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6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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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动作太大,直接撞在椅子上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戏楼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玹皱眉道:“你退什么?”
    叶知秋都顾不上腰疼,站直了身,一本正经道:“我怕离得太近了,有损首辅大人的清白。”
    谢玹都被她气笑了。
    同人家秦小姐在街上同游,又是逛首饰铺子又是依依惜别的,被那么人瞧见都不觉着会误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这会子同他站在一处说两句话,反倒讲究起来了。
    首辅大人薄唇勾起一抹冷弧,“那秦小姐的清白又如何讲?”
    “秦小姐……”叶知秋一下子都转不过弯来,心说我同她都是女子,再怎么也误不了她的清白啊。
    不过这几天外头的转眼确实闹的有点凶。
    她迈步靠近,怎料一动就腰疼,方才撞在桌角上撞得不轻,当着谢玹的面又不好意思直接揉腰,怕被人一句“堂堂墨衣侯,毫无仪态”压得没面子,于是右边的腰伤,她愣是用左手背过伸手去慢慢揉着,今个儿这一身广袖玄衣宽大且层层叠叠,愣是遮掩得好好的,让别人什么都瞧不出来。
    而在谢玹看来,就是叶知秋提到秦问夏便支支吾吾,其心不正,肯定没好事。
    首辅大人本就心火未消,这会儿愈发怒气冲顶,当即一把握住了叶知秋的手腕,把人拉出了戏楼,大步朝街尾无人处去。
    “做什么?”叶知秋惊呆了,愣是忘了挣开他的手,就这么被拉走了。
    戏楼里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众人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幕是真的,不约而同抬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外头夜色正浓,戏散了,看客尽归家,街上也没什么行人。
    弯月如勾,半隐在云层之中,边上只有零零散散几点星辰。
    北风如狂呼啸而来,吹得两人衣袂翻飞。
    叶知秋整个人都是懵的,风扬起她的长发拂过脸颊,没觉着冷,反倒是心痒得不行。
    三弦这是干什么呢?
    她心想,戏楼里只有香茶瓜果,也不让喝酒啊!
    三弦身上也没酒气,这人没醉没疯的,怎么就忽然做事出格起来了?
    谢玹拉着人走到墙边才停下,这地儿昏暗,等闲没人来,连带着周遭的事物看不真切,只有站得极近的两人能看清彼此的眉眼。
    他有些呼吸不畅。
    叶知秋的心跳也很是失常。
    明明天那么冷,风也大得能把人刮飞。
    可她却忽然觉着心口忽然有些发烫的。
    莫名其妙的。
    叶知秋抬眸看着谢玹,哪怕此刻夜色昏暗,只能看清他的轮廓,看他眸色如星。
    看谢玹呼出的热气,徐徐扑簌在她脸上。
    叶知秋想: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张脸,这个人。
    多看一眼,心就开始叫嚣着,要占为己有。
    该死的!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谢玹还在强行压下火气,一时没说话。
    彼此相望了片刻。
    三公子便沉声开口道:“难不成你还真想和秦问夏闹个百年笑谈出来?”
    第923章 改不掉这毛病
    “什么百年笑谈?”叶知秋一听这话,就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敢情谢玹今夜这般反常,还是为了秦问夏?
    她暗自猜想着,却连多问一句都不敢。
    谢玹怒道:“两个女子说什么亲事?你同她才见过几次?哪里就非要一生相守、死心塌地了?你究竟在闹什么?秦问夏行事再荒唐,也有她哥哥会帮着收拾烂摊子,你呢?”
    他见过太过前人之事,青史之上丹心只一笔,抵不过野记杂谈之中那些添油加醋的“逸事”。
    他不想百年之后,叶知秋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功绩,变成她生平最无人提的事迹,最后只留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被后世之人猜测这大晏的墨衣侯啊,其实是有个磨镜之好的假男人。
    都说巾帼不让须眉是美谈,可多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污点,又算什么?
    三公子眸中情绪万千,微微一顿,又道:“衡国公满门忠烈,只余下你这一个后人,难道你还要让他们因此蒙羞,九泉之下不能安宁吗?”
    叶知秋被他训得面上血色尽褪。
    她忽然很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人就是太不知自重,才会见了他些许主动就欢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觉着太阳能从西边升起了,天真地以为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位置是自己的。
    “首辅大人!”叶知秋对上谢玹的视线,咬字清晰道:“你平日里动不动训我就算了,你扯我家长辈做什么?”
