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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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尚了解完情况后,想了想,让蔡亮留下先守着这间堂房,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堂房触碰墙壁上的血迹,然后宁长尚带尹平等回了西原县衙,准备同西原县令禀告重要的案机。
    时间一晃来到了申时前后,青云书堂蔡亮这边已经等得连打了几个大哈欠,跟蔡亮一同留下的还有一个年轻捕快,蔡亮觉得口干了,打发同僚去前面书堂取来水喝,自己则靠在后院堂房的竹门上打着瞌睡,鼻子有些痒痒的,蔡亮睁大了眼睛,发觉门框上一缕蜘蛛网从半空里挣断了落了下来,蔡亮一把撩开,却不经意看到不远的菜园里混进了一只白兔。
    青云书堂的后院有一个不大的菜园,应当是住在书堂里的先生们栽种自食的,菜园外是一排篱笆墙,蔡亮瞅到篱笆墙上破了一个洞,兔子可能就是从洞里钻了进来,准备偷吃菜园里的绿菜。
    蔡亮抿了抿嘴,当了捕快十几年了,蔡亮算是兢兢业业,但自身有着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嘴馋,左右看无人,蔡亮心道,将这只兔子逮了回去,晚上正好打打牙祭。
    蔡亮抬起屁股,离开了堂房,进入到菜园,开始了同兔子一对一的对峙较量。而就在蔡亮站起身离开后刹那,一道黑影从堂房之后窜了进去,片刻后又窜了出来,蔡亮这当正好对兔子展开最后一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蔡亮一招老虎扑食扑向兔子,眼见兔子已经无跑,凭空里却是飞出了一只人的手掌将兔子提了出去,蔡亮这下老大不高兴了,直起腰,看到眼前人。
    菜园头上,蔡亮面前站着三个人,两个男子还有一名年轻少女,从蔡亮怀里抢走兔子的是两名男子里的一人,此时正将兔子交给身旁少女。
    “你是谁!看不出我是官差吗,兔子是我的,还给我。”蔡亮扯着公鸭嗓子喊道,撩开捕装前襟,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这时蔡亮同僚也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水,来到蔡亮身旁,蔡亮小声同他嘀咕了两句。
    再说站在蔡亮跟前的男子,身袭一件书生长袍,长眉细眼,留着微微短须,不说话时嘴角尚带有一份笑容,但一说起话来那份笑容却不见了。他盯着蔡亮道:“你也配叫做官差。守着证物案发凶场不看,跑来一边来捉拿野兔。兄台,你好高的雅致。”
    “哼,我雅致高不高也是你这落拓书生来管的……你……”蔡亮听面前人说话更来气,刚想说几句反驳他,面前书生模样的男子已经越过他,径直来到了堂房前面。蔡亮从后面追了上来,怒斥道:“你干什么,这里面不是你可以进去的,站住!”
