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一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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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瑞芳在半个月后回国,她回来的时候满脸喜悦,根本不知道阮童发生了什么事情,阮童也没有告诉她关于陆舟和她之间的事情,童瑞芳和阮大海相约一起去拿离婚证。手续办得很顺利,因为两个人都没有矛盾纠纷,阮童谁也没有选择,她毕竟已经长大。
    看着从民政局走出来的父母,阮童道:“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童瑞芳沉浸在即将与陆鸣的结婚喜悦中未曾料到阮童的伤神,她答应了。
    一家人去了本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阮童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阮大海今日的笑容出奇的灿烂。
    他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连喝了好几瓶酒,阮童没有劝阻,那些天在医院的日子仿佛是一场恶梦,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何这个世间有那么多的精神病患者,只要情绪失控,受太大的压力与打击,不一小心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阮童拼命的吃菜,她需要复元自己的身体。
    童瑞芳一个劲的给阮童夹菜,自己却一点也不吃,手机偶尔响起,是陆鸣来的短讯,童瑞芳看过以后面泛红光,很幸福的模样。
    她看向阮大海的时候眼中再也没有那种仇恨了,只有一种失落的忧伤。曾经她是这样的深爱面前这个男人,尽管他是那么的不优秀,在离开了以后才觉得他真的不优秀。可是过去的她一直为他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原则,从来不受其它人的诱惑,阮大海的那一次出轨或许就是这生命当中人生的一个转折,他将她的幸福与宁静打破,让她回不到原点,感情也随着那些伤害一点一点的流逝。
    童瑞芳想了很多。
    想起了两人恋爱的时候,那么的真诚,阮大海甚至可以为了她跑几里路去买一个烤红薯,这真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当时她很感动,慢慢的被感动得不行,现在才觉得,没有必要跑那么远的路买红薯,红薯不吃也可以,要那种虚荣做什么。女人,总是生活在自己的虚荣里,生活在男人制造的虚荣里,沉迷而不能自拨。
    她和阮大海结婚的时候从家里偷出了户口本,她生下阮童的时候看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以为这辈子永远也没有什么能使他们分开,可生活是那样的残酷无情,却又顺着它的轨道在前行,只能说她和阮大海的缘份到头了,也可能是她累了,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
    她选择陆鸣并不是因为陆鸣的那种个性和他所拥有的财富地位,也不是因为多年前的那段感情,而是陆鸣可以给她一个女人人到中年所需的安全感。
    她对阮大海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任,两个人在在一起很难幸福,也很难生活。
    她是一个有生理洁癖的人,想到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碰过,永远也不想再过夫妻生活。
    虽说陆鸣曾经也是别人的男人,可是婚内的丈夫出轨和离婚再找一个二手丈夫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理状态,她童瑞芳选择了后者。
    童瑞芳见饭菜吃得差不多,对阮童道:“童童,和妈一起离开吧,去外婆那里。”
    “妈,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阮童道。
    “是因为陆舟吗?”童瑞芳说:“如果确实无法在一起就不要勉强,勉强不会幸福。”
    她像是说给阮童又像是说给阮大海听的。
    阮大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呵呵的傻笑着,有些醉态了。
    童瑞芳知道他没有醉,她清楚阮大海的酒量。
    阮大海这个人有个致命的弱点,他对每个人陌生人都很好,包括到厂区乞讨的那些老乞丐,给别人送钱送被,恨不得将别人当成亲爹来养,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孤儿受到了社会救助的原因,所以他要回报社会,于是就有了那个女人的故事。这个男人或许永远也不明白,造成了他家庭破裂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滥好人,对谁都泛滥的好的滥好人,这种男人永远也改不了他的个性,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好丈夫。
    他可以成为一个社会公益的慈善家,只可惜他没有那样多的金钱来做公益。
    童瑞芳觉得自己很可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才看透枕边的男人。
    以前他对她好,她为此骄傲,现在回想来,他的好对每个人都存在,不值得稀罕了。
    阮大海捕捉到了童瑞芳眼里的淡漠与不屑,酒精冲上了头,他再次饮尽一杯酒。
    童瑞芳道:“那间房子就留给你吧,我会回到我自己的城市。”
    童瑞芳强调了自己的城市这几个字。
    阮童没有说话,低头默默的吃一根青菜。
    阮大海说:“好。”
    “那些衣服我也不要了,都陈旧了,家里已经买了新的。”她所说的家里是指她和陆鸣同共生活过几日的那个家,豪华且温馨,一个女人的好肌肤原来是靠优越生活滋养出来的,贫贱夫妻根本就是百事哀,解决不了任何的难题,只会徒增矛盾。
    陆鸣真的很体贴,不但替她从内衣一直买到外套,而且连护肤品包括洁尔阴那样的洗液都准备了最好的,童瑞芳一直以来都照顾阮大海,从来没有享受过男人如此细心的照顾,她心满意足,愈发觉得生活是公平的,失去了一些什么,总会得到一些什么。
    失去的是爱情,再得到的却是一份安稳与永不丢失的有保障的情感寄托。
    她不关心阮大海未来会怎样,或许这个男人会再婚,和厂区里那些离婚的中年女人。
    她关心的是阮童,女儿的神情太平静,似有不可告人的忧伤。
    她叹息了一声将一张支票递到阮童手上:“这是你陆伯伯给你的,收下。”
    “妈。”阮童接过来看,竟是二十万。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却不过是陆鸣半年的年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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