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撩闲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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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晨,温徵羽被床头的闹铃声吵醒,她闭着眼,迷迷糊糊中又想到叶泠。叶泠在家的时候,闹铃响几声,叶泠就会把闹铃关了,再搂着她抱几分钟,才去洗漱……
    门口传来木门被推动的吱嘎声,不多时便有熟悉的脚步声进来。
    温徵羽倏地一下子睁大眼睛,心想:“叶泠回来了?”
    她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扭头,便见叶泠正从门口进来。她诧异地瞪着眼睛,又从被子里伸出手揉揉眼睛,发现叶泠还站在那。温徵羽心说:“我被闹铃吵醒又睡着做梦了?”
    叶泠走到床边见温徵羽傻呆呆地看着她,还有些迷糊的模样,不禁好笑。她在床边坐下,在温徵羽的唇上轻轻啄了下,低声问:“没睡醒?”
    熟悉的亲吻让温徵羽恍了恍神,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泠说:“昨天半夜,怕吵醒你,在书房待了会儿。”
    书房!温徵羽的眼睛瞪得溜圆:被抓包了。
    她随即才注意到叶泠说的是昨天半夜回的,坐起身,问:“你一夜没睡?”书房只有张贵妃榻,连条毛毯都没有,睡不了人。
    叶泠摸摸温徵羽的头,柔声说:“在榻上睡了几个小时。”她看温徵羽的神情就知道温徵羽在担心什么,说:“我把空调开得足,不冷。”
    温徵羽“嗯”了声,又补充句:“下次还是回房睡。”
    她顿了下,继续说:“吵醒了,起晚点就是。”
    叶泠笑着应了声:“好。”她又说:“徵羽画的我,很好,我很喜欢。”
    温徵羽默默地没作声。叶泠坐在她旁边,她很久没见到叶泠,有点舍不得起床去洗漱。
    叶泠凑过来,在温徵羽的唇上落下一吻,将她抱住,喊了声:“徵羽”,说:“我想你。”很是心疼。她豁得出去,声名在外,且不是好名声,别人也不愿招惹她。温徵羽和她不同,她一眼见到都能惦记上,其他对温徵羽起心思的人也多。
    温徵羽窝在叶泠的怀里,嗅着叶泠身上的气息,发现自己也有一点想叶泠。
    早餐后,叶泠和温徵羽一起出门,她把温徵羽送到画室,才打电话给连昕。
    她到连昕家,与连昕去了书房。
    连昕问:“羽儿知道吗?”
    叶泠说:“还没告诉她。”
    连昕想到温徵羽那性格,无话可说。这事现在跟不跟温徵羽说,影响都不大,倒是叶泠是个能办事的人。他问:“你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叶泠饶是再沉得住气,在这种事情上也憋不住火,即使控制得再好,声音仍旧比平时冷了几分,“他们既然是冲人来的,那我们也冲人去。打不还手,不是那么回事。”
    连昕听到叶泠这话,顿时笑了。这话对胃口。现在好多人遇事,先问对方什么背景,遇到比自己厉害的就认怂,遇到比自己软的,就欺负上去。他就喜欢叶泠这股子敢打敢拼的劲。他问道:“叶总觉得怎么还手好?”
    叶泠说:“两个法子,一个是我带一堆人去给他罩麻袋打他个烂头羊,你和我哥准备捞人。第二个法子,做局下套,但未必动得了他。”
    连昕听明白了,叶泠是打算直接动粗。
    叶泠说:“我安排了董元在查他行踪。”反正她不是讲究人,他们想要冲人来,她不把爪子挠回到他脸上,她就不叫叶泠。这事闹出去,对方最多就是赔礼道歉,完事。因为里面有温时熠掺和,他们如果把温时熠推出来,甚至倒打一耙的可能都有。温时熠要卖女儿,他笑纳了,怎么样,有问题吗?温徵羽的名声都得受累。
    连昕笑了笑,说:“一起去。”他笑得露出满口白牙,看起来却透着点阴森。
    叶泠诧异地问:“你也去?”
    连昕的笑容敛去,沉着脸,点头,神情森然。
    中午,温徵羽回家和叶泠睡了午觉,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叶泠说订了晚上的机票要出差几天。她有点失落,但也知道叶泠事情多工作忙,她说:“我送你去机场。”
    叶泠笑问:“舍不得?”
    温徵羽说:“有点。”
    叶泠说:“那下次出差带上你。”
    温徵羽眨眼,“我这几天都不忙。”
    叶泠笑道:“这次不能带你。”
    温徵羽点头,没作声了。
    叶泠说:“我和连昕一起去谈点事。”
    温徵羽觉得自己这样粘叶泠不太好,当即点头,说:“那你忙。”不过,她还是想和叶泠多待一会儿,于是送叶泠去机场,遇到带着一堆保镖派场比叶泠还大的连昕。她几步上前,喊:“昕哥。”
    连昕打趣道:“哟,来送机呀?”
    温徵羽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轻轻地“嗯”了声。
    连昕笑着揉了下温徵羽的头,说:“那我们走了。”
    温徵羽理了理自己被连昕揉过的头,无语地看着连昕。
    连昕哈哈大笑两声,转身走了。
    叶泠对温徵羽叮嘱几句,“我们办完事就回,在家好好的,如果温时熠那边有什么事,你不要出面,等我们回来处理。”
    温徵羽点头应下,目送叶泠和连昕他们走向贵宾通道,等看不到他们了,这才转身回去。她心说:“下次不来了。”这么舍不得,怪不好意思的。
    在温徵羽看来,连昕和叶泠很能凑到一起,经常合作做生意,他们出差,可能是有什么项目要谈,完全没有多想。至于温时熠那事,有警察处理,跟他们也就没什么事了。
    康柏夜里一点多才回家,他犹豫了下,敲响温时纾的门,喊了声:“妈。”
    过了一会儿,温时纾开门,“有事?”
