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十七章 薛家绝顶炼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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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废弃村子内,两方人马对视而立,司马筱雅全身颤抖的险些站立不住,看那怪物九尾九首,其音如婴,细碎的声音吐出了「垄蛭。」两字后,就无力得发软,文杰上前扶住她,让她勉力而站。
    青天不懂这大叔的来歷,直到琳姊不敢置信的说「白衣火焰纹,薛家人,应该只剩童蒙遗孤,怎会?」
    「关于薛家遗孤,我很感谢隐宗,所以并不想为难你们,只要...」目光移向青天「这位小兄弟跟我走。」
    青天被点名,为什么?心中有疑问,他人却先一步出声,文杰满脸怒容,问「你想炼人。」
    薛丹尘意外的放大瞳孔,但很快恢復神情的说「看来你跟薛家有渊源,但很遗憾这人并没有被炼的价值。」
    青天突然有被人贬低的感觉,直问「那为什么找上我?」
    「这我还不能说,你要乖乖跟我走?还是绑你走?」薛丹尘眼色暗了起来,他知道他时间有限,所以立刻挥起手来,指示凶兽将青天带走。
    青天忽感压迫的想逃,却双脚来不急移动,正要被垄蛭一口叼走时,文杰眼明手快的将青天拉开,然后转身就要逃,却被薛丹尘手中弓箭,一箭射中文杰肩膀倒地。
    「别浪费我时间,我没打算杀了你们。」薛丹尘冷冷道。
    青天已经明瞭这人做的到,直接回「我跟你走。」然后将竹篓放到了地上,跟文杰说「麻烦你照顾乖孙子了。」
    文杰忍着疼痛,脑海闪过了他幼时记忆,自己的母亲,安抚着哭泣不已的他,说「要好好照顾你爹。」就跟此人消失了身影,等他大一些时,有个妖魅般女人,突然出现对他说「你娘已经被炼製成石,那纯粹的灵力,真是美的光彩夺目。」这女人像嘲笑他一般,突然出现又消失,更让他再心碎了一次,娘已经死了。
    他紧张的拉住青天的手,摇头示意不要去,青天却掰开他的手,说「我不会有事的,放心。」
    起身,要往前走却三四个人影档在青天面前去路。
    「青天是我们柳家弟子,我们岂会因为你的威吓,置师弟于凶险不顾。」
    琳姊率先大喊,其他人一听立即拔剑,连文杰也摇晃站起,拔出身上配剑,青天很感动,神情一变也拔出了配剑,表示抗战。
    「一群傻人。」薛丹尘淡淡说,本想示意垄蛭攻击,却见牠似乎感应到什么,低吼着。
    「没想到这么快,出乎我意料。」说完就要隐身暗处时,文杰大喊出口「为什么?!」
    薛丹尘停下了脚步,文杰继续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薛丹尘沉默又追问一句「回答我!舅舅。」
    这让在场眾人都心惊了一回,薛丹尘却是头也不回的,和那凶兽消失在暗处,文杰气急败坏的忽然天旋地转,休克倒地。眾人惊呼喊叫他的名字,却是已经没有意识。
    而夜丘黎恰巧就在那上空,观望眼前这一切。
    弟子试炼结束后的几天,文杰一直在发烧,大壮和青天频繁的照顾他,夜丘黎碰到青天时,只会问人好多了吗?青天也不多想的回答文杰现况,然后夜丘黎就又喝酒去。
    终于文杰清醒了,青天和大壮就在床沿开心。
    「文杰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青天问。
    文杰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回来隐宗,也知道有些事应该瞒不住,平心静气的说「没有。」
    「兄弟你躺那么久都该饿了。」大壮赶紧去拿桌上热粥,连同隔热布,放到文杰手中。
    文杰愣了一会,说「你们没事想问我吗?」
    「天大的事都没吃饭重要,我娘说的。」青天笑着回,大壮则陪着说「就是就是。」
    文杰内心一暖,打起精神,吃起粥来。
    又让文杰休息了几天,青天倒是勤于练剑和灵力,夜丘黎只是默默在旁看着喝酒,偶尔弹弹琴。青天练完后,终于按耐不住的跑到夜丘黎身边,问「师父,文杰你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夜丘黎轻啜一口酒。
    青天皱眉,又问「什么不怎么办?那人好像是他舅舅,不问怎么回事吗?」
    「他没危害柳家,我们也不会多作他事,除非他自己说。」夜丘黎回。
    「这么大气?通常一般人不是都很想搞清来龙去脉吗?」青天心想。
    「你若掛心,怎不自己问?」夜丘黎问。
    「厄...,总觉得那很揭人疮疤,不敢问。」青天搔了搔头,为难的笑说。
    夜丘黎沉默的又倒了一杯酒。
    青天盯了他一会,问「师父,我们灵书没能发出去,你是怎么找到我们?」
    夜丘黎没任何变化的喝起酒来。
    「师父?」青天疑惑,喊了三四声,夜丘黎才呼了一口气,说「天机。」
    青天得了一个无趣的答案,正想用其他方法套问时,若书先生来了。
    「内弟,子轩带文杰来乐遥阁内厅了。」
    夜丘黎放下手中酒杯,「恩。」一声,起身走向内厅,青天也想搞清事情跟着去。
    走到内厅,见文杰坐于子轩旁,夜丘黎到来正要起身行礼,被夜丘黎阻止「不用。」
    子轩便明瞭师叔之意坐下,只有青天站着待在夜丘黎旁,其他人则入座谈起那晚的事。
    「你先讲。」夜丘黎示意文杰。
    文杰点了点头,闭上眼思考一下后,决定从自己家族开始说。
    「其实我娘是薛氏弟子,昨晚那人,是我娘的亲哥哥...」文杰回忆起幼时的记忆。