    蔡亮跟着书生男子来到堂房门口,顿时呆住了。蔡亮张大了嘴望着堂房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堂房里原本整洁的书架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立在书架旁木台上的青石竟是碎成了五块,残破的青石随意丢弃在地面上,而鄂万江留在墙壁上的血中藏字也被刮刻的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印记,蔡亮走进堂房,摸着脑袋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年轻捕快也是不知所措,突然蔡亮像醒悟过来,抓住书生衣襟道:“一定是你,这后院里方才除了我就只有你们三个,必然是你们偷偷溜进现场破坏了证物,走,跟我去衙门。”
    “当职不力,想找人给你背黑锅吗?休想!”书生男子身旁的年轻男子出面道,书生男子微微一笑,摇摇手道:“现场已经破坏成这样,留下无益。既然你要拿我,我就随你去一趟衙门好了。”
    “黎大哥,他冤枉你,怎么能听他的。”少女气愤的盯着蔡亮,说来道去,少女称之为黎大哥的书生男子自然是大世四大神捕里被称作“鬼捕”的黎斯,另一名男子则是黎斯手下得力捕快吴闻,而少女当然是白珍珠。
    白珍珠是大世四大神捕中“铁捕”轩辕善的堂妹,在来到南仙州的两个月前,白珍珠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后被轩辕善找到。不过轩辕善当时要远赴蛮夷的大荒国边境为大世皇廷追查一笔失落的贡金,所以不得已将白珍珠托付黎斯照顾。白珍珠于是跟着黎斯进入了青州神秘的金岛,破获了诡谲离奇的“形人师”一案,白珍珠对于黎斯的睿智正义崇拜不已,深深欣赏,于是也不再吵着闯荡江湖了,死心塌地的跟在黎斯身旁。
    这一次白珍珠是死缠烂打的跟着黎斯轰轰烈烈来到了南仙州的西原府。
    “咱们总也得走上这一趟,不若去了,正好省去麻烦。”黎斯说着,扫了扫书生袍子上的落灰,随着蔡亮回到了西原府衙门。
    第二章 千思再妙想
    西原府衙门,西原县令令狐游专心听着宁长尚禀告西原府最近所发生的失踪案的案机令狐游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这乌山山贼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也有百人之多,若要全部缉拿这些山贼,着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这边宁长尚刚刚禀告完,正堂外传来了蔡亮的声音,蔡亮隔着老远喊:“捕头,我抓来了。”
    令狐游最不喜大大咧咧、呼呼喝喝的人,偏这蔡亮就是这一类人。宁长尚拉开门:“有事不会进来慢慢说,吵什么。”
    宁长尚注意到了跟在蔡亮身后的黎斯三人,宁长尚乍看黎斯,觉得眼熟,似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蔡亮进来道:“他们三个破坏了青云书堂堂房里的证物和现场,我将他们都拿住了。”
    黎斯笑而不语,白珍珠年纪小吃不得这等怨气,道:“明明就是你自己为了捉兔子,疏于职守,让歹人进入到堂房里破坏了证物、现场。你这无能的捕快,拿不到人,却又找我们来顶罪,真个该打你铁板子。”
    “你胡说。”蔡亮否认。宁长尚也清楚蔡亮贪吃的不足,道:“姑娘,既然你已经说出了他的不是,不若将事情前后同我讲个清楚。”
    “说就说。”白珍珠将蔡亮捉兔,现场被毁的过程一一说了出来,其中白珍珠还添油加醋的对蔡亮撅屁股抓兔子的丑恶姿态多有描绘,让在场听到的人多了几分笑感。宁长尚回头瞪了蔡亮一眼,蔡亮脸色变成酱紫色。
    宁长尚等白珍珠说完,问蔡亮:“蔡亮,这位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蔡亮点头道:“大部分……大部分是,但堂房里就只有我跟他们三人,现场被破坏,除了他们三个人还能是谁干的。”
    沉默许久的黎斯突然抱了抱拳,对令狐游同宁长尚道:“两位,青州莫言塔一别两年,却不记得黎某了。”
    “莫言塔?”两年前康王周邈广邀天下豪杰至青州莫言塔携酒吟诗,同畅心中抱负。当时令狐游同宁长尚受邀前往。令狐游从座位上站起,拱手道:“令狐游眼拙了,竟没认出天下神捕的黎斯。”
