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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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家父母前往罗家的同时,在医院的佳静刚看完上午的诊,看一下手錶已经是一点半了。
    下午早已请好假的她,准备要跟化妆师讨论结婚当天的妆与服装。
    护士好友沛琳相当开心,因为她即将结婚,二人时常会带着笑容聊天。
    正整理资料时,走进来一名清秀的女子,佳静跟身旁的沛琳一起看向这名女子,只见她神情似乎在紧张。
    沛琳开口:「你好!我们已经休诊了。要预约的话,请到柜檯!」
    女子望向佳静开口:「请问你是罗佳静医师吗?」
    佳静微笑地点头;「是!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世峰的同事。有事想跟你谈,可以吗?」
    佳静眉头略皱一下,见她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背包,似乎有重要的事要说,于是点点头,「好!你等我!我们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碰面。」
    「好!谢谢你!」
    约半小时后,佳静与曼娟在咖啡厅见面,她们坐在靠窗的坐位,相互点了饮料。
    佳静见曼娟仍紧张,先开口:「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曼娟深呼吸一下,同时饮料也来了。
    「罗医师,你长得真的很漂亮,又这么有才能,也怪不得世峰会选择你!」
    听到对方如此说,佳静的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请问你与世峰是什么关係?」
    「你好!我叫蔡曼娟。是世峰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公司的品保工程师。」
    佳静惊讶地身体退往椅背去,眼前是世峰的初恋情人,也在世峰的公司上班,怎么从未听他提过,今日为何会来找人?
    「你好!」佳静平稳自己的心情望向她。
    曼娟见佳静如此惊讶却不失风度,真的有些难以开口,但为了腹中的小孩,还是鼓起勇气说话了,「我想世峰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之间的关係。」
    佳静躉眉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起来,双唇紧闭严肃地看着曼娟。
    「与世峰分开之后,我一直很后悔。在几番波折后,我由衷希望能挽回我们之间的关係,于是辞掉先前公司的主管职务来到世峰的公司,就是为了要与世峰近距离接触。当我知道世峰与你感情復合,又将踏入礼堂时,我心里非常难过,本想就此祝福你们,离开世峰。但在决定离职的那一次出差中,因为世峰与你有所争吵,心情相当低落,我…万般不捨。在他需要人安慰之下,我们…有了亲密关係!」
    佳静听到这些话有如晴天霹靂,心里震撼不已,迟迟开不了口,脸色变得苍白。
    曼娟低着头继续说:「是我跟世峰对不起你!原本想带着对你的愧疚与世峰的爱离开,但是上星期去医院检查,发现我已经怀孕了!」说话间拿出医院的检查报告。
    佳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脑海回盪世峰的承诺,同时也浮现世峰与她之间的关係,眉头紧皱,眼神哀痛,紧闭的双唇一时之间开不了口指责眼前的女子。
    「我父母亲无法接受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希望我能嫁给世峰。但是我知道你们即将要结婚,于是苦求父母不要为难世峰。毕竟他很爱你!可是他们不同意,前天已经跟世峰的父母亲见过面,提起我们之间的事。世峰的父母亲已经答应解除你们的婚约,今日也要去跟你父母亲谈这件事,我想你父母亲他们应该也会同意解除婚约。佳静,是我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们!」
    佳静直望着她,「你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是世峰要你来告诉我的吗?」
    曼娟摇摇头说:「不!世峰现在还不知情!他很爱你!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顾一切地要我去拿掉孩子!佳静,对不起!」
    「够了!都已经是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既然已经解除婚约,我就祝福你们!」佳静衝出门外,在自己的车内大声地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好难过,一直在哭泣,拿起手机拨打给书贤。
    书贤这时正在公司与志宏讨论一个中古屋重新整装的案子,电话铃声响起。
    「喂!医师。」电话那头传来佳静哭得很伤心的声音,书贤皱起眉头走进茶水间。
    「医师,你怎么了?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书贤,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佳静大声地哭泣。
