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刚说：“叶皓，我是温玉刚。”
    “啊？是温总。”叶皓很是意外，也有些惊喜，“您直接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叶皓，你尽快回来救火吧。”
    温玉刚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
    “雪霖集团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没有你不行啊！”
    温玉刚把他当成救星，说话诚恳，态度热情，这让叶皓有些感动。
    他马上表态说：
    “好，我马上打道回府。但估计最快也得明天上午十点多钟，才能开到江海。我不在电话里说了，回来当面向你汇报。”
    “辛苦你了，叶皓，赶紧回来，雪霖集团乱翻天了。”
    温玉刚脸上出现了笑容：
    “路上开车要小心，所有差旅费，都到办公室报销。”
    叶皓以回去救火的速度连夜开车，到半夜三更只在车子里小睡一会儿。开到雪霖集团总部，还是上午十点多钟。
    他走进总裁力公室，温倩文眼睛一亮，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
    “你回来了。”
    这个笑容，这声招呼，都似见到救星一般，让叶皓有些感动，浑身来劲。
    温倩文一笑，显得格外美丽，真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让人爱怜和心疼。
    叶皓这么努力工作，为雪霖集团两肋插刀，为整治雪豹出生入死，一个很大的动力就是想看到温倩文的笑容。
    今天上午，他终于又看到这种笑容。
    但他第一句话还是问：
    “温总，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温倩文一愣，收起笑容解释说：
    “那天晚上，关启明请我吃饭，灌醉我，想打我主意。没想正好撞上那个骚扰过我的醉酒男，他也在寻找我，在客观上救了我。”
    “饭店报警，警察赶来，把我们弄到派出所。我醉得不省人事，警察打电话让我爸爸妈妈来把我弄回来。”
    这样一解释，叶皓纠结的心才释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倩文见叶皓脸上出现了笑容，问：
    “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喽，而且事情很严重。”
    叶皓又有些不安地说：
    “温总，去见你爷爷吧，我一起向你们汇报一下，这几天出去暗访的情况。”
    “好，马上走，这里情况也很急。”
    温倩文马上站起来，拿了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说：
    “把我爸爸也叫上。”
    叶皓跟着她说：“你定吧。”
    温倩文关了总裁室的门，往南走过楼梯口，走到爸爸的副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对着里面说：
    “爸爸，叶皓回来了，他有重要事情要向爷爷汇报，我们一起去吧。”
    她爸爸马上拿了包走出来，主动跟叶皓打招呼说：
    “叶皓，你回来了，辛苦你了。”
    走到楼下，叶皓对他们说：“你们坐我的车。”
    温倩文看了爸爸一眼，走过去坐他车。她爸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温倩文坐在后排。温国豪坐上路虎车，好奇地问：
    “叶皓，这车是你的？”
    叶皓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解释。
    温国豪好奇地问：“你怎么有钱买车？”
    叶皓干咳一声，提醒坐在后面的温倩文，不要把他让关启明赔钱的事说出来，那样她爸爸会责怪他，把关启明报复他们的责任推到他头上。
    “这是二手车，很便宜的，八万元钱。”
    叶皓说，“这钱，我问一个同学借的。”
    一会儿开到医院，叶皓停好车，出来跟着他们走进温玉刚病房。
    “爸爸，叶皓赶到了。”
    温国豪走在最前面，不无讨好地对温玉刚说。
    他的意思是，我们又搞好关系了，叶皓没有生我的气。
    叶皓走到温玉刚病床前，恭恭敬敬地说：
    “爷爷，我连夜开车，到现在才赶到。”
    “哎呀，叶皓，你太辛苦了。”
    温玉刚感动地从床上坐起来：
    “倩文，掇张椅子给他坐。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才谈工作，可公司里事情太急。”
    温倩文给他掇椅子，关心地说：
    “你坐下说，我看你有些疲劳。”
    “谢谢。”叶皓看了她一眼。
    “叶皓，你出去了几天？”
    温玉刚有些焦急地问。
    叶皓想着说：“连路上来回，总共六天。”
    他回答完，脸色严肃起来：
    “呃，你们三位温总都在，雪霖集团顶层领导，我先向你们汇报一下，这次微服私访的情况。”
    三个温总见他脸色严肃，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第一站，我们先去雪豹服装厂。”
    叶皓如实把服装厂的情况说了一下。
    温玉刚听完，叹息一声说：
    “怪不得服装厂利润连年下滑，我问过几次，他们都说，现在服装厂不好办，人工成本越来越高，都在关厂的关厂，转产的转产。其实，利润下滑的原因在管理上。”
    叶皓发表自已的看法：
    “一个企业搞得好坏，在于一个头头。我不知袁珊珊是怎么提上来的。像这样的实体企业，应该公开向社会招聘能人，实行绩效挂钩，层层落实责任制，效益就会上去。”
    温玉刚说：
    “袁珊珊是实业部部长刘育兴力荐，负责人事的副董事长温兴华同意，才提拔上来的。”
    叶皓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袁珊珊是个美女。”
    没等三位温总表态，他又说第二件事：
    “第二站，我们到了雪豹科技集团，发现一个重要情况。许多人从全国各地赶来开会，正好被我们撞上。”
    “他们在大张旗鼓地搞一个叫易货贸易的项目，就是让人交钱买宝，叫利宝，然后再拉人头，发展下线。既像传销，又似非法集资。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温玉刚看着二儿子和大孙女，摇着头说：
    “我不知道，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温国豪和温倩文更是茫然不知。
    叶皓把那里的情况说了一遍，老中青三代温总听得一惊一乍，目瞪口呆。
    叶皓说：
    “据警察初步查明，他们在短短三四个月内，集资一百多个亿。要是发现得晚，这些资金被他们转走，雪霖集团赔得起吗？”
    “这，这是谁，谁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