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十五章:我爱的人,她不是我的爱人。【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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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惊讶的倒抽一口气,一股炽热涌上双颊,这时候才惊觉,原来茱丽叶又把我卖了!茱丽叶灿烂的笑容映在我眼底就像恶魔的邪笑,又气又羞的垂下眼帘。我好像可以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群人肩搭着肩,唱着充满曖昧之意的歌曲。
    「好了啦,不要闹了。」王子尷尬的挥挥手,想要挥去瀰漫在空气中的尷尬。我紧张到说不出话来,捉住他的衣服溜到他身后,这举动又惹来一堆人的喔声,就像在唱八部合音一样,在空中摆动着双手,我伸手抓上头发,眼珠子转一圈,思考该怎么「回报」茱丽叶。
    「在一起、在一起!小堤那么可爱,你不好好把握就是傻子啦!」各种奇怪的言论排山倒海而来,我与王子对看一眼,低下头拉紧发圈,我望向远方,想着饭店的位子在哪儿,我伸出小手拉拉他的衣服,指着远方瞥了他一眼。
    深深吸一口气,我跨出脚步朝着茱丽叶做了个鬼脸,小跑步离开方才瞎起鬨的地点。带着些许寒气的微风吹来,闭上双眼享受短暂的片刻,从口袋拿出饭店的房卡,看着手上的白色磁卡,我瞬间了解到茱丽叶接下来会被我如何对待,踏着轻快的脚步,晃着手上的房卡。
    即使离他们远远的,我仍能听见他们一人一句靠着言语调侃王子,我笑着低下头来,抓着自己白色的长围巾,缓缓走进饭店。刻意将房门反锁,看着手机上妈妈和爸爸传来的照片和贴心的叮嚀文字,莫莱和莫秋两人争着夹菜的照片让我忍不住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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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小堤你都这样对我,我只是卖了你……啊啊啊!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茱丽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坐在我身旁,抱住我和她家的小白传甜甜蜜蜜的line讯息,我赌气的哼了声,继续看着今天的国外大事特别报导。
    「什么叫只是卖了我啊?还有你这个动作就叫做,抱着小三,敷衍老公!」茱丽叶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不忘用食指轻弹我的额头,痛的我双手摸上被弹的地方,发出呜呜呜的哀号声,我不满的想要伸手弹回去,却被茱丽叶拿手机即时挡下。
    「哦!我要跟小白说,这太经典了,我翻墙囉。」茱丽叶兴奋的对我比了个讚的手势,低下头继续传line,让我最感到不解的是,明明在同一栋楼,为什么要靠着line来聊天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晃着脚继续低头看新闻。
    「欸,小堤,我要问你一个很认真的问题喔,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茱丽叶难得摆起正经的表情,让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手机,像隻小兔子听到猎物般,紧张的竖起双耳,认真的听着茱丽叶接下来的下文。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两种差很多喔,你是哪一种呢?」茱丽叶莫名奇妙的问题搞的我一头雾水,我只好无辜的摇摇头,再配上耸肩的动作,让茱丽叶原本正经的表情瞬间转为欣慰的笑容,她将手放在胸前,像放心似的叹了口气。
    「干麻?我怎么都听不懂。」茱丽叶勾住我的手,清清嗓子,一副要说大道理的样子,看在我眼里就像是街上的卖艺小丑,我有些尷尬的甩去脑中的想法,眼神飘向窗外。
    「你,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什……我哪会知道。」
    茱丽叶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思考该说什么才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我仍无法理解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感觉都像是没头没尾,天外突然飞来一句的话,我像个正在懺悔的孩子,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哎呀!我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小堤你要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啊,我觉得你都在逃避事情。不要再坚持自己的信念了,计画是赶不上变化的!」茱丽叶激动的握住我的双手,略带不满的戳了戳我的胸口,我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耳边轻喃。
    「好啦,我知道了。」
    「幸福要自己去抓住,同时对两个人释出善意,这样是不、行、的!」茱丽叶摇着食指,脸上掛上无奈的笑容,我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只好傻傻的点头,告诉她我知道了,头脑一片混乱,明明什么都听不懂,却得点头让茱丽叶放心。
    我咬住下唇,眨了眨双眼,在心中默默和茱丽叶说了声抱歉。带着笑容叫茱丽叶赶快去洗澡睡觉,看着茱丽叶的背影,我突然很庆幸有个为我着想的朋友,在多的感谢也无法用「谢谢」两字来表达我内心中多到满溢的感谢之意。
    时鐘放在化妆台上,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在滴答中流逝,再一次被恶梦吓醒,我挥去额头上的汗水,睡在一旁的茱丽叶的安详睡脸,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我蹙起眉,果断拿起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戴着围巾往外头的观景台走去。
    一切寂静的可怕,放轻了脚步,我仍可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令我感到厌恶的恶梦,我低着头打开玻璃门,抬起头正和王子对上眼,心跳漏了一拍,他倒是没说什么,默默转过身,看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市。
    「睡不着吗?」背对着我,我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温柔,我呼出一口白气,迈开脚步走到他身旁,摇摇头淡淡说了声不是,一股反胃感涌上心头,我捂着口鼻有些不适的弯下腰,身旁的王子见状,赶紧伸手拍拍我的背。
    「不要告诉我你怀孕了,我会吓到没办法睡觉……」他似乎被我的举动给吓到,讲了些奇怪的话还没发现我已经在偷笑,我乾咳两声,缓缓站起身来,拍拍衣服,闭上双眼揉揉太阳穴,想将那些噁心的画面通通甩出脑海。
    「没有啦……只是我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该怎么说呢,感觉上很真实,被吓醒之后却发现这是梦境,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我试着去描述当时的感受,陌生人的手在身上游移的感触和那些污秽的言语,每晚必定在我的梦境中出现。
    「你这么说好抽象啊,我睡不着才来这边晃晃的,没想到这么刚好,会在这边遇见你。」他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有些睡意的打了个哈欠,几片落叶被微风吹落,从上头缓缓飘落,最后掉落在地面上,木製地板上瞬间多了几片褐色的叶片。
    「我不忍心把茱丽叶吵起来,所以就偷偷溜出来了,晚上真的安静的好恐怖,傍晚还可以听见虫子的叫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刻意放轻音量,深怕吵到里面正在房内睡觉的眾人,王子淡淡的嗯了声,两人陷入无限的沉默中。
    「那个……」
    「呃,那个……」
    我们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对看两眼后,尷尬的笑了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交织在背后,伸手捲着自己的长发,眼神飘向地面,不知道是尷尬还是害羞,我们两人没有再开口,寂静的夜晚配上尷尬的两人,这未免也太有趣。
    「你先说好了……」
    「你先说啦……」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默契未免也太好,连第二次开口都可以同时,还说着差不多的内容。他似乎被我的笑容感染,原本掛着羞涩表情的脸庞,也换上了灿烂的笑容,瞇成美丽弧度的双眸,比掛在天上的明月还要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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