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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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绍庭带着育幼院所有人的祝福与不捨,与菁蕙搭乘计程车前往机场。
    正要走向通关口的时候,后头传来声音,「绍庭,等一下!」
    绍庭跟菁蕙转身,柔安快步走到面前拥抱,「要照顾好自己!虽然知道你会,但是还要跟你说一声。我会很想你的!」
    绍庭尷尬地看着柔安身后的德绅,「嗯!柔安,我跟你介绍我的雇主。」
    柔安松手,擦拭一下眼泪再看向绍庭身旁的女子,对她点头微笑。
    「柔安,她是盛隆公司的千金李菁蕙小姐,这五年就是陪她在美国读书。菁蕙,这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许柔安,身旁是她的丈夫陈德绅,陈大哥。」
    「你好!」「你好!」三人礼貌性握手。
    柔安惊艳,绍庭的雇主是位美丽典雅的年轻女子;而菁蕙也讚叹柔安的脱俗端庄。
    绍庭看向时鐘,「快到登机时间,我们进去了。再连络!」
    菁蕙向柔安两人点头,与绍庭走向通关口。
    柔安的视线始终离不开绍庭,直到她通关后向自己挥手看不见人影,才与丈夫转身缓步离开。
    这次菁蕙特地不乘坐商务舱,而是与绍庭一起坐在经济舱,她们选择前排二人的坐位,绍庭让菁蕙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避免走道来往人群的干扰。
    刚扣上安全带,菁蕙便转身看着绍庭,「你朋友好漂亮!你们怎么认识的?」
    绍庭拿起报纸来看,「国中同班同学,一直都有连络。到美国之前,她结婚了。」
    菁蕙将手横在报纸上,让绍庭正视她,「可以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非常好,可以告诉我多一点有关她的事吗?」
    绍庭微皱眉,猜不透菁蕙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知道柔安的事?」
    菁蕙在她耳朵小声地说:「我有感觉她在喜欢你!虽然她已经结婚,但是对你依旧难分难捨。」
    「那是单纯的喜欢,跟爱不一样。我们是很好的知已!」绍庭再继续看报纸。
    「唉…!她爱得好苦!」
    绍庭转头看向菁蕙,「你知道她爱谁很辛苦?」
    「明知故问!」菁蕙叹一声,转头将手搭在绍庭的肩上,「告诉我,你以前的求学过程好吗?我也跟你说自己的,反正路途很长,可以聊个够!」
    绍庭不相信菁蕙在十几个小时当中会一直聊天,但也应她的要求,慢慢讲起自己跟柔安的事。
    菁蕙也将自己求学时期的事告诉绍庭,当然也包含与志旭相识,如何成为恋人的经过。
    几小时之后,用完餐的菁蕙疲倦地靠在绍庭肩膀上睡着了,绍庭将她的椅子调下,让她舒服靠枕在自己的椅背边。
    看着安详睡容的菁蕙,沉静中带着知性,尖挺的鼻樑下丰润的小唇,恰如其分地衬托她的美与媚,这是与自己相处二年的女子,二人年龄相距四岁。从初识的不接受,到全心信任依靠,感情逐渐加温,回想二人近期的互动,自己似乎已经对她动了心。不该有的情感,上天似乎要捉弄般地让它滋长。该如何是好?绍庭的心已经开始混乱,没有答案。
    菁蕙顺利在美国找到一份工作,她努力学习实际的理财经验,等待下一年的秋季班开课,下班之后与绍庭开心互动。
    一个月后,菁蕙下班坐在车上一反常态,安静地望着窗外,手机讯息响起时,观看完脸色更加不好,绍庭不多问只管开车。
    回到住所,菁蕙快步走回房间,绍庭觉得奇怪,但她先去张罗晚餐。
    晚餐煮好仍未见菁蕙下来,于是将餐点端上楼。
    叩~叩~敲门好几声,门依旧不开,伸手开门并没有上锁,人就坐在床边面对落地窗外。
    「吃饭了!今天是你爱吃的什锦杂菜麵,我放在桌上。」
    依旧没回话,绍庭看到菁蕙的双肩在抽动着,似乎在哭泣,出自关心地走到床边坐下。
    「有不如意的事吗?」
    绍庭刚开口,菁蕙便抱着她大哭,「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心疼地轻拍背。
    菁蕙一直不开口说话,绍庭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夜,晚餐吃不下的菁蕙早早就寝,绍庭一直待到半夜十二点多才离开。
    几天后,纽约罕见的有三月雪,虽然不大却影响交通,菁蕙应公司主管的邀约出席餐会。
    因为她的加入,让他们团队争取到一间大公司财务管理的三年合约,经理特地请大伙在高级餐厅吃饭。
    菁蕙盛装打扮,一袭亮丽素雅的纯白晚礼服,手挽穿着修长版西装的绍庭,各搭配一件长版大衣,出席餐会。
    餐会上,高雅如女神的菁蕙常被公司的经理与男同事围绕,使得绍庭刻意跟她保持距离,而自己帅气带点清秀的脸庞,中性的穿着引来女同事的注意。
    菁蕙被同事缠绕中,眼睛的焦点始终是绍庭,但她却刻意不靠近自己身边,而与公司女同事开心聊天,心里不太高兴,几度想走过去都会被人拦截间聊,暗自生气多喝了几杯。
    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部门经理因为心情很好,喝了许多酒,开始对菁蕙有不礼貌的行为。
    绍庭眼光一直在注意菁蕙,看见她被部门经理逼退到墙边,身体相当靠近,瞧见她拋出求救眼神,马上礼貌地结束与身旁女子的对话走过去。
    「我是她朋友兼管家,她已经喝醉了,该回家休息。」绍庭以流利的英文说话,想拉走已经对她伸手的菁蕙。
    那位经理以身挡在菁蕙前面,不悦地看着绍庭,「她是我疼爱的下属,你是朋友怎么可以挡她的好机会!」
    绍庭嘴角微扬,「这怎么会是洁西的机会?我想不是,那是你个人的私慾。」
    「你管什么!不怕会影响洁西的晋升?」
    绍庭推开他的阻挡,将菁蕙搂在怀中,再微笑说话:「在美国讲究能力与才华,女人的能力不在于身体,而是在脑袋。我相信晋升能力优良的人才是为公司带来相等质的报酬,公司高层也会对晋升的主管报以肯定。抱歉!我带洁西回家。」
    大伙听到这席话,都纷纷投以讚许的眼光,菁蕙则是在绍庭怀中微笑。
    另一名应邀的主管开口:「我欣赏你的应对,相信能力相当优越。」
    「抱歉!我对金融没有兴趣。谢谢你的好意!」绍庭搂着菁蕙,大步迈出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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