    “令狐大人过誉。”黎斯回礼,这边宁长尚也终于想起了黎斯身份。黎斯身份既表明,决计不可能是破坏现场的恶徒了,宁长尚二话不说,让尹平取来铁板子,狠狠赏蔡亮铁板子。
    “黎大人被封天原四大神捕,却不知怎么来了西原府呢。”令狐游问,黎斯道:“只因收到了一位老友书信,信中言他不多日就会到西原府,希望我同他在西原府相会。”黎斯说出,目光低垂一下,这细微动作被宁长尚捕捉道,宁长尚笑过,并不多语。
    “既然来了,西原府虽辖域不大,但有不少山川美景,黎大人可多驻留几日。”令狐游文绉绉说,黎斯道:“令狐兄直呼黎斯名讳即可,多余显得生分。”
    “甚好。”令狐游点头说:“黎兄。”
    “令狐兄。”黎斯点头笑说。令狐游、宁长尚同黎斯交谈颇为投缘,宁长尚将日前发生的连环失踪案讲给黎斯听。
    戌时后,令狐游将黎斯安排到了驿馆里。黎斯三人来到了黎斯的客房,吴闻仔细听闻后说:“外面没动静了。”
    白珍珠忍不住道:“黎大哥,西原府发生的连环失踪案是不是跟那个有关。”白珍珠瞥着黎斯胸口。黎斯取出一张黑色信笺,黑色的内页上勾画着一抹血红弯月,纯黑色的背景、鲜艳欲滴的血红。
    信笺的另一侧内页上写着一排句子。“一月初九,黑夜尽现,西原府一会。”
    黎斯将目光投在黑纸红字上,现在他如约来到了西原府,是否能同留函给自己的神秘人相会一面呢。
    “西原府失踪案的确诡异,山贼敢明目张胆的进入府衙境内行案就说不通,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
    “捕头你是说,不是山贼干的?”吴闻道。黎斯说:“表面上看,矛头都指向乌山山贼。不过虽铁证有余,但尚存疑点,比如动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家原主收到山贼的勒索。”
    “他们掳人并非为了钱财呢。”白珍珠说,吴闻说:“山贼劫人不为钱,跟狼有肉不吃一样,更奇怪。”
    “吴闻说的不错。”黎斯继续说:“还有其他疑点。”
    “正常的犯案,随着犯下的案件次数越来越多,犯人的手法会越来越娴熟。而连环失踪案里,犯人到了后面露出的马脚越来越多,可疑。”
    “黎大哥你怎么不同令狐游讲清楚。”白珍珠问,黎斯道:“因为我有顾虑,也就是你刚才问我的,是否失踪案同留函将我们引来的神秘人有关。”
    “若真有关,作案人布重重迷局,定有所图。我若告诉了令狐游,势必会打草惊蛇。所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可以自行暗中调查。”
    丑时后,西原府驿馆有两道黑影窜出了驿馆高墙,两人便是黎斯同吴闻。两人悄无声息来到了青云书堂。
    黎斯和吴闻越过青云书堂院墙,来到了后院堂房。鄂万江的堂房自不会有人居住,竹门虚掩,黎斯走了进去。
    黎斯目光在堂房里游转,随即被地上几块碎裂的青石吸引。
    青石零散在地上,不远是被毁坏的血迹藏字。血污藏字大部分看不到了,还遗留了一点比划沟痕。
    黎斯指挥吴闻,让吴闻坐在书架同木台之间,背靠墙壁,然后用左手在墙壁写字,写的同样是一个乌字。吴闻的姿态变得很奇怪,他首先得背靠墙壁,而后一只手跨过空白墙壁,去远处鄂万江留字的地方写字。
    “吴闻,你先说说,方才写字感觉如何?”
    “感觉,很别扭。”吴闻将感觉说了出来,黎斯点头说:“你说的对,是别扭。我已经将你跟鄂万江书写的乌字的比划对照过,都很别扭。这说明什么。”
    吴闻眸中一亮,说:“捕头想说,鄂万江在血迹里书写藏字时的姿势跟我一样,也是背靠墙壁,拽左手写的。”
    “不错。从你们二人乌字的比划扭曲角度可以推断出来。”黎斯将目光从吴闻脸上移开,说:“为何鄂万江要如此别扭的写下这个乌字,而更重要的是,他当时背对墙壁,面对屋内,也就是面对劫犯。劫犯会让他留下血迹藏字吗,除非……”
    “鄂万江受到劫犯要挟,不得已留下藏字。”吴闻接口道。
    “不错。如此,乌字并非鄂万江本意书写,而是受到了要挟才不得已写了。但即便这样,也还有说不通的地方。”黎斯蹲到吴闻方才背靠的墙壁旁,道:“鄂万江为何用这么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来写。”
    “也许鄂万江还想将他自己的意愿传递给我们。”黎斯看到木台。这木台先前载放青石,黎斯目光又转到青石碎块,眼中倏然闪现过一股跳动的芒光:“青石……有意思了!”
