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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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回床上的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连大姐也变了,人家的爸爸对自己的孩子都多好啊,带孩子出去玩,给孩子买漂亮衣服,买好吃的,孩子受委屈了马上就帮着出头,她们的爸爸呢?
    关在那深山老林,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身为她们的爸爸却什么都给不了她们,只会拖累她们,班级干部、年级干部、荣誉奖章,这些本来对她们来说犹如探囊取物的东西,全都拿不到,班级里、年级里的积极分子都不愿同她们玩,看到她们就跟看到老鼠似的嫌弃。
    她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她好好学习,积极努力,凭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
    这样的爸爸,又有哪里值得她喊那一声爸爸。
    柳白露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子憋的一耸一耸的,面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倔强而又失落。
    妈妈傻,大姐也跟着犯傻,但是她不傻,现在是社会主义新华夏,人人都得打破老思想、旧观念,没有封建愚孝那一说,这样的爸爸不配她喊一声爸爸。
    柳三月也已躺在了她的小床上,这种上下铺不是很稳,轻轻一动就会跟着晃,下铺传来的一抽一抽的晃动她便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柳白露青春期强烈的自尊受到了打击,正哭着呢。
    其实青春期是人生一个很正常的过程,就跟更年期似的,它是人生的一个阶段,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她自己不就有过一段无法言说的青春吗,甚至比柳白露更夸张。
    但就是因为她曾经历过,曾深深伤害了自己的父母,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创伤,所以她痛恨这种青春期对父母带来的伤害,她在谴责柳白露的时候又如何不是借着柳白露痛恨着自己。
    柳三月不打算去理会柳白露,反正她后天就要走了,她对这个家的责任还有她对父母的责任,她自然会履行,但在没有回城的日子里,和柳白露是不会有多大的接触的,她也没必要去理会。
    明天她还得收拾行李,还得多了解一些这个年月的信息,还得再去街上逛逛,还得与妈妈多相处相处,这么一想,她明天要忙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还是早些睡吧。
    逛了一天,确实也累了,柳三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便到了天亮,醒来的柳三月抻了个懒腰,穿好衣服,仔细的将贝雷帽在被子里藏好,都整理好后,下了床。
    下铺没有动静,柳三月看了下铺紧闭的床帘一眼,出了房门,便见俞陆伊已在厨房里忙碌开了,饭桌上有包子,有大米粥,有面条,有鸡蛋,还有几样小菜,非常的丰盛。
    “妈,饭桌上都那么多了,你还在做什么呢?”柳三月走向厨房问道。
    这样的早饭,在这个年月来说,就跟过年差不多了,不说包子,就说那大米粥,没个大事,谁家能舍得喝。
    俞陆伊手里活儿不停,温温柔柔笑道:“我调点儿饺子馅,咱中午吃饺子。”
    柳三月探头一看,案板上放着一个大碗,里头红的绿的白的混做一堆,俞陆伊正一手扶碗,一手拿着一双大筷子在碗里搅动着。
    旁边一个碗里还醒着一大团面团。
    柳三月咽了咽溢满口腔的口水,嘿嘿笑问道:“什么馅儿的啊?”她是南方人,对饺子没有什么执念,也不是很爱吃饺子,以前一年不吃都不带想的,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光是看到那馅儿和面团,便已经受不了了,鼻子前仿佛已经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儿。
    眼前也全是一个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晃来晃去,三鲜的、猪肉大葱的、虾仁儿的,猪肉白菜也不错,牛肉馅儿也不错,一整个大肉丸,再裹上饺子皮,鲜鲜的,烫烫的,一咬一口汤汁。
    啊——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肯定是当初饿多了,搞得她现在什么东西都馋。
    “饿了吧?”俞陆伊一边调饺子馅,一边抽空回头看了柳三月一眼,见柳三月的一双晶亮的眸子粘在面团上下不了,使劲儿咽着口水的模样,不由忍俊不禁道:“饺子得中午才有得吃呢,饭桌上有包子,刚蒸出来的,也是肉馅儿的,快去尝尝去。”
    第16章
    “好嘞。”柳三月毫不矜持,很痛快的便应下了,扭头去饭桌上抓了个包子叼在了嘴里,包子的香气瞬间便溢满唇齿之间,柳三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她好像还没有刷牙……
    算了算了,吃都吃了,吃完了再说吧,柳三月飞速鼓动腮帮子嚼着口中的包子,包子皮薄馅大,一口下去满满的都是肉,油滋滋,香喷喷,柳三月幸福的眯起双眼,真好吃啊!有肉的日子就是这么令人满足。
    过去不是很爱吃肉的日子离现在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却好像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不爱吃肉呢,大概脑子进水了吧!