    什么蒙羞?
    什么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宁!
    谢玹这话说的比打她两个大耳刮子还狠。
    战场上中箭受伤都不流泪的墨衣侯在黑暗中红了眼,“谢玹,难道在你眼中,我就真的那么蠢笨?”
    谢玹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太重,顿时很是后悔,想开口解释,却又被叶知秋抢先了。
    她抬袖抹了一把鼻尖,“你以为我是如同外头传言所说的那样,因为你瞧上了秦小姐才故意去抢的?”
    谢玹一时没说话。
    叶知秋觉得今天夜里的风格外冷,把她四肢吹得发冷,眼眶也酸涩得不像话。
    她强忍着,委屈至极,又恼怒,两种情绪交加却忽然笑了,问他:“还是你觉着我和秦小姐一起故意气你?还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名声败坏尽了,还连累你首辅大人名誉扫地,简直是愚不可及?”
    谢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叶知秋……”
    叶知秋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我是没有你们谢家人聪明,但是我也不至于蠢到用人家秦小姐的终身大事去赌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女子名声大过天,我虽无惧,但不可误她人,哪怕我义父是个山匪,这样的道理也是教过我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帝京城的闲人那么多,明明秦小姐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同自己私下见过面,只是街上遇见了一起走了两步,说了两句,就传成了这样。
    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叶知秋站在寒风里,仰头望天,字字清晰道:“我同秦小姐的事,我离京之前自会同她说清楚,这满城流言我也会想法子散去,绝不会让人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这样,首辅大人可还满意?”
    谢玹见她如此,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他好像一直都对她很不好。
    说话也总是很伤人,纵然叶知秋有铜墙铁壁,也被寒透了心,才会如此。
    到最后,三公子只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叶知秋听罢,道了一声“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迈得很大,只是连过转角的时候都一直望着夜空,再没低过头,连路都不看。
    “叶知秋!”谢玹站在夜色里想了许久,不由自主地迈步上前追了两步。
    叶知秋听到他喊,便站在转角处,没转身也没回头,更没说话。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街头的落叶被席卷而来,从她肩头擦过,飞向了身后的那人。
    “方才是我不该提衡国公府的先辈……”谢玹也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拱手朝叶知秋行了一礼,“我在此赔礼了,还望海涵。”
    月色淡淡的,不远处铺子酒楼门前的灯火落下来,将三公子行礼的身影拉得很长,叶知秋没回头,微微垂眸就能看见他赔礼的影子。
    叶知秋不想海涵,还特想揍人。
    回府去抄起十八种武器,去军营把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武将全都叫出来练一遍的那种。
    偏偏这里头,不包括这个叫做谢玹的人。
    她忍了又忍,才能稍稍平静下来说:“首辅大人不必如此,那些人都说你媳妇被我抢了,你心里不痛快,还没给我穿小鞋,只是恶语相向几句而已,我也没少块肉,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谢玹心道我不是因为那些人说你抢了我媳妇心里不痛快,是……
    可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沉声道:“我不是为了秦问夏。”
    他说:“叶知秋,我来寻你,不是为了别人。”
    “嗯,我知道。”叶知秋背对着他,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抢先道:“你是为了你长兄嘛,怕我再给陛下添麻烦是吧?首辅大人请放心,不会了,我心中有数,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这次她没等谢玹再开口,直接就快步走了。
    长街寂静,唯有落叶飘零相随,显得叶知秋的背影格外孤独。
    站在原地的谢玹也是一身冷冷清清。
    叶知秋走得极快,听见街道旁的小屋子里媳妇儿女一起暖床的中年男子在说着过年的时候买几斤肉,闻到了西边楼里飘出来的酒香,风声里还掺杂着几声风月场的调笑与笙歌……
    人人都说帝京繁华帝京好,可她却觉得此处尽添人烦恼。
    叶知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到街头时遇见巡逻的士兵,却又开口把人喊住,“你们两个去把街尾的首辅大人护送回府,剩下的继续巡逻。”
    士兵们一头雾水嘀咕着“首辅大人要人送为何他自己不出来说一声?”
    “还要墨衣侯来代劳?”
    领头的是个极有眼力见的,重重地咳了两声示意他们闭嘴,带着众人行礼应“是”立马去照做了。
    叶知秋独自一人走入灯火昏黄之中,有些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明知是多此一举。
    怎么就改不掉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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