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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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溪山瞥他一眼,“捉妖。”
    那弟子面色大惊,着急道:“长安有妖?!何时出现的?是什么妖物?还请沈猎师说清楚,我即刻向宗主禀报。”
    “不必,我能解决。”沈溪山冷酷道:“是个狗皮膏药成精的妖,我现在就去把他的狗皮扒了。”
    第73章 沈溪山大泡醋坛(四)
    其实宋小河在街上遇见钟浔元之事, 还真是巧合。
    钟浔元陪着钟浔之与云馥等人出来买东西,却不想正好在路边看见了站在人堆里的宋小河,于是几人才走过来与她说话。
    就算是昨日钟浔元才跟宋小河表明心意, 今日再一见面, 宋小河也像是半点不在意, 笑着与他们说话。
    云馥亲昵地挽起宋小河的手臂, 说道:“长安城里有些东西在别的地方可买不到, 你来了之后一定要多买些, 巧了我们在这里遇见, 便一起去逛逛。”
    宋小河刚想答应,随后又想起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所有的银钱都花完, 连带着装钱的东西也一并送出去。
    她道:“我没银子买。”
    这边给了钟浔元献殷勤的时机, 他积极道:“小河姑娘既然来了长安,便是我们钟氏的客人, 你想要什么只管知会一声,我给你买便是!”
    宋小河却说:“不用, 我如何能平白无故花你的银钱?”
    钟浔元道:“这怎么算是平白无故呢?给小河姑娘花钱, 我愿意的。”
    钟学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转头问他,“堂哥,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面色有一瞬的尴尬, 讪笑两声说:“待客而已。”
    钟学文将他打量几眼, 又道:“你应当知道宋小河的师父,是我姐姐的丈夫吧?”
    钟浔元打着哈哈道:“当然啊。”
    言下之意, 便是钟学文与梁檀同辈,相同的, 钟浔元自然也是,这么一来,他与宋小河就差了辈分。
    若是他与宋小河在一起,便是乱了伦理纲常,钟家决不允许。
    宋小河正与云馥说话,并未注意到这边的交谈,钟浔元赶忙找别的话题带过,“前面的街上有不少卖女饰的店铺,我们去瞧瞧,给舒窈和小河都买点。”
    宋小河虽然并不打算用他的银钱,但想着去看一看也无妨,于是欣然答应。
    但钟学文却说:“我要去剑云楼,听说那里上了些新货,我去看看有没有值得拿下的。”
    “正好,我们分头逛也行。”钟浔元立马道:“舒窈,你跟学文一起,我就招待小河他们俩,领他们到处看看。”
    云馥转头对宋小河轻声说:“小河,今日是师兄喊我出来给他掌掌眼,是以我得跟他一同去剑云楼。”
    宋小河并不在意,也没有去看那些个武器的兴趣,便摆摆手说:“无妨,你们去吧,我天天空闲着呢,下次再喊你出来玩。”
    云馥冲她笑了笑,而后两人相互道别,云馥与钟学文带着其他人走了,钟浔元则留了下来,跟在宋小河身边。
    只是他这么一来,就把苏暮临挤到了一边。
    这下立即就让苏暮临不爽了,他心想沈溪山好歹也是与小河大人同生共死过,一面是他凶恶霸道,一面是小河大人喜欢他许多年,平日里他与小河大人亲近也就罢了。
    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在小河大人面前压我一头?
    苏暮临越想越不忿,立即烧了一张传信符给沈溪山,将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和要去的地方告诉沈溪山。
    这无异于是在沈溪山想要睡觉的时候送上了枕头,他收到苏暮临的传信符之后踩着剑飞起,用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宋小河所在的地方。
    钟浔元对此毫不知情,正温声与宋小河说话,“小河姑娘是喜欢绸布还是织锦?我们长安的冰蚕丝所织就的衣裳既轻盈又好看,夏日里也相当凉爽,小河姑娘想要试试吗?”
    宋小河双袖空空,既无银钱,又怎么会再买东西,便摇头道:“不用,我的衣裳足够多。”
    “衣裳多几件又无妨,小河姑娘没有银子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买,权当是你借的,日后再还就是了。”钟浔元笑道。
    虽然他使了心眼,换了一种说辞,但对宋小河却无用。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银子还,她十分直白道:“我还不上。”
    钟浔元愣了愣,又说:“那便不要你还。”
    宋小河说:“我不会平白收别人的东西。”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地,这话题似乎进行不下去了。
    苏暮临在一旁听了个清楚,偷偷嘲笑钟浔元的愚蠢。
    过了片刻,钟浔元又道:“既然小河姑娘不要,我也就不必勉强,只不过再过个几日就是我师妹的生辰,她身量体形与你相差无几,我想送她一身冰蚕丝的衣裙,你随我去店里试试衣,权当是帮我个忙。”
    宋小河岂能是傻子,听不出这是钟权故意找的借口?
