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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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年节到了,书贤回去苗栗与舅舅一家人过年,而佳静是在大哥家度过。
    初二那天,趁着大哥带孩子们陪大嫂回娘家过年,佳静一早便开车前往苗栗找书贤。
    一下车,看到二名小孩与书贤的舅妈在庭院,猜想小孩应该是书贤口中所说的小魔头与小蘑菇,于是走过去问好,「舅妈好!新年快乐!小魔头、小蘑菇,新年快乐!」
    庭玉转头看向佳静,「新年快乐!罗医师,怎么会来这里?」对自己的小孩说:「叫阿姨!她是你们教头、酷比的朋友。」
    「阿姨,好!新年快乐!」小魔头一脸酷样,与书贤颇像;而小蘑菇则是可爱玲瓏。
    佳静不免礼俗地从包包中拿出准备好的红包给二人,「来!这是给你们的。」
    小魔头摸摸头看向母亲,小蘑菇也转头望着母亲,二人不敢收,佳静便牵起他们的手,一人一包递送。「不用不好意思!收下吧!」
    二人开心地道谢:「谢谢,阿姨!」随即拿着红包跑去隔壁炫耀。
    庭玉看着小魔头与小蘑菇拿红包开心地跑去隔壁,对佳静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书贤,跟他舅舅到菜园跟菇园去巡视,等会就出来了!」
    佳静微笑摇头,「舅妈,别这么说!我一直接受书贤的照顾,这是一点小意思而已。让我稍微还一点人情,而且让小孩子很开心,不是吗?」
    庭玉看着让她猜不透的女子,微笑地说:「书贤之前也曾经在你那里寄住过,别这么在意。对了!要跟你说声抱歉!等会,我们一家人要回去隔壁乡的娘家,过午之后才会回来。你来,书贤可以陪你到处走走,我们这里有一些景点都不错,只是人潮会多了些。」
    「谢谢舅妈!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不必留下书贤陪我。」
    「不!书贤,自从公公婆婆去世之后,每年春节这一天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我们习惯只回去吃个午饭,让我爸妈看看就回来,就怕书贤一个人太孤单。也真的还好,娘家就在隔壁村而已,经常回去,不会在乎这年节,才能多点时间顾及她。你来,刚好让她有事情忙。」
    佳静感受到书贤的舅妈对她的关心,微笑地回答:「谢谢!舅妈真的很疼书贤!」
    庭玉微笑回答:「刚嫁来这里时,我看到那时候瘦到不行的书贤,经常躲在房间偷哭,心里在想这孩子非常需要关怀与照顾,也觉得她跟我有缘,就这样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般照顾。」
    佳静知道书贤之前的情况,泪水在眼框打转,心疼不已。
    这时书贤跟舅舅鸿年从园区拿一些菜与菇类走出来,二人看到佳静,有些讶异。
    佳静上前招呼,「舅舅,你好!新年快乐!」看着书贤接下舅舅手中的菜递给舅妈。
    鸿年对于佳静并不排斥,因为他跟庭玉认为书贤是把她当作母亲的替身来对待。
    「新年快乐!罗医师,怎么没有出去玩?反倒来这乡下。」鸿年边洗手边询问。
    佳静笑着回答:「其实,我大哥一家陪大嫂回娘家二天,妈又过世了,想想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来苗栗走一走,顺道来问候你们!」
    书贤洗手时抬头看向佳静,见她情绪并没有波动便放心许多,「我有空带你去附近逛一逛!」
    庭玉将菜放到货车内,再对佳静询问:「罗医师,那你要不要留下来住我们这里?三楼还有房间,是我们的客房。」
    「谢谢!我预定好三义山里的一间民宿,所以不用麻烦。」
    庭玉对隔壁大喊:「昱伦、昱晨,要回外婆家了!」
    转头再对佳静说:「别再破费了!就住在这里吧!你说的那间民宿是我朋友开的,我跟她说一声,她会退费给你,而且很快会有人去承住的。你放心吧!书贤也住三楼,就在隔壁房间而已。」
    小蘑菇跑过来抗议,「不行!那是我的地盘。要有我的卡才可以上去。」
