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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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下起雨来,菁蕙一早便由仁泉所派来的司机载到公司,展开忙碌的一天,这也将是她之后的日子。
    由于合併案被经管会认定不合法,新任董事长涉嫌盗卖股票,违反证交法与公司法,正接受调查,临时董监事大会重新推派李胜隆回任董事长一职,菁蕙被推选为执行长兼任财务管理,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ceo。
    公司进入整顿的阶段,人事的调动与年底的总财报,让菁蕙忙碌不已。
    接近下午四点,内线电话响起,「喂!爸,有什么事?要过去你那儿,好!我等会过去。」
    几分后,菁蕙将批阅的文件交给雯霈后,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爸,你找我!」菁蕙坐在父亲的面前。
    李胜隆一脸铁青地看着菁蕙,「你昨日都跟蔡绍庭在一起对吧!仁泉并没有跟你一起过去律师事务所。」
    菁蕙猜想又是张志旭的杰作,「爸,我跟她在一起又如何?现在我已经是自由之身,选择谁应该可以自己作主吧!」
    「菁蕙,她背信忘义!在美国我一再声明她不能再跟你接触,怎么伤好了就忘了一乾二净!」李胜隆生气地拍桌说话。
    菁蕙又面临相同的问题,「爸,我知道育幼院早已经退回今年度的补助款,而且绍庭只拿取违约金,医疗费甚至还退回多馀款项。而且她也履付不再找我的约定,是我找她。对你的承诺,她都做到了,所以她是坦荡的。再度见面,我知道她仍介意着我的身份,与我保持相当的距离,宛如在平常不过的朋友。难道我连交个朋友都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李胜隆更加生气,「菁蕙,爸并没有阻止你交友情况,就属她不行!我不喜欢她再接近你!」
    菁蕙起身紧皱眉头回应,「爸,几个月之前回来是拿我的幸福来当赌注,目的是要让你们看见张家的别有居心。现在的我已是残破之身,唯一所想的就是要回自己原有的幸福。」
    李胜隆起身直指着菁蕙,「你…你知道自己在挑战传统,挑战社会!而且消息一旦传出,会影响公司的股价有多深,你知道吗?」
    菁蕙坚定地看着父亲,「这个我想过,等公司稳定之后会卸除职务离开,但我相信投资者是看营运、绩效,而非管理者的私人层面。再说,她承受太多我们家所给的压力,对于我痛苦只能选择默默关心,暗自心疼。我不要这样下去,想拥有她所给予的爱与呵护;更不讳言的,她是这几个月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我这样说,已经够明白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她!」转身想走。
    「菁蕙,爸不希望你再度受伤,也别让你妈担心!」
    母亲成为菁蕙的另一个障碍,停顿一下再开口:「爸,我会有分寸的,妈那儿我会亲自她说,但不是现在。我由衷希望你祝福我们!」说完便离开办公室。
    菁蕙恨透了张志旭,开始担心绍庭会被父亲影响,打电话过去没接,在她的讯息中留言。
    李胜隆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先打电话过去未接听,请信任的的兄弟去跟绍庭接触,传达自己的意思。
    而绍庭这边因为没有安排勤务,是在中心训练人员,所以下班之际接到某位警界高层关心的电话,这完全在她的预想之中。
    当她结束课程回去住所,走到附近的小公园,突然有五名男生来者不善挡在面前,每个人都持有棍棒,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紧握雨伞。
    「你叫蔡绍庭。」为首的男子说话。
    「有事吗?」绍庭看一下周遭,有几名男女避开。
    「当然有事!有人出钱要打断你的手脚,本来想是个女人,就派二、三人来做,但是听说你会拳脚,所以还是由我们这群兄弟一起出手,以免出师不利被笑掉大牙。兄弟们上!」
