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气氛一阵压抑。
    杨明赵笙儿两人面面相窥一脸惊愕，着实反应不过来。
    信号源为什么会在他们家？
    之前在安枭坟前，安娜就说什么九重墓的第二层在他们老家，现在这个医院的智能管家阿音又说什么信号源在，在他们家里？
    怎么什么事都跟赵家扯上关系了？
    “这个磁场信号是什么？”刘倩在旁边声音弱弱地问上一句。
    “对啊，磁场信号是什么？”其实赵笙儿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杨明皱眉两秒，抬头和萧梅对视一眼，开口解释：“磁场信号是量子效应里面的一种东西，可以远程生成4d投影从而制造假象，目前在当代人类科技还处于研发阶段，并未投入使用。”
    赵笙儿楞了楞，蹙着眉头迟疑开口：“也就是说，我们家里有这么一个信号源在发射磁场信号远程生成沈初雪的全息投影？”
    杨明点头：“对，就是这样。”
    赵笙儿明白了，全明白了。
    虽说无法解释这么一个信号源为什么会在他们家，但也正是这个信号源，可以解释很多事情。
    比如沈初雪为什么会屡次三番地找上赵笙儿，又为什么会不断重复那封信上的‘快走’两个字。
    敢情沈初雪只是一个全息投影，一切行为都是受人操控的。
    而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信号源背后的那个人。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杨明和赵笙儿几乎同时想到这个问题，甚至不约而同地，转头朝韩丽看了过去。
    韩丽顿时脸色一沉皱起眉头：“看我干什么？你们什么意思？”
    其实杨明和赵笙儿都知道，韩丽身上存在着很多问题，至少隐瞒了一些事情，至少碍于某些因素，他们一直都忍着没提。
    可是现在，又有新的线索指向韩丽，甚至信号源都跑到他们家里去了，杨明知道，赵笙儿也清楚，是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让韩丽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了。
    “妈，你就别瞒着我们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
    “说什么说？我不知道。”韩丽趾高气扬一句打断，连赵笙儿这个女儿的面子都不给。
    赵笙儿都问不出来，杨明就更不好开口了。
    “要不，我来猜一猜。”萧梅突然站了出来，轻声一句。
    “猜？”杨明怔住，满眼愕然盯着萧梅：“你，你怎么猜？”
    萧梅笑了笑，眼里充满自信。
    很有运筹帷幄的风范。
    “就从，赵家的公司开始猜起。”
    公司？赵家的公司的确存在问题，在场众人之前就曾讨论过：赵家公司这些年来究竟是谁在管理？
    但讨论没有任何结果，赵建国，韩丽，赵笙儿，赵雅，以及杨明，都不可能是赵家公司的管理者。
    此时萧梅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
    “怎么个猜法？”空气一片安静，杨明最先忍不住开口对萧梅问道。
    萧梅眼里泛着神秘，目光从韩丽赵笙儿以及‘赵雅’身上一一扫过。
    “家族公司，法人赵建国，赵建国在部队，韩丽不懂经营，但公司一直在正常运转，那这家公司只可能是一种运转模式，幽灵。”
    “幽灵？”杨明惊愕不已，“幽灵模式？什么东西？”
    萧梅解释：“即是将公司完全放养，全权交由公司员工打理，上至副董事，下至普通职，各司其职各谋其位，任其自生自灭。”
    杨明紧皱着眉头满脸发愣，完全没懂。
    其他人更是如此。
    完全放养？任其自生自灭？这是个什么道理？
    旁边传来韩丽的冷笑声：“胡说八道。”
    “老娘懒得跟你们瞎扯。”
    说完，韩丽径直出门走了。
    赵笙儿想要追上去，萧梅一把将其拉住了：“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这种模式你们之所以不能理解，是因为员工的忠诚度，毕竟一个公司在完全放养的情况下，谁能保证公司里那些员工不会乱来？”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公司完全交给别人而自己却不理不会，因为这样等同于把自己公司送给别人。”
    “莫说几年几十年，哪怕是一两天不去管，公司里那些职工都能给你搞出一大堆麻烦事出来。”
    “因而这种模式正常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既然不存在，也从未出现过，你们自然无法理解。”
    “可如果，撇开公司职工的忠诚度不谈，就是假设公司所有职工都是绝对忠诚，绝对不会乱来，上至副董事下至普通职工每一个人都会循规蹈矩甚至竭力为公司做事，每个月都按时按量地将公司盈利汇入老板账户，这种模式即为幽灵模式，你们能理解吗？”
    杨明一脸沉思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能理解了，但是……
    “理解了又怎样？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公司职工怎么可能会有百分之百的忠诚度？”
    “我是说如果。”
    “根本就没有这种如果。”
    萧梅微笑，“是吗？”
    “不是吗？”杨明很是肯定继续反驳。
    萧梅眼里浮现丝丝神秘，举步走到杨明面前，“如果说那些职工根本就不是人呢？而是复制人，生化人，或者像是安娜安桀以及……”
    说到这里，萧梅转头扫了一眼小萝莉阿音，“以及阿音这样的，你觉得会不会有百分之百的忠诚度？”
    此话一出，全场震撼。
    赵笙儿似乎知道萧梅想要说什么了。
    当然，杨明也想到了。
    “你……你的意思是……”
    “不错，赵家公司里面没有一个是真正的人类，从上到下都是生化人，都具有百分之百的忠诚度，因为他们脑子里面的程序设定就是如此，绝不可作出任何有损公司财物的事情，否则，自毁程序将自动启动。”
    赵笙儿惊呆了。
    公司里全是复制人？怎……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杨明也是满眼不可置信，紧盯着萧梅：“为……为什么？原因呢？为什么赵家公司里全都是复制人？”
    “这就得从艾尔希娅文明的一份秘密计划说起了。”
    萧梅淡淡一句，再次震惊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