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99章 夺妻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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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楠来的很快,还带了一个人来,就是之前在咖啡馆里见得那个,那男人身上还背着药箱。
    被靳楠唤做老雷的男人,跟着冉雨濛进卧室的时候,非常简练的问了几个问题付恒一的个人病史、家族病史,这今天的状态,吃了什么东西。
    冉雨濛慌里慌张,付恒一没有什么病史啊,家族,家族也没有啊,付月生有高血压算不算?这几天也没干什么特殊的事儿,没去什么地方,没吃什么东西啊?
    老雷已经坐在了付恒一床边,摆摆手,“没事儿,可能只是普通发热,我看看。”
    “对了!他,他晕血!”冉雨濛已经口不择言,反正是能想起来的都告诉医生。
    晕血?
    靳楠皱了眉头,小时候他俩打架,破头破手的,可没记得他怕见血。
    “好了,好了,”靳楠拍了拍冉雨濛的肩膀,“你让一让,让医生给他看看。”
    冉雨濛被靳楠拉到窗边,她一直双手抱着放在嘴边,“靳医生,你这朋友,还能看病?”
    “放心吧,老雷有自己的诊所的,开咖啡馆是副业。”靳楠开玩笑说,“他不是被我气的吧。”
    谁知道冉雨濛却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一说,就是的。你俩有什么仇吗?付恒一自从见你就不对劲了。”
    靳楠失笑,“有仇啊,夺妻之仇。”
    冉雨濛服了,不想跟他说话。正好老雷把听诊器从付恒一身上拿来,用耳温枪测了一下体温,38.5度。
    “目前看来,就是发热引起的昏睡,心肺听着没啥问题,身体的应激反应也正常。”老雷把东西收进箱子,“我先给他开点儿退烧药,等退烧他醒了,观察一下,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
    冉雨濛猛一顿点头,老雷把靳楠叫出来,片刻,靳楠一个人进来了。
    “濛濛,你去楼下药店买药。”靳楠把老雷手写的处方递给她。
    “那你呢?”
    “我看着他呀!”
    冉雨濛瞪大眼睛看着他,靳楠推着他出去,“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他的,我好歹也是个医生,你得相信我。”
    冉雨濛出门了。靳楠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水端到付恒一窗前。
    付恒一好像有些醒了,靳楠俯身叫他,“卷毛儿?”
    付恒一努力睁开眼睛,失焦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清醒,一下子没起来,又倒下去。
    “你怎么了?这么就没见,你变娇弱了。”靳楠扶着他靠床头坐起来,他眼神在屋里寻找。
    “别找了,濛濛买药去了,你把她吓死了,刚好我给她打电话,不然我看她就要叫救护车了。”靳楠打湿了毛巾,朝着付恒一脸上敷上去。
    付恒一半路一偏头,“我自己来。”
    “你看,我又不会闷死你。我来我来,你怎么说也叫我一声哥,我来。”靳楠不放手,付恒一没劲儿,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任由靳楠给他擦脸,擦脖子,等到靳楠准备解开他的扣子时,他这次是死活没同意。
    靳楠作罢,给付恒一接了一杯温开水,看着他喝下去,貌似精神好了些。他抱着胳膊看了一阵,看的付恒一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靳楠说,“你怎么晕血呢,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不记得。”
    付恒一放下水杯,眼神飘忽,手指紧紧攥着被角。靳楠多年的职业习惯,善于观察细微举动,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他瞟了一眼,转移了话题。
    “诶,对了,好久没见大姨了,还有你妹妹,叫啥来着,嗯,炎炎,也是大姑娘了吧。要不我这两天去家里看看?”
    付恒一抬起眼睛,无力的喘着气,“你别去。”
    “为什么?”靳楠讶异于他拒绝的迅速。
    “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在新加坡过的好好的。那么多年都不联系了,他们都不认识你了。”付恒一说的有点儿急,惹得他一阵咳嗽。
    冉雨濛打了电话给靳楠,说看不清老雷写的字,靳楠让她拍照,告诉了她药的名字。挂掉电话,付恒一稍稍坐直身子,盯着靳楠,“楠哥,一会儿你帮我个忙,等濛濛回来,让她回自己家去,别在这儿呆着。”
    “这又是为什么?”靳楠不解,“你这样子她能走?再说,你护食儿护的那么厉害,这会儿又把她往外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别管,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总之一会儿你带她走。”付恒一头痛,揉着眉心。
    靳楠不想跟他一个病号纠缠,开始发愁怎么把冉雨濛给弄走,这肯定是个难题。
    冉雨濛买药回来,就看到付恒一平和的躺在那儿,靳楠一脸虔诚的看着他,这画面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的和谐。
    付恒一其实醒着,但是他在装睡,靳楠把编号的借口说给冉雨濛听,“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冉雨濛一副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的表情。
    “你听话,你在这儿不方便的,一会儿我喂他吃药,你要不放心,我给你实时汇报情况。”
    “我不走!”冉雨濛倔劲儿上来,“奇怪,我为什么要走,你才该走吧。”
    “诶,你这过河拆桥,用着的时候就火急火燎的叫我来,用不着就赶我走啊!”
    “不是,”冉雨濛想想是得谢谢靳楠的,不然她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也不能走呀,我怎么可能安心回去,至少我得看着他醒了呀。”
    付恒一听的心焦,又不能马上睁开眼睛。靳楠只好说,“那行,你再去给咱买点儿吃的,我饿了,等会儿卷毛行了也要吃点儿东西。我对这儿不熟悉,还得麻烦你。”
    这点冉雨濛倒同意,溜溜下楼了。
    “别装了,来先把药吃了。”靳楠把药倒进付恒一手里,“你看,我说我不可能弄走她的。”
    付恒一仰脖喝了药,自嘲似的,“吃这些也不管用。”
    靳楠站起来在房间里溜达,低头认真看了看窗台上一排多肉,说的很自然,“你还在治疗吗?”
    付恒一的心骤然被握紧,喉咙发干,“治疗,什么?”
    靳楠转过身来,靠着窗台,“心理治疗。”
    付恒一看向靳楠,窗外的光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
    切,靳楠从阴影里走出来,拉开他床边的椅子,“我怎么不知道,那时候你妈你爸急的要死,你那个心理医生,还是我爸给联系的。我当然知道了。”
    付恒一抿着嘴唇,“你还知道什么?”
    靳楠手肘撑在膝盖上,“你想问什么?”
    “你,”付恒一再一次攥紧了被角,“知道我为什么生病吗?”
    靳楠起身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因为濛濛她妈妈。”
    付恒一深深闭上眼睛,一阵头晕耳鸣,心跳的如此急速,让他眼前发黑。耳边儿的声音无比嘈杂,好像听见靳楠叫他。他伸出手,死命的,想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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