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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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底的天气,南部依旧是艳阳高照,一天排演下来,原本就是水桶称号的明柔,已经喝了不少瓶矿泉水跟冰茶饮。
    「好热啊!」明柔四肢大开瘫坐在靠近一支工业扇的椅子上,将有领休间衫的的钮扣再解开一颗,嘉琪跑来拿张椅子来跟她挤。
    阿宪、小易那些男生跑去佔领其他二台的工业扇,大家都热到不行。
    秀璟走上前打她一下,将微露胸腺的一颗扣上,没好气地说:「没形象了啦!还要给人看你长不营养的上围吗?」也拿张椅子坐在旁边。
    明柔抚着头坐好,嘟嘴抗议:「很热耶!我的妈呀!而且昨天我妈还要我带长袖,还好我偷偷换成短袖的,不然真的会整个人蒸发掉,剩下一堆衣服。」
    「夸张啊你!」
    「真的啊!你不热吗?」
    「热啊!但是哪有你讲得这么夸张。」
    瑋婷在另一头跟高雄经销点所派来支援的小姐交谈,转头看向明柔这里,再看到周遭的男生已经脱到剩下汗衫,将被电风扇吹得飘动的头发拨到耳后,对那女子询问:「高雄真的好热,你看我们的广告明星都快受不了了。有办法帮他们消暑吗?」
    女子笑着点头:「有!刚才已经叫我们经理将活动用的小冰桶装满冰块送来,应该快到了。」
    瑋婷点头,「好!谢谢你!」
    没多久,有一台小货车开进来,后面跟随一台摩托车,二名男子下车将后车斗的大冰桶搬到帐篷下,明柔立即衝过去。
    「太好了!有冰耶!阿宪、小易快来吃冰。」
    明柔对那群男生大喊,手已经拿起一支冰棒咬在嘴巴里,再拿出四支分别递给瑋婷、秀璟、嘉琪跟那位高雄的女子。
    「谢谢!」瑋婷对明柔微笑,便看她立即转头跑去跟男生大抢冰块。
    秀璟懒得理那群人安静地吃冰,嘉琪则上前试图阻止。
    「拜託!你们几个幼稚鬼,不顾你们的形象,也要替经理想一下!由其是明柔。」
    结果是被拉下去玩,几个人拿着冰块放入嘉琪的背后,让她哇哇大叫。
    瑋婷笑着摇头,感慨自己的年龄跟他们差距不大,甚至还跟企划部新民、国维同岁,却已经没有他们的玩心跟衝劲。
    「好活泼的一群人!带领这些人会很辛苦吗?」高雄女子询问。
    瑋婷看着玩疯的明柔微笑,「不会!他们有节制。我蛮喜欢跟他们相处,除了觉得自己也年轻起来之外,可以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之中保有一份单纯的天地。」
    「也对!跟单纯开朗的人在一起会被影响,自然地心情变得更好,更乐观!」
    瑋婷认同地点头,对明柔的心更加清楚明朗,了解到gwen之前的话,她是自己生命里的太阳。
    晚餐过后,嘉琪建议要去六合夜市走一走,一群人便浩荡地走出饭店,瑋婷破例跟他们一起出来,让眾人讶异,由其是秀璟。
    当然瑋婷最大的目的就是保护明柔,也想快一点适应她的一切。
    在夜市里被少许的车迷认出要求拍照跟签名之外,还是能自在的逛街,明柔始终贴在瑋婷旁边,带给她许多欢乐与单纯的满足感。
    瑋婷跟出去的更大功效就是在十一点之前将他们带回来休息,以备应付明天重要的工作。
    「厚…!回到饭店才知道累。」明柔大字躺在床上。
    「会累啊!我都以为你是每分每小时都精力旺盛,停不下的人,从来不知道疲累。」瑋婷拿出自己的保养品放在床边柜上。
    「我是人啊!当然会累。」
