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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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月衫的心又开始抽抽的疼,她深呼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他不愿是他的事,她今日是一定要见他一面阐明心意的,此后他若是还是坚持如此,她便不再纠缠他了。
    眼前的禁制的等级很低,可见苍越也没有真心要拦她,她要不要进来,全看自觉。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眼见景月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清怀峰,苍越率先绷不住了,想想差不多得了,只要景月衫知晓自己的态度就好。
    他正要掐指将禁制打开,眼前却忽然一花。
    景月衫一剑斩碎了清怀峰前的禁制,透明的屏障宛若玻璃一般碎成一片一片,整个清怀峰都隐隐在震动。
    这般大阵仗自然引起了周围弟子的注意,然而一看是景月衫,大家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不约而同的视而不见,任由景月衫拔剑将清怀峰的禁制斩碎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苍越被景月衫的骚操作惊到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阵灵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人就需要她这样来好好治治!”
    苍越抿唇不言,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景月衫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苍越!”景月衫速度极快的奔了过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堪堪刹住车。
    她语气忐忑不安,“你……你身体可还好吗?”
    苍越冷着脸,将头转到一边不看她,“若是我没记错,我们俩已经划清界限了,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月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担心你……”
    苍越现在看着就比以往虚弱不少,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浑身的气息也虚浮无比,瞧着就知道必定受了重创。
    苍越适时的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病态的红晕,他稳了稳心神,毫不客气的道:“当初是你要与我情断,我也已经成全你了。现在你我再无瓜葛,我就算立时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说的景月衫的心阵阵绞痛,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看着苍越单薄的身影眼眶发红。
    她避而不答苍越的质问,上前一步,“我听闻你伤势极重,到底如何了,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凑上前上手,想查探他的经脉现在是何种情况,可是因为魔气暴动引起的不适。
    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苍越的呼吸为之一滞,险些想凑上去将她狠狠抱住。
    好在他还有理智在,赶紧后退一步,避开景月衫伸过来的手,语气严厉的道:“你别碰我。”
    他的表情严厉不已,仿佛她的触碰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恶心玩意儿。
    景月衫伤心了,然而想想眼前的结果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说好的要坚定内心,现在如论他态度多恶劣她自己都绝对不能动摇了。
    “好好好,我不碰。”景月衫后退一步,主动将双手背了身后。
    诱人的馨香远去了,苍越砰砰跳的心才缓缓平复下来。他眼神变得幽深,心中暗道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刚刚险些破功。
    方才情绪的突然激动让他的气血阵阵上涌,他只觉头脑发昏,眼前的景月衫都在来回打晃。
    他转过身挺直了脊梁,语气极为冷淡,“我没事,你走吧。”
    苍越说完这句硬气的话后,还适时的又咳嗽了几声,这次咳的非常严重,瞧着险些要将肺咳出来,同时他的身形也晃了晃,仿若已经虚弱到站不稳了。
    景月衫慌了,想冲上前去搀扶他,却又怕他反感,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她顾不得因苍越的话而伤心,逮着在一旁看热闹的阵灵问:“他到底怎回事?”
    阵灵嘴巴咧的贼大,闻言摇头晃脑的道:“就是自降修为导致身体受重创咯。”
    “那现在该怎么办?”
    阵灵摊手,“没得办法,保持心情愉悦好好养着,指不定过几年就好了。”
    景月衫的刚刚松了一下,却又听阵灵道:“这次受的伤太严重了,虽说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极有可能修为就此停滞再无法精进……”
    “你闭嘴!”苍越转头喝止了阵灵,然后抬头看向景月衫,眼神中尽是淡漠,“他都是胡说,我分明好得很,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你此行来地目的若是就想问这个的话,我现在如何你已经看到了,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景月衫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酸涩强行压了回去。
    她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不会走的。”
    “你!”苍越语气又冷厉了起来,“你来此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快说!将你刚刚在师伯面前说的话在我面前再说一遍!说出来我立马就好了!
    “我……”景月衫顿时语噎了,她能说什么呢?
    说她想跟他重归于好?
    她之前死也不肯跟他去上界,甚至不惜与他一刀两断。现在苍越做出巨大的牺牲归降下界,她这时候巴巴的赶了过来要跟他和好,是不是显得太厚脸皮了?
    苍越现在对她那么排斥,她还是不能太过违拗他的心愿,现在养伤时期最好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她先顺着他的话说,等他伤势稳定了再挑明心意同他和好。
    她干脆就先厚脸皮赖在这照顾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好好表现一番,拿出她满满的诚意,苍越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她的心意了。
    想到这里,景月衫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温柔的笑容。
    “我听闻你受了重伤,心里放心不下,特来好好照顾你,等你伤好了,我再走。”
    苍越:“……”他内心深处那朵期待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
    “我不要你照顾!”苍越出离的愤怒了,“没你照顾我能好的更快!”