    那年我七岁,娘亲是和名商贾结交嫁入门,生活本无忧无虑,每当舅舅来时,总会带些丹药来说给娘补身子。
    「兄长,每次都劳烦你了。」女子倒起茶来给薛丹尘。
    「不碍事。」喝了口茶,然后问「你儿子...」
    女子笑了「上苍保佑,我儿子平凡健康。」
    薛丹尘看了看茶杯底,缓道「那便好。」然后又喝一口茶后,说「丽儿,如果时机到了...」
    丽儿不等薛丹尘便回「我明白,能过上平凡,丽儿心满意足。」
    薛丹尘点了点头,放下茶杯「我走了。」
    丽儿突然紧张了起来「兄长,薛家,你不走吗?」
    薛丹尘苦涩的笑说「现在的我,带不走她。」
    丽儿缓缓坐下,表情复杂的说「兄长路上小心。」
    薛丹尘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只留在门缝偷看的文杰,两人只对视一眼便别过。
    有一天文杰在丽儿怀抱里,问了娘亲「娘,为什么舅舅总要带这些药给你?」
    丽儿回「娘亲的身体,虽无病痛却总是气虚力空,你可知道为何?」
    文杰摇了摇头,丽儿继续说「薛家无良,偷偷在弟子身上种下吞灵丹,娘的灵力总被这丹给吞噬殆尽。」
    文杰听着觉得可怕,说「那怎么办?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娘?」
    丽儿回「放心,你舅舅这不是帮娘治身体。要不是薛家野心太大,想炼製仙魔不敌的凶兽,也不会脱累无辜子弟。」
    文杰虽不安,还是问了「不能把这吞灵丹取出吗?」
    丽儿摇了摇头「取出的时后,就是归尘土的时候。」
    文杰激动的说「我不要娘死!」
    丽儿紧抱了文杰,哀伤的说「文杰乖,现在娘不是好好的。」
    文杰点了点头,两人互拥。
    隔三个月,薛丹尘又来了,文杰这次问了他「舅舅,你不是绝顶炼丹师吗?为什么不能帮娘亲取出吞灵丹?」
    薛丹尘苦笑了,说「再怎么厉害,我终究还是一个人,无能为力。」
    文杰又问「舅舅,你留在薛家,到底还想做甚么?」
    薛丹尘沉默了半响,说「为了一个人。」
    文杰本想多问,却被娘亲喊住,让他离开。
    又过了一个月,文杰好玩,躲在了娘亲床下,没想到薛丹尘居然来了,跟娘亲神色紧张的讨论着。
    「兄长,他们当真炼人了?」丽儿问。
    「经过我手,当然是真的。」薛丹尘正色的回。
    丽儿放大了瞳孔,不敢置信的说「兄长!」
    「丽儿,要取得他们信任,我不得不作。」薛丹尘紧抓丽儿双臂回。
    「那、炼过的人,体内的吞灵丹?」丽儿问。
    「对,都化做灵萤石,供凶兽吞食。」薛丹尘回。
    丽儿哭了,说「同门一场,薛家居然丧尽天良。」
    薛丹尘放下双手说「丽儿,你体内吞灵石是我精心培养,这是最后一次问,其实你可以...。」
    丽儿摇摇头,说「从一开始,我便已做好准备,只等兄长一声。」
    薛丹尘无奈垂眸,说「作准备吧!七天后我来接你。」
    然后便离去,丽儿望着薛丹尘的身影良久,后方却突然传出文杰的声音。
    「娘,你要跟舅舅去哪?」
    感到不安的文杰,奔前紧抓着娘亲的衣裳「娘,你不要去。」
    丽儿紧抱着文杰说「文杰,娘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最后,娘还是跟舅舅走了,成人之后我跟父亲说要修道,他也不拦我,让我照自己想的活下去。我便开始四处游歷仙家事蹟,待最久的莫过于司马家,直到有一天有个妖媚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娘亲已经死了。
    「那女人可有名字?」夜丘黎问。
    「没说,但那身衣服是薛家服,不但媚眼轻佻,还手持一个黑色小丹鼎。」文杰说。
    「薛云媚」子轩连微笑都没了说,「薛家炼妖奇才,果然没死在葬魂原吗?」
    「应该是被薛丹尘救了,只要还有一口气,薛丹尘都救得了。」夜丘黎说「毕竟当年薛家出了两个奇才,薛丹尘当年被封为起死回生炼丹奇才。」
    子轩嗯嗯了两声,转头问「文杰师弟,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文杰回「既然都见到薛丹尘,也知道他目标在青天,可否让我继续留在隐宗?」
    子轩回「当然可以。」然后眼一挑,思考半响问「为什么要抓青天师弟?」
    「大概」夜丘黎心不在焉的说「是为了要我帮什么事。」
    夜丘黎岂是呼来唤去的人,没人可以左右他,连柳清修都不行,更何况薛丹尘。
    青天顿时接受了眾人眼光投射,除了夜丘黎,尷尬的偏了头。
    解散后,青天还是跟夜丘黎待在了后院,他很好奇他有什么价值可以让夜丘黎妥协,追问着夜丘黎「师父,为什么你这么看重我?」
    夜丘黎不答,喝酒。
    「我也知道我能力到哪,怎么如果人家抓了我,你真的要替他办事?」
    夜丘黎还是不答,喝酒。
    青天决定使出撒娇攻势,拉着夜丘黎的手轻轻摇晃的说「师父,说说嘛?我到底哪一点...」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夜丘黎大手拉到了怀里,居高临下的笑说「你对我,可心动?」
    青天脑袋白了,好像师父在对他说甚么都听不见,下一秒,青天立起身,红透的飞也似逃之夭夭,夜丘黎也没多拦,只是轻笑着「可我,却一直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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