    柳三月叼着包子回到厨房,倚着厨房门往里瞧,“妈,一会儿我帮你一块儿包饺子。”
    “不着急,你先吃吧。”
    柳三月几口把手中的包子搞定,想了想,犹豫的开口问了句:“妈,白露没起呢吗?我刚刚起床没看她床上有动静。”
    俞陆伊柔声说道:“没起呢,一会儿我调好馅儿再去叫她,让她多睡会儿。”
    俞陆伊语调平和,好似昨天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柳三月不禁心生敬佩,心态真好,如果是她的孩子这样,就算她不跟孩子计较,自己怕是也要独自生很久的闷气。
    柳白露那小丫头,唉!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特别是单身家庭的孩子,她们这儿虽然不是单身家庭,却也比单身家庭好不了,爸爸从小不在身边不说,还会经常因为爸爸受各种委屈,有埋怨其实是很正常的,毕竟还小,不懂事,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小姑娘而已。
    她其实最懒得理会这种小孩,本来她就不喜欢小孩子,更何况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但是这个妈妈对她也是真心的好,而且她毕竟也占了人家大女儿的身体,等她去了大垮子山东村,妈妈一个人带一个叛逆的小女儿和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儿子,其间辛苦自是不会少。
    真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她倒是莫名的有些心虚。
    柳三月抿了抿唇,启唇道:“妈,等我去了大垮子山,我想办法把爸爸的信带出来,让爸爸专门给白露写几封,白露经常看看爸爸给她写的信,肯定能想通的。”
    这是柳三月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柳白露跟爸爸相处的少,情感便也少的很,又因为爸爸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可能轻易能说得通,且她也看出来了,俞陆伊在这方面是束手无策,要么逃避要么像昨天一样爆发,孩子最是倔强,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若是让柳白露和爸爸通通信,多联系联系,想来是能唤醒父女之间的孺慕之情的。
    只要柳白露能摒弃对爸爸的偏见,妈妈心里头肯定是能舒心许多的。
    “那地方哪里是能随便通信的,你能去看看你爸爸过得好不好,我就已经很知足了,白露她还小,以后总会明白的。”
    说着俞陆伊已经调好了饺子馅,将装馅儿的碗放去一边,又取出另外一个碗里的面团放到案板上揉捏,动作娴熟而麻利。
    “白露这是跟爸爸相处的少了,”柳三月道:“血缘是剪不开割不断的,我相信,只要白露和爸爸多联系联系,一定能有用的,要让白露自己去想,那得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想的通,说不定等爸爸回来她还倔着呢,到时候岂不是叫爸爸伤心。”
    俞陆伊揉面团的动作顿了顿,抬手理了下耳边的鬓发,神色一时之间有些松怔,温婉的眼底隐隐有泪光闪闪,无意识喃喃道:“回来……都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额……柳三月捂嘴,她好像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还好妈妈没多想,只是看俞陆伊只因她一句话便难过成这样,柳三月自责不已,赶紧进了厨房,挽住俞陆伊的手臂劝慰道:“妈,别难过,爸爸一定会回来的,国家初立,时局还有些混乱,每朝每代不都是这样的吗,都有这么个阶段,等这个阶段熬过去了,爸爸就能回来了,你要相信咱们华夏,纵一时混乱,却不可能一直这样,总有拨开云雾的那一天,不然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
    俞陆伊轻轻叹了口气,拍拍柳三月的手,声音仍是低落,“你啊,最像你爸爸,打小就聪明的很,对这些事也敏感,每回说起来都头头是道。”
    说着,俞陆伊转身,目光轻轻柔柔落在了柳三月的脸上,抬手抚了抚柳三月额前的碎发,“妈信你,只去了外头,这些话千万不要再说,一个字都不要说,知道吗?”
