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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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机场里等候重要零件商台湾代表,瑋婷回忆起日本的一切,神情不由得暗沉,这股气氛让身旁的秀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群人走出,打断瑋婷的思绪,抬头观看,而秀璟拿起牌子站在出关口的围栏边。
    有个成熟稳重的男士穿着笔挺的西装,推着行李走到秀璟面前,他的后头跟着一名秀气端庄的妇人。
    「你好!我就是稻村世雄,这位是我母亲。」
    「你们好!稻村先生,你很会讲中文耶!」
    秀璟讶异地看着稻村,听瑋婷说过他会说中文,却没想到发音相当标准。
    稻村对秀璟微笑,也对走过来的瑋婷伸出友善的手。
    「你好!あずまや样,お元気ですか。好久不见!」
    「元気です。伯母、稻村样,你们好!」
    「别忘记了!我在电话里跟你提出的私人要求,要帮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广告素人明星,她在日本也很红,听说是台湾之前很有名的车手的女儿。」
    「好的。你的要求,我们很重视,来到我们公司会跟你介绍,她是蔡桑的女儿没错。」
    「真的啊!太好了。」
    瑋婷开始用流利的日文与他们交谈,边跟着缓缓走向大厅门口,秀璟则联络刘总的专任司机开车过来。
    妇人对瑋婷微笑,用中文说:「你更漂亮、更成熟囉!能力又好,帮你爸不少忙。结婚了吗?」
    瑋婷笑着摇头,「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妇人高兴说话。
    「卡桑!」稻村世雄皱眉苦笑。
    瑋婷知道意思,却仍带着礼貌的笑容,「怎么了吗?世雄不是有女朋友了?」
    「唉…别说了!我觉得还是台湾的女生好,尤其是瑋婷你,当初刚见面,我就好喜欢。」
    妇人开心地说话,稻村跟瑋婷却尷尬地互看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好车子开来,让妇人停下话来坐上车,稻村藉机开始讲公事,也就化解尷尬场面。
    尾牙前夕,稻村世雄来访二次,都是由瑋婷接待,二人相谈甚欢的场景,让明柔吃味。
    「秀璟姐,为什么那个日本客户都是经理在接待啊?」
    明柔跟秀璟一起用餐时询问,而瑋婷跟稻村世雄出去吃饭。
    秀璟一副不以为然的脸,双手开始拌麵起来,「你是有健忘症吗?之前经理带稻村先生来认识你的时候,经理有特别跟你说,他们是大学同学,虽然没有同系,但曾经一起修过相同的学分,他也帮忙那时候不熟悉日本环境的经理找到房子,所以刘总指定经理接待。」
    明柔用汤匙使力搅和眼前的咖哩饭,「可是我觉得稻村先生好像对经理不怀好意,眼神乱瞄!」
    秀璟吃下一口麵,看向明柔,那单纯的人儿正在表露不安,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从她口中确认二人关係,「有吗?不要因为稻村先生未婚,就认为他对经理有意思。要是有,或许刘总也会乐观其成,毕竟他是公司重要的零件商代表,虽然也只是台湾地区而已,但以他的能力,再往上爬的机会是很大的。我想,刘总会更高兴女儿嫁给可以利益公司,又可靠的对象。」
    明柔听着秀璟的话眼睛越睁越大,「可是他…」
    秀璟再说:「他…他什么啊?稻村先生也是个专情的人,之前被悔婚,是女方放弃,不是他的错。你大惊小怪什么?」
    「他是日本人啊!我听说日本男人都很大男人主义,经理怎么受得了?」明柔忿忿地吃下一大口饭。
    「那你就错了。经理曾经爱上同校别科系的教授,他可是很温柔的。经理还曾经想嫁给他,不回来台湾,学习日本文化。这是经理少为人知的过往,别说出去!」
    「喔!」明柔的心头彷彿被紧掐着,脸色黯沉下来,低头无味地吃着咖哩饭。
    秀璟看着身旁的明柔,「怎么了啊!经理有人追不行吗?你在公司还是可以黏她啊!你不是叫她姐吗?那就要为她高兴才对。」
    「嗯!经理值得人爱,但是………」明柔深喘一口气。
    「但是什么?」秀璟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明柔。
    明柔转头看向秀璟,表情似乎在套话,于是搔头笑着回:「当然经理要是遇到好的人,当然要祝福啊!」
    「喔…对嘛!」秀璟带着诡异的表情笑了笑,心里说着,还在瞒我啊!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明柔低头吃饭,内心是想着,「我也不错啊!我可是聪明又有能力,驾车技术高超的蔡明柔耶,经理现任的恋人,怎么会输呢!」之后不断让自己心情放轻松,要更努力守护自己的爱情。
