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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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绍庭向育幼院借车,前往父母亲的坟前祭拜,回程顺便去买一些菜餚为育幼院孩子们加菜。
    下午,大厅内铺设软垫,绍庭正在里面教授柔道,庭院来了一辆车。
    「绍庭,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绍庭停下教导的动作,转身迎上女子热情的拥抱。
    「厚…!教练的女朋友来了!」小孩们大声地嚷嚷着。
    「别乱说话!」绍庭在女子的肩上低声严厉地喝止。
    「柔安,怎么有空过来?你未婚夫呢?」
    柔安擦拭重逢的泪水,向对自己微笑的绍庭抗议:「在停车。怎么还笑得出来!出去那么久,让我想死你了!回来的时间一直都不跟我说,你坏死了!你说在乎我,是这样子的对待吗?」
    说话间,一名男子拎着二袋物品进来,绍庭打招呼:「陈大哥你好!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来?」
    柔安接过一包,对绍庭跟小朋友说:「这些衣服是我跟德绅特地去买的。很快就要到圣诞节,再接下来就是新历年,可以让大家有新衣可以穿。试穿看看吧!我有针对个性去买的,所以每个人都有。」
    「耶!」育幼院的小朋友蜂拥而上。
    绍庭大喊:「怎么没有说谢谢?」
    「谢谢陈大哥、许姐姐!」眾人拿着塑胶袋到一旁,寻找属于自己的衣服。
    「不用客气!」柔安与绍庭微笑看着,陈德绅走到椅子坐下。
    陈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柔安,怎么又带礼物来了!」
    柔安走向和蔼的长者,微笑回答:「陈老师,您好!我带新衣服给孩子们,而且我二年多没看到绍庭了,当然要过来一趟。对了!我也帮陈老师跟绍庭买。德绅,有带来吗?」转头看向未婚夫。
    「在车上,我去拿!」德绅跑向车子。
    陈老师不好意思地说:「别这样!要省一点!就快要结婚了,多留点在自己身上。」
    柔安看了看抓头的绍庭,再微笑地对她们回答:「放心收下吧!在朋友的店买的,有打折给我,不会花费很多。」
    德绅递给柔安二只手提袋,之后走向育幼院的孩子们,柔安微笑地看着未婚夫,再将手上的提待给了陈老师与绍庭。
    陈老师为柔安找到疼爱她又有爱心的对象而感到高兴,绍庭在心里由衷祝福柔安。
    「看看合不合适?」柔安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二人。
    「合适!好漂亮!今年的新衣可以不用买了。谢谢你!让你们聊,我去处理工程的事。」陈老师微笑地离开,让柔安跟绍庭好好聊一聊。
    「老师慢走!」
    二人目送陈老师离开之后,柔安挽着绍庭的手坐在门口前的椅子上,抓起她的手掌抚摸。
    「变得更粗糙,一点都没有女生的细緻,人也变壮好多。在那里很苦喔!」
    「还好!一切都能适应。」绍庭看着柔安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掌。
    柔安大力打了一下绍庭的手掌,「我说你,怎么可以回来不到半年又要去美国?而且更久,要五年!我怎么找人?会让我想死你!」
    绍庭微笑看着柔安,此刻的她就像国中时期那么爱对自己撒娇,孩子气还很重。
    「为什么只光笑,不回答?」柔安抬起下巴看着绍庭。
    绍庭笑着回答:「训练所告诉我,有三种选择,一是美国大型保全公司当有钱人士或影星的保鑣,二是现任的总统随扈,再来就是这位女雇主。你想我会选择什么?如果选择一、二项薪资是比较优渥,但回来的时间就不一定。」
    柔安接下去说:「可是你要跟这位女雇主去美国五年,还不是一样!」
    「至少环境单纯许多不是吗?」
    柔安皱眉看着绍庭,「那我又要过着想你的日子!」
    绍庭握住她的手,「别忘了,还有陈大哥陪你!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怎么有空想我!」
