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74章对策各有各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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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雅漾和程三公子的比试在晚上才出结果,除了在东林书院的学子外,知道比试结果的人并不多,而苏雅漾也厚道,临别时特意说了一句:“我和程三公子只是切磋并没胜负之争,还请众位不要随意议论输赢。
    临别前留下一句这么看似大度,实在怄死人的话,程三公子差点没有气得吐血。可他现在不仅不能吐血,还要道谢:“苏姑娘高义,青舟在此谢过。”
    “三公子客气了,如果三公子执意要谢,就请三公子帮我带两句话。一句给令尊。请帮我转告令尊,让他以后欺负人的时候擦亮眼睛,息事宁人并不是软懦好欺,我们苏家只是不屑用权势欺人罢了。另一句给谁三公子心里明白。请三公子帮忙告诉他们,一个个来,我苏雅漾有的是时间。”
    近乎嚣张的留下宣战书,苏雅漾丢下三公子扶着苏老太爷登车离去,苏老太爷满面笑容,就像是没有听到苏雅漾的话一样,而这无疑就是给苏雅漾最大的支持。
    苏雅漾的态度就是苏家的态度,苏家现在是苏雅漾说了算。
    程三公子无比庆幸。贤隐居士、南青铭他们先走了,不然程三公子不知自己要如何解释“欺负人”的事,毕竟有些事可以私下说,却不能放到台面上提。
    怔怔地站在原地,程三公子半天没有移动一步,程大少和程二少一脸担忧,“三弟,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哥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别往心里去。”
    “大哥说得没有错,三弟,苏家不好欺,我们程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这事不能善了。”程二少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暴露了本性。
    情绪低落的程三少,实在没有精力管两个哥哥,蔫蔫的道:“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没事。”
    程三公子推开程大少和二少,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大哥,二哥,天色不早了。夜路难行,我们该回去了。”
    程三公子机械上马,机械的策马,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动作呆滞丝毫不错,程大少和程二少吓得半死,一路上一左一右护着程三公子,就怕他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是没有……
    直到回到程家,程三公子都没有出一点差错,他精准的完成每一个动作,没有一丝误差。可就是这样程大少和程二少才害怕。
    三弟不是气疯了吧?
    程家上下,包括后院的女人都在家里等程家三位公子,看到三兄弟进来,程老太爷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只是上前拍了拍程三公子的肩膀,“青舟,明天去军营报到。”文举这条路走不通了,就算能考上,以后在官场上的作为也有限。
    “是,爷爷。”程三公子没有多说半句,乖巧的让程家众人心疼。
    程将军耷拉着脑袋上前,“青舟。都是为父不好,害你受了迁连。”
    “爹你别往心里去,这事与你无关。”程三公子眼睛子转了转,脸色总算好了许多,“说什么受不受迁连的,我也是程家子弟,要说受迁连苏家那位大少才是真正的被迁连,要不是苏家平时太软懦。爹你也不会拿他立威。”这么一想,程三公子心里舒服多了。
    “青舟你就别再说这事了,你爹我已经后悔了,本以为是个软骨头,哪里知道是撞上了硬茬。”程将军的头都快埋到了胸前,老程家唯一一个会念书的好苗子,被他给折腾没了。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平时和你说了多少次,好好收敛你的暴脾气,不然早晚有一天要吃亏,这下好了,你没有吃亏我儿子却遭了罪。”程夫人哭得双眼通红,可尤不解气。要不是程老太爷在,她肯定会出手给自家没脑的丈夫一个教训。
    “好了,都别说了,青舟弃文从武也许是好事。青舟和万俟侯府走得太近。要是科举入仕,说不定会被人划到周王党,到时候我们整个程家都完了。”程老太爷转头,狠狠瞪了程将军一眼。“以后做事有点分寸,这次青舟代你受过,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了。”
    程将军不敢反驳,连连应是……
    太子府的老管家把苏雅漾送回去后,婉拒了苏家的招待,直接回了王府。
    开玩笑,他家王爷还在等他的消息,他哪能不回去。
    苏雅漾赢了,按理应该高高兴兴的,可除了苏雅漾和南青衣外,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凝重,尤其是老太爷。
    把景炎送回院子后,老太爷又把青衣和苏二爷打发了,然后让苏雅漾送他回院子,祖孙二人还有事要商量。
    “姐姐,你没事吧?”南青衣心思细腻。察觉到不对,脸上的笑早早收了起来。
    苏雅漾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现在还早,你快去找未眠哥哥,他肯定等急了。”
    “好。”南青衣转鹰为晴,笑得一脸灿烂:姐姐说没事就一定是没事。
    南青衣欢欢喜喜的去找苏未眠,可老太爷却没有他那么乐观。路上就忍不住问道:“雅漾,程家真得不会报复我们吗?”
    程家握有实权,真要报复他们再容易不过。
    “爷爷你怕什么?程家是武将,他们要报复我们从哪里下手?我们家现在只有三叔在当官,而三叔的官职是南家给的,有南家照苏谁敢给三叔使绊子。”苏雅漾担心的从来不是程家,能成为皇帝的心腹,程家的老爷子绝对是聪明人,而聪明人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苏未眠呢?他的腿好了,以后也是要从军的。”老太爷越的肯定,苏苏未眠不是读书的料,连养伤在床都不愿意看书,平时就更不用说了。
    苏雅漾扶着老太爷慢慢的走着,不疾不徐的道:“爷爷,军中各方势力倾扎,程家并非一枝独秀,他们不敢乱来,半年后苏未眠要是再入程将军麾下,程将军绝不敢为难苏未眠。”说不定还会把苏未眠当大爷捧着。
    “不会为难没有错,可苏未眠也没了建立功业的机会。”老太爷双眼浑浊,不复白日的明亮,苏雅漾扶着老太爷走进书房,给老太爷倒了一杯热水,才道:“等苏未眠伤好后,我会和太子殿下说,让苏未眠去凤将军的麾下。凤家虽是保皇党,可凤于谦是太子的伴读,凤将军或多或少会照辅苏未眠一二。”
    “太子殿下对你很好。”苏老太爷捧着杯子却没有喝,而是看着苏雅漾,双眼不复之前浑浊,精明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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