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6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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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有些急了,当下便要开口求情,边上的谢玹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袖下的手,抢先道:“陛下明鉴!叶知秋所犯之事,皆是被我算计而起,要降罪自然也该降罪于我!”
    “谢玹!你还嫌这事闹得不够大吗?”叶知秋急得反扣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低声道:“别说了。”
    “算计不算计的,暂时不论。”谢珩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三公子和小叶,适时开口道:“谢玹,朕只问你,你是墨衣侯什么人?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替她担这罪责?”
    秦墨等一众年轻大臣们纷纷在心里喊了一声:陛下问的好!陛下问的妙!
    谢玹道:“我与她夫妻一体,她有罪,我自然担得!”
    “夫、夫妻?”叶知秋顿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谢玹侧目看向她,总是蕴含着冷意的眸子也多了几分温柔,“你我缘分早定,在飞云寨在时便有夫妻之名,只怪我有眼无珠,辜负你一腔情意,蹉跎数年,直到近日才识得本心,吾心甚悔、甚愧。”
    “这……”叶知秋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先前同谢玹单独待着的时候,倒是没少听他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今日是当着满朝文武,史官一笔记下,这可就是要传到百年千年后的话了。
    谢玹眼中倒映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眸色温情如许,话说得越发坦荡,“多谢夫人不计前嫌,还愿与我携手同归。”
    叶知秋被他一声“夫人”喊得有些找不着北,脑子一片浆糊,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老大臣们眼看着这势头越来越不对劲儿,急地频频倾身去问前头的王大人,“那三位大儒怎么还不来?”
    “他们再不来,这事可如何是好?”
    谢珩见状,薄唇轻轻勾起。
    昨晚青衣卫便送消息送宫,说这些老大臣们为了把叶知秋的罪名坐实施以严惩,特意联手把当时的三位大儒请出山,入朝谏言,谢玹听闻此事连夜要出城去拦人去,结果被自告奋勇的四公子抢先去了。
    谢珩算算时辰,不管拦不拦得住都该有结果了。
    果然下一刻,殿外便有内侍高声通禀:“陛下!锦衣侯派人送了急信来,要即刻呈与陛下!”
    谢珩微微扬眉,“呈上来。”
    内侍奉信而来,一直站在玉阶旁的王良快步走下去接了过来,又走回高处双手呈上。
    谢珩拿过来便拆开了,一目十行地把信件看完,唇边笑意压都压不住,他索性起身走下了玉阶,把那几章信纸递给了站在最前头的老大臣,“众卿都来看看当世大儒给叶无痕写的文章!诸位眼中她罪责无数,三位老先生却道她是举世无双的奇女子,劳苦功高,配享太庙,千古流芳也当得!”
    一众老大臣们纷纷传看,看完之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笔迹用词都是那三位老先生惯用的没错,就是这文章来的太过蹊跷,说好要入宫的人面都没露就忽然反水了也让人不敢相信。
    随着谢珩一句“三位老先生果然胸怀广大”,这事显然已成定局。
    眼看着陛下压根没有降罪叶知秋的意思,老大臣们纷纷闭了嘴。
    “朕觉得三位老先生所言甚是。”谢珩抬手示意谢玹和叶知秋赶紧起来,这戏唱到这里差不多就行了。
    结果两人都不肯起身。
    谢珩只能微微倾身,一手扶谢玹,一手扶叶知秋,把两人一块提溜了起来,“你们两跪在一起就怎么都不肯起来,莫不是等不及另择良辰吉日,要直接在议政殿拜堂成亲?”
    第991章 相妻教子
    谢玹和叶知秋对视了一眼,面上都染了淡淡的红。
    后者低声道:“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众年轻大臣们见状忍不住低头偷笑。
    谢玹一脸正色,字字清晰道:“虽然臣很想即刻成亲,但婚姻大事不能如此匆忙委屈了我的夫人。”
    叶知秋顿时:“……”
    满朝文武顿时都不说话了。
    连谢珩都有点被三公子噎到,顿了顿才收手回袖。
    他正琢磨着怎么接三公子这话,两步开外的王大人抢先开口道:“老臣以为墨衣侯若是同首辅大人成了亲,这往后就应当退居后宅,以相夫教子为重,这大兵打仗的事就不宜再做了。”
    一众大臣看了几位大儒写的这个信,深知让陛下降罪于墨衣侯是不可能了,忽然听见谢玹提起同叶知秋的婚事,心思一转就借着二人这婚事说事。
    老大臣们各自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便纷纷开口:“大晏自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女子封侯的先例,老臣以为可以给叶知秋另封诰命以示嘉奖,这侯爵之位还是应当收回更为妥当!”
    “这叶知秋究竟是个女子,这大晏兵权由她执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叶知秋闻言,面上的表情逐渐消失。
    虽然她早就料到这些人会这么说,进宫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交出兵权的准备,可真的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依旧免不了意难平。
    只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不论做什么、付出了多少都能被他们一句话就全部抹掉吗?
    他们说的那么理所应当,好像不这样做就是天大的过错一般。
    叶知秋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可强撑着不愿让情绪外露,闷不做声地去取腰间的虎符。
    她指尖刚碰触到虎符,就听见身侧的谢玹沉声道:“墨衣侯的爵位是用累累战功挣来的不可轻言褫夺!”
    叶知秋心中一震,猛地转头看着他,一时间眼中光华泛泛,满满的感动与难以自抑的欢喜多得快要溢出来。
    谢玹说:“什么万古流芳、名垂青史都是虚的,有功之臣就该受嘉奖、被世人敬爱、被天下善待,而不是因为男女之别就被抹去一切!”
