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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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懿适时开口:没问题没问题,我胆大,我来打头阵。
    薄砚点了点头,淡淡道:那我善后。
    温棠应了声好,自觉站在了韩懿身后。
    这样下来,阮眠就被温棠和薄砚夹在了中间,算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位置。
    安排妥当后,大家就都按照要求,把手搭在了前面人的肩膀上。
    阮眠的肩膀很瘦,比看上去的竟还要纤细些,薄砚指尖轻轻颤了两下,不合时宜地有些心猿意马。
    他偏头吐了口气,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工作人员再次开口,把他跑远的心思拉回了神,可以进去了,祝各位体验愉快。
    他话音落下,韩懿笑着问了一声:朋友们,准备好了吗!
    温棠应了声ok,薄砚嗯了一声,阮眠强打起精神,尽力做出很有底气的模样,大声回答:好了!
    韩懿抬脚,走进了门里。
    四人慢慢进入通道,开始时候还能感觉到身后的光,等最后面的薄砚,也都进入门里之后,门就被工作人员关了起来,通道立刻陷入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阮眠的呼吸几乎是在瞬间,就急促了两分,可又想到了薄砚就站在身后,他还是深呼吸一口,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哇,韩懿感叹,这里面还真够黑的,按照套路,这绝对得趁我们不备,突然跳出来个什么东西!
    阮眠冷静不下来了
    温棠在韩懿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语气冷淡道:你别说这个。
    韩懿大笑起来,你害怕?是不是害怕了!
    温棠也笑了一下,我不怕,是阮
    阮眠忽然戳了一下温棠的锁骨,温棠一顿,改口改得非常生硬,对,我就是害怕
    韩懿倒也没戳穿,还是笑嘻嘻的,那行,怕了可要跟紧哥哥哦。
    这一打岔,阮眠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还开了个玩笑,我不是,糖糖可能不会被鬼吓死,但很有可能被你骚死!
    一句话把其他三人都说乐了,阮眠清楚听到了身后人的低笑声,还有大概是因为离得近,他喷洒在自己后颈的温热呼吸。
    阮眠莫名就觉得,脖子有点泛痒
    可这笑声还没完全停止,阮眠走着走着,手指就忽然被什么柔软的,类似海绵的东西碰了一下。
    阮眠一个激灵,人体的本能反应,让他倏地就收回了手。
    也就是在收回手的一瞬间,眼前忽然微微有了亮光,阮眠清楚看到,一扇推拉门就仿佛凭空出现似的,在他眼前阖上了。
    而韩懿和温棠,已经走了过去。
    他们被这一扇门隔开了。
    头顶的喇叭忽然响起,是道有些幽冷的女声,还夹带着滋滋的电流音:可怜的孩子们,命运之手将你们分开,还想要重新和你们的伙伴会合,就快些逃离这里吧!切记,不要再弄丢你们现在彼此唯一的伙伴!
    阮眠机械式地向后转了头,看向他现在,唯一的伙伴薄砚。
    两秒钟后,阮眠面无表情地想,他现在退出去不玩了,还他妈来不来得及?!
    第19章 十九颗奶团子
    大概是阮眠的表情实在太愣怔了,薄砚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现学现用,唯一的伙伴,你还好么?
    阮眠心道我好个螺旋棒棒鸡儿,但他还是硬生生做到了不错的表情管理,绷着小脸点头,不就是不就是他俩忽然不见了么,这套路都老掉牙了!
    这样么,薄砚立刻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那正好,我还想说我来鬼屋玩得少,既然你很熟,那就拜托酷哥罩我了。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
    不得不说,薄砚虚心的神情诚恳的语气,阮眠都是真的很受用。
    他倒是也想罩薄砚,带着薄砚大杀四方,想一下就觉得酷毙了,可问题是,他罩得住吗!
    不过阮眠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他还故作老成地抬手拍了拍薄砚肩膀,放心,我我罩你!我们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薄砚配合点头,好。
    两人朝四周看去,其实说是四周,也不过就是两堵墙,中间夹一条狭窄的通道,他们就站在通道中央。
    左侧的墙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阮眠悄悄松了口气,他缓缓转头去看右边的墙壁,然后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血盆大口,大口中,竟然还露出来两颗尖牙!