    “捕头,哪里有意思。”吴闻茫然看着黎斯,黎斯神秘一笑:“鄂万江背靠墙壁坐在这里写字,旁边是这块木台上的青石,你不觉这是鄂万江在对我们传递线索吗。”
    “一人,一山石,成一字。”
    “仙!”黎斯道:“鄂万江执意要背靠墙壁写字,是想告诉我们‘仙’字。”
    黎斯捡起一块青石,说:“宁长尚说,青石上的血印在靠近墙壁的一侧,所以他判断是鄂万江受伤后依托青石起身,留下了血手印。如果不是这样呢,鄂万江有心将更多线索留给我们,那这个血手印里是否也存在古怪。”
    黎斯盯着青石,突然对吴闻道:“吴闻,取出西原府地图。”黎斯将地图看过一遍,目光最终凝在了西原府西南方向的一个小点上,小点标注的是一个大山深处的村落,村名——抚仙村。
    “青石留血掌,亦可理解为‘抚’石,——抚仙村。”
    一月初十,宜平治道涂,忌入宅、掘井。
    卯时,黎斯同吴闻回到了驿馆。黎斯刚待开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离开了,探出了白珍珠小巧的脸盘,白珍珠对着黎斯做了个鬼脸,将黎斯、吴闻两人接近房间里。
    白珍珠的房间亮起了灯盏,驿馆小门里倏然走出了一个瘦长的男子。男子略微一迟疑,离开驿馆,很快来到了西原府县衙后门。
    西原府县衙,宁长尚刚刚睡下,突然听到窗边传来敲窗声:“谁?”
    “猴子。”宁长尚让男子进来,男子名叫铁冲,尖嘴猴腮,故有“猴子”的外号。
    “捕头,我按照你的意思,暗中注意黎大人的一举一动。丑时,黎大人离开了驿馆,卯时后才回来。”
    “辛苦了。还是那句话,小心谨慎、不可暴露。”
    铁冲拉开一道门缝闪了出去,宁长尚再无睡意,喃喃道:“黎斯,你来西原府,究竟意欲何为?”
    辰时,早饭后,驿馆衙役对黎斯讲,令狐游同宁长尚在西原府县衙恭候。黎斯不敢怠慢,带着吴闻、白珍珠来了县衙。
    令狐游见到黎斯,就开始对黎斯讲述缴捕乌山山贼的详细计划,令狐游将全盘计划讲完。黎斯看了看令狐游,又瞅了瞅宁长尚道:“若非到必要之时,尽量避免血腥杀戮。”
    “这个自然。”令狐游道。
    黎斯出了县衙,带着白珍珠来到了西城一家偏僻的酒楼。两人边吃边等,吃了不多会,传来了敲门声。黎斯开门,进来的正是吴闻。
    吴闻喝干了一杯茶后才说:“我找了青云书堂那条长街的地头蛇,花了银子让他帮忙调查鄂万江底细。原来鄂万江平日里都窝在青云书堂里不出门,地头蛇拿着鄂万江的画像四处打听,有人认出了鄂万江。认出鄂万江的是个老妇人,但她说画像上的人不叫鄂万江,叫做桑煌。老妇人还讲,桑家世居西原府,她自己原来就住在桑府旁边。三十年前,桑家全府突然染上了一种怪病,大夫都医治不了,桑家全家只好举家迁移到别的地方寻找医治,桑家人走后就再没有回来。有风谣说,桑府全家在离开西原府遭遇山贼袭击,都死了。画像上的鄂万江,就是桑府的大公子,桑煌。”吴闻道。
    “捕头可知原先的桑府在何处?”吴闻望着黎斯同白珍珠,黎斯笑了:“你莫非想告诉我,原本的桑府,就是现在的青云书堂。”
    “还是捕头聪明,哈,就是青云书堂。”吴闻道。
    黎斯点头:“桑府、青云书堂、鄂万江、桑煌,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青云书堂藏了不少秘密。”白珍珠也说,黎斯望着白珍珠道:“丫头,想不想上书堂。”
