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压力大番外Round 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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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所谓的冷静一下到底是要冷静多久?
    距离我们大吵已经过了两天,虽然我们没有再恶言相向,但降到冰点的关係似乎也很难回升。虽然我有尝试过做些什么,但感觉中间还是隔了个看不见的墙,有点尷尬跟不自在。
    我想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和好。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好了,我也不懂得怎么去道歉。
    宣怀说过了,她不要我的道歉,她要我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
    可是,我一样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还是是「我们」的问题?
    既然接触会尷尬,我们倒是满有默契地少说话了。
    我才发现不与她同在的时刻原来这么的无趣,以前总觉得再多的时间都不够与宣怀相处,现在才发现时间原来多得可怕、多得沉重;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这让我窒息。
    也许是因为没有跟我在一起,所以宣怀跟别人相处的时刻变的很多。我看向窗外与别人聊天聊得很开心的她,看样子跟别人在一起果然比跟我还要来得轻松吧……
    我也不是吃醋啦……宣怀人缘好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每当看到她跟别人站在一起,我就不只一次怀疑她为什么会选择我,一个头脑简单长相普通的我。当然我也不只一次地问过宣怀这个问题,她每次也都认真地回答我,说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我。
    我相信她爱我,我相信当她说爱我的每个当下。但我害怕的是,会不会有哪天她就觉得我很让人厌烦又无趣,就不再喜欢我了?
    我不是很懂浪漫,约会的地点也就是那几个,也不太会说话;所以我只能用我的方式逗她开心,用我的方式平息她的怒气,用尽我所有能想得到的方式让她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
    每次的吵架我都担心她会因此而讨厌我,但这次我更担心的是,我的办法是不是都开始失效了呢?
    我趴在桌上用手指逗弄原子笔,心里乱糟糟的,想什么都无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跟宣怀吵架了哦?」黎虹边说边在我前面的位置坐下,听她这么一问,我又觉得更消沉了。她发现后似乎有点尷尬,又赶紧补充:「呃……对不起我比较不会委婉的说……」
    黎虹因此道歉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反正吵架也是事实啊。
    「没关係啦……」我顿了一下,抬起下巴问:「宣怀跟你说的吗?」
    「没有,我自己看出来的。」黎虹摇了摇头。「应该说,你们这几天看起来就很明显地不对劲呀。」
    原来我们的关係糟到这么明显了唉。
    「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吵架啊?」
    「我不知道。」
    「蛤?」
    「呃……应该说,我以为的吵架原因好像都不对的样子。」我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有找她道歉过,没想到反而吵得更兇了,还被下令除非找到真正惹她生气的原因,否则别找她。」
    「那她可能真的满生气的……」黎虹皱了皱眉,一脸可怜我的感觉。「宣怀应该不会这么无理取闹才对。你再等等,等她气消后再跟她谈谈比较好。」
    『可是我现在就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啊。』这种话我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而已。
    「吼!一定是因为你太白目的关係啦。」
    这么白目的话也只有徐凛说得出口,果然没错,她一屁股就跟黎虹挤在一张椅子上。
    不过接下来她就被黎虹揪着耳朵教训了一下,哼哼!果然还是黎虹最明理了!徐凛看到我得意的表情后又不服气地偷踹我的脚。
    放弃跟她争论这种事情,我半承认地转移话题:「那宣怀有跟你们提起过什么吗?」
    她们摇摇头。
    徐凛倒是自告奋勇说她可以替我打探消息,那还真是让我忧喜参半;不过有了黎虹的安慰跟保证后,又让我安心了点。
    平常我们四人都是一起吃午餐的,但因为我跟宣怀冷战的关係,这几天我都藉口学弟妹的社庆要帮忙而推掉了,一个人偷偷躲在康辅的社办里头吃午餐。其实要练活开会之类的我们都不会挤在社办里头,我一个人靠着墙缩在角落挖着饭,每次看到是宣怀喜欢的菜色时我都会下意识地转头,但又马上回过神来想起我们还在吵架。
    虽然我也难过得想哭,但我比较在意宣怀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吃她的便当,她太挑食了,有时候甚至是不吃。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但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算是好转。我有点心不在焉地嚼着饭,不时偷瞄距离我们两桌之遥的徐凛跟宣怀,可惜午饭时间的教室很吵,我也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偶尔宣怀也会跟我对到眼,但又马上就移开了,在她对面的徐凛不知说了什么,她们俩立刻爆出笑声,看得我又鬱闷了。
    我喜欢看宣怀笑的样子,但我却不是她笑得这么爽朗的原因。
    黎虹看我这样便叹了一口气,问我要不要乾脆一起过去同桌吃饭,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拒绝。黎虹耸耸肩,我本来就没多好的胃口现在全都消失了。
    我看着餐盒底部孤单躺在那、为宣怀特地留的可乐饼,午餐时间都快结束了我都提不起勇气送出去。我才发现平常替她夹菜这些稀松平常的小动作,在我们互不相让的这个情况下,根本变成特权中的特权,难以靠近也难以达成。
    我也跟黎虹一样叹了一口气,想想别浪费食物就顺手把这块可乐饼夹进黎虹的餐盒里,她倒是眼睛一亮心情颇愉悦地吃了起来;她这样的反应总算让我心情轻松一点,边笑边把餐盒收进袋子里。
    我想我们再怎么糟也是这样而已吧?希望能快点回到以前的样子。
    但我不知道的是,我想像不到「更糟」的情况是因为,我根本不敢置信宣怀会这样对我。
    当我看到宣怀与林士勛的互动时,我可以感觉到内心一把火在烧,快烧断我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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