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十四章 螳螂与黄雀的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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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安澜要呼叫的张灵甫现在正在和最近的联邦中继军港土木堡联系,这是一个人类当年开发完火星之后,尝试开发木星和土星时,所建立的中继前哨站,建设在火星和木星之间的矮行星穀神星。既然是这样,为何不叫穀神星基地?原本联邦是用这个名字,但根据传说,不知道哪个高官觉得,既然是为了开发木星和土星,应该命名木土前进堡垒,但是木土堡叫起来拗口,后来另一个自以为学识丰富的高官就重新命名土木堡。当然,真正的详细命名过程已经不可考,可能是最后那位命名高官个人的恶趣味吧!结果这个高官也是个和李白思一样的乌鸦嘴,土木堡在建设期间用了许多重刑犯当苦力,由于典狱长压榨过度,这些犯人曾发生暴动,造成巨大伤亡,连典狱长都被挟持,史称「太阳系土木堡之变」。
    目前土木堡已经失去开发前哨站的功能,单纯是个军事巡逻的中继站,驻有二百廿艘联邦大小巡逻舰,是扫荡木星航道上太空海盗的重要基地。虽然多次讨论存废的问题,但因为土星资源丰富,有许多联邦亟需的重要矿藏,加上火星和土星之间的主小行星带藏有许多太空海盗,所以土木堡最后还是被保留下来。
    张灵甫也发现了火星方向有超过百艘疑似太空海盗援军的不明舰艇,因此期望能赶紧获得土木堡的支援,因为张灵甫知道土木堡的指挥官佟麟阁,舰队指挥赵登禹都是自己人,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虽然主小行星带的干扰严重,飘着雪花的通讯光幕上还是出现熟悉的赵登禹脸孔。
    「灵甫老弟,我们接到你们的求救信号了,情况怎么样?」赵登禹知道事不宜迟,没有多馀的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安澜学长带着剩馀四艘伤痕累累护卫舰断后,但火星方向出现一百多艘不明舰艇,可能是突击我们的海盗援军。」张灵甫也不废话,直接简单扼要地说出危机。
    赵登禹皱皱眉头说道:「我接到火星王铭章的通知,ksi掌握的火星第七舰队假借实弹演习,昨晚就离港。我看这百来艘海盗援军可能就是他们,他们可不是老旧舰艇,是ksi这一、两年搜刮火星造舰厂最新服役的舰艇组合。」
    张灵甫点点头也跟着皱眉说:「这下有点麻烦了,如果他们没有被宣布成叛军,我们还不能主动攻击。而最新服役的舰艇又和安澜学长的护卫舰队有代差,可以更远的距离开火。安澜学长危险了!」
    「放心吧!戴安澜不是傻子,我刚刚看了雷达扫描,他正在缓缓撤退,我这里的舰队正在生火待发,预计再二分鐘就能出发去接应他。ksi想当螳螂,我的舰队也不是吃素的,就让我这个黄雀来试试螳螂的拳头有多硬吧!」
    火星已经全面开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火星驻扎着七个舰队,其中以第七舰队实力最强,有三艘母舰,五艘口径超过500公厘的主力战列舰,十艘450公厘的战列巡洋舰,二十艘380公厘快速巡洋舰,比戴安澜护卫舰还强大的驱逐舰也有廿艘,剩下同等级的护卫舰有卅艘,而且性能远远超过戴安澜部,剩下的则是小型巡逻砲舰、登陆支援舰和运输补给舰等等,共计有一百廿六艘大小舰艇。在整个联邦军当中不算最多,最强大,但在太阳系内的守备军当中,实力也不如小覷。也因为实力强大,又在太阳系中间点的火星上驻扎,一直是ksi渗透的对象,到最近一、两年,ksi甚至已经把它视为局里的党卫军中坚,联邦完全指挥不动。火星联邦守备防卫司令部长官王铭章,一直想对第七舰队掺沙子,取回第七舰队的控制权,但整个第七舰队就像个铁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加上联邦中枢有意无意的放纵与施压,第七舰队一直处于听调不听宣的半独立、游离于联邦指挥系统之外的状态。
