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5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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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这时候,外头一众青衣卫们把太医院的人都拎着飞身而来,转眼间,阶前就站满了太医。
    温酒嗓音微哑道:“诸位太医都到寝宫去吧。”
    众人连忙低声应是。
    明明还是正午时分,太阳却隐入了云层之中,整个皇宫上空显得灰蒙蒙的。
    狂风从众人身侧呼啸而过,大有风雨雨来之势。
    温酒一句话都没多说,到了寝宫之后,让青七开药方,又让一众太医轮流为谢珩把过脉。
    众人的说词都差不多:
    怒极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昏迷也只是暂时的。
    但是温酒心中很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这些太医的说词如此一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先前青七跪下的时候,面色都变了,显然是内情瞒着她的。
    谢珩身边的这些青衣卫,都是多年心腹,平日里是时常嬉皮笑脸的,少有这样跪在地上闭口不语的时候。
    饶是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还是十分耐心的把一众太医说的话都听完了。
    等众人把用药剂量商量好,便吩咐人去煎药。
    青七给谢珩施完针,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臣去为陛下煎药。”青七生怕温酒再问他什么,片刻都不敢多待。
    温酒也没再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众人退出去,掀开帘帐去看谢珩。
    俊美如斯的青年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龙榻上,双眸紧闭。
    她坐到榻边,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眉心。
    站在两步的谢万金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阿酒,他们都说长兄没大碍,你就放心吧……这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们不敢骗你的。”
    “嗯。”
    温酒只应了这么一声。
    四公子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走近龙榻,瞧了瞧自家长兄,压低了声音道:“长兄,你可快点醒吧,阿酒这样……让我害怕。”
    温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问的心思。
    她只是忽然想起来了先前在西楚,每次醒来都看到谢珩守在榻前,看她醒来的时候眸中带笑的模样。
    他那时候,一定每天都很担心吧。
    只是藏着快,从来都不让她知道。
    温酒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不多时,青七便端着汤药进来了,“娘娘,这汤药要趁热喂下去。”
    “我来吧。”
    温酒伸手便接来了过来,盛起一勺,轻轻吹凉了才喂到谢珩唇边。
    奈何他昏迷着,唇紧闭,一勺汤药一半也喂不下去。
    谢万金在一旁看的有些着急,“这样喂怕是不成,要不……我来?”
    青七忍不住道:“四公子,您喂怕是也不成的。”
    温酒想了想,直接自己喝了一口,俯身稳住谢珩的唇,就这样渡了过去。
    第820章 梦中身
    谢万金见状不由得眉头微挑,连忙拉着一旁的青七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偏生青七还一脸“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喃喃自语道:“这个法子不错,以后喂药的时候可以让……”
    四公子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闭嘴,别吵着我长兄。”
    青七被迫闭上了嘴。
    两人不约而同的偷偷的回头看去,只见温酒又含了一口俯身渡过去,连忙又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四公子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面上还算淡定。
    但青七就脸红的有些明显了。
    谢万金转移一下注意力,便低声问道:“怎么过了这么久,纪大人还没找上你啊?”
    “纪大人忙着呢。”青七小声道:“前头还有许多比我年长的独身汉,哪这么快轮得着我。”
    听这语气,还挺恨娶的。
    两人低声说着话。
    没过多久,温酒就把一碗汤药都喂完了。
    她将空碗隔在了榻边的小案几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青七闻声连忙走过去拿了,又低声劝了几句莫要太过忧虑的话。
    原本他是想留在寝殿守在陛下榻前的,见温酒这模样,便主动说:“臣侯在殿外,娘娘随时传唤,臣都在。”
    温酒哑声道:“你先出去吧。”
    几步开外的谢万金瞧了榻上的谢珩几眼,当即道:“那我先回家同祖母和父母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急坏了。”
    温酒点了点头,说:“好”
    谢万金又站了片刻,而后跟着青七一道出去了,还顺手把殿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整个寝殿里,只剩下温酒和谢珩两个人。
    温酒拿帕子慢慢地拭去他唇边的药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要睡就好好的睡,我不吵你,等你睡醒了,我再……”
    她说着,忽然顿住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算了。”
    温酒把帕子叠好了放到了一旁,伸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语调温柔至极,“等你睡醒了喊一声阿酒,我就什么不和你计较,你……好好睡吧。”
    青七不肯跟她说的。
    她心里早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先前在西楚的时候,婚期都已经订好了,谢珩却忽然说什么他中毒了要同她圆房行欢喜事才能解,那时候温酒身中恨骨之毒已久,时常神智不清记忆混乱,还真被他蒙了过去。
    如今她已经恢复如常,自然也就明白当日谢珩所说,不过是他颠倒黑白扯的一个谎。
    当时中毒的人是温酒,若不趁早用那法子去解,性命难保的人也是温酒。
    偏偏谢珩仗着她那时候头脑不太清楚,诓了她,还一直瞒到了现在。
    可温酒哪怕再记不清楚也知道,自己被容生带到西楚之后,国师大人费尽心思救治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都未能如愿。
    这样凶险的毒,又岂是与心上人行欢喜事就能解的。
    只怕谢珩早就察觉到身体有恙,才会时常把那些政事都推给三公子去做。
    她却一直不曾察觉,还总说他耍滑偷闲,累坏了首辅大人和底下的臣子们。
    温酒什么都没说,生怕吵着谢珩一般,低头趴在了谢珩枕边,只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事。
    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脸颊,渗入枕头里,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来,只是用额头蹭了蹭谢珩的下颚,温柔亲昵又小心翼翼。
    温酒闭上双眸,声音极轻地同谢珩说:“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要睡太久……好不好?”
    榻上的谢珩听不见。
    他做了个梦。
    稀奇古怪,又真实至极。
    梦中有巍峨宫殿,漫天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成了一抹游魂,站在宫殿的屋檐上俯视众生。
    他看见一个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蛟龙王袍刚从议政殿里走出来,满朝文武见了他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行礼,嘴里说着“摄政王万安”,实际上恨不得退后三百里。
    他心情极差,瞧谁都像是欠了他三百万两的模样,于是谁也没理,独自一人下了台阶,走在长长宫道上。
    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有人在他身后喊:“王爷!王爷请留步。”
    身着蛟龙王袍的摄政王却恍若未闻一般,独自走在雨中,
    喊他的内侍匆匆跑上前送伞,低声说:“雨下大了,王爷拿把伞吧。”
    那人没接伞,只是淡淡的瞥了那小内侍一眼,“本王不爱打伞,拿回去。”
    那小内侍当即瑟瑟发抖的跪下了。
    他只是不爱打伞而已,走在后头的大臣们却已经低声议论开了,“谢珩真是越发狂妄了,皇上好意让内侍让他送伞,他却这般忤逆圣意!”
    “是啊,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砍头了。”
    “谢珩就仗着自己兵权在手,才敢对皇上如此放肆!”
    站在屋檐上的游魂谢珩把这些个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知道底下那位摄政王听见没有。
    反正那人什么都没说,他淋着雨,径直往外走了。
    “谢珩?”
    游魂一般的谢珩开口喊了那位摄政王一声。
    这梦好生奇怪,有人和他生的一模一样,还同名同姓,这日子过得比他刚进帝京城的时候还惨。
    错过这一回,怕是再也遇不到了,可得好好的叙一叙。
    那人没应声,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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