    她也不是不相信自己大女儿的话,这孩子在这方面一向说的都很准,只是农场艰苦,苏识又不是个会干活的人,两年多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是不是还活着,听人说那里头不光是苦,是苦到要人命的地方。
    她就怕,就怕……
    得,她怎么越劝,妈妈面色看着却越发的悲切了,眼眶都泛了红,柳三月无奈,“您看我是那么傻的人吗,现在外头这么严,我哪能到处乱说,您也赶紧的别多想了,我明天就要去大垮子山了,等我一到了那儿,就马上去打听爸爸的消息,纵使不能见他,是否还好总是能打听的到的,一旦打听到了,我马上给您递信还不成吗。”
    “好、好、好!”俞陆伊揉揉眼睛,微微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心里头不禁期待起来,是啊,三月明天就要过去了,离的那般近,苏识到底是生是死总能打听到的,只要苏识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便好,便有希望。
    说完俞陆伊一把将一旁的柳三月紧紧搂进了怀里,抚摸着柳三月头顶的黑发哽咽着说道:“只是苦了你了,三月,是妈对不起你,妈没有用,倒要叫小小的你吃这种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点儿,我错了〒_〒
    另外我目前是更新的比较少,等入v了我会翻倍多更的,求谅解。
    第17章
    柳三月心中真心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委屈,就目前对她来说,乡下要比城里好多了,虽然苦点儿累点儿,但是没有城里那么严,相对来说,自由许多,不像城里,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得再三思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贴大字报,她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哪里能把这个年代的忌讳知道的那么全面。
    而且去到乡下,没人知道她的底细,她便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贝雷帽,只要不是变出不是这个时代的或者太夸张的东西,一些吃的用的她总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变的,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是家中带来的,或者是买的,她好歹是城里人,有一些好东西也不会很奇怪。
    顺便的还可以照顾乡下的柳家,照顾山里的爸爸,一举数得,绝对比留在城里要好的多。
    柳三月安抚的轻拍了两下俞陆伊的背,说道:“我听说大垮子山物产丰富,漫山遍野都是好东西,吃喝都是不愁的,哪里就能苦到我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往家里寄山货呢。”
    大垮子山确实物产丰富,不过都在深山里头,外山却是没有什么,顶多就是一些菌类、野菜什么的,山下村名多,都去摘,也摘不到多少,也就只有经验丰富的猎人敢进那深山,日子能过得好些,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那么憋屈的活活饿死。
    柳三月这么说一是为了安俞陆伊的心,二也是为以后往这边寄东西找个借口,不事先铺垫一下,就怕到时候寄东西回来了,家里还有邻居会怀疑她从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就这种楼房,屁大点儿事都能叫全楼知道了去,正好借着大垮子山这个借口,反正妈妈也不知道大垮子山的具体情况。
    又劝慰了俞陆伊好一会儿,柳三月才去洗漱,洗漱完一口气又吃了三个大肉包外加一大碗粥,心满意足的摸摸发涨的肚子,抹抹嘴便去帮着俞陆伊包饺子去了。
    等饺子全部包好,便已经十来点,柳白露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倒是传来了小时夏的哭声,俞陆伊一边匆匆忙忙洗掉手上的面粉,一边对柳三月说道:“时夏醒了,我去看看。”
    柳三月点头,“您去吧,我去叫白露起床。”说完就着俞陆伊洗过的水把手给洗了,将湿漉漉的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随意擦了擦,走到了她和柳白露的房间门口。
    柳三月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只见屋里静悄悄的,下铺绿白格的床帘仍严丝合缝的闭着,也不知柳白露是醒了还是没醒。
    都十点多了,这两天也没见她起的多晚,柳三月心想,肯定还在闹别扭呢。
    “白露,醒了吗?”柳三月轻轻唤了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又轻声唤道:“白露,快醒醒,该起床了,妈把早饭都做好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小丫头片子,还挺倔,柳三月瞪着眼,烦躁的挠挠头,只想仰天长啸,怎么办啊?她最不擅长与小孩子相处,特别是这种特别的小孩子。
    只能是拿柳白露和原来的柳三月的姊妹之情来试试了,希望这姐俩不是天天互掐的那种……柳三月清清嗓子,目光炯炯看着面前紧闭的床帘,试探道:“我明天可就要走了,这一走还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真不打算起来?”
    床帘内仍是静默,静默了一瞬,传来柳白露语气不是很好的声音,“知道啦!”