    阮眠下意识一个跃起,往后跳了一大步,可他在跳起的一瞬间,才忽然反应过来他身后就是墙,根本跳不开,只会重重砸在墙上
    阮眠闭起了眼睛,已经做好了后背受击的准备,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相反,落地时候,后背传来的触感是软的,还带着温热。
    阮眠愣了愣,他也顾不得害怕了,急忙转头去看,这才发现,薄砚竟然在关键时候,把手垫在了他身后!
    薄砚这个动作太出乎阮眠预料了,以至于他靠在墙上,准确来说是靠在薄砚的手上,愣愣望着薄砚,一时间都忘了出声。
    吓傻了?薄砚笑了一下,动作自然收回手,又问,磕疼了吗?
    阮眠瞬间回神了,他虚张声势似的吼了一声:谁谁吓傻了!我刚就是惊讶了一下,根本没害怕好吗!
    好,薄砚深谙顺毛捋的道理,你这么酷,当然不害怕,磕得疼不疼?
    阮眠被捋舒服了,他摇了摇头,诚实道:不疼。
    有薄砚的手垫在身后,怎么会疼?
    回答完,阮眠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看薄砚的手,小脸还绷着,别扭地表达关心,你你手疼不疼?
    薄砚本想摇头,可他触到阮眠眼底真实的担心,却又微微敛起了眉头,一本正经道:还好,是有一点疼。
    阮眠顿时更紧张了,他伸手抓住了薄砚的手腕,举到自己眼前,哪里疼?给我看看。
    薄砚随手指了指自己腕骨,这里。
    阮眠急忙看向薄砚的腕骨。
    薄砚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腕骨突出而凌厉,像尊艺术品。
    这里面的灯光不算明亮,阮眠也看不太清薄砚的腕骨究竟有没有红,有没有磕破皮,他呐呐问道:疼疼得厉害?那要怎么办?
    阮眠这副认真模样,看起来是真的乖得要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因此薄砚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低下头,看着阮眠的眼睛,蛊惑一般,轻声说:不厉害,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阮眠:
    他严重怀疑这人又在匡他。
    看阮眠不动也不出声了,薄砚轻啧一声,算
    他正想说算了,逗你的,可才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音就都卡在了喉咙口。
    因为阮眠忽然凑了过来,对着他的腕骨,认认真真,轻吹了三下。
    温热的,酥麻的触感瞬间席卷过薄砚的手腕。
    薄砚还隐约听到了阮眠在小小声念叨什么,好像是,痛痛飞走?
    薄砚难得在心里爆了句粗,操了,怎么会有人能可爱成这样?
    好了,薄砚阖了阖眸,在心里默念三遍做个人,哑声说,不疼了。
    阮眠顿了顿,终于放开了薄砚的手腕,又不放心地向他确认:真的不疼了?
    薄砚垂眸,淡淡嗯了一声,快继续找线索。
    阮眠这才想起正事,一拍手,对对对,找线索!
    见他注意力被转移,薄砚轻吐出口气,在阮眠没看到的地方,左手拇指轻轻摩挲过右手的腕骨。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分阮眠的气息。
    阮眠再一次把头转向了右侧墙壁,血盆大口确实吓人,可看多了倒也能免疫了。
    阮眠这一次没再被吓得跳起来,甚至还认真观察了一下那面墙,这才发现在血盆大口下面,有一扇嵌在墙里的门。
    只是门特意被刷成了全白,血盆大口又太引人注目,才让门变得很不显眼。
    周围再没有其他什么线索,阮眠犹豫了一下,得出结论:我们应该是得从这里进去。
    嗯,薄砚也看见这扇门了,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密码锁的设置,便直接抬手握上了门把,我先试试能不能打开。
    说话间,他手腕下压,嘀嘀两声,门就开了。
    薄砚偏头看了阮眠一眼,我先进?
    阮眠很想点头,但酷哥面子要紧,他还是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一步,我我先进!
