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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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慕长宁点了头,明烨才说道:“今日是初一,锦城郊外有一座古老的城隍庙,香火不断,景致极好,从庙里下来,便是一处修建的极为舒适的温泉,可前往一看。”
    几人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明烨看着这一群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出发的人,憋笑憋得嘴角抽搐,跟慕长宁说:“纪少主也来南域了,说是南域有乐子的地方比漠北多多了。”
    南域有地方玩?
    慕长宁茫然过后就挑了挑眉,道:“果然,术业有专攻,都能从漠北玩到南域来。”
    城隍庙坐落在锦城郊外,老远就看到上山进香,挎着篮子的善男信女们,络绎不绝地朝着山上寺庙而去。
    他们一行人走在其中,过于出众的气质纷纷引得路人侧目,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大着胆子朝着自己喜欢的类型暗送秋波。
    城隍庙不大,香火却极为旺盛,白烟浓郁得甚至有些呛人。
    陆展清担心慕长宁闻不得浓郁的香味,便带着他走到人烟较少的一棵古树下。
    古树下坐着一个年级约莫只有七八岁的小和尚,头上亮得发光,正闭着眼打坐。
    听到有人靠近,手朝着古树一指,极为熟练的介绍着:“师父要一会才回来,小僧替他看一下。施主是来许愿的么。”
    他从袖子里拿出两条红布,递给陆展清和慕长宁,说道:“这是神灵树,很灵的噢,愿望都能实现。”
    盘根错节的古树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条红布,在微凉的秋风中晃荡着。
    “不是谁的愿望都能挂上去的,”小和尚晃着他的小光头,神秘兮兮:“凡夫俗子的愿望太多太杂,树爷爷看不上的,手上的红布就挂不起来。”
    两人顺着小和尚朝后而指的手看去,破败的茅屋下,果然堆着一大簇被揉皱了的,没有挂上去的红布条。
    小和尚抚摸着胸口上的佛珠,打量了两人几眼,捂着嘴笑起来:“两位尽管试一试,心诚则灵。”
    陆展清将布条对折,合拢在掌心里,闭上眼睛许起愿来。
    慕长宁偏头看他的侧脸,扬起笑容,继而,也垂下了眼眸,默默许愿。
    两条红布同时间被抛出去,小和尚却急了起来:“不行呀,树爷爷一次只能听一个愿望的!不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两条红布交缠在一起,挂到了最顶端的树冠上。
    “天哪!小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小和尚惊奇道:“树爷爷一定很喜欢你们!”
    慕长宁仰头看着红条,弯了眉眼。
    陆展清收回视线,替慕长宁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问道:“三三许了什么愿?”
    临近正午,慕长宁被催了些汗,眼尾有些薄红。
    他抿唇笑道:“不是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么。”
    陆展清想起当时那个连许愿都不知道要闭眼的影三,借着用帕子给他擦汗的时机,捏了捏他的后颈:“坏三三。”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他们:“二位施主请留步。”
    身后的小和尚高声呼着:“师父你回来了!”
    一位身着藏青色道袍的老者在小和尚的搀扶下向两人走来。
    他仔细地打量着两人,最终朝两人深深一作揖:“老朽观道子,有幸见过两位救世之人。”
    慕长宁疑惑地嗯了一声。
    “老朽学道已有百年,每日与夜空星象为伴。近日星象频频异动,半个月内人间必有大灾发生,老朽算来算去,竟算不到一条生路。”
    “直到半月前,西边星宿忽然大亮,竟生生撕裂了原本死局的天相,给人间留了一丝希望。”
    半月前,正是几人破除了枯骨天灯阵的时间。西边,也正好对应中川。
    慕长宁想到‘极’,不由得用了些力气,捏紧了陆展清的手。
    陆展清安抚地回握住他,问到:“前辈的意思是,我和内子,能够阻拦这一切么。”
    观道子沉声道:“是,只要二位同心。若二位同心,其利断金;若二位离心,非死即伤。”
    陆展清对这番话一点都不认可,他揽着慕长宁的肩,向后走去,道:“我们不会有离心的时候。”
    观道子向着两人的背影深深作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的说:“如此,老朽先替世人谢过陆阁主,谢过慕少主。”
    突如其来的观道子让慕长宁原本雀跃的心情淡了不少。一直到离开城隍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还是这里好玩。”毫不知情的敬平擦着脸上的汗,朝明烨问道:“你们家不是住在很偏僻很荒凉的地方吗?怎么还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玩地方的?”
    丁酉这才想起来,还没把慕长宁四家的身世跟敬平说。
    “啊,”明烨看了慕长宁一眼,才说道:“穷乡僻壤才多这种地方嘛。”
    几人绕过山间的另一条小路,踏着满地的落叶,朝着山中温泉而去。
    “公子公子,”在外头,为避免引起他人注意,敬平改了称呼,朝陆展清挥了挥手:“今晚要吃点什么,里面都是山,需要我跟酉哥买了带进去吗?”
    明烨拦下他:“不用带的,里面是一个山庄,自成天地。”
    数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自立门户的小门派,连通往主城的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却取了一个极奢华的名字,天玑山庄。
    “天玑山庄,”敬平拍着他不知道有多少情报和线索的脑袋,急吼吼道:“我知道,一个江湖门派,却连自己本派的功法都没有。庄主是个财多人蠢的世家子弟,花拳绣腿都不会,可这天玑山庄却是豪奢异常。”
    “也正是这样,天玑山庄才遭人觊觎,存活了不到十年,便被人屠了满门,自此后便再无人提起。”丁酉补充道。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敬平兴奋回头,对丁酉说:“我都迫不及待了!”