    说着他愤怒的一甩袖子,扭头就要往屋里走。
    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偏偏搞成这样!她没机会了!不好好哄个十天半个月,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然而他身体的虚弱确实不是装的,即使已经修养了好几个月,内里依旧脆弱不已,情绪这般大喜大悲之下,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神智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只看到景月衫朝他飞奔而来,下一秒他便跌到了一片馨香之中。
    熟悉且令人心安的味道将他团团围绕,他的心里蓦然是一片安慰。
    她也知道心疼人吗?他这身伤总算是没白受……
    最后一丝清明被吞没,苍越的意识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景月衫抱着陷入昏迷的苍越,焦灼的问阵灵,“他这是怎么了?要赶紧放在聚灵阵中吗?”
    阵灵刚要偷偷笑一回,却见景月衫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他赶紧收起笑意,将一张小胖脸扭成麻花,“他现在伤势不稳定,心情不能大起大落,你可别刺激他了。”
    景月衫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之后绝对顺着他说话,不会再惹他生气。”
    唉,苍越竟如此排斥她,看来她就算勉强厚着脸皮留下来,也要跟他保持距离,省的他看到她又生气。
    一切等他伤好了再说,他俩的感情在苍越的身体健康面前绝对是小问题。
    阵灵又想笑了,大傻逼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看着太好笑了。然而此时景月衫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他只能拼命将翘起来的嘴角往下压。
    景月衫一颗心全扑在苍越身上,对阵灵的种种不对劲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焦急的问,“那他现在怎么办?”
    阵灵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伸手招呼她,“跟我来。”
    景月衫连忙抱着昏迷的苍越跟上阵灵的脚步。
    清怀峰是刚刚分给苍越的地盘,地方空旷无比,他们一行走了好一会才进入室内。
    空旷的大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法阵,法阵正中央放置了一张软榻,看起来像是苍越养伤的地方。
    景月衫按照阵灵的指示,将苍越放置在法阵中的软榻上,再小心翼翼的激活了殿中的法阵。
    乳白色的灵雾与黝黑的魔气蜂拥而来,将法阵中的苍越层层包裹,争先往后的往他经脉中钻。
    眼前的场景让景月衫一愣,“他躺的不是聚灵阵?”
    以往都要躺在能聚集精纯灵气的聚灵阵中才能修复伤势,现在看起来怎么摄入的魔气反而更大一点?
    阵灵抬头看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兼修了魔道呀。”
    景月衫沉默了,原来苍越果真认可了这条路,由此可见他归降下界的原因还真是为了得成大道。
    之前她心里还在纠结,苍越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因为舍不得她才归降下界,若是真的和她有关,她心里得多难受啊。
    现在看来是自恋,人家摆明了为了更重要的事,这点小情小爱与这种大事想必,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样一想,景月衫心里反而轻快起来。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不需要谁为谁做出牺牲,苍越如此理性再好不过。
    只是他既然不是因为她才归降下界,那他心中对她到底还有几分留恋?他现在对她的排斥那么大,她真的能令他回心转意吗?
    景月衫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呆呆的看了会安静躺在法阵中的苍越,禁不住沉浸在万千不可明言的复杂思绪中去了。
    苍越此时昏睡过去,原本冷厉的五官放松了下来,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方才看她的眼睛充满淡漠,与之前的满腔柔情截然不同,着实让景月衫一时无法接受。
    她深呼一口气,再次安慰自己,现在先不管这个,先将苍越的伤势养好再说。
    阵灵看看了景月衫的脸色,又看看被气晕过去的苍越,忍笑忍到浑身抽搐。
    大傻逼矫情个没完没了,还真当别人会按照他想的去做,可做梦去吧。
    深觉洞察了一切的阵灵挺起了小胸脯,转身慢慢的踱了出去。
    就让他俩慢慢玩去吧,他偏偏谁也不告诉,就等着看好戏!
    景月衫自说自话的在清怀峰住了下来,茂勋道尊对他们那点事心知肚明,也没有催着景月衫离开。
    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中,景月衫就这样每日陪伴在苍越的身边,片刻不离左右。
    苍越此次的伤势当真不是开玩笑,比以往都严重多了。他在法阵中一躺就是三天三夜,直至第三天的清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一旁寸步不离的景月衫惊喜的扑上前去,连胜询问,“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昏迷的太久了,乍然苏醒,苍越的瞳孔隐隐有些发散,过了好一会才聚焦到上方景月衫的脸上。
    诱人的馨香阵阵来袭,苍越一时头脑有些发懵,他看着面前嫣红的嘴唇眼神幽暗,恨不得立刻吻上去。
    眼见他脸色又变的不对劲,景月衫后知后觉起来,大概是嫌弃她离得太近了吧。
    她眼神一暗,赶紧后退了几步,“你可还能自己坐起来?”
    鼻尖的馨香还在萦绕,朝思暮想的人儿却已经跟他保持了绝对的安全距离。
    苍越心里的火气腾的一声便升了起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在师伯那说的那么好听,怎么做起来浑然不是那么回事?她真的是来挽回他的吗?
    也忒不诚心了吧!
    心里的火气在熊熊燃烧,苍越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了起来,“你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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