    薄砚没和他争,而是落后半步走在他身后,手臂微微展开,近乎把他虚拢在了怀里,是个充满了保护意味的动作。
    不过阮眠此时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环境占据了,并没注意到薄砚的姿势。
    进到门里,两人就都愣了愣。
    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开阔得多,同时,也和谐得多
    里面,是个空旷的礼堂,右侧是个大舞台,舞台的帘幕被拉到了两旁,舞台上的一切都一目了然。
    因此阮眠和薄砚清楚看到,舞台上竟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左侧是观众席,同样空荡无比。
    没有跳出来吓人的鬼,甚至没有奇奇怪怪的道具。
    但这种所谓的正常,在鬼屋里,也许恰恰代表着不正常。
    阮眠又往前走了一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先偏头看向观众席,轻声问薄砚:我们要不要
    话说了一半,阮眠就倏地顿住了,猛然转头向右侧的舞台看去。
    可舞台还是和刚刚进来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薄砚也转头看了眼舞台。
    你刚刚阮眠眼睛定在舞台上,一眨不眨,他下意识攥紧了衣服的下摆,声线都在轻微发颤,刚刚有没有感觉到,舞台上有什么东西?
    他是在刚刚和薄砚讲话时候,余光无意间瞥到的,可是太快了,还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再转头看过来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好像是有个东西,薄砚思考了一下,问,白色的,对不对?
    对对对!阮眠急忙点头,看来我没看错!
    那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薄砚提议道。
    阮眠点头说了声好,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过舞台。
    可站了两秒钟,他又忍不住偷偷侧头,飞快看了薄砚一眼。
    见薄砚也正专注盯着舞台,阮眠狠了狠心,不动声色地,悄悄往薄砚身边挪了一小步,和薄砚靠得更近了一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阮眠才微舒口气,又转头看向了舞台。
    薄砚视线垂睨片刻,落在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手臂上,唇角微微挑了起来。
    然而,两人在原地站足了两分钟,不要说舞台上了,就是整个房间,都依然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阮眠盯得眼睛都累了,他眨了眨眼,正要说话,薄砚就先开了口:这个是不是特意设置好的?我们盯着看,就不会出现。
    有可能,阮眠在心里疯狂爆粗,这他妈是什么专搞人心态的垃圾设置,可他嘴上说出来的却是,鬼屋么,也就就会这样趁人不备,搞小把戏!
    阮眠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绷着张小脸,声线打着颤却还要讲这种话的模样有多可爱。
    薄砚飞快偏头,喉结很短促地滑动了一下,忍住笑意,才顺着他说:嗯,你说得对。
    那我们,我们就先不要看了!阮眠立刻收回了视线,看向薄砚,我们先去观众席
    可席的字音还没完全落下,阮眠和薄砚就又同时飞快转头,再次看向了舞台。
    刚刚,绝对又有东西闪过去了!
    就是白色的没错!阮眠这次看得稍清楚了一点,忍不住叫道,好像还瘦瘦高高的!
    这话说完,阮眠整个人就是一激灵。
    白色的,瘦瘦高高的,这他妈不就是阿飘吗!
    薄砚眉头微敛,补充道:好像不是纯白,应该还有红色。
    红色,在这种情景下,轻易就会让人联想到血迹
    阮眠小脸都白了两分,他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薄砚就又靠近了一步,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却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意味:好了,没事,转过来看我,我们再测试一下。
    听着薄砚冷淡却坚定的嗓音,阮眠就像被催眠了一般,竟不由自主就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对视的瞬间,余光中,就又有东西从舞台上闪过!
    阮眠和薄砚再次转头去看,却依然一无所获。
    他们再转回来,继续测试。
    如此反复三次,基本确定了这个设置就是这样,只会在他们侧视的时候出现,并且大致确认了,出现的,是一个穿染了血迹的白衣服的女鬼。
    但这个女鬼的出现,绝不只是吓一吓他们这么简单。
    选择去往观众席或者去往舞台,都有可能会触发什么新的东西。
    犹豫两秒,阮眠决定遵从内心的好奇,提议道:先去舞台那边看一看?
    薄砚点头,听你的。
    两人并肩往舞台边走,每走一步,阮眠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上一拍,他脑袋里,忽然不合时宜地飘出昨天晚上大老板说过的话实在碰到吓人的,拉住朋友的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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