    书贤紧张地问:「医师,你在哪里?你人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
    「好!你等我!」
    书贤临时向璟玟请假,将笔电交代给志宏,人衝出公司,骑车到医院旁的咖啡厅,机车停在附近的停车格,看到佳静在车内哭得很伤心,于是开着她的车回家。
    在车上,佳静一直綣曲在副驾驶座上哭泣,书贤不问她原因,只是开着车。
    到他们的大楼的停车场,书贤停好车,小心地搀扶佳静离开车子,一路紧扶着她进入电梯内,佳静见书贤要按十楼急喊:「我不要回公寓!」书贤改按六楼。
    世峰接到父母亲的电话,知道与佳静的婚约解除,不明就里地愤怒,只想去问佳静为什么会解除婚约?开车前往佳静的医院,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外看到书贤进入佳静的车内,他心里的无名火熊熊燃烧。跟随他们来到佳静所住的大楼停车场内,追上前去电梯已关门,他急按电梯也看着电梯停在六楼,下一部电梯来时,也按下六楼。
    佳静让书贤搀扶来到书贤的套房,瘫软在书贤的怀中,书贤忙撑着她,也找寻钥匙开门。
    书贤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刚才离开公司时有快速奔跑的动作,让下腹部又开始疼痛。
    在关门之际世峰衝上前来,二人着实吓一大跳,书贤紧抱佳静退开。
    世峰见状挥拳打向书贤的脸,她及时退后一步躲过。
    佳静大喊:「世峰,你在做什么?」书贤将佳静推到身后一步,看着世峰。
    世峰再挥拳,书贤仍躲着生气地说:「都是你!佳静一直念念不忘地关心你,我们之间为你争吵过不知道多少次。你是原兇,是破坏我们婚姻的兇手!」
    书贤听到这些话,世峰这次的挥拳便不闪躲,被打而撞到浴室门,手机摔落地面坏了。
    「啊!」佳静惊讶,赶紧上前关心,帮她擦拭嘴角的血,「小贤,你流血了!」转身对世峰大喊:「世峰,告诉你多少次,我们之间不关书贤的事,为什么你总是要怪罪她?你根本没有对我坦白,跟初恋情人在同一间公司上班,你们仍纠缠不清。」
    世峰见佳静如此关心书贤,心里更气;「那…是因为你如此关心书贤,我们之间时常因为她而争吵。我难过,自己是你的未婚夫,却赢不过你关爱她的心,所以才寻求曼娟的慰藉。」
    佳静转身护着书贤,「这是你的理由!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你忌妒心太强。难道你不知道吗?书贤是故意不闪躲你的拳头,我不能让她一直挨打。她没错!真的没错!」说着又哭了。
    世峰见状更气,大声地说:「谁说她没错!错在太过关心,才让我忌妒!」伸手拉开佳静。
    佳静重心不稳往后退,身体快倒下;书贤一把抱住佳静,与她跌坐在地上再起身。
    世峰这时发疯似地大喊:「佳静,你走开!」大力拉开两人,佳静身体又不稳。
    书贤赶紧伸手稳着佳静的身体,不能容忍世峰如此再三想伤害佳静,快速闪过他的挥拳,生气地反扣他的手压制在浴室墙上,让他痛苦哀号,佳静见状拉着书贤的手,「小贤,不要这样!」
    书贤见佳静仍对世峰有情意,便松开手。
    世峰觉得这是好机会,不顾佳静在书贤右后方,会波及到她,反身挥拳过去。
    「啊!」佳静大喊,书贤右手推佳静退后,自己却被打,翻身抱着佳静一同跌向矮柜。
    书贤左膝下跪,腹部撞到矮柜角闷哼一声。
    佳静跌坐在地上,被书贤护住了,看见她撞到矮柜角赶忙问:「小贤,你怎么样了!」
    书贤下腹部剧烈疼痛,一时起不了身,伸手擦拭嘴角的血,却仍对佳静摇头,「没事!」
    佳静想搀扶书贤起身,世峰却抓起书贤的衣领要再打,佳静大喊并想拉开两人,「张世峰,不要以为你跟蔡曼娟在日本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都有了小孩,要我怎么样?是你违背对我的诺言,还将所有过错全怪罪到书贤头上来。是我错将感情给了你!」
    世峰听到佳静的话讶异,松开紧抓书贤的手,「什…么?我有小孩!我…是因为你…跟书贤…」
    佳静听到世峰仍想辩解,感到心冷;「够了!既然都已经取消婚约了,就好好对待她吧!你我之间就此结束!我跟书贤怎么样,再也与你无关,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转身抚着心痛哭,世峰见佳静如此难过想靠近安慰,却自觉没有立场,黯然转身慢步离开。
    书贤知道佳静内心仍深爱张世峰,如此深情却要承受他带来的痛苦,心疼地紧握她的肩膀。
    佳静瘫坐在地上痛哭,书贤蹲下想搀扶起她,却被轻轻地拨开,「小贤,先让我静一静!」刚痛苦地彻底结束多年的感情,佳静伤心难过到无法接受任何的安慰,只想宣洩心情。
    书贤被佳静这一拨,心里更加难过,这意味佳静认为是她间接造成的,忍着强烈的痛苦去把门关上,走进浴厕。一进浴厕,便抱着腹部痛得站不起身。
    这时佳静的手机响起,「喂!大嫂。什么?爸昏倒!好,我马上过去。」
    书贤忍着痛站起来,见佳静匆忙跑到门前,「我载你去!」
    「不用!我自己会过去。」佳静赶紧跑出门外,没有转头看到书贤苍白的脸。
    书贤见她跑出,便倒在浴室门口,住在旁边认识的人看见,赶紧上前关心并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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