拱桥的那边儿,梁漱四周张望着闪身钻进楼道。
    他几乎是飞奔到四楼的,找到俞寂的出租屋就开始咣咣凿门。
    俞寂吓了一跳,手里的塑料碗咣得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以为外边敲门的是叶清的保镖,不依不饶来找自己的。
    他慌张地给鱼崽儿盖好被窝,反锁住门,自己顺手抄了根挡门的棍,悄声来到门边。
    这间出租屋大门的猫眼一直是坏的,梁漱知道这事儿,所以刚听到里面有细微的动静,就把脸凑到门跟前:“是我。”
    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来,俞寂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连忙打开门让梁漱进来。
    两人迫不及待地抱在一块,俞寂哽咽着搂上梁漱的脖子,受的所有的委屈瞬间都来了,抽抽搭搭地呜呜哭起来。
    “行了行了我大宝贝儿,别哭了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俞寂脸颊和嘴唇上的擦伤裂口,梁漱心疼得不行,黑脸道:“是叶清那贱人干的?”
    俞寂擦干净眼泪,点点头,在梁漱的追问下把自己从去湖景别墅付款到被叶清的保镖拖到车里,再到来找李奶奶,全部给梁漱说了。
    “我操,我还以为演电影呢,这么狗血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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