    明柔开始滚动身体,从床尾到床头,来回三次,一次还差点掉下去床下,让瑋婷担心真的会有滚下床的情况发生。
    「先去洗澡!我怕你等会就睡着了。」
    「喔!」
    明柔回话但是没有动作,瑋婷便来到她身边坐着。
    「乖!快去洗澡。你身上有汗臭味跟油烟味,我不喜欢。等你洗完,我也想洗掉一身难闻的味道。」瑋婷轻拍明柔的肩膀。
    「喔!好啦!」
    明柔迅速坐起身给一个灿烂的笑容,突然靠过去,逼得瑋婷身体向后,不知道用意,直盯着眼前的人儿。
    「经理…!跟你睡觉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好高兴!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
    明柔一说完话,开心地下床拿着自己的衣服跑进浴室。
    瑋婷看着那可爱的人儿消失,微笑摇头,「いたずらっ子,真的不知道爱上你是带来快乐?还是烦恼?」
    换瑋婷洗澡之时,明柔躺在床上打通话讯息给淑玲,扩音接听。
    「喂!你是太兴奋了吗?还是来炫耀啊?打给伯母报平安了吗?」
    明柔扭一扭身体,「早就打过了。哎呀!真没有朋友爱!你要恭喜我,追爱企划书有了意外的插曲,同睡一间房间耶!啊…!幻想她穿着睡衣,胸型若隐若现,那双保养很好的细嫩长腿,啊……!好想摸喔!感受那肌肤的滑润…」
    「最好还可以看到丰腴饱满的双峰,她用迷惑的双眼勾引你一亲芳泽,再接续之后的爱爱对…吗?小色鬼!」
    明柔傻笑,「呵呵!你真了解我!」
    「拜託!你尝试写那几张纯肉小说情节,我都快看烂了。现在你跟你的御姐睡在一起,当然会幻想。只是我怕她体会一夜之后就不敢跟你睡,因为不是你掉到床下,就是她!」
    明柔抗议,「有这么惨吗?」
    「我就有一次经验,你忘记了,我忘不了!就高二那年我家整修,因为不想去住通车较远的外婆家,跑去借睡你那里,我半夜便被你踢到床下,要不是你妈发现拿来简易床垫跟棉被,我看我要睡你们家客厅到天亮,隔天我就乖乖地去外婆家,真的吓到了!」
    明柔手抓起棉被玩着,「不会了啦!我妈之后还有跟我睡过,都没有发生了。」
    「那是你酒醉,睡翻了!要不然除了你妈跟你那几个女友敢跟你睡之外,其他没人了。好了啦!我要睡觉了。明天要陪我爸妈出去,你也早点睡了。掛了!」
    「好吧!掰掰!」
    明柔掛掉电话,开啟赛车电玩趴在床上开始玩起来。
    瑋婷原本没有细听外头的讲话声,一听到企划书以为有事,便将水关小一些,听到明柔描诉人体,双眉微皱起来,越听到后面,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看来真的要小心她的睡姿。
    走出浴室,瑋婷擦拭湿漉的头发走到床边,明柔意外地已经睡着了,拉起没被她压住的棉被盖在她身上,转身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瑋婷边吹头发边注意那人儿,见她翻了二个身,似乎睡不好,开始担心真的会掉到床下去,查看四周是否有可以防止的物品,想到隔壁房的秀璟她们,于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秀璟跟嘉琪搬来二张椅子,一张是她们房间的,另一张是新民跟国维那间的。
    「厚!经理,她的睡姿真的很不好看,还怕她跌下来,睡个觉这么费心,那花莲怎么办?是双人床耶!我看你不要跟她睡,你自己一间,她一间。」
    瑋婷拿着跟柜台借来的二个枕头,放在二个单人床之间的地板上,椅子一个在床尾,二张摆在明柔的床边,「不用了!我再想办法。回去睡吧!明天七点就要起床,别太晚睡!」