    然后床帘唰一下被粗暴的扯开,单人床上,柳白露穿戴整齐,也不知是早上起床穿上的,还是根本就一夜没脱衣服,凶神恶煞的瞪了柳三月一眼,便埋头穿鞋,只那凶煞的眼神明显是虚张声势,倒是埋怨委屈更多些。
    柳三月摸摸鼻头,咳了咳,没话找话的说了句:“你醒了啊,妈蒸了大肉包,特别香。”
    柳白露弯腰叠被子,头也没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是没说什么别的。
    不知为何,柳三月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最不可爱了,跟黑化的大魔王似的,一样难搞,柳三月低叹一声,正色道:“白露,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别人无法左右,且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违法乱纪,你也没必要被别人的思想所左右。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和妈妈没有去干涉你的想法,为何你偏要控制我和妈妈的想法?”
    “我……”柳白露愤愤摔了被子,转过身来便急切的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脸严肃的柳三月打断。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没必要非得说出来,非得强迫别人接受,你说是不是?我只希望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再像昨天那样惹妈妈伤心,妈妈一个人拉扯我们三个多不容易,你怎么忍得下心。”
    小姑娘面皮薄,被柳三月这般正儿八经的训斥,已是面皮涨红,吧啦吧啦的掉着眼泪,嘴唇紧紧抿着,一声不出,眼神倔强,带着不服。
    柳三月静静的看着柳白露掉眼泪,好一会儿,柳白露才咬着唇哭道:“可是爸爸是阶级敌人,他不是好人,他只会连累家里,我又哪里做错了,我不过是不想家里再被连累而已,妈妈就好过了吗?妈妈还不是经常被那些亲戚邻居看笑话。”
    柳三月眉头微蹙,神情更加严肃,沉着嗓子道:“别人说爸爸不是好人你就信,妈妈和我都说爸爸是好人你却不信,为什么你宁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肯相信家人的话?”
    顿了顿,柳三月又道:“爸爸为人好坏,我希望你自己用心去看,用心去评判,建议你以后多跟妈妈聊一聊爸爸的事情,多了解了解爸爸的为人,再下定论,毕竟爸爸出事时你才不到十岁,对爸爸的印象并没有那般深刻。且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若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他觉得你不孝父母,跟你有样学样,也这样对你,难道你不会难过吗?”
    第18章
    “爸爸,妈妈,你,我,弟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弃之不顾,那么这个活的也未免可悲了些。”柳三月说完这段话,深深看了柳白露一眼,便转身出了房间。
    一边出去一边又淡淡补了一句,“赶紧洗漱了过来吃饭。”至于听了这番话的柳白露心中是如何想的,柳三月并不想去费心琢磨。
    柳白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她自己的人生,她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家人,柳三月便不想太过干预,只要她以后不要说些不好听的话让妈妈难过就行,反正今天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想必就算柳白露心里还是对爸爸有埋怨,也不会再乱说话了吧。
    其实说白了,还是柳三月心里还没有把柳白露当做她的家人,不愿费心费力去操心,此番能说这么多已是仁至义尽,再多的她目前却是不太想理会的。
    便是柳苏识、俞陆伊、幼小的柳时夏,她都没有真正把他们当做家人,她的家人在几十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她的爸爸妈妈现在还没出生,她的根至少目前为止并不在这里。
    这些人只是她的责任,乡下的柳家也是如此,她占据了这两家女儿的身体,便得承担对这两个家庭的责任,毕竟感情是相处出来的,而不是有个家人的名号在,就会有感情。
    所以,她愿意去照顾乡下的柳家和城里的柳家,前提是这些人好相处,值得她去付出,不然她也不是精力多的没地方使不是。
    不过对于乡下的柳家,柳三月的心境又有些不同。毕竟相处了好几个月,在那般艰难的日子里,李妈妈和二月姐姐但凡有点儿吃的,必先紧着她来,对她的好并不是虚的,人心都是肉长,她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而城里这个家,还未长久相处,却要看以后了。
    柳三月已经吃过早饭,跟俞陆伊打了个招呼,又出门溜达去了,她想趁午饭前,把供销社、百货商店什么的都逛一逛,看看这个时代都有些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得看看,以后用贝雷帽变东西的时候也有个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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