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某家企业内，听着助手的汇报，蔡霖夏眉头大皱，眯着眼开口，“张琴韵不会到场？”
    “是的老板。”
    助手深知蔡霖夏的脾气，回答的语气都弱了三分，“主办方那边刚传来的消息，说是她晚上另有安排。”
    “我不管她什么另有安排。”
    蔡霖夏挥手打断了助手的话语，盯着助手看，“这是说好的事情，她说改就改？真把自己当咖了？场地是我出面拿下的，晚上宴会是我召集的，她说不来就不来，我面子往哪搁？”
    想了想，蔡霖夏直接开口，“想走可以，让她出违约金，然后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她不给我面子，我还用得着给她面子？”
    助手脸色一苦，低着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蔡霖夏心里本就有气，见助手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连这个你都做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
    “老板”低声开口，助手的语气又弱了五分，“签合约的时候，没有晚上宴会这一项，所以.”
    气势弱归气势弱，助手心里也有一窜小火苗蹭蹭的燃烧着。
    当初签合约的时候，双方明确沟通过，宴会这种事情，虽然是圈内的常态，但更多是双方互惠互利的潜规则，不会摆在合约上，真遇到不想出席宴会的艺人，也拿她没办法。
    张琴韵除了‘爽约’之外，在其他方面，还真抓不到把柄，违约金更是谈不上。
    “什么？你怎么办的事？连这点都会漏掉？”
    蔡霖夏大发雷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助手低着头的眼眸中，闪过几丝不满，要说当时商谈，你也在场，也都听对方讲过这件事，现在转眼就不认账，搞得好像就我在犯错一样。
    可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哪里敢直接开口，这要是把事情说出来，几乎是在蔡霖夏的脸上再打一巴掌。
    “是我没注意，下次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你还想有下次？再有下次，你自己给我衮蛋。”
    蔡霖夏拍了拍桌子，可刚拍完，依稀想起当时签约的细节，脸上的愤怒不由得停滞一瞬，好像当初是说过这件事，助手还提点过他。
    但气势不能弱，做为领导，这时候就要学会将错就错，蔡霖夏脸上的怒气不见消退，内心其实对助手没有多大火气，只有对张琴韵的不满。
    站起身，冷哼开口，“跟我走一趟，我倒是想看看，张琴韵有多大的能耐，说爽约就爽约，真当我蔡霖夏好欺负？”
    “在北平，我好歹也算是个小人物。”
    助手跟在后面连连称是，至于蔡霖夏说的这句话，还真得很贴切。小人物虽然大多时候是贬义词，但在这小小四方城内，权力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能称得上小人物的，已是不容易。
    大多数人，连人物都称不上。
    另一边，粉丝见面会已经进入尾声，张云芷手里拿着签名照和签名cd，兴奋的劲现在才褪去少许。
    主持人宣布粉丝见面会正式结束，张云芷恍恍惚惚跟着人群往外离开，走了半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头看场馆的方向。
    人群正在涌出，保安在那边维持秩序，而场馆内的一切，已经无法看到，她口中的那个好心人，和她之间也隔着场馆，无法看到。
    “你还走不走了？别挡路啊。”
    人群涌动，张云芷突然驻足，让后面的人开始推搡起来，有人不满地开口，让张云芷连忙开口，“不好意思。”
    然后，迈开步伐随着人流离开，收回了看场馆的最后一眼。
    本就是萍水相逢，谈不上什么缘分，只是可惜连道谢的机会估计都没有。
    场馆内，张琴韵正在补妆，视线落在安皓的身上，羡慕开口，“皓哥儿，你的皮肤，是我见过男生里面最好的了，真羡慕。”
    “你有用什么保养品吗？给我推荐一些呗。”
    安皓正在用手机和李卿瑜闲聊，闻言耸肩开口，“没有，就是偶尔你卿瑜姐捣鼓一些，跟着用了，也就偶尔几次。”
    张琴韵闻言眼前一亮，“那我得找卿瑜姐，不过，皓哥儿你这也算天生丽质了吧，好像从小的时候，你的肤质就这么好。”
    化妆师憋笑憋得幸苦，就怕自己手一抖出了岔子。
    她是认识安皓的，作为公司派给张琴韵的御用化妆师，她在上岗之前，就接受了公司的相关培训，对张琴韵的人脉关系一清二楚。
    敢说安皓天生丽质的，也就张琴韵这些和安皓关系好的人了。
    “你少用点化妆品，也和我差不多。”
    算算年龄，张琴韵现在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因为职业的缘故，早早的接触了化妆品，虽然都是公司精挑细选的，但毕竟对皮肤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至少，相比刚出道的时候，张琴韵的肤质稍差了点。
    “上山容易下山难啊。”
    张琴韵无奈叹气，“现在素颜出去，被狗仔拍到，还不定怎么编排我呢。现在狗仔越来越猖狂了。”
    安皓思考了下，点头。
    的确，娱乐圈在高速发展，带动的周边产业也在蓬勃向上，娱媒的乱象，近些年也开始显现。
    别说张琴韵这样的当红小花旦了，就连安皓，偶尔也会见到狗仔的身影。当然，相比艺人，这些娱媒和狗仔还不敢放肆到他这边。
    偶尔发出去一两篇关于他的绯色新闻，没冒头就会被摁下去，而后一连串的措施下去，都乖巧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动安皓的新闻主意。
    不像最早的时候，关于他的一些绯色新闻，周华语也有，梁绮茵也有，甚至一些莫名其妙没有牵扯的艺人，也能冒出头来，还绘声绘色的。
    “要不，等会上车的时候，我帮你卸妆？”
    化妆师的提议，让张琴韵眼前一亮，“这个好，等会上车之后就卸妆，老实说，这些化妆品抹在脸上，也不怎么好受。”
    “皓哥儿，没问题吧？”
    “嗯，没事，车上空间大。”
    安皓不以为意，顿了顿开口，“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你卿瑜姐亲自下厨。”
    “啊，我要吃苦瓜，配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