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被秦汉吓到？”薛满仓冷笑。
    “你真要和秦汉拼个你死我活吗？”韩梅芳问。
    “你的丈夫聂荣平，虽然死于车祸，可是都能猜到死在秦汉手上，你来鹤城不就是为他报仇吗？难道你现在不想了？”薛满仓看着韩梅芳。
    “我当然想，这是秦汉太邪门了...”韩梅芳叹口气。
    其实她被薛满仓说中了，她现在真不想报仇了。
    两个儿子，一个在坐牢，一个被阉了。
    如果再和秦汉斗下去，她有可能会死，她一旦死了，两个儿子怎么办？
    被阉的小儿子，聂星空生活能力很差。
    她死了，她的产业恐怕会被聂家人瓜分一空，甚至聂星空也有可能死于人为的意外。
    等聂星辰从监狱里出来，就剩孤家寡人一个了。
    她见识到秦汉的厉害之后，已经打退堂鼓了，只是不能对人说，而且还没下定最后的决心。
    “我们背靠九联集团，一定能搞定秦汉。”
    “我相信，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韩梅芳离开医院。
    ...
    第二天艺术展照常进行，依旧人潮汹涌。
    “我看效果挺不错，可惜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觉得如果能延期到一星期，效果会更好。”秦汉对周会长说。
    艺术展原定三天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
    “我也觉得可以延期，我晚上发通知，延期到一个星期。”周会长说。
    秦汉满意的点点头。
    一个星期时间，等艺术展结束，恰好到达他给周家的限期，周家在京都秦家的人手全部撤出。
    他去京都，接手京都秦家。
    一个小时之后，周会长回来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延期到一个星期。”周会长告诉秦汉。
    “好，我走了。”秦汉点点头。
    ...
    艺术展，下午。
    “啊，老鼠...”喧闹的艺术展上，突然一声高八度的惨叫，成功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老鼠，老鼠...”紧接着，传来更多人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一直在现场的周会长，听到惨叫声从休息室跑出来，看到艺术展现场大乱。
    他作为古玩协会和传统艺术协会的两会之长，艺术展这么大的活动，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现场。
    秦汉可以走，他却不能走。
    实在累了，或者腻了，可以到休息室去休息。
    却没想到刚休息不到一刻钟，外面就出大乱子了。
    刚问完，没等有人回答，周会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一只老鼠跑到他的脚下，把他吓一跳。
    普通的老鼠，没什么大差生力。
    可是老鼠在地上乱跑的时候，却非常容易吓到人，尤其是女性和小孩子，更容易受到惊吓。
    在艺术展现场，女人不少，小孩子也不少。
    他们一旦乱起来，现场都乱起来了。
    “马上，让所有安保人员维持秩序，通知物业，马上抽调更多保安过来...”周会长下达命令。
    吩咐完毕，他立刻拿出电话。
    “秦汉，出乱子了，艺术展现场出现大量老鼠，整个艺术展一片混乱。”周会长给秦汉汇报。
    “大量老鼠？不是一只两只？”
    “绝对不是，我现在就看到十多只了，我看不到的地方更多。”
    “坏了，听我说，你马上安排一些人，让他们带着手机或者摄像机，代替监控摄像头拍摄现场...”
    “为什么？不是有监控吗？”
    “大量老鼠制造混乱，很可能是人为投放的，他们的目的是偷古玩，他们肯定知道有监控，现在还敢这么做，就说明他们有办法搞定监控，你让人用手机拍摄，才有可能把那些人拍下来...”
    “我明白了，马上去办。”周会长恍然大悟。
    如果真有人来偷古董，肯定会第一时间搞定监控。
    他一边找人，一边居高临下在二楼看展会现场，可现场一片乱糟糟的，根本找不到捣乱的人。
    半小时后，秦汉到了。
    秦汉到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了，艺术展提前关闭。
    “怎么样？有没有古玩被盗走？”秦汉询问。
    “正在清查中，目前还没有收到报告。”
    “捣乱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但根据我们的统计，现场至少被投放三白多只老鼠，被打死的就有二百只以上了。”周会长汇报。
    秦汉走在艺术展现场，地上一片狼藉。
    刚才大规模混乱的时候，丢下的东西太多了，水瓶子，不知名的碎片，甚至有一些衣服碎片。
    “坏了...”秦汉突然发现问题了。
    艺术展的核心区域，只有一样展出品，他的聚宝盆。
    现在聚宝盆安然无恙，可是秦汉一眼就看出来了，安然无恙的聚宝盆是假的。
    秦汉走过去，稍微用力一推。
    展柜变成两半，早就被人切开了。
    只是严丝合缝的拼合在一起，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涂料掩盖，故意制造出没被人动过的假象。
    “你过来，你看...”秦汉把周会长叫过来了，一指聚宝盆。
    “怎么变成假的了？”周会长大声惊呼，假的聚宝盆做的很像，却瞒不过真正有眼力的人。
    “肯定是在混乱的时候，有人趁机调包，用一个假的代替，是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顺利逃走...”
