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75章我是我,他是他,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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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只站着躲开他,借故直接扑进江临怀抱。
    我想,就叫顾子崧误会吧,反正不止一次误会了。
    我主动投怀送抱,那是否下一步他就会以为我跟江临之间真的发生什么了?
    如果他真的这么想,那也无所谓了。
    我对江临说,“江临,我们进去再说,行吗?”
    他怔了下,一点头,抱着我进了房间。
    我算了下大概的时间,炒饭里面我放了十六颗安眠药,他喝的水里面也有,时间上看现在也该起作用了。
    所以,进了房间没多久,我从卫生间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我本来是想叫复制他电话上的所有通信录找一个人,这个人在上一世也是关键,是他很多次作恶后转移目标的同伙,当年我当成好人的老大哥。
    很多事情只有江临也做不成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图个什么呢?
    通信录复制后我还采集了他的视网膜跟指纹,做完这一切已经很晚。
    从这里出来天都黑了。
    我以为顾子崧早就离开,不想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他过来了。
    他双手插兜,走过来,看起来很悠闲,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好像将炎炎夏季加了一座冰冷的山川,冰冻了所有。
    他与我并肩而立,一直都没说话,气氛也在一点点的诡异起来。
    许久,他才说,“钱我收到了,已经全都投了进去,我会在一个月后还给你。”
    我点头,其实这笔钱我不急着用了,因为我又多签了两笔订单,这样的话钱就足够我交账,只要在年底还上就可以。
    “你……去哪里?”他问我。
    我说,“回家啊,很晚了,你呢?”
    陡然之间的疏远就好像在我们之间隔开了两座高山,彼此之间没了往日的亲密,这样都生疏不知道是因为我是知道了陆苏苏的事情还是因为他对我的误会开始。
    “我回我的家。”他突然说。
    我的心艮然痛了一下,眉头都皱起来,跟着一点头,“好,那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吧?”
    或者我们本不该将彼此的关系搅合太过复杂,不过是短暂的利用,何必在意彼此的私事呢。
    我是我,他是他,仅此而已。
    我勉强笑笑,想叫彼此的关系梳理的更加轻松一些,可现在还怎么轻松啊?
    我无力的舒口气,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走了,他或许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没了听的时间。
    到了家,不出所料,我继续发烧。
    早在家里准备了充足的退烧药,可我吃的多了浑身都在发抖,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高烧继续,我则捧着杯子坐在电脑前看着数据发呆。
    我的脑子里面犹如疯长的荒草的草原,清风吹拂,沙沙作响,除却荒草,再无任何东西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没了顾子崧我就一事无成了,连自己的小命都保护不了了吗?
    发烧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实在受不了打了车子自己去了医院。
    值夜班的小护士看我进门就着急的跑上来,拉着我往里面走,或许是我发烧的样子太过吓人了,一路上摇晃着身子,眼前的事物都很难分辨,只听她在我身边焦急的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倒在床上,我开始昏睡,梦里无数次出现被江临毒死的场景,无助跟痛苦从心底发出来,犹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缠绕,缩紧,勒的我喘息不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天亮十分,我勉强睁眼,眼前的亮光刺的我眼睛疼。我翻身,觉得浑身都在痛,骨头要散架了,呼吸都是热的,我要把我烧着了。
    清醒一点的我在想,如果这辈子因为这件事折磨我,那等我好了,立刻去找江临跟商芸芸同归于尽,我不享受这份罪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这一次发烧我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睁开眼觉得我跟死过一次一样。
    我不知道在昏睡这阶段梦到过多少次我死前的场景,这样的恐惧跟无助就好像再一次切身体会一样,痛的我浑身无力。
    我眼巴巴的看着头顶上的灯光,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身下的床单都被我的汗水湿透了。
    手腕上的输液针不知道打了多久,冰凉的好像不是我的手。
    护士走过来,递给我一袋有些温的原位奶,对我说,“都要吓死了,好在医生说你之前来过,说你没事,是要退烧就好我们才没推你去急诊室,你有亲人吗,我们找不到电话联系不到你家里人,你这样可不行。”
    我笑笑,我家里人在国外,朋友本就很少,同学也都在外地,本地的同事我不想麻烦,唯一一个我想联系的人此时也变成了不想联系。
    所以,此时我只能依靠自己,就好像前世,我不是也都依靠我自己吗,死不了的,我想。
    我接过她给我的奶,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心也跟着沉淀起来。
    我说,“我在这里多久了?”