    在南域生活了许久的百姓也都是知道这么个地方的,虽然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过去,但他们知道这里有假山丛林,流水画桥,还有大大小小拢共一百二十八处天然温泉。
    远远地便看到一处破败却恢弘的大门,绿色的藤蔓缠绕在其上,像一座巨大的葡萄藤架。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啊,又不是你家开的!”一些前来游玩的百姓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名中年妇女面朝里,正发着牢骚。
    门口一名看不清面貌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沓银票,放在了妇女挎着的篮子里,露出笑容:“不好意思,这里我们包下了,这是补偿,请明天再来。”
    每一位原本还有些怨言的百姓都在收到那一大沓丰厚的银票时止住了嘴,满载而归。
    敬平扯了扯丁酉的衣袖,眼珠子转了转,带着些小得意:“酉哥,我想到赚钱的好法子了。”
    丁酉还没来得及拦他,就看到敬平已经哀嚎着,三步并作一步,委委屈屈地朝着门口的人抗诉着:“大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好不容易拖家带口出来玩一趟,没想到,你们竟然——”
    一沓非常丰厚的银票递到了他的眼前。
    男子朝着敬平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所谓的拖家带口。
    敬平眼睛一亮,正想伸手接过,就看到男子脸上的肉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一脸肃穆的朝几人走去。
    “诶诶诶别打人别打人!他们只是看着人高马大!!”敬平银票也来不及拿,一边追一边喊。
    “慕少主。”驯走到慕长宁面前,单膝跪地:“驯不知您的前来,并无意阻拦,请您见谅。主子在里头,您请。”
    敬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没反应过来这反转的一幕。
    慕长宁浅浅颔首:“多谢,快起来吧。”
    “慕少主客气。”驯仍未起身,看了敬平一眼,小心地解释着:“方才驯没能认出您身边的这位朋友……”
    “不碍事,”慕长宁指着敬平:“我们不认识他。”
    陆展清颇以为然,就连丁酉也是一脸嫌弃地点了点头。
    “酉哥!——”敬平哀怨地抱着丁酉的腿不撒手,愣是死皮赖脸地跟进了大门。
    天玑山庄果然奢华异常,刚一走进那破烂的大门,入眼处便是茂林修竹,奇山异石,掩盖在丛林中的温泉冒着乳白色的雾气,潮湿的雾气将四周铺展得一片朦胧。
    驯带着几人前往正厅,刚绕出九曲回廊时,就碰见了刚刚更衣出来的纪连阙。
    纪连阙一身便服,没怎么穿好,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驯和明烨立刻转过身去,三两下消失不见。
    “哟,长宁。”纪连阙拿起肩上的布巾向慕长宁招手:“来得正好,这里的温泉现下是最舒服的时候。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吃好吃的,怎么样?”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慕长宁笑道:“侯爷真是闲情逸致,都能找到这来玩。”
    “胆子肥了,还阴阳怪气我,”纪连阙甩着他的高马尾,对陆展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吹着口哨就朝着一处温泉径直地走去:“你们自己玩,晚点见。
    敬平呆若木鸡,看着纪连阙的背影,捅了捅丁酉的手臂,凑前低声道:“慕少主喊他侯爷。”
    “嗯,小侯爷。”丁酉知敬平没见过纪连阙,也起了捉弄的心思,把自己受过的震惊原封不动地加到敬平身上,说道:“慕少主还喊他哥呢。”
    敬平的目光震惊地转来转去,沉默地闭上了嘴。
    “哥一个人来的?”慕长宁瞥了一眼纪连阙去的方向,翠竹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便朝屋顶问道。
    驯从屋顶上探出头来,毕恭毕敬道:“泠公子也在,已经在池子里泡着了,您要找他吗?”
    “不找。”
    陆展清接过话,揽着慕长宁的腰就往前走:“三三,我们也要去泡温泉了。”
    第97章 同心
    在慕长宁的印象中,最好玩的地方还是千巧阁所在的那条大街。不过每次出去,身上都带着任务。今日竟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为了游玩,不免觉得新鲜。
    行过翠绿的竹林,他伸手摘了一片竹叶,放在唇边断断续续地吹着,不成曲也不成调,却觉得有趣极了,兴致勃勃地摘了好几片叶子,递给了身旁的陆展清。
    陆展清学着他的样子拿了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可吹了半天也没吹出响来。
    两人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慕长宁走了一会儿有些累,找了个亭子坐下来,吹着风,晃着腿。
    “累了?”
    陆展清拿帕子擦着他乖乖抬起的脸,缓声问:“还去泡温泉么。”
    慕长宁点点头,用发了些汗有些潮热的脸颊贴了贴他的手背:“想去。”
    陆展清收起帕子背对他蹲下身:“那上来,我背你走。”
    慕长宁脸有些红,看了看四周,才缓缓地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我、可以自己走的——”
    陆展清不由分说地把他丢到了背上。
    “我会不会很重呀。”
    托着他的两只手掂了掂他,陆展清笑道:“当然不会,你跟白团一样轻。”
    慕长宁起初还有些不习惯,双腿紧张得有些僵硬。陆展清逗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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