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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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间逛到晚上八点才回来,颖华手上多了二袋日用品,看着再度恢復一个人的家,心感觉到孤寂,将物品放好,走向房间。
    洗好澡,颖华想到需要整理阳阳暂居的角落,便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其实阳阳很爱乾净,所以只是扫个地与收起牠吃饭的碗而已,整理中不免想起阳阳与明仪,想打电话过去询问情况却放弃,在心里告诉自己,明仪重回舒宇的怀抱是快乐幸福的。
    小忙一会儿,颖华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艾薇,却忆起中午所看到的景象,心里就是一阵刺痛,想当初为了追求年龄小自己五岁与明仪面貌相似的艾薇,她费了一番功夫,再加上后续面对她的要求而付出不少,对这段感情,她是相当认真对待,希望能像明仪跟舒宇她们一样打算长久走下去。但今日的景象是告诉她,二人之间结束了吗?三年多的情感,怎能说放就放得了!
    仰头靠躺在沙发上,颖华苦笑出来,笑自己太过自信以为能锁住爱玩的艾薇?还是嘲讽自己看待感情的态度太天真、太傻?或许都有。
    几许,颖华坐直身体低下头看到自己手指,发现指甲长了,习惯地拿出指甲剪来修整,以往艾薇想与她亲密,总是会握起她的手检查指甲,久而久之变成一种暗示,今日却是因为习惯。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颖华不理会依旧低头剪指甲。
    艾薇进门看到颖华在家反倒吓了一跳,手按住心,「啊!你吓到我了!」
    颖华抬头看一下她,低头持续动作,「舒宇出院了,我不用帮忙,当然就在家。」
    艾薇看到颖华剪指甲的动作愣了一下,迟疑地开口:「华,我今天很累…」
    颖华刚好剪完,放下指甲剪,「那…去洗澡!我也累,先去睡了!」起身走向房间。
    看着颖华走进房间的厕所,艾薇松了一口气,快速拿着自己的衣物走到另外一间卫浴。
    知道艾薇的心态,颖华在厕所再度苦笑,心想她们之间已经结束,只差是谁想做坏人而已。
    在洗澡当中,艾薇心里想着已经对自己热烈追求的裕德產生好感,这样是不是对颖华不公平,毕竟她对自己付出许多,也相当疼爱,而且二人已经在一起三年多,这感情怎么说放就放?只是随即想到她们的关係不被爸妈认同,对外也只能称呼知己,而相反的,裕德是男生,也是爸妈喜欢的憨厚型,跟他在一起不必在意外面的眼光,更不用隐瞒爸妈可以正大光明地公开。想着想着,艾薇的心也就乱了。
    穿睡衣的时候,艾薇想起颖华最近的心思都在明仪姊身上,关心与陪伴远比自己多,几番抗议都无效,搞得关係低迷,再加上朋友们说自己某个角色像及明仪姐,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替代品?想到这里,火气便大了起来。
    艾薇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她想说利用今天老妈希望她回家一趟探视生病住院的阿嬤,让她可以好好想想最近的问题。
    回到房间,看见颖华将刚阅读的杂志放在床边柜子,便开口:「华,我妈希望我回去看一看阿嬤,她情况不是很好。」
    颖华躺下,转身背对艾薇回答:「好!你请假没问题就回去吧!」
    看到颖华的态度,艾薇压制不住怒火,大声地对她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对明仪姐就像呵护公主?我是你的女朋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颖华转回身看着她,「你不是累吗?还有精神跟我吵?」
    「看到你对我这样的态度就一把火!为什么不能对我就像明仪姐那样?你对我不公平?你到底爱谁?」
    面对艾薇的怒火,颖华耐住性子地坐起身,「你说我对你冷淡?我只不过是这一个月经常过去而已,你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别不可理喻好吗?」
    艾薇更加生气,声音变大声,「你说我不可理喻!你以为我喜欢跟你吵,我朋友都在说,我是明仪姐的替代品,是你追不到她才找上我!」
    一再扯到明仪,颖华就无法冷静,站起身看着艾薇,「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有想过我对你的付出吗?难道在你心里一直都这么认为,没有看到我的用心?而且舒宇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是她们最要好的朋友就不能过去帮忙、关心?请体谅一下好吗?」
    艾薇的心被忿怒佔满,「体谅?那谁体谅我?需要人陪的时候,你人在明仪姐那里,我就孤单一个人在家,又要照顾她的狗狗。你说我会不会难过?」
    颖华强压怒火,洩气地转头看向窗口,不知道该怎么对艾薇说话,在她心里认为艾薇简直不可理喻到极点,根本不体谅别人。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吵?好不容易舒宇的事告一段落,想说可以好好休息,你又跟我吵。」
    「你讲这样,就已经认定我是个爱找麻烦的人。好!趁着我回家这几天,我们二个人就好好想清楚以后该怎么相处。」
    艾薇说完话转头离开房间,随即隔壁房间传来大声的关门声音,紧接着传来哭泣声。
    颖华无奈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她真的感觉到累,好累,泪水不争气地滑落,起身坐在床边低头一会儿,再走向浴室,冲洗自己的脸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湿漉的脸,突然笑出声。
    是啊!不可否认,自己还深爱明仪,承认交往之初,艾微真的是替代品,但长期相处之后,自己对她的付出早已超越明仪,怎么可以抹煞?难道她真的体会不出来吗?还是已被那男孩的追求矇闭双眼,看不到了?