    “首辅大人所言甚是!”
    “臣附议!”一众从西楚过来的女官们听到这话个个热血沸腾,连连附议。
    她们这些时日被大晏这些老臣排挤得不轻,这会儿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说起谏言来慷慨激昂,搞得秦墨后头那些年轻大臣们都被抢了话一般没机会开口。
    一群老大臣见势就急了,连忙开口道:“首辅大人!我等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这历朝历代就没有夫妻二人同朝为官、还一个做文冠一个做武首的先例!”
    老臣们想着这夫妻两同朝为官,官位还差不多高,日后若是家中不和睦,都没办法用身份压一压对方,这日子过得舒坦?
    老顽固们想不通这谢玹怎么如此不识好,个个都提着一口气恨不能说出百八十个道理来。
    “诸位好意,恕谢玹无福消受。”谢玹侧目看着叶知秋,再开口时嗓音都变得温和了许多,“若是因为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夫妻二人同朝为官的先例而必须让我二人其中一个退出朝堂,谢玹无话可说,但墨衣侯必须留下,我退!”
    “谢玹……”叶知秋想开口制止谢玹,却被他一个眼神给安抚住了。
    谢玹很久以前就知道军营里那些将士参军各有缘由,有些是为了建功立业博个前程,有些个是因为兵营里管饭能领军饷,有些是被强征收来的,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缘由令人咋舌。
    只有叶知秋不一样。
    她身上流着衡族的赤血,自小被义父教导要同叶家先祖一般为“护我家国寸土不失”而倾尽一生,她是真的热爱这大晏天下,把大好年华都用来驰骋沙场,把“守护万民”四个字刻进了骨子里。
    这样的人就该站在高处,一辈子做她喜欢的事。
    谢玹低头,朝谢珩拱手施礼,嗓音清朗道:“谢玹愿辞去首辅一职,退居府宅,从此相妻教子,不问朝政之事,望陛下成全!”
    满朝文武听到这里都直接傻眼了。
    叶知秋怔怔的,三弦那句“谢玹愿辞去首辅一职,退居府宅,从此相妻教子”一直在她耳边回旋着。
    从震惊谢玹居然为了她连首辅之位都不要了,到最后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相妻教子。
    相的哪个妻?
    教的什么子?
    她想着想着的心忽然就乱了吗,脑子也开始有点不太清楚。
    谢珩听了,心下暗骂:我成全你大爷!
    “首辅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前没有夫妻二人同朝为官的先例,难道我朝就不能有了?”谢珩面上丝毫不显怒色,反倒是薄唇微微上扬,带了三分笑意,嗓音徐徐道:“诸事皆有第一桩,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更何况朕看文冠武首共结连理堪为佳话,同在朝堂更是有利无害,众卿以为如何?”
    一众年轻大臣和女官们齐齐行礼,异口同声道:“陛下英明!”
    尤其是方才被女官们抢了词没能说几句话的年强大臣们,这会儿逮着了机会就对着陛下一顿猛夸,什么“英明神武”、“宽容大度”换着好几个花样说。
    谢珩听得笑意盎然,一时间君臣相欢,满殿和乐之象。
    老大臣们彻底插不进嘴,不吭声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得很,陛下根本离不开首辅大人,且不说人家同是谢家人,光是这朝堂之事繁复没了谢玹,压根找不出第二个能统领百官还敢把陛下摁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大臣。
    这事已成定局。
    谢珩伸手把一直作行礼状的谢玹扶了起来,趁机俯身到三公子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阿玹,你想趁机撂挑子不做首辅不管这些朝堂琐事?想得美!”
    谢玹看着自家长兄,一时无言以对:“……”
    站在边上的叶知秋恰好听见了,面色也颇为微妙。
    谢珩说完也不管这两人反应如何,便转身上了玉阶坐回龙椅上,他看今日这事解决得差不多该收场了,含笑看着下方众人,“别的暂且不论,首辅大人此番费尽周折把朕的墨衣侯找了回来,乃是大功一件,该赏!”
    谢珩说着,给自家三公子递了个“为兄就差推你进洞房了”的眼神,笑问道:“你自个儿说吧,想要什么?”
    谢玹墨眸微亮,从善如流道:“请陛下为臣谢玹和叶知秋赐婚!”
    第992章 高山之雪终消融
    “啊?不是……”叶知秋咋一听见这话都懵了,刚才不是还在说罪责吗?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谢玹开口求陛下赐婚?!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谢玹牵住了。
    “求陛下成全。”三公子说着抬眸看向谢珩,再开口嗓音顿时寒意全消,破天荒得带了几分飞扬明朗的意味,“请长兄为我二人证婚。”
    叶知秋的手被握的紧紧地,她侧目看着此刻的三弦,心里忽然冒出来一句:今日就是死了也值。
    这辈子能看到谢玹为她走到这一步,已无憾了。
    谢珩忍不住“啧”了一声,笑得丹凤眼微微上扬,“谢玹,你这样,是让朕不赐婚都不行了啊。”
    谢玹一句求陛下、一句请长兄,把公私两边都给摆到了明面上来,他当了这么久的首辅,从未在办公事的时候喊过一声陛下,也不曾不在私底下称谢珩为陛下过,可谓是有理有度,公私分明得很。
    唯独今日与往日都不同。
    叶知秋生怕谢珩再当众调侃谢玹再调侃出个千古趣谈来,连忙开口道:“陛下……”
    “允!”谢珩没给叶知秋把话说完的机会,含笑道:“叶爱卿莫急,你们二人的婚事朕允了。”
    叶知秋顿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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