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个头。姜彦洲白了一眼自己的二叔，朝着姜老爷子点了点头，证明了姜凤鸣的判断。
    “唔！算你臭小子还有点良心。”
    姜老爷子把鸡毛掸子扔在一边，坐下来，喝了一口姜凤鸣递过来的茶，平复了一下呼吸。
    姜彦洲也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眯起眼眸盯着一旁的姜凤鸣。
    “臭小子啊！你说说你有什么打算？你这个时候回来到底要干什么？你老子，你大哥二哥，包括你堂哥，个个都在部队上干的有声有色，怎么到了你就不行了呢？”
    姜彦洲黑着一张脸，轻轻地道：“爷爷！我不喜欢过部队那种生活，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各有志，您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在部队上呢？”
    “砰！”姜老爷子气的把茶杯重重的往书桌上一搁，瞪着眼睛就吼，“你不想在部队，你到底想上哪儿去？要上天吗？”
    “爷爷！您先别生气好不好？您听我说。”姜彦洲真的怕老爷子一激动，血压高上来，好声好气，轻言细语地开口，“咱们家的人在部队上已经够多了，也不缺我这一个。眼下国家正在搞经济开放，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下海经商。爷爷！军政界有军政界的好，可商界也有商界的利，咱们家的人不能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得遍地开花才有意义。”
    瞧老爷子不做声了，像是真的听了进去，姜彦洲大着胆子接着往下说。
    “您就说我二姐夫吧！他在那里任了一个搞活经济的工作。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这还不是靠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才把工作落到了实处。要没有我，您让他怎么办？分管了那么大一个烂摊子，要是手底下没有人，他怎么让那些工人有活干有饭吃。这就是商界，能够给军政界提供帮助和需要。爷爷！我想过了，只要抓住了机会，做大做强。将来的社会地位一定不会输给军政界的人。”
    姜老爷子和姜凤鸣都沉默了。的确，上面的政策已经开始号召大家盘活经济了。姜家要是有一个人能在商业界统领一方，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沉默了许久，姜老爷子终于抬起了头来，瞧着眼前坐着的孙子，点了点头：“行！姜老三！你真要下海经商，爷爷也不拦着你。只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不能坑老百姓的钱，也不能坑国家的钱。”
    “是！”姜彦洲激动的站起来，给姜老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一定做到。”
    乖乖！就算他想坑老百姓的钱，想坑国家的钱，恐怕他家小丫头也不会答应。
    “还有，你做生意归做生意，赶紧的把你个人问题给我解决了。”姜老爷子给姜彦州下了一条死命令，“年底之前，我一定要见到你媳妇儿，我不管你是去偷，去抢，去拐，去骗，你也要把媳妇儿给我领回来。”
    “噗哈哈哈！爸！您这心操的，也太稀碎了吧！”姜凤鸣觉得老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姜老三的媳妇儿早就领回来了，不过是不想让您见而已。”
    “什么？”姜老爷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老二！你说的是真的？这臭小子真的有媳妇儿了？”
    姜彦洲本来要阻止，可想想今天二叔在他手底下吃的亏，这个话题是绝对拦不住了。
    今天要不让他说个痛快，以后小丫头在学校里就别想得到他的照顾。
    姜凤鸣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三侄子，回答着老爷子的话。
    “爸！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她媳妇儿是东洲县的人，今年刚刚考上了我们京都第一大学的音乐系。看着人还不错，很有个性。第一天上学，就把我们院里的楚家那丫头给打了。”
    “什么？”
    姜老爷子脸上刚刚燃起的兴奋，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什么？”姜彦洲的声音比老爷子叫的更大，“楚家那丫头是不是欺负我媳妇儿了？我媳妇那么讲理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人家先动手？二叔！你能不能把整件事情讲完？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家那丫头凭什么欺负我媳妇？”
    姜凤鸣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了。他本来故意把话说的冰山一角，让姜老三去费神疑猜。
    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有，一下子就把事情的重点给说了出来。
    “还能是怎么回事？”姜凤鸣老神在在的坐下来，故意慢吞吞地道，“楚家那丫头一向在家里蛮横惯了，到了宿舍，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要你媳妇儿把她的床位让出来。你媳妇儿不干，楚家那丫头就弄了一盆水，把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结果你媳妇也够狠的，抬手就给了人家一巴掌，还抓着她上我面前来告状。”
    “不可能，我媳妇儿从来不会告状。”姜彦洲对姜凤鸣说的话有点怀疑，“一定是楚家的丫头要告状吧。”
    “嘿！这你都能猜的中？真是服了你了。”姜凤鸣不厚道的笑了笑，“对，就是楚家那丫头要来告状，让我把你媳妇儿开除出学校。可你媳妇那嘴巴真利索，三言两语就把整个事件都给叙述完了，还把楚家那丫头给吃的死死的。姜老三！你这眼光还真不错。那小丫头吧！看着是农村出来的。可身上那股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有得。对了！杨振安说你媳妇儿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件稀世珍宝。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媳妇怎么会有那能耐？”
    “哈！提起我媳妇儿，她能耐可大了。”姜彦洲这回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了，反而有点沾沾自喜，“杨振安家里的确有一件稀世珍宝，的确是我媳妇发现的。不然他傻傻的要把那东西当垃圾扔掉。得亏我媳妇提醒他，他出知道。”
    姜凤鸣好奇的不得了，探过身来问：“你媳妇儿在她家里发现了什么？是瓷器还是青铜器？要不就是玉器？字画？”
    姜彦洲摇头：“都不是。”
    “那能是什么？”姜凤鸣不解，“据我所知，老杨这些年收的最多的就是瓷器，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东西？”
    姜老爷子也竖起了耳朵，一脸的疑惑好奇。
    半中间插了一句：“老三。你媳妇儿懂得品鉴古玩？”
    “嗯！”姜彦洲点头，“据说她家祖上是开当铺的，留下了许多对古玩字画，瓷器，铜器的品鉴方法。她又是个爱读书的，把她祖上留下来的那些手抄本全都看了一遍，记住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品鉴方法。”
    “哎！那些乱七八糟的咱们先不扯。”姜凤鸣摇了摇手，打断了姜彦洲的话，迫不及待的问，“老杨家里的稀世珍宝到底是什么东西？姜老三！你倒是快告诉我呀！”
    姜老爷子很不满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别人家的稀世珍宝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给我弄一件来看看。”
    眼瞧着自己的二叔被爷爷骂的一声不吭，姜彦洲的脸上也泛起了得意的笑容，不怀好意的看着姜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