    「好!经理,晚安!」秀璟跟嘉琪离开。
    瑋婷确认好之后,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转身看着明柔慢慢沉睡过去。
    这夜,明柔只是偶而踢到旁边的椅子之外,没有真的掉下床,让瑋婷松一口气。
    星期日的活动办得相当成功,让当天赶下来的刘广诚及刘德隆二人眉开眼笑,高雄经销点经理也乐开怀。
    活动结束之后没多久传来车道赛的比赛结果,廖士宇排名第二,让刘广诚更加喜上眉梢,在回去之际一直笑着说:「丰收!真是大收穫。」
    明柔在阿宪的口中得知,赛车手们在高雄有一场聚会,让她央求瑋婷要自费多留一天,而嘉琪则是想留下来多玩一天。
    瑋婷无奈看着眼前嘟起嘴巴的明柔,思索一会儿才开口,「好吧!就算是我慰劳你跟秀璟将近一个月的辛苦,今天想留下来的,住宿费由我来出,包含技术部门的。」
    「耶!」明柔高举双手欢呼,再跟嘉琪欢喜击掌,之后开心地跑去阿宪跟小易。
    秀璟收起文件来到瑋婷旁边,「经理,那我也留下来,反正明天补假,我想等会跟嘉琪他们去义大,明天上午约大家去佛陀纪念馆,再搭下午的车子回去。」
    「好!那打电话给饭店续住一晚,明天我来刷卡。」瑋婷低头整理自己的随身包。
    秀璟开心拿起电话,「好的!我赶快打。」
    瑋婷走向车子,秀璟跑上前,「经理,你要跟我们去义大吗?」
    「不!我高雄有朋友,本来抗议我为什么没有多留一天,所以等会跟她出去聚一聚。你跟他们去玩吧!我会打电话给我朋友,请她来接我。」
    「好吧!那我们走了。」秀璟对二人挥手,走去跟嘉琪他们会合。
    「好!」瑋婷点头,明柔跑来身边。
    「我要回去饭店洗个澡再去找士宇哥。经理,你要去哪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微笑看着嘴角始终上扬的大小孩,瑋婷轻拍她的肩膀,「我找朋友。嗯…!明柔,那个场所应该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吗?」
    「安啦!那些车手有时候也会带女眷来,听他们交流赛车经验是很棒的一件事。我参加过二次了。而且有士宇哥、阿宪他们啊!所以经理你放心吧!对了!秀璟也要留下来,跟嘉琪他们一起去玩啊!」
    二人一起走向高雄派来接送的厢型车,阿宪、小易也跟着坐进去。
    「嗯!连我也留下来,她当然不会放过可以去玩的机会。」
    明柔挨在瑋婷身边坐在第二排,男生们坐最后一排。
    「喔!那都是经理给我们的福利啊!谢谢经理!」明柔靠向瑋婷开怀笑着。
    阿宪、小易异口同声:「谢谢刘经理!」
    「只是小钱而已,你们也很辛苦,我替公司表达感谢之意,也就不用客气了。」
    瑋婷看着明柔开心,她也感染快乐的气息,嘴角不自主地微扬,但心里燃起一丝不安。
    晚间,瑋婷跟朋友去吃饭叙旧,而明柔他们搭乘计程车前往聚会地点,结果都在附近,走几步就到了,这也让瑋婷放心。
    赛车友聚会地点是个吃到饱的餐厅,他们包下二楼的场所,来的人相当多,有男也有女,很热闹。冠亚季军全都出席,明柔跟廖士宇坐在一起,阿宪跟小易坐在旁边。
    廖士宇发现季军的选手跟他的伙伴非常注意明柔,刻意过来共坐一桌,跟明柔说到各项竞赛时的情况,讨她欢心。
    明柔听得相当开心,被他们强灌许多酒,让廖士宇警觉心大起。
    原本想带明柔离开的廖士宇,却接到刘广诚的电话,于是离席接听,但仍交代阿宪要特别留意。
    廖士宇刚离开座位,明柔的手机响起,因为有尿意便起身接听并走向厕所。
    「喂!经理喔!我吃饱了,要去尿尿!」