    “啊,很久了,一天一夜了,之前来了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坐在这里就看着你也不吭声,我给你换针的时候他就说不要我吵醒你,后来有事着急走了,是个很高很好看的男人,你的丈夫吗?”
    我笑笑,我的丈夫吗?我的丈夫现在在自己家里呢,他在怀疑我是不是跟我一的仇人睡了,并且,那也不是我丈夫,所以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问,“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啊?”
    护士小姑娘想了会儿,笑了,“就是很好看啊,这么高,恩……哦,这里有颗黑痣。”
    泪痣,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的,只是上辈子我没遇到过,名字也只在报纸上听说过,不想这一世却接触了很多次。
    我笑笑,表示感谢,挂了盐水结束出来,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秦琛这个人我想还是多接触一下比较好,以后用到他的地方应该不少。
    一夜高烧,五脏六腑都难受,好像用一双是无形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呼吸都困难。
    迎着风,我还是觉得有些冷,身上一股汗臭味儿,打了车子直奔家里。
    秦琛的电话很快接起来,不等我说话他先着急的问我,“身体没事了吗?”
    我笑,“我可是打不倒的小强,不过是个高烧而已,恩……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秦总会去医院呢?”
    他说,“凑巧而已,你的对面床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家里人,我过来看望就看到了你,既然没事,那我们方便现在见面吗?”
    我没犹豫,“方便的,不过我要先回去洗澡才行了,那我们约在晚上九点吧,你在哪里,我们找个居中的位置见面。”
    他笑起来,声音无比好听,犹如天籁,“那我过去吧,你说个地方就好。”
    我想了想,还是把地点定在了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相约九点见面。
    到了家一开门,我闻到了家里的饭菜香。
    站在门口,我看着那个在厨房忙碌的顾子崧,突然就硬起了心肠,这是我的家,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未免太随便了,再者,我跟他再不能走的这么近了,我更不想参与他跟那个陆苏苏之间乱七八糟事情,更不想他误会我跟江临,所以,还是算了吧。
    当做没看到,我径直去了浴室,洗了澡出来,还是觉得没什么力气,我特意换了件看起来比较清爽的连衣裙,在外面蹬鞋子的时候顾子崧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饭铲子,蹙眉看着我。
    我挑眉很快的扫他一眼,没应声,抓了手包,推门要走,突然想到他来这里不太合适,于是我说,“顾总,这是我的家,你经常来怕是不大合适,没事儿的话就早点回去吧,钥匙放在盒子里就好了。”
    不等他回应,我立刻关门,咣当,巨响,防盗门撞的整栋楼都要散架了。
    我的心也跟着剧烈的颤了一下,脚底似乎黏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秦琛的电话打过来催促我才提步离开。
    秦琛今天穿的异常正式,黑色西装,打了领结,坐在凳子上挺拔身子,眼神沉稳,举止成熟,哪怕他在笑,依旧沉稳的叫人心里踏实。
    我愣了一瞬间,才走过去,坐在他对方。
    他说,“我来早了。”
    其实是我迟到了,路上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些什么,竟然报错了地方,司机的车子停下来我才知道我去错了地方。
    我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读不起,是我迟到了。”
    他轻轻摇头,“等美女我很荣幸,想吃些什么。”
    这是法国餐厅,也就那点东西,样式不多,能填饱肚子的也不多,我随便说了两样可想到那些东西油腻的我实在没胃口,无奈说,“我只需要一碗汤。”
    他笑笑,叫服务生上菜,跟着开门见山的说,“商芸芸这件事我还需要楼副总的帮忙才行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亦是行走艰难,想在公司做事情有些困难。”
    商芸芸这件事的的确是有点奇怪的,处理的太快了,她抽身转身离开也太快,叫我们都没回过神来人就走了。
    惊异的是我们都不知道商芸芸背后那个有势力的男人是谁,却已经将我们耍的团团转。
    我说,“实不相瞒,我跟她之间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说清楚的,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不过在帮忙之前,我能否知道一些详情呢?”
    秦琛点头,跟着又摇头,很是无奈的蹙眉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事情的发生时我也有些蒙的,当时我父亲亲自给我消息叫我不许插手这件事,可商芸芸在我手下做事,这件事对我影响太大,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难以服众的。所以想深入调查一番,可顾总那边说他也一无所知,我只能来麻烦楼副总你了。”
    提到顾子崧,我的心口莫名的颤了一下,不自然的喝了口烫,很烫,含在最里面有些暖,这味道……好熟悉啊!
    我正发怔,秦琛说了句什么我没听到,跟着他说,“据说顾总也要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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