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70章为了他,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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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赵叔的诉说,声音平和,仿佛他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个年代都是个无比震惊的事情了。
    顾子崧的母亲为了家族,放弃了自己挚爱的男人,最后做了一笔看不到尽头的交易,成全了家族,却害的自己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我想象不出她当初的绝望跟无助,更佩服她当时做这件事的伟大。
    家族的支持背后却是她的无限牺牲,本以为是个美好的归宿,没想到这里隐藏了如此大的悲伤。
    姥爷最偏心的小女儿,就这样断送了生命,他瞒着顾子崧,叫他活在看似美好的家庭中,接受大公司,可事实总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顾子崧在知道这一切后崩溃了,可他还要坚强的走下去,所以用了最后一手,威胁白家,带走了白金虎的孩子,甚至抢走了商芸芸的孩子,两个白家最看重的孩子。
    可也不对啊,顾子崧不是知道陆苏苏的孩子才是白家的亲骨肉吗,他是不是掳错了?
    我正低头琢磨,那赵叔又拿出来一张黑白照给我看,“还不错吧,子松与他很像。”
    所以……这是顾子崧的父亲?
    赵叔说,“这小子是赵芸(顾子崧妈妈)的学长,那个时候才放开高考,他们也是前几届考上大学的人,赵芸因为英语不是很好,所以就在家学了一年,第二年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这件事是最近才知道,得了癌症,很久了,一直撑到顾子崧来找他,可他说不想见子松,临死子松应该都没见到吧?”
    是啊,这是顾子崧的遗憾,所以才在电话里面那样说。
    我问,“为什么不跟子松相认呢?”
    赵叔摇头说,“或许也是愧疚吧,他总认为自己当时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妻儿,其实最大的恶人是我们赵家啊,当时如果发现是这样死都不会叫赵芸嫁过去。这个破房子拆了就拆了,留到现在也是个祸害,家族争抢,闹到现在所有的人都生分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怕是父母都会因为争名夺利闹到互不认识,那江临不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吗?
    我深吸口气,心口堵的难受。
    顾子崧是受害者,也是无辜的人,可这一切,追述起来,好像都没有错。
    那个年代,为了自保,人在为难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更主要,在没有欺骗的情况下,赵芸是自己愿意,顾子崧还或许也是出于另外一种目的,可他也不计较任何得失的养育了顾子崧二十年多,甚至还想过将公司都给他,可人啊,总司自私的,所以在他知道了郭鹏就就一切都变了。
    “赵叔,这张照片能给我吗?我想转给子松。”
    赵叔笑笑,点头说,“给吧,他用不了多久也回来会要的,我们都了解,那小子看着冷,其实是个热心肠,你别怪他啊,那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楼下收拾收拾,老头子老了,记性不好,每次做好了饭菜都忘记灌煤气,最后还是我来收拾。”
    我笑笑,心不在焉的摆手,瞧着照片上眉宇间与顾子崧很像的男子。
    他该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所以一辈子都没有再找,自己打拼,隐瞒亲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现在各大媒体,他想帮忙也不知道如何帮,抑郁而终,这一生,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想了许久,我还是决定将照片用手机拍了还算清晰的角度发给了顾子崧。
    不想,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许久,他那边才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说,“你在姥爷家吗?”
    我说,“是的,我想看看姥爷,至少该找到一点线索帮你。”
    他哽咽,“谢谢你,对不起,是我不够坚强。”
    我哭起来,男人也有权利不坚强,谁说他就是个非要能撑起天的人,男人也是人啊。
    我说,“子松,我知道你总是喜欢自己抗,可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我想帮你。”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需要互相依靠吗,他肩膀或许比我的宽阔,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啊。
    “瞳瞳,我……我快回去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到底,他还是不肯我插手。
    我想埋怨他,可也知道,埋怨无用,事情就这样,我还真帮不上什么。
    可我还是问,“商芸芸的孩子丢了,知道吗?”
    他没说话,是有无尽的叹息,默了会儿说,“别人说的话不要信,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在提醒我白欣在他身边吗,不管白欣出现他那边什么目的,我从未在乎过。
    我说,“不能称之为对手的对手,我还真没放在眼里过。”
    他竟笑起来,“等我,不会太久了,好吗?”
    我说,“我或许会等,或许不会等,子松,我的心承受不了太久的等到,知道吗?”