    「怎么不会!」柔安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是我最要好、最特别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会想你!绍庭,一定出席我的婚宴!你不来,我会恨你的!」
    绍庭心里苦,脸上却笑着回答:「我会去!」
    「嗯!」柔安沉默一阵子再开口:「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喜饼要下星期才好,到时候我会再送过来。」
    「好!」绍庭看着前方的山峦点头,痛深埋在心。
    回来几天后,警界与国中朋友知道消息,纷纷约她出来聚会,生活变得有点忙碌。
    柔安送来喜饼当天,绍庭心情相当低落,三名国中时期与她同一掛的朋友,约她出来走走。
    来到台北的咖啡厅聚餐,穿着牛仔裤、t恤外加长袖细格衬衫的绍庭一进门,最里面的桌子就有人挥手招她过来。「绍庭!」
    这是跟她们第三次的聚会,绍庭心想今天跟这一掛朋友出来就别想晚上可以回去,出门前就已经跟陈老师报备过,也算是出来排解鬱闷的心情。
    「这么晚才到!我们都快吃下午茶了。帮你叫好大份量的咖哩饭,好好补充一下,等会好好去消耗一下。」
    说话的这位叫做周亚洛,穿着中性带点帅气的中分短发,是个爱玩的女生,在同志圈中是个t,女友经常换,总是定不下心来。是台北一家室内设计公司负责展会业务也包含设计的员工,经常抱怨老闆太抠门,却一直捨不得离开,因为她喜欢里面的学姐。
    「抱歉!上午帮小朋友上柔道,洗个澡再出来,所以晚出门。」绍庭坐下,服务生送上来餐点。
    旁边是秀气的女生,帮绍庭拿起筷子,她的名字叫刘育芬,个性温雅但要是惹毛她,就会想尽办法捉弄你,绍庭就曾经吃过一次亏。
    「绍庭,你应该收到柔安的喜饼了吧!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心情不好?」开口的是亚洛身旁的女子-陈佩君,国中时期是亚洛的女友,因为考上不同的学校而分手,之后二人各玩各的。
    她们四个人会在一起,是在国二露营编为同组,玩一整晚成为好友,当年柔安差点被爱慕她的男同学强吻,绍庭即时挡下,却引来喜欢男同学的女学生想围打,绍庭当场与那群女学生对打了起来,是她们三人出现解围,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不小风波。
    亚洛喝口果汁再开口:「不用想也知道!你们想想露营的时候,柔安胆小不敢跟温宝琴二人睡帐篷,紧跟着绍庭身边去夜游,最后还在绍庭的大腿上睡觉,就可以知道绍庭是怎么呵护她,更别说为她打架那件事。付出这么多,却只有一句特别的好朋友而已,现在要嫁人了,还一定要绍庭出席,怎么不伤心!要是我就哭死了!」
    佩君吐槽地说:「你会哭啊!看不出来!女朋友换那么多,从来没见过你为谁掉过泪。」
    「那是因为跟你分手之后,还没遇到真正喜欢的。我要是绍庭,早就不跟柔安连络,干麻让自己这么痛苦。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亚洛搂着佩君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撒娇说话。
    佩君推开亚洛的头,「少在这里噁心了!」
    「是真的!我一直都很想念我们那段纯纯的爱。你女朋友离开了,要不要跟我再重燃旧情?我会给你我全部的爱!」
    「等你定了心再说!」
    「只要你答应,我绝对会断得一乾二净,每天陪你下班,陪你聊天说话、看电影,一切以你为中心,这样好吗?」亚洛抱着佩君哀求。
    「等你真的跟那些女孩子断了再说。」佩君无动于衷地喝自己的饮料。
    育芬看着绍庭埋首吃饭,不多说一句话,抬头对二人说:「好了啦!今天是约绍庭出来走一走、散心的,你们这样就像在刺激她,还算是朋友吗?」
    亚洛吐一吐舌头,坐回自己的位置,「那等会去淡水河畔看夕阳,再去杨姐那里好好玩一下,今晚就住我那里。」
    「好啊!我有一段时间没过去杨姐那儿。」佩君回答。
    绍庭只有进来的时候回答那句话之后,一直都没说话,听她们聊各自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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