    ksi的舰队指挥官叫做张勛,对!同名不同人,其实是他故意要叫这个名字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旗人,其实这样说也是没考究的,传到现在,张勛有多少旗人血统,只有天知道。但是他就爱清宫戏那套,自己梳个大辫子就算了,还要求第七舰队所有部属都得这样干,他认为这是他统领部队的註册商标,不愿意的就滚蛋!「我没砍他们的头就不错了,不愿意的就换头家吧!」这是张勛对留发不留头的新定义:不薙发留辫,头家我就不留人了!他在位短短三年内,就真的把第七舰队搞成名符其实的辫子军,连ksi高层也拿他没辙。刑天曾经对抱怨的下属说:「不管白猫黑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能打仗就成!我管他穿男装女装,光头还是辫子头。」张勛知道以后,更是对ksi死心塌地。除了辫子一事是他的底线之外,对ksi的命令则是言听计从。
    昨晚他就接到ksi的支援海盗先遣队的命令,立刻找了个实弹演训的烂藉口,就把舰队拉出母港,直奔拦截李白思的事发战场。
    张勛在旗舰康熙号的舰桥上意气风发对远方戴安澜的舰队大手一挥:「残兵败将,土鸡瓦犬耳,看我灭此朝食!」本来张勛是打算把这艘新颖的战列主力舰取名为老佛爷号,但是几个机灵的属下心里觉得这名字触霉头,建议他应该用康雍乾盛世来取名,张勛从善如流,用他认为是千古一帝的年号来命名。当然啦,他是完全无视联邦上註册的名字是火卫bb830618(火星防卫队主力舰3883年6月18日服役)。
    「开火!」张勛豪气地挥手,武器枪砲官反对的说道:「距离有效射程还有十公里。」张勛抽出腰间的光子枪一枪就毙了枪砲官,对着枪管吹口气:「拿我的餉吃我的粮,不听话,我就请他吃枪子。」,然后对尸体旁边正拿着统计平板的一名小军官说:「你就是我的新枪砲官了,传令吧!」小军官心里很想说自己只是餐厅的伙食统计官,只是来舰桥统计各位长官待会午餐吃什么。张勛底下的人官架子都很大,用餐必定开小灶,而且每个人都还点不一样,搞的伙房得设个统计官事先做调查。但小军官瞬间瞄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立刻大声回答:「大帅是!」
    于是还没进入射程,张勛的舰队就开始大肆挥霍能源,强大的雷射光束纷纷向戴安澜残破的舰队扑来。
    「哈哈哈…舰队不整奈我何,砲去光稀浪费多…」正当戴安澜哈哈大笑的摇头晃脑编他的歪诗嘲笑张勛的时候,通信萤幕同时传来张灵甫和赵登禹的头像。张灵甫微笑的说:「学长,还有心情吟诗作对,表示您还游刃有馀啊!」赵登禹帮腔的说:「戴老弟,看来我来的太早了。我本来以为第七舰队和海盗联合队友军开砲,我们可以反击了,没想到老弟这个黄盖还没演够啊!要多点挨几下吗?」
    「别别别…对方可是有百艘完整混合舰队,我只剩四艘残破护卫舰,挨不了几下,还是得赵老大您出来顶在前面,不然我光荣的冤枉了,以后谁陪您喝两杯?」戴安澜陪笑的说着。
    赵登禹脸色一肃,下令道:「护航舰队听令!」
    戴安澜收起笑脸立正站好:「请指示!」
    「吸引第七舰队进入主小行星带,让主力舰队完成双向伏击!」太空中没有上下左右前后的分别,所以赵登禹是让舰队分成两队埋伏在小行星间躲避雷达扫描侦测,趁第七舰队追击戴安澜残部时,出奇不意地由两个方向伏击。
    「誓死完成任务!」戴安澜保证之后,就让四艘舰队能发射的主砲都齐射,一边缓缓向小行星带退却。
