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起来。
    陶芳菲似笑非笑。
    因为资金周转不开只能拿破烂充数的系统猛地抖了一下，尽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脸色阴沉的陶芳菲拿来祭天。
    陶芳菲低头研究起刚才抽出来的道具，企图废物再利用。
    “学姐，怎么办……”李雯娅都不敢上微博，上面的人几乎都在骂她。她慌了神，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好求助陶彩彩。
    “学妹，我这就……”还没等陶彩彩说完，对面的男生就抢走了陶彩彩的手机。
    “别来骚扰彩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男生是陶彩彩养的鳕鱼，挂了电话后吩咐自己的助理去打发李雯娅。
    “娅娅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她了。”等男生挂了电话，陶彩彩才咬着下唇解释道。
    “嗯嗯。”鳕鱼点点头，不想和心灵纯净的陶彩彩讨论这个话题。
    李雯娅被鳕鱼骂得狗血淋头，还想再联系陶彩彩，就发现自己被拉进黑名单了。然后她接到了金主的电话，让她老实一点。
    李雯娅心中不甘，但又不敢做什么。
    网友骂着骂着，见李雯娅后来再也没出现过，倒也没了乐趣，各做各的事了。
    “五十万粉丝可怎么办啊……”陶芳菲刚从被窝里坐起来，就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腰。
    “宿主不要放弃希望啊！”系统拿出之前买的横幅，哗啦哗啦地挥舞起来。
    这段时间她想了个涨粉的办法，开个画师小号冒充粉丝给自己画同人图。
    倒也确实给她的艺人号引了些粉丝，但只涨了四万粉，离五十万还差得远。
    要不搞点短视频分享生活？可她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可分享的。
    “桃桃……”葛江年趴在门缝上，哑着嗓子叫陶芳菲起床。
    “其实你可以用微讯叫我的。”陶芳菲发了条语音过去。
    “小蜜糖忘记了。”葛江年委屈巴巴地回道。
    真想把小蜜糖卖了，换钱买粉丝。
    洗漱完，陶芳菲带着葛江年往片场去。
    现在葛江年已经是个成熟的助理了。赵念文见葛江年还算靠谱，便不再留在片场陪陶芳菲，去外面拉通告跑关系了。
    裘奇志仍然阴森森地盯着陶芳菲。
    这场戏的内容是男主觉得白月光接近女主没安好心，担心女主的他想要把人抓住严刑逼供。
    裘奇志应该隔着衣服抓住陶芳菲的胳膊，把她扯过来捂迷药。不过实际操作的时候，裘奇志的手有点往上偏了。
    他是朝着陶芳菲的胸去的。
    “咔！”导演意识到不对，急忙喊停。
    可裘奇志听见声音，不禁没停，反而急急地扑了过去，毕竟他的目的已经暴露了，就这样放弃也太可惜了。
    裘奇志看着陶芳菲，露出了淫|笑。
    “你刚才是不是没听见‘咔’的一声？”陶芳菲拽住那只咸猪手，用力一扯。
    裘奇志这次真真切切地听到咔声了。胳膊被卸掉后，裘奇志疼得龇牙咧嘴，像个潮虫似的蜷缩在地，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我是新人，前辈擅自改戏，我有点紧张。不好意思啦。”陶芳菲拉着那条软绵绵的胳膊，把裘奇志提了起来。
    裘奇志一句国骂没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呀。”陶芳菲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把裘奇志又丢回到地上。
    第11章 仙女给他画了漂亮的画……
    【凭什么把我家哥哥打成那个样子？小芳出来说话！】
    【这种法制咖剧组也要护着吗？滚出来给个说法！】
    裘奇志用绷带和石膏把自己裹成木乃伊，拍照发博，说谢谢大家的喜欢，但是他可能走不下去了。
    陶芳菲真想把他的腿拆了，让他知道什么叫走不下去。
    “宿主您别激动……虽然是娱乐圈世界，但犯法也是会被警察叔叔抓的。”系统小声提醒道。
    “我记得裘奇志是不是有黑料？”陶芳菲记得有谁提过，裘奇志有强|奸小透明艺人的传言，“系统你能查一查么？”
    “我没有这个功能。”系统心虚地说道。
    那是认真学习的系统才会的功能。他平时光顾着看小说，培训那十年是混过来的，都没学到什么。
    陶芳菲不说话。
    “宿主您之前不是抽到了道具？一个压抑久了会自曝喷雾，还有个说大实话喷雾，都是能用得上的。”
    陶芳菲对比了一下说明，决定用自曝喷雾。
    “可是我怎么才能去医院对着那个变态用喷雾？”陶芳菲看着手里的喷雾瓶，陷入沉思，“病房外肯定有人守着，我也进不去啊。”
    系统低下头，像是被老师盯上的学生，只要不和老师对上视线，就不用回答问题了。
    “系统？”陶芳菲直接点名。
    “或许我们可以夜闯医院，反正宿主身手这么好。”系统灵光一闪。
