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签也没有隐瞒。
    回了董立夫这个问题。
    董立夫听后心情大好：“好，你们师姐师弟能够合作，我也欣慰。”
    举起了酒杯，几人碰了下辈子一饮而尽。
    放下了杯子后。
    李英望着吴签：“我今天还去你营业厅里稍微了解了下。”
    “你还打算卖金立手机？”
    吴签知道她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代理商最怕的就是自己代理产品厂商掐架。
    金立也好，小灵通也罢。
    这两个东西都是在吃通讯市场，直白点说，他们就是竞争对手。
    而我下面的东海总代竟然全吃了，厂商会干吗？
    所以吴签早就有了完整的应对之词。
    把这两个产品之间的差别给区分了下。
    李英听着听着沉默了下来。
    她毕竟是小灵通的高管，也不可能会因为吴签随便的一套说辞给糊弄过去。
    但董立夫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
    后边吃饭非常的和谐，两人并没有讨论工作，非常的默契。
    从餐厅里出来后，董立夫回了自己办公室。
    吴签送行李英。
    果然，路上李英又重新提到了这个问题，叹了口气说：“吴签，小灵通总部其实对你做过一次评估了，这点你可知道？”
    吴签当然知道。
    东海是国内头牌城市之一，市场体量不用多讲了。
    小灵通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个总代交给一个学生吗。
    肯定背后对他做过大量的电车，审核等等。
    吴签当做不知道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怎么样，你们不会过河拆桥吧。”
    李英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你的审核是优，并且我们公司与你有合同在身，没人会开玩笑。”
    “不过，学姐想和你说，我压力很大。”
    “公司内部竞争？”吴签一想就知道是这些狗事。
    李英点点头，把飘逸的长发挽到了后耳根子上说：“我被调任回国了，虽然是总负责人，但是总部的人把东海市场直属给了我管理。”
    “也就是说，我还兼任了这边市场的管理职位。”
    “公司内部说是东海市场尤为重要，必须要高管直管，但我知道，这更多的像是一种考核。”
    “我身后有不少人正在盯着我，准备看我笑话。”
    吴签想了下说：“意思是如果东海市场完成不了任务，那么你在公司里马上就会被排挤？”
    或许是董立夫的关系，也或许是同是校友的原因。
    更或许是李英这个空降兵，无人可用的原因。
    他把吴签这个准总代当成了自己人。
    点头说：“大概率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其实也很正常。”
    “大公司里每一次任务，都像是一次考核。”
    这个吴签相信。
    后世他就是这么考验下面人的。
    一次任务完成不了，会再给一次机会。
    但第二次还完成不了，那么久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企业要生存，就必须要这么残酷的冷血。
    老板没法子。
    一脸领悟道：“那学姐，你准备给我怎么定任务？”
    李英想了想，望着他：“听说你几天就卖了几千张卡？”
    “还买了两千多台手机？”
    吴签说：“是有这么回事。”
    李英再次沉默会后说：“小灵通正式开禁后，你一个月给我卖出去五十万台，你成绩就算合格。”
    “当然，我会给你争取到更多的代理商返现。”
    “如果卖了五十万台，我给你反百分之一的总货款，如何？”
    “就这？”吴签非常平淡的笑了下：“那如果我完成了一百万台呢？”
    李英吓了一跳，盯着他：“这个有难度吧。”
    吴签突然对着民院一挥：“不是我这人浮夸吹牛，这三个学校，被我拉起来的业务团队，人数就达到了几百号人。”
    “拭目以待吧。”
    李英再次审视起了吴签。
    如果有个代理商跑来她跟前说一个月买一百万台。
    他会直接把人给请出去。
    各种人要么就是图什么过来吹逼的，要么就是脑子有坑。
    去年诺基亚在华夏的总出货量就不过一千多万台。
    而且还是整个华夏市场。
    可你一个小小东海市场，你怎么可能做到。
    叹了口气，心里嘀咕道：到底还是个学生。
    吴签看到了她微微摇头。
    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
    走到车子边上的时候，吴签突然又开口说：“学姐，你觉得里在小灵通未来还能爬到什么地步？”
    李英没多想，笑了下：“还能爬到什么地步，还往上爬就是进董事会了。”
    “但董事会成员都是创始团队，或者是资本代表，哪有那么容易进去。”
    吴签恩了下。
    脑子里原本还想说下自己的计划，但觉得为时过早。
    还是等小灵通被自己搞起来后再提也不迟。
    等李英上车后，轻轻的帮他把车门给带上：“学姐，咱们保持联系。”
    “放心，五百万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凑齐，到时候我们再谈下面的工作。”
    李英笑了笑：“行，你真的很特别，记住，今天我和你讲的话，以后在和小灵通的人接触之时，千万不要透露出去。”
    “尤其是市场部的那个负责人，这人远离就好。”
    吴签微笑：“谢谢学姐提醒，一路平安。”
    在李英离开了民院校门口后。
    吴签回了营业厅。
    脑子里满是手机的事。
    是该好好整合资源的时候了。
    打了个电话，让肖新民去召集那些帮他卖卡的同学们。
    小灵通、金立的零售断，他不打算再花太多的经历。
    总代老想着去吃零售端，这样没几个人会和你玩下去。
    那么就需要去开拓外面的手机市场。
    现在，就应该让人去市场调研。
    他的目标，十天之内。
    他要让东城区所有手机门店业主和自己签合同。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要加快布局。
    完了后，他又跑到了五金厂这边。
    废铁回收已经步入了正轨。
    先前为难，抵触他们的人这几天开始消停。
    吴签知道，肯定是李泉泉背后助力了自己一把，替他解决了背后的小人。
    蒋光头从外头拉了一车废铁回来后。
    从车里跳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江总，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