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到现在还不知，老皇帝不追究今晚的事，不是因为疼爱他，而是根本就是放弃了他。
    在老皇帝看来，五皇子就是一个蠢的，怎么扶也扶不上来，他已经放弃让五皇子担要职的打算，打算让江一凡就这么养着五皇子，反正皇室不缺钱，养个废物也不是多难的事。
    可惜五皇子到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他一直以为老皇帝这是疼爱他，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当着老皇帝的面告江一凡的状。甚至口无遮拦的说出等江一凡上位以后这样的话来。
    现在被老皇帝砸了脑袋，指着鼻子叫滚，五皇子才知道害怕，可是晚了！
    “来人。把这不孝的东西，给朕拖出去。”老皇帝对五皇子一点怜惜之情也没有。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父皇……”五皇子还要挣扎，还想求情，可老皇帝却不给他机会，直接下旨圈禁他。“日后你就呆在西宫的无为殿，无旨不得外出一步！”
    无为殿，不是无为而治的意思，而是没有作为的意思。无为殿前一任主人，是老皇帝的弟弟，一个跟老皇帝争夺皇位失败的人，被老皇帝关在无为殿，直到死……
    “父皇，父皇，不要呀……儿臣知错了。”无为殿三个字一出，五皇子就吓慌了，可任他怎挣扎，也挣不开侍卫的钳制。
    等到人带走后，老皇帝才对江一凡的道：“你不为他求情吗？”五皇子刚刚指责江一凡无情、冷血，按说这个时候，江一凡为了表现自己友爱的一面，就是再怎么不乐意，也会出来为五皇子求个情，可是江一凡什么都没有做，像是个看客一般，真正的冷漠无情……
    “没有必要。依五叔的性子，呆在无为殿很好。”江一凡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看不起五皇子这样的话，可也差不多。
    “你这话，到是有意思。”老皇帝听却没有生气。而且惆怅的一笑，“有你这句话，朕就不用担心他的未来。”
    五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叛乱的叛乱，午夜梦回，老皇帝每每想起都睡不着觉。
    要说不悔恨那是骗人的，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他就是后悔到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皇爷爷你定会长命百岁，有你在五叔不会有事。”虽说这话假的可以。可架不住老皇帝听了高兴。
    “什么长命百岁，朕又不是老怪物，朕不求长命百岁，只要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娶妻生子，朕就满足了。”想到被苏贵妃和淑妃破坏的七夕选妃宴，老皇帝就忍不住听叹气，“一凡，今年的七夕宴虽然不了了之，可宴会上也有不少出色的女子，你可以中意的？”
    “没有！”江一凡果断拒绝，老皇帝本想劝说，可想到江一凡提起之前中毒的事与淑妃有关。也无心再提江一凡的婚事。
    “一凡，你之前险些中毒的事皇爷爷查清了，确实是淑妃下的手。皇爷爷已经将淑妃扣了起来，你想怎么处置她？”江一凡以前住在宫里，没少遭毒手，老皇帝每每查到几个不重要的人物，便草草了结，这是第一次查到四妃头上。
    可老皇帝打算淑妃头上就收手。根本不想迁扯到淑妃身后的周王头上。
    老皇帝把周王看了起来，周王现在不能与外界接触，可以说是废了，老皇帝不希望江一凡赶尽杀绝。
    “淑妃娘娘是皇爷爷的妃子，皇爷爷你决定就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皇上帮他报仇，他要找淑妃报仇会自己下手。
    “此事朕会处理，你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今天一堆糟心事，老皇帝着实是累了，可是……
    还有一件事没有问清，他就是再累也要撑着。
    “一凡，南大人有没有可能。事先知晓景炎的身份？”这个问题，是老皇帝之前寻问江一凡的，只可惜江一凡还没有回答，就被五皇子打断了。
    老皇帝说了半天软话。最终就是为了再问出这个问题。
    只可惜，老皇帝不知，他的温情牌在江一凡这里没有效果，江一凡淡定地摇头：“我不知道。”
    南家知不知道景炎的身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能知道？
    他要是知道南家知情，还会不知景炎的身份吗？
    他要是不知道南家知情，那也表示他提前就知景炎的身份。
    老皇帝这话充满陷阱，江一凡根本不可能回答他……
    “你真得不知吗？”江一凡的解释很完美，他是从摘星楼查出景炎的身份，可是这话老皇帝却不相信。
    哪里那么巧的事？哪有那么蠢的手下？被抓住后，居然把自家主子最大的秘密都说出来？
    老皇帝总觉得，江一凡定是事先就知晓的景炎的身份，才会有今晚的行动，可江一凡死咬着不松口，老皇帝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江一凡。
    “真的不知。”
    不管老皇帝怎么问，江一凡都一口咬定不知，几番下来老皇帝也拿江一凡没有办法，而且他也确实累了。
    “罢了，你既然不肯说朕也不勉强你。景炎的事你多多上心。他绝不能活着。”老皇帝终于肯放过江一凡了。
    “皇爷爷，孙儿不是不说，是真的不知。至于景炎？皇爷爷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江一凡从善如流的应道，勉强把老皇帝应付过去，只是……
    他前脚刚走，老皇帝后脚就招唤锦衣卫领：“去，盯着他。看他去哪里，办什么事。另外再查一查景炎这几年做了什么，南家这几年的动向也给朕查清楚。”
    凡是与景炎关系亲近的人，老皇帝都怀疑。“苏雅漾也给朕查一查！”
    苏雅漾与景炎走得很近，而且今晚的行动，听说是苏雅漾一手主导，也是苏雅漾找出国库失银所在，老皇帝想不注意她都难。
    “是！”锦衣卫领恭敬的退下。
    老皇帝把事情交待下去，心满意足的去睡，却不知锦衣卫领一出宫，就与江一凡碰了个面，转身就把老皇帝卖的干干净净。
    “查吧，查到什么，如实禀报！”江一凡半点不慌。
    在对待景炎的事情上，南家十分谨慎，江一凡可以肯定，锦衣卫在南家什么也查不到，而苏雅漾根本不知景炎的身份。
    唉……也不知苏雅漾那里进行的顺利与否？
    江一凡揉了揉酸痛的眉头，吐了一口浊气……
    今晚还真是忙，好在忙完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