    秀璟看到边吃饭边调息呼吸的明柔,轻叹一口摇头,吃麵的当下嘴角扬起笑容。
    尾牙当天,瑋婷跟廖士宇被安排坐在高阶主管的桌子,而旁边安排重要的客户跟厂商,包含稻村世雄。
    刘广诚相当重视稻村,经常转头过去跟他讲话,也要求瑋婷为方董翻译,让瑋婷感到疲累。
    明柔则是跟着活动组、秀璟,还有汪子洁坐在一起,在加上企划部里郭主任他们,阿宪他们就在隔壁桌,大伙便有说有笑的热络起来。
    瑋婷总是探头过去观看明柔那一桌,羡慕那欢乐的气氛,对身处的环境感到无奈。
    而廖士宇则是忙着应付向他恭喜得冠的厂商,与他们一起间聊比赛的情况,但眼光仍不时会飘向明柔。
    总是注意瑋婷的情况的方瑞安,听到那角落的笑声,转头看过去,也带起笑意对身旁的刘广诚说:「今年有那位活泼的广告女孩,多了好多的笑声。你别老是把瑋婷绑在这里,让她有空过去跟自己的团队坐坐。你看那桌好热闹,连我都想过去。瑋婷能把团队带得这么好,心一定也在那里,以后也别限定主管要离开自己的团队,让他们自由选择。」
    刘广诚面带笑容,「好!我知道你的用心,不过这位稻村先生可是难得的女婿人选,能力好、家世也不错。我私下问过,他对瑋婷印象很好,有意愿追求,加上他母亲也喜欢瑋婷,要是二家联姻的话,对我们公司跟瑋婷的将来,都是很好的保障。」
    方瑞安看向瑋婷,见她离席往企划部的桌子走过去,笑着回答:「瑋婷到现在还保持单身,代表她的主见很强,如果你强力凑合,怕是会得到反效果。」
    刘广诚略皱眉,「是没错,不过那个父母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还是你有更好的人选?」
    方瑞安摇摇头拿起玻璃杯喝她的专属茶饮,再看到瑋婷坐在明柔边,露出开心的笑容,便向刘广诚示意,要他也跟着自己的视线。
    「没有。就单看瑋婷的举动来判定,她现在的心是在那群孩子们上面。今年度的业绩大半是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别忘了他们的努力,还有瑋婷的用心。」
    「我没忘!那女孩的年终奖金有特别加给,其他都有比照公告发放。你放心吧!我去绕场啦!」
    刘广诚握一握方瑞安的手,轻拍几下,起身拿起自己的杯子,秘书也跟着站起跟在一旁。
    明柔很开心瑋婷来到身边坐下,搂住她的手臂告状,「经理,他们都欺负我!」手指着秀璟、嘉琪,还有新民。
    嘉琪一副不屑的表情,「哼!你可以再噁心一点没关係,我们一起唾弃你。」
    「嘉琪讲得好!我认同。」秀璟与嘉琪击掌。
    「什么吗?我有证人。」
    明柔转头将阿宪拉过来,「来!兄弟,帮我作证,他们刚才是不是欺负我一个。」
    阿宪搔搔头看着二个恶女凶狠的眼神,顿了顿,「嗯…好像有…」
    秀璟双手抱胸,「阿宪…」
    「好恐怖喔!我还想活着回去。」
    阿宪赶紧回座,被明柔大力打了一下,「卒仔啊!不够兄弟。」
    明柔想再拖小易或者小典,二人都不要,气得暴打三人。
    瑋婷始终掛着开心的笑容,吃着秀璟夹过来的餐点,眼角看到刘总在绕桌,便对还在打闹的明柔开口,「好了!别闹了。刘总要过来了。」
    秀璟也说:「要抽大奖了,休旅车耶!」
    明柔赶紧跑回座,「喔!好!」
    瑋婷在刘广诚到企划部第一桌时,起身跟着过去答谢同仁的辛苦,之后便回到座位,接待稻村离开会场。
    最后大奖车子是被行销部的一名业务抽中,但是明柔从刘德隆手中拿到业务们集体给的红包,让眾人羡慕。
    「呵呵呵!抽中一万元,又有大红包。真丰收啊!」
    明柔抱着自己的单边侧背包,满足的笑着,被秀璟推了一下头,「别耍白痴了。回家了!」
    「喔!」明柔起身跟着大家走出饭店。
    阿宪他们跑过来,「我们吃不饱要去夜市续摊,要一起去吗?」
    「好啊!」秀璟、嘉琪跟新民都要去。
    明柔嫌弃地看着阿宪他们,「不要!卒仔,不要跟你们在一起。」
    阿宪勾住明柔的脖子,在耳边小声地说:「别这样啦!跟你赔不是。我妈说,兇女人惹不起的。体谅一下兄弟!」
    明柔看一下阿宪、小易他们,再瞧向又露出兇狠模样的秀璟、嘉琪,便抬起下巴说:「好吧!就原谅你们。不过,我真的有事,不要去续摊。掰!」挥手走向自己的机车。
    「切!拿那么大一包红包,还想要她请客,跑这么快!」小典笑着说话。
    「算了啦!走吧!」
    秀璟看着明柔离去的背影,猜想她应该是去找瑋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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