    瑋婷跟朋友走出餐厅,她往明柔的地方走来,朋友去开车,觉得明柔声音怪异,「明柔,你的声音好像…,你有喝酒吗?」
    「有啊!很开心当然会喝!这次好多人参加。放心好了!我…很会喝,而且醉了只会睡觉。我会跟阿宪一起回去饭店。喔!对了!士宇哥也要来住我们的饭店。我先…上厕所。」明柔先将手机关掉。
    当明柔离开,那位季军选手跟他一名伙伴也说要上厕所而离席,阿宪则起身去冰品区,小易埋首吃东西。
    瑋婷不放心又再拨过来,明柔正要走出厕所,一下子反应迟钝,头撞到开啟的门板,「喔!」好大一声撞击声响。
    瑋婷急问:「怎么了!我到你那里了。」赶紧走进餐厅,看到标示往二楼走。
    明柔摸摸额头走去洗手,「没事!你要来啊!好啊!我在洗手间。掛了!掰!」
    刚走出门外,二名男子挡住路线,明柔抬头注意观看,认出是跟她讲得很开心的那位季军选手,于是露出微笑招手,「嗨!你们要上厕所喔!我要回去了。」
    男子邪笑,「别这么快走啊!」立即抱住明柔往后面的暗门走,一人把风。
    「干什…!」明柔挣扎想大声喊叫,却被摀住嘴巴,因为酒醉而脑袋昏沉,手使不力,被男子紧紧挟持着。
    到暗门时,伙伴跑来企图打开门但是打不开,男子伸手帮忙,明柔趁机挣脱跑出来,但又被抓进去放置杂物间。
    「不要!士宇哥、阿…」又被摀住。
    瑋婷询问餐厅服务生来到厕所,看到有人被拉进男生厕所旁的房间,随即听到明柔的声音,立即跑过去,在门要关上之际及时用身体挡下。
    瑋婷对店内大喊:「阿宪、廖士宇!」快承受不住力道,将包包卡在卡准处。
    阿宪听到声音,往用餐区看过去,没看到明柔,立即跑向厕所也喊叫:「小易快来!」
    二人的奔跑,引来眾人的注意,有车友起身,被他们的同伙安抚,「没事!应该是跌倒。」
    阿宪帮忙往内推,小易过来时大喊:「经理走开!阿宪撑着!」
    瑋婷退开,阿宪仍持续保持不让门关上,小易大力撞过去,便将门衝开。
    二人立即跑进去抓住人开始扭打起来,瑋婷则是抱住明柔快步走出来,在门外遇到廖士宇。
    廖士宇一看到明柔跟里面的情况,脸垮了下来,「马的!不是人。服务生!」对外头叫一声,走进去抓住季军选手的衣领,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瑋婷抱住挣扎中衣服被撕破的明柔来到柜檯,脸色铁青地对餐厅人员询问:「餐厅经理在哪里?」引来眾人围观。
    廖士宇抓住季军选手走出杂物间,「小柔,他有对你怎么样?」阿宪跟小易押来另外一人。
    明柔瞇着眼看过去,手指着季军选手,「他抱住我,跟另一个强拉我去放杂物的地方。我不要,他硬拖。你看我的衣服!」
    「混蛋!」廖士宇拳头往脸颊挥过去,那男子跌坐在地上,嘴角流血。
    廖士宇仍愤恨的说:「马的!我一定会向赛车公会申诉,取消你的季军及赛车手的资格。」
    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走上楼来到群眾处,「我是餐厅经理,有什么事!」
    但是当他看到明柔的模样,大概知道情况,瑋婷严肃的神情讲述情况,连阿宪、小易也加入描述,见他点头:「我们餐厅有架设摄影机,甚至通往厕所及各通道都有。我马上请人调阅。」
    季军男子跟同伙听到餐厅经理的话,脸色刷白。
    瑋婷先带走酒醉的明柔,由廖士宇跟阿宪他们处理委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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