    青云书堂,白珍珠跟在黎斯同吴闻身后,黎斯将白珍珠乔装成一位大家小姐,准备进入书堂学习。青云书堂设有女子学堂,不多会儿,白珍珠跟着堂主去了学堂那边观摩。黎斯则获得堂主准许,在青云书堂内参观。
    吴闻看着白珍珠离开时的苦瓜脸,不由好笑。黎斯带着吴闻绕向鄂万江的那间堂房。
    “捕头,咱们干吗不直接亮出身份进来寻取线索,或者等晚上偷偷来也成,这般岂非太过麻烦。”吴闻说。
    “说了暗中调查。再者,等到晚上,我怕拖得太久,时间一长则容易多生变故。”黎斯说着,两人来到了后院东南角,鄂万江的堂房。
    “捕头,咱们究竟要找什么。”
    黎斯走出堂屋,说:“鄂万江,不,应当说是桑煌,三十年后隐姓埋名回到西原府,回到曾经的故居,我觉得并非追故思乡如此简单,且发生在他身边的还有诡异的连环失踪案,桑煌也许藏有更多的秘密。”
    黎斯发现堂屋没有窗户。黎斯说:“我记得老死头跟我讲过一种奇门阵法,名叫‘两死无生局’。前后各布一扇死门,局路阵脚是按照人体自头顶天门至脚底藏门一线而下的一十九处脉络穴位所精巧布置。若走入‘两死无生局’,却不能按天门藏门之间的一十九处脉络线路破局,闯入人恐永远都会困于其中。”
    吴闻听得似是而非,问:“难道这破堂房也布置了奇门阵法?”
    “像。”黎斯说:“我看过老死头操演过此局。以堂房来说,无窗只有竹门的堂房无疑便是两死门中的一门,而堂房斜对的菜园则暗蕴有一十九处破局阵脚。”
    “还有一扇死门呢?”
    黎斯指着篱笆上的破洞说:“洞口遥对门口,洞外则是一条贯穿东西的河流,余下一条南北小径往来。机关阵法里,东西生、南北灭,即是死门。”
    “堂房、菜园子、破洞,就算是惊奇的机关阵法,又有什么用?”吴闻看想不通,道:“捕头,会不会只是巧合。”
    “可能。毕竟构建‘两死无生局’的事物怪异,我也把握不住。但如果想确定是不是,我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黎斯开口道:“破局。”
    老死头曾教给黎斯破解“两死无生局”的破局阵脚之法。黎斯回忆了一番,跟吴闻两人分别站在菜园两头,吴闻按天门之下的脉络穴位行走阵脚,黎斯自己再按藏门之上的脉络穴位开始行走阵脚。一十九处阵脚听似不多,但准确的找出来却着实费了好大功夫。终于,两人走了二百二十二步才将十九处阵脚走完,倏然,菜园地下发出一阵沉厚而震颤的拖拉声,地面高隆出一块土丘。
    黎斯二人清理了土丘,土丘被清平后,多了一个铁质的方盒。
    铁盒没上锁,里面的东西用一层防水的黄油布包裹着。黎斯将黄油布打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点点圈圈画着许多怪异的形状,有些像是长蛇,有些似飞鸟,中间还有许多用红色标注出的小字。黎斯看了好一会儿,红字标注的是墓穴排水点的割裂式分布,而看似长蛇、飞鸟的形状实际是墓穴甬道特有的布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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