    “你清醒一点，我是普通人，穿书之前不是都市兵王……唉，算了。”陶芳菲决定靠自己想办法。
    不过葛江年怎么一直抱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陶芳菲看着蹲在墙角的葛江年，疑惑地皱起了眉。
    平时他总是小蜜糖这小蜜糖那的，现在突然安静下来，陶芳菲还有点不太习惯。
    就在陶芳菲想要穿上黑衣服等晚上去医院看看时，赵念文突然告诉她裘奇志凉了。
    陶芳菲看着手里看不出开没开封的喷雾，开始思考她是不是午睡时梦游去了医院，往裘奇志脸上喷了喷雾。
    “你有个粉丝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扒出了裘奇志的强|奸证据，现在裘奇志已经被请去喝茶了。”
    陶芳菲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且那位粉丝还把证据放微博上了，现在裘奇志那边正在进行大型脱粉活动。”
    “粉丝？”陶芳菲重复道。
    “就是那个水果硬糖，挺活跃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水果硬糖确实眼熟，是一个粉丝群的群主。”陶芳菲没在意这些，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剧是不是也得换人？”
    “是啊，而且裘奇志还要付违约金。”
    “好耶！”陶芳菲开心。
    可惜临走前没能揍裘奇志一顿。想到这里，陶芳菲有些遗憾。
    【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家哥哥！】
    【小芳心太狠了！弄伤了哥哥还陷害他！毒妇！】
    【我祝小芳以后也被人*****！】
    虽然裘奇志脱了不少粉，但剩下的粉丝凝聚力反而更强了。
    陶芳菲不解。这种强|奸犯竟然也有女粉丝护着？
    她一开始还怀疑这是男装女的水军，但点进主页一看，发现真的是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很喜欢分享生活，翻了几页之后陶芳菲甚至能够说出她在哪里上学有几个闺蜜试卷的签名是谁签的。
    陶芳菲上了刚买来的干净小号给那个小姑娘发了私信，提醒她注意隐私。没想到的是小姑娘竟然认为她是来威胁人的陶芳菲粉，发了很多脏话。
    陶芳菲心情复杂。她觉得她很友善，可守护强|奸犯哥哥的粉丝显然不这么想。
    把人拉黑后，心疼哥哥的粉丝竟然还换号来骂。
    爱咋咋地吧。陶芳菲不管了，出去买炸鸡吃去。
    葛江年发现陶芳菲要走，急忙跟了上去。可看到陶芳菲停留在炸鸡店门口时，他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你就那么爱小鸡腿么？见不到小鸡腿的时候，也想买点炸鸡腿，一边吃一边思念小鸡腿？”
    陶芳菲付款时，听到了葛江年幽怨的声音。她不禁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好像这样脸就不会丢了似的。
    陶芳菲顶着葛江年看负心人的眼神，镇定地付了款，拎着鸡腿往回走。
    走了一段距离后，陶芳菲觉得葛江年好像没跟上来，便回头看了一眼。
    葛江年正站在小卖店外面，隔着窗户盯着里面的糖。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也用同样的渴求目光盯着里面的零食。
    葛江年侧着眼睛瞄了陶芳菲一眼，然后立刻转回来看着里面的水果硬糖，手指造作地搓着衣角。
    陶芳菲只好给葛江年买了些糖，葛江年这才乖乖地跟着她回酒店。
    因为裘奇志真面目被扒，之前用暴力手段挡住裘奇志咸猪手的陶芳菲便开始嗖嗖涨粉。
    至于那一小撮高喊强|奸无罪哥哥无辜的脑残粉，也闹不出多大风浪，很快就被三观端正的人压得说不出话。
    “粉丝数达到三十万了！”系统傻笑个不停，“另外你的画师号又给艺人号引了一万粉丝。”
    “等等，为什么我的画师号粉丝不能算在里面？”陶芳菲看着自己八万粉的画师号，皱起了眉。
    陶芳菲穿书之前就是画师。为了给自己的艺人号引流，她熬夜肝了三张同人图。
    引流效果倒是不错，但是看到画师号上的粉丝，陶芳菲逐渐变得贪婪。
    “那又不是娱乐圈的粉丝……”系统小声解释道。
    “可是你当时发布任务的时候只说粉丝五十万，没有加限制条件！”陶芳菲理直气壮。
    “这……”系统脑袋上冒出了土豆般大的汗珠。
    “加上。”陶芳菲压低了声音。
    系统打了个寒颤，咬着小手绢委屈巴巴地把画师号的粉丝也算到了任务进度里。去掉两个号上重复的粉丝，现在陶芳菲已有三十六万粉丝。
    “葛江年，你怎么还在这里？”压榨完系统，陶芳菲发现葛江年竟然还蹲在她的房间里，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上的糖罐。
    葛江年看看糖罐，再看看陶芳菲，最后如幼鹿般惊恐地低下头，用掌根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