    许久,平稳自己心情的颖华想喝茶走出房间,经过隔壁房间门口,隐约听到艾薇仍哭泣,想敲门安慰,却传来说话声,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只知道相当嗲气,颖华转身靠在门上,泪水再度留下,这是艾薇惯有的撒娇,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该是放弃、结束的时候了。
    隔日上班的时候,颖华仍贴心地准备艾薇喜欢的早餐,也留下字条祝福她奶奶身体健康。
    只是人的心要是不在,做再多也是无谓。
    当颖华中午路过回家一趟,发现桌上留有一张纸条,再度打击她的心。
    「华,谢谢你的早餐!我来不及吃,放在冰箱里。昨晚想一整晚,最近我们变成这样,都不是你我想要的,我回去三天,让彼此沉静下来。也因为最近争吵太频繁,我认为先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二人都好。请你放心!我是过去好友那里暂住,就别担心!艾薇」
    颖华将纸揉成一团,是啊!你已经提出分手了!那就祝你幸福,艾薇!坏人就由我来做。
    就从这天起,颖华晚上经常过去艾薇朋友所开的pub,与那里的公关或者主动搭訕的正妹开心聊天,甚至答应跟人一起出去。她的行为在艾薇的朋友圈传开,给了艾薇很好的分手理由。
    重新得到力量的明仪做了决定,为了要让舒宇寻回之前的记忆,每天一定要带着阳阳陪伴舒宇去散步,这样不仅能找回之前一家人的温馨时光,也可以让舒宇多与阳阳接触;只是她的计划远比不上仁景背后那股强大的力量运作。
    卸下往来医院照顾舒宇的责任,明仪紧接投入筹备在知名餐厅举动的三场婚宴佈置,安排几天之内紧凑的行程,忍不住坐在电话桌前喘气,「哇…行程好满喔!这样我都没办法陪舒宇跟阳阳去散步了。等会就要去客户那里讨论细节,午餐都有可能需要你们帮舒宇买!」
    晓筑边修剪花边微笑地说:「这没什么。到是你,别累着了!刚忙完舒宇的事,现在又要开始忙店里的,要不要考虑这一、二个月请工读生来帮忙?」
    「再看看吧!如果真的忙不过来,我一定请!」
    明仪看一看手錶,「我该出门了!晓筑,舒宇要是醒来需要人帮忙,就拜託你了!」
    「好!等尚智带阳阳回来,我会上去看一下。」
    「谢谢!那我走了!」明仪拿起商旅车的钥匙走去店面。
    车子啟动时,晓筑放下手边的花朵,来到门口对明仪挥手,「小心开车!」
    明仪刚走没多久,舒宇(仁景)便来到一楼,晓筑转身看到她,露出微笑,「舒宇,起床了!」
    舒宇(仁景)点个头,走向门口,晓筑皱眉轻摇头一下,真的变很多。
    「我想出去走一走!」
    晓筑追到门口外,「要回来跟明仪吃午饭吗?」
    舒宇(仁景)半转身对她摇一下头,「我自己会解决。谢谢!」
    「明仪说,你喜欢的餐馆就在对面第三条街道里面。」
    「好!我知道!谢谢!」舒宇(仁景)回完话便转身走向左边的街道。
    晓筑看着舒宇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店里再拿起花朵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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