    他说,“我知道,只是……对不起,如果等不到我回来,你也别恨我。”
    我笑起来,却满脸的泪。
    这番话,不像是告别的告别,他跟他母亲一样,为了家族,自己的事业,为了身边所有在乎的人,做了一个鱼死网破的事情。
    掳走了无辜的孩子,做威胁,强迫白家放下手里的权利,做了一个不算公平的公平交易。
    可这样的等待,真的很煎熬。
    可能我一直都不是一个长情的人,所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我内心之中,真心交付的男人也不会太久,可能只有一次,可能一次都没有。
    可我不后悔。
    在乡下住了七天,赶在公司上班的这天,我们一行人回了帝都。
    姥爷说会说服子松尽快回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叫他照顾好自己。
    回来后,我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不断旋转的陀螺,忙起来,飞速旋转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叫自己每天能睡上几个小时,吃饭也多能多吃上一口。
    可时间飞逝啊,一晃又是一个月。
    开春的时候,漫天的飞絮,飞扑在脸上痒的难受,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咳嗽,胸口也闷的难受,做了全身检查也没检查出任何问题来,整个人也消瘦没精神。
    妈妈总劝说我早点休息,其实我也想,可我就是睡不好,噩梦不断,纠缠不休。
    这天,我再一次开车到了很久前妈妈介绍的心里医生这里,不想,在这里,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肖颂。
    他笑着提着手里的袋子站在门口,好似在欢迎我。
    他身边的女孩子没有变,笑眯眯的打量我,依偎在他身边,此时再看两人,似乎很合适。
    肖颂说,“这个医生是我同学,是我介绍给阿姨的,阿姨说你今天估计会过来,我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比你早到。”
    我哦一声,轻轻点头,侧身走进去。
    肖颂跟那小姑娘坐在了门口,我回头看他们一眼,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问,“肖颂,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有病,所以过来看我的?”
    他呵呵的笑起来,“不是,真是只是顺路,我们下午要出去,她说想去游泳,我就来附近看了看。”
    我不相信的点头,还是说,“我没病,就是心里闷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吧!”
    肖颂笑着点头,还是坐下来,眼睛好看的眯起来,怎么瞧都不想是顺路的样子。
    我没搭理他,跟着医生进了里面的房间,才进去,里面干净整洁的顿时叫我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坐在了靠近窗子的沙发位置坐下来,正对面的阳光正好照在脸上,窗子开了条缝隙,清风吹来,扫在我脸上,更加舒爽,我享受似的笑起来,问医生,“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医生一直在审视我,听完了我的问话,没有正面回答我,只告诉我,“这个位置很好,你可以多坐会儿,需要我出去吗?”
    我摇头,“我来这儿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的,你走了我跟谁说话啊?”
    他说,“好,我们聊天吧?恩,从什么话题开始呢?哦,那就从天气开始吧?”
    我笑起来,他真有意思,说话的声音也好听,令人沉醉的想闭上眼睛,好似这段时间缺的睡眠一瞬间都齐刷刷的冲上了脑子,想不睡都不行。
    他说了很多,我都没听到,只觉得嗡嗡的像极了催眠曲,眼睛闭上,我就睡的香甜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就看到阳光已经落下去了,头顶上只有一只点亮的灯光,白花花的,刺的我眼睛痛。
    我睡的姿势不是很好,浑身都痛,勉强坐起来,身上的西装就落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一双手先于我将衣服拾起来了。
    我抬头,对上肖颂一双依旧带笑的眼睛。
    这个人……以前我厌恶,嫌弃,鄙夷,后来慢慢接受了他的坏,他的变态,现在觉得,其实他的一切的不好都是我自己的想想,第一印象不好,以后接触久了才慢慢改变,如今再看,觉得他真好,温暖,像极了春日里的春风。
    他拿走了衣服,轻轻拍打,拽我起来,“睡的很不错啊!”
    我不好意思的揉眼睛,“睡了很久吧?我来这里是聊天的,没想到来了就要睡觉,医生呢?都下班了吧?哦,你不是有事吗,是才过来的吗?你女友呢?”
    他笑起来,声音很好听,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十足。
    我盯着看了会儿,立刻收走眼神,起身换了个姿势坐着。
    他也坐的远了一些才说,“恩,我一直都没有后走,女友啊……生气走了,我没去追,我想了,追了也就能回来,可不追呢,还会自己回来,索性就不去了。我是担心你,你这样太叫人放不心了,为了他,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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