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月经 гoцsё𝔟a.č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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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慬在机场的时候遇见了黎朔珉。他穿的还是那件卡其色风衣,内搭和裤子也没变,他那天也是穿着这套,然后那天他第一次和她做爱了。
    他分手后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现在的状态很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坐她旁边,你也去Y国?吴慬看着登机口上的编号说嗯,去给Fendi拍概念宣传。他向她伸出手来,合作愉快。她回握后便迅速抽回,和她当时提分手一样迅速。
    他出现在这她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之前的相遇不就是她给他拍杂志海报才认识的吗?他从出道到现在就很有出名,接大牌代言很正常。本伩將在м𝒾м𝒾Sℯ⒏©öм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之前合作过,第二次合作会顺利很多。
    黎朔珉只是靠着椅子闭眼休息,她也不想说话,刚分手后能聊什么?你为什么不进去商务舱休息要在这里听着噪音睡觉吗?她不也是?没有互相视而不见已经很给面子了。她盯着来往的陌生人,一眼看着黎朔珉的衣服,一眼又看着大屏幕上的登机时间,两只眼睛都显得心不在焉或者冷漠,好像她早就踏上了飞机离开了候机室,只是魂还留在这里,在焦躁不安地游动着。
    同一个东家,自然同一个舱位,倒是很识趣没有给他们俩订同一个座位。吴慬到了酒店后比他先拿房卡,拿完就说她先上去了,他颔首示意。
    两人合作很顺利,拍摄进行了两天,就结束了。黎朔珉确实是结束工作了,但是吴慬还得修图。两个人一起回酒店,吴慬发现他就住她隔壁。
    吴慬修图修到很晚,她看着黎朔珉的脸总是出神。从照片上看去,就是一个男人手指按在包上,手撑着头,眼睛看着镜头。明明只是一个品牌宣传而已,他的眼神既坚决又柔和。明晃晃的盯着她。她又想起他和她做爱时那双陷入情欲的眼睛。好像有点像。吴慬拿便利贴遮住他的眼睛继续修图。直到看见他的手指又想起他的手指是如何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
    她把电脑关了去睡觉。
    她睡的很浅,她梦见黎朔珉和她在摄影棚里接吻。她的梦又被黎朔珉的电话铃声打断。
    醒了吗?
    被你吵醒了。他在这个点给她打电话,她隐隐约约想起他们还约定要做一次爱。又想到她提分手的时候他也很干脆。大家其实是在各取所需。这就是成年人。
    小锢,开门。我在门口。
    她身体有点燥热,腰部有点酸。接了黎朔珉的电话之后腹部好像更热了。她看了眼猫眼,踌蹰了一下,人还在门外。用力一转门把手,门被他推开,她没站稳身子被迫往后倒——一只大手捞过她的腰身,她用余光瞥见他用脚把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被他抵在墙上接吻。吴慬觉得他们俩就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是两个在酒吧相遇的失意人,然后一起散步聊天,最后接吻。只是接吻而已。他吸咬她的唇,吴慬用舌舔了下他的唇。
    他不理会。
    她想停下。可是他不让。他只是单手捧着她的脸接吻。
    他不是来做爱的吗?为什么一直在接吻?接吻也不带一点情欲。
    她搂上他的脖子,感受他细细地亲吻,慢慢回应他。她踮脚把身体贴上他,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的心跳声。可是心跳的声音杳无踪迹。她忽然感觉腰腹又一股热流,往她下体冲。腰更酸了。她内心一惊,唔着声拍了好几下他的背,他松开她。她看了眼自己的后腰,果然是红的。他听见她说来月经了。他让她先去冲洗一下,他去买卫生巾。
    黎朔珉等电梯的时候和刚从旁边电梯里出来的年轻男人对视了一眼,他身上穿着休闲黑色西装外套,左胸上挂着银制流苏,里面搭了件圆领白T恤。皮肤很白,即使他的额头前的刘海有所遮挡,也能看出他的桃花眼,但是眼神非常淡漠,和他对视一秒眼神便收回去了。和黎朔珉的淡颜系不同,是那种一眼就让人觉得冲击性强的颜值,周身的气质也透露着一种威压。身高和黎朔珉差不多。他身后跟了一位在他的映衬下极为普通的男人。在模特圈子混久了,黎朔珉自然知道这种长相非常少见,能出现在这种等级的酒店,身份也不一般。他很庆幸吴慬不在这,不然一定会被勾过去。
    他回来的时候吴慬刚洗好,他问她肚子难不难受。她说不难受,谢谢你。他离开,好好休息,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吴慬心里冷笑一声,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
    他出门后,脸上是极其厌恶的表情,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面记录着她每次来月经的时间。吴慬不和他一起生活,但是每次来月经她都会和他抱怨腰酸。我昨天晚上来月经了,幸好我的床单没事。她几乎都是晚上来月经。他凝视的目光又迷失在墙上带有复杂的藤蔓图案踪迹中。他大可以提前买好放她门口,可是他不想,他有私心,他就是想抱抱她。
    他在她门口站了很久,抬脚回自己的房间时一股忧伤的情绪油然而生。哪怕是站她门口都是好的,他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轻轻摸着她触碰过的门把手。他每天都会在她出门前在她门口站一会,仿佛那样就能回到分手之前。如饥似渴的他,她会不会和他一样痛苦不堪?他喜洁净,明明上面沾了不止她一个人的指纹,可只要是她碰过的他就爱不释手,她走了会是谁沾上?要是个男人的话,他甚至想把他的手剁了。他的眼光中一直流露着那种不可救药的痛苦,那种顽固而残忍的阴暗心理。他抬眼看了下门缝,她已经睡着了吗?
    晚安,小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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