    只是提及生辰,她忽而有些走神。
    因为小师弟的生辰也快到了。
    每年的二月十二,是民间的花朝节,传说是花神诞生的日子。
    也是沈溪山的生辰。
    宋小河一直觉得沈溪山之所以长得那么漂亮,跟他出生的日子也有很大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宋小河自从十一岁开始,每年都会给沈溪山准备生辰礼,但从未送出去过,就埋在沧海峰的樱花树下。
    从去年的立夏时节她一直忙碌到了现在,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要到沈溪山的生辰了,她却还什么都没准备。
    现在她与沈溪山的关系是朋友,亲近不少,或许今年能够生辰礼送出去。
    思来想去,宋小河对钟浔元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
    钟浔元巴不得宋小河开口叫他帮忙,忙点头道:“小河姑娘请说。”
    “我刚买了一对灵犀牙,想找个地方嵌绳,不过我在这里并不熟悉,想请钟公子帮我找一家技艺娴熟的铺子。”她道。
    “自然。”钟浔元乐道:“包在我身上了,我们先去试衣,买了之后便给你找铺子。”
    苏暮临见他乐得嘴都合不上,立即又给沈溪山连烧三张传信符。
    钟浔元带着宋小河来到了绮罗楼,领进去一看,只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料,成衣挂在墙上展示,大多是当下时兴的款式。
    宋小河从未见过这么多款式的衣裳,她以前的衣裳大多都是师娘亲手做的,但由于师娘体弱,常年居住于千阳峰,是以给宋小河做的衣裳款式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为了不让宋小河穿出去显得落时,钟慕鱼大多都给她做款式最简单的衣裳。
    入了绮罗楼后,宋小河就看花了眼,仰着脸将墙上挂的衣裳全都给瞧了一遍,但表情平静,看上去没有被吸引。
    掌柜是个中年女子,也是个人精,一眼就认出了钟浔元衣服上所绣的钟氏族徽,笑眯眯地迎上来道:“两位客官是谁要买?想要什么时节的衣裳?咱们这楼里不论男女老少,时兴作旧全都有!”
    钟浔元指着宋小河道:“你找些与这小娘子尺寸的成衣试试。”
    那掌柜将宋小河上下打量,眼睛在她身上各处瞧了瞧,说:“合身的尺寸恐怕是没有,不过有几件与她相差无几,倒是能试一试看看衬不衬气色。”
    她拉着宋小河的手道:“小娘子随我上楼吧。”
    这时候苏暮临凑过去,连忙高声道:“我也要!”
    他转头对钟浔元道:“钟公子,我也是囊中羞涩,衣裳都好些日子没换新的了,你就发发善心,一并将我的衣裳也买了吧。”
    钟浔元大概也没想到苏暮临竟然会这般脸皮厚,好歹他也是对宋小河有心意才提出要给她买东西,且宋小河还拒绝了。
    没承想这个与他非亲非故的苏暮临倒是能张开这个口问他要。
    苏暮临又道:“况且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宋小河听后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苏暮临道:“四月初五。”
    钟浔元:“……”
    他道:“这才刚二月。”
    “时日过得很快的!”苏暮临道:“你先给我买了,我留着四月初五再穿。”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钟浔元叹为观止,但宋小河在一边看着他倒也不能拒绝,于是摆摆手道:“你自己挑去吧。”
    苏暮临面露笑容,便被另一个店里的伙计引去了后方的衣阁里,宋小河则跟着掌柜上了二楼。
    钟浔元则在店中随意看着,嘴角挂着轻笑,早就准备好掏钱给宋小河买衣裳了。
    正在他用手抚摸着衣料挑选时,门口突然传来不速之客的冷声。
    “你这狗鼻子倒是灵敏,不论宋小河在何处,你闻着味儿就找来了?”
    钟浔元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妙,一转头,果然看见沈溪山站在店门口。
    身影背着光,脸上的表情虽然看得不分明,但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却是相当具有攻击性的。
    钟浔元嘴角抽了一下,“沈猎师方才说什么?”
    沈溪山慢步往里走,淡声道:“夸你的鼻子好使。”
    仙盟第一剑修沈溪山,素来以天赋卓绝,温润如玉闻名天下,在人前从来见不到他不近人情,冷漠凶横的一面。
    钟浔元倒是笑了,轻声道:“沈猎师这是不打算装了?”
    沈溪山说:“也无需装给你看。”
    “是,你都是装给世人看,装给小河姑娘看。”钟浔元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轻快,却满含挑衅,“谁又能知道沈猎师的真面目是如此呢?”
    沈溪山冷眸瞥他,“人都有千面,凭何分以真假,就像当初见你,也不知你长了个狗鼻子专门搜罗宋小河的行踪。”
    钟浔元:“……说话就说话,作何骂人?”
    沈溪山挑了下眉尾,态度很是无所谓。
    钟浔元轻哼一声,又道:“说起来,沈猎师你与小河姑娘并非真的同门师兄妹,且你又是修无情道的,关于小河姑娘的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些?”
    他语气很轻,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而无情道三个字,却正扼住了沈溪山的命门。
    他后脖子的禁咒,代表的不仅仅是无情道的桎梏那么简单,更是肩负了仙盟的希望,也是人界数千年来的希望,世人将目光聚焦于他,除却他身世显赫,天赋罕见之外,更是因为他极有可能踏上飞升长阶,成为这天下第一人。
    压在沈溪山肩上的东西太重,即便是他已心知肚明对宋小河的心意,仍无法干脆利落地放下一切。
    隐瞒已经不是他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了。
    沈溪山的目光越发冰冷,看着钟浔元像是看着路边的一具死尸,一种被压抑着的凶戾隐隐现出端倪。
    钟浔元站在他对面,很快就感受到了空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强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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