    书贤、庭玉跟鸿年一脸纳闷,倒是佳静蹲下身来微笑询问:「是喔!小蘑菇,要有什么卡,才能上去呢?」
    小蘑菇从身上拿出一张卡通小卡片给佳静看,「就是这张卡!」
    佳静再微笑地问:「那是什么卡?为什么要有卡才能通过呢?」
    「这是好人乖乖卡!要是好人才能拿得到。」小蘑菇仰着头说话,模样可爱极了。
    大人们看到这样,都笑出来,小魔头昱伦跑过来,看着妹妹跟那位美丽的阿姨说话。
    佳静保持自己一贯的甜美笑容,再问:「那什么是好人呢?」
    小蘑菇摸头回答:「嗯…!阿姨看起来很爱笑,很像好人!应该不会欺负酷比!」
    小魔头喊着说:「昱晨,你别乱讲话啦!」
    佳静微笑看一下小魔头与书贤,再转头说:「阿姨不会欺负人!有人欺负酷比啊!」
    「有啊!所以我要保护酷比!不让坏人欺负她!我要保管好我的卡,不随便给别人。阿姨,通过我第一关,但是现在还不能上去!」童言童语之间透露对书贤甚深的情感,让佳静感动。
    书贤摸摸小蘑菇的头,笑着说:「八成因为你给她红包,所以通过她的第一关,真是好天真!那…我也给你红包啊!怎么没有好人卡?」
    小蘑菇抬头对书贤微笑,「因为你是我的酷比啊!我的地盘就是你的啊!我要保护你!」
    书贤微笑地说:「喔!真的啊!谢谢你!」抱起小蘑菇走向货车。
    「上车了!舅舅、舅妈快过去吧!」将小蘑菇抱上车,再轻推小魔头上去,顺便帮忙关门。
    舅舅点头坐上驾驶座,舅妈开门时再对书贤与佳静说:「书贤,带罗医师去走一走!我朋友那边,等会会先送货过去,顺便跟她说。我们走了!」
    庭玉关上车门,车子便开始移动,小魔头与小蘑菇探出头来挥手,「再见!」
    佳静与书贤站在一起,向他们挥手,看车子远离之后,书贤才转身。
    「小贤,可以看得出来,你跟舅舅一家人感情很好。我好羡慕!」佳静笑着对书贤说话。
    书贤微笑地回答:「你跟你大哥也一样好!去拿行李吧!我知道比较没有人的小路,可以去山里的景点,介意坐摩托车吗?」
    佳静微笑摇头,「不介意!来到这儿,就任由你安排囉!」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书贤略带笑容与她一起去拿行李,放在一楼之后,锁上大门骑车载着佳静往附近山区。
    由于书贤在意佳静的感受,非常小心骑车。佳静紧抱书贤,让她载着,感觉很安全。
    二人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回来,舅舅一家人已经回到家了。
    庭玉看到她们回来,上前拿钱给佳静,「来!我一帮你退房,马上就有一对情侣抢着住。我朋友很高兴地拿给我全额的退费。」
    佳静收下,「谢谢!我想是因为舅妈的关係,才能这样。」
    「别客气了!也是我叫你退的。」庭玉转身走向有机园区。
    小蘑菇跑过来拉着佳静的手,让她微笑蹲下来,「酷比一直都在笑。你真的是好人!我要给你好人卡!」拿出上午的那张卡给佳静。
    佳静微笑地收起来,「谢谢你相信我是好人!」
    小蘑菇笑着回答:「不客气!走!我带你去我的秘密花园。酷比也来啊!」拉着佳静的手。
    「真的吗?你有秘密花园啊!」佳静起身笑着看向书贤,跟随小蘑菇移动。
    书贤微笑摇头,跟在后头,「小蘑菇,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来就知道了啊!」小蘑菇带她们来到有机园后方的水源地,有被围起来,周遭有些花草,想必是舅舅怕小蘑菇危险才做的。
    小蘑菇开心地介绍自己的地方,也牵着佳静跟书贤一起到有机园里面开心地乱介绍,让书贤频摇头想纠正,却被佳静阻止。
    佳静始终带着笑容,耐心地听小蘑菇讲话,一直到快天黑才走出来。
    书贤与在附近的舅舅、舅妈感受到佳静对小孩子的耐心和爱心。
    晚餐是由舅妈主厨,佳静主动过去帮忙,让舅舅、舅妈与书贤感到不好意思。
    这天,佳静度过不一样的新年假期,相当开心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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