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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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说的没错,这飞花台,确实是云州最佳的观灯之地。
    石壁雕花作台,地势本就偏高,四周花树环绕,风一吹,偏偏落花飞入席间,便多了几分诗酒风流。
    坐在这里俯瞰满城灯火如昼,湖边无数的火把汇聚成火海,数不清的百姓围着篝火歌舞,将今夜的云州照成了不夜城。
    妇孺和幼童们将莲花灯汇入湖中,水色和火光连成一片。
    温酒忽然想起了,去年谢珩给她补及笄礼那时的场景。
    那时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家人,喊“长兄”也不是逢场作戏。
    哪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
    温酒眼里有了湿意,微微仰着头,想将眼中的水色倒流回去。
    身侧的少年忽然靠了过来,抵着她的后背,嗓音低越,“灯火熏着眼睛了?”
    温酒:“我……”
    她记得上次这样,谢珩说的是,她眼里进沙子了。
    这厮每每都能替她想出这种奇奇怪怪的由头来,听着就假,偏偏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温酒揉了揉眼角,嘴硬道:“没有。”
    谢珩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我被灯火熏着眼睛了,你快帮我吹吹。”
    少年说着,微微起身,紧跟着就倒在她双膝上,“快,左眼。”
    可他眯着的却是右眼,左眼好好的。
    温酒低头,伸出食指在他眼角处轻轻的戳了戳,“这才是左眼。”
    “哦。”谢珩被戳破了,也仍旧面不改色,换成了眯着左眼看她,“好了。”
    温酒咬牙,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差不多行了,这飞花台上的人,谁不知道你是谢珩?”
    还装什么?!
    谢珩微微挑眉,低声问道:“叫谢珩的人,就不能被灯火熏着眼睛吗?”
    温酒心火旺盛,索性不理他。
    “那我今晚叫谢东风。”少年又道:“你快些吹吹,真疼。”
    温酒拗不过他,只能压着一口气照做。
    谢珩生的一双丹凤眼,琥珀眸,她指尖撑起他眼角上扬,让少年的眉眼越发飞扬,勾魂夺魄不过如此。
    温酒轻轻朝他吹了一口气,确实自己险些失了神。
    她呼吸紊乱,连忙往后退了退,后背紧贴在椅背上。
    谢珩缓缓的坐起来,含笑道:“我好像还没听过你弹琵琶,今夜为我奏一曲,如何?”
    他这话说的忽然,唇角微微上扬着,却又不是全然不要脸粘着她的模样。
    温酒没有说话。
    眼角余光忽然看见飞花台下人影来来去去,转眼之间,竟然已经是官兵林立。
    赵立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第282章 满堂花醉三千客
    谢珩却依旧唇边含笑,“阿酒?”
    温酒眸色如墨,在他手心掐了一下,忽然起身,朝首座那人道:“叨扰王爷这么些天,温某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席间众人看她的眼神全是:你他娘的又要耍什么花招?
    她一站起来,台下的那些官兵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王爷说的是悄无声息的将这几天拿下。
    这瓮中之鳖老是蹦起来找事算怎么回事?
    赵立道:“温掌柜不必客气……”
    后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温酒继续道:“我给王爷奏个琵琶曲吧。”
    众人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
    台下人手到齐了,姓温的不好好的束手就擒,不也跑,临场要弹琵琶是什么野路子。
    而她身侧的少年扬眉一笑,全然没有半点身陷囹圄的觉悟。
    谢珩一句话竟让温酒急中生出几分智来。
    乐师们的位置要比末座离赵立近的多,若是待会儿真的动起手来,以谢珩和叶知秋的速度,或许还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比坐在这里等死强。
    饶是赵立见过了无数的人精,也弄不明温酒和谢小阎王现在想干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
    自然也不好回绝。
    赵立搂着宠妾,手一抬,“既然温掌柜有此雅兴,那便请吧。”
    温酒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把几人都带到前边去。
    一旁的叶知秋跟着起身,“只弹琵琶多没意思,我会打鼓。”
    谢玹跟着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笛来,什么都没说,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
    “我学古筝已十载。”连江无暇也站了起来。
    温酒抬眸,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合奏一曲,答谢南宁王这些时日的款待。”
    赵立沉思了片刻,“温掌柜还真是有意思。”
    温酒笑道:“王爷谬赞。”
    身侧的赵青鸾冷笑道:“折翼之鸟,垂死挣扎。”
    温酒只当做没听见,谁让这是别人的地盘。
    现下看起来,人家是稳赢,而她们是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身侧,谢珩笑道:“我再舞个剑如何?”
    席间众人闻言,面色都白了下去。
    赵立语气凉了七八分,“也好。”
    温酒回头看向谢珩。
    小阎王舞剑?
    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吓得当场晕过去。
    温酒几人从末座行至飞花台最中间的那一块,席间众人面色变了又变,数十名舞姬们往两旁退开,水袖灯影齐飞,纷纷立在了赵立身侧。
    乐师们也起身让出位置来。
    叶知秋一脚把最后边的大鼓踢飞至半空,需要三四个人抬才抬得动的大鼓投下一大片的阴影,就近席位的那几个吓得险些跳起来。
    只见这皮肤黝黑的少年举起右手,一把就撑住了大鼓,随之放到地上,一手把玩着鼓槌,猛地在大鼓上敲了一记。
    声可震天。
    叶知秋见众人纷纷捂耳,笑道:“这个好,够响亮!”
    温酒笑了笑,抱起琵琶调了两下音,便坐到了叶知秋身侧的椅子上。
    三公子在她右边,重重灯火之下,玉般的人儿,微垂眸,白玉笛已到放至唇边。
    最边上是江无暇,古筝占地大,她穿着一身侍女服,往那一坐,却满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之色。
    手已按在弦上。
    唯有红衣潋滟少年负手站在台中央,手中无剑,却依旧从容。
    赵立道:“这大好佳节,舞刀弄剑的不好,青鸾啊。”
    身侧的赵青鸾会意,起身到边上折了一枝木芙蓉丢到台中央,仰着下巴道:“既然是舞,用花即可,拿用得着舞枪弄剑的。”
    她这话这话一出。
    席间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小阎王说是舞剑,谁知道他在盘算着砍谁,这样要命的事,还是省省吧。
    赵立那几个儿子纷纷笑着附和,“舞花好啊,这样的小白脸拿什么剑?简直是对我大晏剑客的侮辱!”
    “生了这样一张脸,也就只能以色侍人了吧?”
    “青鸾怎么没下手?竟被别人养了去?”
    众人哄堂大笑,只有年纪最小的赵青峰没说话,慢慢的饮着茶。
    谢珩飞身一回旋,便接住了那枝木芙蓉。
    少年执花站在台中央,回眸,朝温酒缓缓的笑了。
    温酒却连心间都在泛着疼,指尖拂弦,便多了几分怒气。
    一个个只敢在锁在龟壳里无能之辈,有什么资格把谢珩当做取笑的对象?
    连剑都不敢让他拿!
    一枝木芙蓉,还真把谢小阎王当成献舞的伶人了?
    琵琶声惊破飞花台,金戈铁马之声顿起,杀气四溢,直逼人心。
    同温酒那副温和良善的表面完全不同。
    她弹指飞快,在灯火之下,只能看见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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