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若溪？！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张一鸣拿着电话喊着，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他当即给尉迟林墨打了电话。
    顾若溪被两个男人架着上了车，头上直接被蒙了一块黑布，鼻尖萦绕着一股异香，顾若溪头一歪，晕了过去。
    “喂，你们干什么？！我不做这份工作，你再动手动脚的我要报警了！”女人的叫喊声伴随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声响起。
    随后“砰”得一声，大门紧紧关上，音乐声弱了下去。
    顾若溪睫毛轻颤，她幽幽转醒，她记得自己被那些高利贷的人带走了……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明亮，天花板上纹绣着古典式的墙纸。
    这是哪儿？
    “莉姐，她醒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顾若溪循声望过去，对上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她这才发现，原来整个包厢里不止她一个，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人手一支香烟。
    李莉将手中的香烟朝地上一扔，高跟鞋覆上去，碾了几下，香烟霎时熄灭，她扭着身子走到顾若溪面前，长指甲顺着顾若溪的侧脸划下来，停在了顾若溪的下巴处。
    一股刺鼻的香水混着香烟的味道传来，顾若溪眉头一皱，头微微一偏，躲过了女人的触碰。
    李莉眼神黯淡了两分，随即嘴角上扬，手掌朝顾若溪的腰间探去。
    顾若溪感觉放在腰间的手动了动，那手还要向上移动时，她一把甩开李莉的手，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别碰我！”顾若溪冷声道。
    “啧啧，长得倒是挺清纯，就是身体轻飘飘的，捏着没什么感觉，不过这性格倒是够劲儿！”李莉甩了甩手，对着顾若溪的身材评价道。
    顾若溪嘴角抿起，她朝周围看去，其他的女人不是在擦粉就是在闲聊，大家对李莉的行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香烟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顾若溪轻咳了两声朝着门口大步走去，她一推开门，还没等跨出去，就被一个男人狠命推了回来。
    “砰”大门再次关上，顾若溪震惊地看着门口。
    “放我出去！”顾若溪拍着大门，朝门外喊着。
    “闭嘴！吵什么！一会儿有的是机会让你出去！”门外传来男人大吼的声音，随后便是一群男人的调笑声。
    顾若溪咬唇，双手紧握成拳，心里升起一阵恐惧。
    李莉一直打量着顾若溪的动作，见她露出如此恐惧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心里微微一叹，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不会以为欠了于三子的钱还能‘完璧’地从这儿走出去吧？”李莉斜靠在墙边，两手交握在胸前，好心提醒着顾若溪。
    “按照日期上来算，我还有十天的还款期限，他为什么要派人把我抓来这里？”顾若溪咬唇，她压下刚才对李莉的不满，开口询问。
    “啧，真是个小白兔啊！”李莉嗤笑了一下，起身走到桌前，她随后拿起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双腿交叉坐在椅子上。
    “你以为于三子为什么会借钱给你？合同上的还款期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关你在这十天半月，你有办法还钱吗？到时候你清白也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只能继续在这里卖肉了。”李莉吐出一个烟圈，想当年她就是这么被骗进来的。
    当时的李莉还只是一个初中刚毕业的毛丫头，她为了给重病的父亲凑学费，高中没念就出来打工，意外认识了于三子，借了近三十万，最后沦落了风尘。
    做这一行，一做就是六年，钱还完了她也没打算离开，家里的弟弟还要结婚娶媳妇，这行来钱快，她索性就一直做下去了。
    这六年间，李莉见过不少女人，大多都是些追名逐利的女人，被骗了，也安然享受这里的生活，可直觉告诉李莉，眼前的顾若溪不适合这里。
    听了李莉的话，顾若溪深感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对方口中的于三子应该就是那天借钱给他的矮胖男人。
    李莉看着僵硬在原地的顾若溪，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不过她没有上前安慰，六年的历练，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李莉了。
    顾若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和整个包厢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喂，衣服给你，自己穿上吧！”一个尖细的女声传过来，顾若溪抬头，是刚刚叫醒她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将一件黑色裙子递过来，顾若溪接过衣服，那裙子上的布料简直少得可怜，后背直接开叉到腰际，前胸上也只有薄薄的两根绳子穿插而过。
    “我不穿。”顾若溪把裙子还给了女孩，态度坚决。
    女孩上下打量了顾若溪一眼，冷哼一声，嘲讽道：“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今天你不穿也得穿！”
    说话间，女孩将手上裙子一扔，直接上前抓住顾若溪，一手就去扒她的裙子。
    “放开我！”顾若溪挣扎着，抬手制止女孩。
    周围的女孩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多一副看戏的样子，并没有人上前来帮顾若溪，有的甚至还在给女孩加油打气。
    “够了！都给我住手！”李莉看着顾若溪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蹭地一下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冷声呵斥。
    那女孩似乎也很怕李莉，却在起身时故意扯坏了顾若溪的裙子，只听“嘶啦”一声，衣裙上的拉链被拉扯下来，滚落到地上，露出顾若溪身后大片的雪肌。
    顾若溪双手护住衣服，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眼神流露出恐惧，女孩见状，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去去去，都散了，有着闲工夫不如想着怎么揽客！一个个的就是收拾的轻！”李莉瞪了一眼周围的女孩，大家一见李莉动怒，纷纷散开，各自忙各自的。
    李莉看了缩在墙角的顾若溪一眼，随后到背包里拿出一件黑色长裙，走到顾若溪身边，将裙子扔了过去，“先穿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