    绍庭已经猜到是张志旭,闪过二人的棍棒,用雨伞挡下一人的,退了二步。
    「不错!真的有二把刷子!」
    五人齐攻,绍庭快速闪开最靠近自己那位,再用雨伞直刺二人,随即拉一人的棍棒挡下其他的。
    第三波攻势再来,被雨伞刺退的人挥棍袭来时,身旁窜出人影起脚踢中一人,力道之大让二人跌撞在一起。
    绍庭又挡下一棍之后,眼角看到爱伦赤手空拳的对付二名男子。
    为首男子的脸颊被爱伦打一拳之后,吐一口血不悦地质问:「你是谁?多管间事。」其馀四人停下攻击。
    爱伦微笑走近绍庭,「我是谁,不重要。倒是让我这个外国人见识到台湾男人是这样卑劣,大庭广眾之下,以多欺少,而且还是对女人。」
    「教练,你怎么来了?」
    爱伦笑着回答:「刚好啊!本来还在想,来台湾就没机会练练拳脚,没想到拜你之赐如愿啦!」
    绍庭苦笑,「抱歉!」
    二人说话间仍警戒地望着前方的五名男子。
    五人面面相观,眼前的外籍女子是蔡绍庭的教练,那事情更不好办。
    就在这时,远处有警车的声音,男子们转身跑向车子,迅速开走,一台警车紧跟在后面。
    另外有二名警察骑摩托车停在她们身边,绍庭对他们点头。
    「呦!是蔡教练。有受伤吗?」一名资深员警认出绍庭。
    「赵哥,我没事!你负责这区域啊!」
    「是啊!没事就好。有人报警,说这里打群架;没想到是你!要报备国安局。」
    绍庭点头,「这里刚好有摄影机可以调阅,你们可以交差。」
    赵员警边写纪录点头,再看向绍庭身旁的爱伦,「这位漂亮的外国妞是…」
    「赵哥,我忘记介绍,她是我在美国训练所的教练。」
    赵员警与另一名警察瞪大眼睛,「那些兔崽子真是碰到铁板了!我会向所长提报,也会带话给他们的堂主,这几天多去关注他们的地盘。」
    「谢谢!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我们也要回去了!」
    绍庭牵着爱伦的手,走向住所时,心里在想着如何写报告。
    「心情不好吗?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来找麻烦?」爱伦在她开门之际询问。
    「不认识!听他们在说,是受人之託,想打断我的手脚!」绍庭开门让爱伦先进门。
    爱伦坐下,拿出包包里的资料袋,「这样看来,你真的适合美国!看看吧!所长开的条件不错,应该可以打动你。」
    绍庭倒杯茶给爱伦,「抱歉!要让所长失望了!很高兴备受训练所的肯定,只是我已经先答应台湾某个单位训练人力,所以无法再接受训练所的工作。」
    爱伦一脸失望却仍带着玩笑说:「好可惜!当初你决定要回来台湾的时候,应该将你打晕才对。」
    绍庭苦笑一下,「不好意思,已成定局!」
    「那好吧!是我来晚了!其实我非常希望能网罗你到训练所,于公,训练所是得到一名好教练;于私,我可以守在你身边。看来是落空了!」
    「教练,非常感谢你跟所长的看重!我曾对你说过,台湾有我的责任,必须留在这里,所以对你们感到非常抱歉!」
    爱伦无奈地耸耸肩叹一口气,「唉!好没缘分啊!」
    绍庭无可奈何地苦笑回应,拿起手机观看传来的新讯息,是菁蕙。想起刚才的电话,是威胁也以李母的情况半哀求着,为了不让菁蕙夹杂在中间左右为难,该考虑完全放弃不再见面,不介入她的生活,让她重新去找寻自己新的未来。
    「怎么啦?你有心事吗?」爱伦看到她紧皱眉头,关心地询问。
    绍庭起身走到落地窗的阳台前望向窗外,「如果训练所可以等我,或许在几年后,责任结束了,我会考虑去美国。」
    「好!我会跟所长回覆,希望我们能等到你!那么…今晚需要我陪你吗?」爱伦走到绍庭身后环抱,安慰地亲吻她的耳朵。
    没有听见绍庭的回答,爱伦转身面对她,「你的房东今晚会在家吗?」
    绍庭摇头,「她今晚值班!」
    「那我留下了!」爱伦说完便吻住绍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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