    「全线追击!」张勛豪迈的下令,他接到ksi的命令是全歼运输小队,不留活口,所以他肆无忌惮的令第七舰队挥洒着能源。副官本来要提醒他小心小行星带有埋伏,但是看看地上的原武器官,又想想自家舰队没有被通缉成叛军,土木堡舰队最多阻挡他们的进击,也不可能主动攻击他们,更不要说伏击了;他也不相信运输小队还有其他伏兵,当然啦!原来一开始交战的海盗们看到威武的第七舰队雄姿,完全忘了刚刚母舰被十几架不知道型号的歼击机打爆的事情,也没人想起来告知第七舰队这个重要的情报。
    突进的第七舰队的砲火已经开始打在小行星带上的破碎石块上,较小的陨石在光束抵达之际就化为尘埃,不过也掩护了护卫舰的撤退。
    看着四艘小傢伙在乱石堆里东躲西藏,张勛有点气急败坏,他刚刚发下豪语还没吃早餐,现在连午餐时间都快到了,还没打掉这些游兵散勇。于是他再度下令全速抵近开火!就这样,第七舰队一步步的踏进死亡陷阱。
    「自由射击!」赵登禹的旗舰喜峰口号一转过个较大的小行星,面对第七舰队腹部,他就立刻下令。480口径的喜峰口号是以他引以为傲的战役名称命名的主力舰,当然,这也是官方不承认的暱称。
    「谁在开火?」张勛的旗舰中了几发480口径的光束,剧烈的晃动,让他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他发怒的问道。雷达官大声的回答:「附近出现二百多艘不明舰艇,我们正在遭受攻击。」
    「是谁?谁的舰队?没有联邦命令,谁敢对联邦火星防卫部第七舰队开火?发电质问他!我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张勛完全忘了他正在追击联邦木卫三防卫部的运输小队。
    不一会儿,赵登禹削瘦的脸庞就出现在通信光幕上,张勛对着光幕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以联邦第七舰队司令的名义命令你们的舰队停火。」
    赵登禹哂笑道:「张大帅还记得你是联邦军人啊?那怎么和海盗联合攻击联邦的运输小队?」
    张勛一时语塞,只能怒目瞪着赵登禹的脸。
    赵登禹这时脸色一变,严肃的大声说道:「土木堡舰队司令官赵登禹接获联邦统帅部命令,剿灭勾结海盗叛国的火卫第七舰队。」
    张勛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能强硬的说:「你胡说!我是追击海盗,谁说我和海盗勾结?」这时旁边副官神情紧张的挤眉弄眼,张勛让副官弄得不耐烦,怒气衝天的骂道:「有事说事,你是中风吗?」「报告!刚刚接获联邦统帅部的通令:火卫第七舰队勾结海盗攻击联邦舰艇罪证确着,即刻起,联邦全体官兵一律可以就地剿灭叛军,无须通报。」张勛一听完,一屁股坐到指挥椅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赵登禹还在通讯萤幕上的笑脸越来越盛,只听他对张勋说:「张大帅也接获通知了啊?那我不客气了喔!全力对旗舰射击!第七舰队其馀舰艇举高砲管,投降不杀!」赵登禹这个通令是向第七舰队群发的,张勛来不及阻止,只能「你…你…」的指着已经关闭的光幕。
    接着闪亮的巨大殉爆在第七舰队中央展开,一架架x战机从光影中闪出。这是张灵甫在混乱当中派出的精卫小队,在乱军之中直取旗舰。失去中枢指挥的第七舰队,几艘忠于张勛的舰艇顽抗被打爆之后,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纷纷高举砲管投降。
    一直在货舱中不知道情况的赵子龙、李白思等人终于等到「敌军全灭」的消息。「终于!我还以为…」李白思还没说完,李元霸一把用双手手掌紧紧摀住他的嘴,赵子龙笑着对他说:「你还是免开尊口吧!算大家怕了你了,我帮你多要几张签名,麻烦你少说话,可以吗?」一听到有好处,被摀着嘴的李白思,死命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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