    康柏点头,转身去了书房。
    温时纾进入书房,关上门,问:“什么事?”
    康柏说:“叶泠和连昕,两人各带了十几个保镖把赵四儿连同他身边的八个保镖全部揍了。连昕还亲自抡起袖子上去把人按地上一顿揍,赵四儿那脸肿成了猪头,眼睛只露出条缝。”
    温时纾闻言着实惊了跳,问:“那叶泠和连昕现在人在哪?”她没想到他俩居然会亲自动手。
    康柏说:“连昕带着叶泠去了边家。赵老头急眼了,要抓人,边家连门都没让警察进,不过警察蹲在边家外面,没撤。”
    温时纾松了口气,说:“白挨。”她说完,起身,回屋睡觉。
    ……
    叶泠没想到连昕说的去处居然是边家。他俩到的时候,边防线和边防军两兄弟还在家里等着他们。
    边防军问:“遇到什么事了?”
    连昕说:“没什么事,有个孙子看上小羽,手脚不干净,让我和叶泠给揍了。”
    连防线才不信没事,说:“没事你躲我家。”
    连昕把那孙子的来路说了。
    边防线和边防军一听,跟他们这伙当兵的不是一路的,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很是淡定地连多问一句都没有,招呼他俩和他们带来的保镖吃宵夜,给他们安排了住宿。
    ……
    叶泠和姓连的把人打了躲到边家去,赵老头知道后,立即打听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赵四只认识叶泠,对于为什么会招这顿打,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赵老头直接打电话给叶湛。
    叶泠干的事,叶湛自然已经知道,他接到赵老头的电话,一点都不意外。
    他只有这一个妹妹,兄妹俩相依为命多年,妹妹捅了篓子,他当然得护着。他说道:“我们两家没过节吧?平时我也没得罪您呀。”
    赵老头气叫道:“嘿,你还倒打一耙,我孙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把话说清楚。”
    叶湛说:“您还是问问赵四干了什么事吧。”
    赵老头叫道:“他干什么了?他今天被你妹妹打了!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你必须给我交人。”
    叶湛说:“我妹妹,我是不会交的,但您孙子底下的人,您得交出来。”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公安局办事非常有效率,不多时,就把连昕的身份查了出来。
    赵老头那里也有人给他透了消息,另外还给他透了句:“您孙子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事?”
    没等赵老头那边查出消息,第二天大清早,连昕和叶泠去公安局自首,他俩前脚刚进去,连怀信后脚就到了,办了手续就把他俩给保出来了。
    赵老头顿时知道这事不对了。
    不少人听说后打听到叶泠那。
    叶泠说:“没什么事,就是赵四看上了我老婆,把我岳父给坑进局子里,我和我舅兄打了他一顿出气。”
    温时纾第二天还特意去探望赵四,当着他的面就说:“你和柏儿好歹算是朋友,你看上我侄女,要是正大光明地追,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这么坑我娘家,你什么意思?我弟弟都避到国外去了,还让你给弄回来这么祸害,逼得人家父女反目成仇,我家跟你有仇啊。”
    赵四气得肿成猪头的脸都扭曲了。温时熠进去了,这边高利贷的事还在立案调查,已经转由国际刑警在办,叶泠和连昕千里迢迢地过来把他揍了,他要说他不知情都没有人信。
    赵家这时候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自然声称这事跟赵四无关。
    叶泠和连昕从一开始就不指望案子能查到赵四头上,如今他们把人都打完了,事情闹大了,这么多眼睛盯着,赵四想保住涉及高利贷案件的那些人,就坐实了他指使高利贷做局坑人家姑娘,他要是不保,叶泠和连昕后面办事就好办了。
    温徵羽接到齐纬的电话,才知道叶泠和连昕所谓的出差谈点事居然是跑到帝都去打人,还是他俩一起去打人。
    齐纬更是意外至极:“你不知道?”
    温徵羽“呃”了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他俩为了她跑去打人,既感到不可思议又特别感动。她和齐纬通完话,就给叶泠打电话,很担心叶泠。
    叶泠很是淡定地说:“没事,他们有九个人,打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手了,这种打架斗殴最多算是治安案件,顶多拘留。要拘留也不会只拘留我们,所以大家就私下化解了。小舅担心我们吃亏,还特意过来了趟。”
    温徵羽:“……”不是很明白这操作。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虽然叶泠和连昕没被拘留,但在双方协商好撤案前,暂时不让离京。
    连怀信把他俩从局子里保出来,先带着他俩回连家在京里置的宅子。
    这宅子是老太太早些年置下的,连家人要是来京里都住在这,相熟的人家也都知道这个地址。
    连怀信把负责打理宅院的管事叫来:“这是四房的叶小姐。”
    四房,连怀瑾在连家排行老四。
    叶泠很是意外,甚至震惊:在连家完全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说法。连家把连怀瑾和儿子排在一起排了序,她在连家是有着跟儿子一样的家业地位,有着自己的那一支枝脉的。
    这对从小生活在把女儿当草的家庭的叶泠来说,相当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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