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杀人凶手，他明明就死有余辜，他死了活该。”
    柳秋笑着说道，她脸上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模样让我和白苏面面相觑，这是这么了，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也没有这样的吧。
    “你这是承认了么？”
    清清的眼中有着不清晰的水雾，她瞪着柳秋，眼中的恨意就算是我和白苏都惊讶不已，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你觉得，是这样么？”
    我凑到白苏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白苏摇摇头，皱着眉，神色之间满是严肃，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僵硬了，我连呼吸声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是柳秋也已经这么说了，清清却还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生气归生气，她能怎么办，难道还要报警说，当年的案情有问题，我要你们把我妈妈抓起来审问么。
    “柳经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是在和柳先生研究关于离婚的事情的把？”
    白苏想了想，说道。
    听了这话，柳清清和柳秋均是一愣，柳清清是因为当时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父母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一直都很好啊，柳秋的表现则是有些慌乱，似乎是不希望白苏提起这样一件事情一样。
    清清看了柳秋一眼，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件事情她不知道。
    “白姐姐，你能在具体的说说么？”
    白苏正想说话，柳秋就抢先一步说道：
    “这件事情就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说了。”
    没人在意她说的话，清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是知道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样子。
    白苏看了柳秋一眼，那祈求的眼神让她有些说不出话，但是犹豫了会，她自己也是父母都不在的，理解了下清清的心情，白苏还是说道：
    “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就是那段时间公司都说两个柳经理在闹离婚，已经定下来了什么时候去民政局了，因为这件事闹得挺大的，我就问了你的爸爸，然后他也承认了，说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件事。”
    白苏说道这里的时候，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下面的话可能会影响清清这么多年以来多父亲的认知，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彻底的颠覆了清清父亲的形象。
    “你说吧，我没事的。”
    清清也是看出来了白苏的欲言又止，这些话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不然不仅仅是柳秋，现在甚至是白苏，都不愿意说。
    白苏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问了一句，你们的孩子怎么办，你父亲说，让你和柳秋一起过就好。”
    事实可能不是白苏现在的语气，她也是经过了很多方面的修改才说出了这句话，原话是什么来着？那种拖油瓶，就让她和柳秋一起过日子吧。
    清清听了这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对着柳秋，眼睛里面是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都看不懂的神情，她说道：
    “妈妈，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别让这件事成为我们的隔阂，我想知道真相。”
    女孩子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她突然就笑了，哪怕是脸上的肿胀也没有影响她一丝一毫的美貌，这个女孩子，在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中，在一瞬间中，长大了。
    有的时候，长大并不仅仅是年龄的长大，或许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或者是经历一个时事件，或许是认识一个人，都会让人长大。
    柳秋颓然的笑了，双手捂着脸，我们都能看见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滑落，她哭得像个孩子，我们都没说话，谁都有发泄的权利。
    “不是不告诉你，是我没脸说，你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他要和我离婚，不仅仅是他不要你了，他的所有的财产都正在做移交的程序，要不是他死了，所有的财产包括他的房子，我们都别想得到哪怕一点。”
    她说的乱七八糟，似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是很奇怪的事，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懂了，白苏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点不忍的神色，当年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人多嘴杂，清清爸爸又是一点都不避讳新情人，谁能不知道呢？
    柳秋的心里又是多难过的呢？
    “他甚至说等到离婚之后，把我从公司里面赶出去，让我和你滚回老家带着这样的人，凭什么这样的人能被你称呼为好人啊，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记着他，他为我们做过什么？那天我之所以不在，是因为他要去找那个女人。”
    话已经说不下去了，柳秋捂着脸，她早上精致的妆容已经彻彻底底的花了，倒也不是说多狼狈，就是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我叹了口气，清清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这些消息柳秋瞒了她多少年，不知道多少次，她和妈妈说着很想念爸爸，说着爸爸有多好多好，柳秋听着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心里该有多难过呢？
    清清的爸爸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暗骂，我这自己都算的上是流氓了，这人，还真的算的上是比我差劲的多，为了个小三连妻子和孩子都不要了，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担当？配得上叫什么父亲？
    “你是怎么觉得这种人好的？”
    我问白苏，这句话我没有压低一点的音量，清清听到之后身体抖了一下，倒也没说话，白苏说道：
    “平时也没什么接触，这件事隔得时间这么长，我也刚刚才想起来，毕竟工作能力还是算的上是不错的。”
    “你也就是因为工作能力觉得别人好不好了。”
    我毫不留情的戳穿白苏就是个工作狂的事实，也是，在眼皮子底下造反都发现不了，也不知道是说单纯，还是什么别的了。
    白苏瞪我一眼，有点担心的看着那母女二人，这两个人要是说起来，也是真的不容易一个被瞒了这么多年，一个用很多年的时间去完成了女儿对父亲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