    “没错，一定是这样。”周会长点头。
    他心里发苦，偷什么不好，偏偏偷聚宝盆。
    沈万三的聚宝盆，以黄金为基础制作，镶嵌大量珍贵宝石，市场价至少在七个亿以上。
    艺术展上的所有展品，除聚宝盆之外，其他的所有古玩加起来，市场价总和也不足三个亿。
    麻烦大了！
    “去监控室。”秦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虽然聚宝盆买保险了，丢了，保险公司会弥补他的损失。
    可是像聚宝盆这类重宝，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想再找一件，根本就不可能。
    他宁愿不要钱，也要找回聚宝盆。
    很快众人就来到监控室。
    “把刚才的监控调出来...”秦汉吩咐。
    “这就是刚才的监控...”值班的保安调出混乱时段的视频，播放。
    视频上的画面定格了，一动也不动。
    “刚才是你值班吗？”秦汉冷着脸问。
    视频画面一动不动，很显然是被动手脚了。
    监控室里有人值班，难道没发现吗？
    “情况不对，刚才就是我值班，画面一直是正常的，也能看到现场的混乱，可现在怎么没了？”值班保安急的头都冒汗了。
    “行了，不用找了，肯定是监控被动手脚了。”秦汉知道猜测成真了。
    他和周会长一起，离开监控室。
    在周会长办公室里，秦汉坐在沙发上。
    “能接触到监控的有多少人？”秦汉询问。
    秦汉确定有内应，帮盗走聚宝盆的人搞定监控。
    “不多，刚才你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就问过保安队长，他说能接触监控的一共只有七个人，其中有三个今天放假，另外四人轮流值班，我们在监控室里见到的两个，就是今天值班的两个。”
    “都有嫌疑！”秦汉确定。
    要对监控系统动手脚，要么从网络入侵，要么能接触到监控室的电脑。
    传艺会的安保系统，是内网，虽然不和外网相连，却能从传艺会的内网入侵，两种可能都有。
    如此一来范围就大了，想查出来，不是件容易事儿。
    两人正谈话的时候，有人敲门。
    随后进来十多个人，有一小部分是保安，剩下的都是传艺会的工作人员。
    “你们都是现场录像的人？”秦汉询问。
    秦汉接到周会长的电话，说有人放老鼠，他就意识到要出事儿，分和周会长安排‘人工摄像头’。
    都是让人拿着手机或者是摄像设备，占据有利方位进行现场录像。
    “是。”众人回答。
    “非常好，我会让周会长奖励你们，现在把你们的手机放下，我奖励你们一部全新的手机。”秦汉点点头。
    众人皆大欢喜，不仅能得到奖赏，更能免费得到一部新手机。
    他们把手机放下了，秦汉把他们录制的视频传上电脑。
    人工录制的，而且是在混乱的场景下，难免有一些抖动，没有固定的摄像头拍摄的清晰度高。
    其中有五个人拍摄的方向，覆盖聚宝盆的方向。
    “停，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视频中，秦汉看到一小群人，把聚宝盆附近给围起来了。
    只可惜这群人防护措施做得很到位，就算已经搞定监控了，仍然戴着特殊定制的口罩。
    他们整张脸都被挡上了，头发也显得有些古怪，一看就是假发。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你熟悉吗？”秦汉指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我没见过。”周会长摇摇头。
    “我可以确定我见过他，而且是近期才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秦汉切换另一个视频。
    一共有三个视频，拍摄到聚宝盆被盗走的过程。
    问题是聚宝盆被盗走的整个过程，盗窃者都十分小心，一个个用口罩把面孔遮掩的严严实实。
    就在两人看视频的时候，有人通知，警方到了。
    毕竟是价值七个亿的聚宝盆，报警之后警方也非常重视，马上派人来勘察现场。
    秦汉和周会长出去，和警方交流。
    警方现场取证之后离开了，立案了。
    一旦立案，聚宝盆列为赃物，就不可能进行正常交易了，除非有某些特殊的手段进行洗白。
    或者，把聚宝盆偷走的人，私人收藏，不卖。
    “聚宝盆被到了，艺术展怎么办？要提前结束吗？”周会长问秦汉。
    今天刚刚做出的决定，原本为期三天的艺术展，延期到七天，没想到上午延期下午就出事了。
    “你觉得应该提前结束吗？”秦汉反问。
    “从安全角度考虑，应该提前结束，可从影响角度考虑，提前结束的影响很坏，应该继续。”周会长也拿不定主意。
    提前结束有提前结束的好处，继续进行有继续进行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