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深吸了一口气，黑心荣缓缓告诉曹震：“我要请示一下大威仔！”
    “看起来大威仔还真是你老板！”
    “这不是废话吗，你都已经知道的事儿，何必再重复说出来！”
    “no！no！no！”曹震缓缓摇了摇头：“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不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必须老实回答，不能耍脾气撂脸子！”
    “怎么听起来你特么成了我老板！”
    “我现在比你的老板更牛！”曹震冷冷一笑：“如果你态度不好，我就把你的货一把火烧了，结果是我这边只死姚曳一个人，而你那边要死多少人可就不好说了！不要说你本人，连大威仔都麻烦巨大，也就是说，这是以一换n，我占据绝对优势，我输得起而你不行！”
    “你真舍得牺牲姚曳？”黑心荣的声音非常激动：“姚曳会死的非常惨，身上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而且死之前还会被我们轮番折磨！”
    “你好像不是很了解我。”曹震又是一声冷笑：“多年来，我送别了无数战友和朋友，你根本不知道我埋葬过多少尸体，所以早就习惯了生离死别。对我来说，姚曳也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你认为我真的不能牺牲掉？”
    黑心荣一时无语。
    “再说一遍，我现在拿着你的货，我随时可能倒进海里，或者一把火烧干净！如果这批货真的没了，你自己可能会被大威仔干掉，而大威仔会被下家找麻烦！”曹震拖着长音，缓缓告诉黑心荣：“你只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得老老实实跟我说话，千万不要激怒我，我这个人脾气上来了，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虽然姚曳会牺牲，但不是白白牺牲，既然有这么多犯罪分子陪葬，你现在可以去问问她是不是愿意牺牲自己！”
    黑心荣苦笑起来：“我今天算是领教你的厉害了……”
    “那么现在开始能好好跟我说话吗？”曹震冷冷一笑：“你要把我当成自己的老板……不对，我现在比大威仔更牛，你要像尊敬爷爷一样尊敬我！”
    黑心荣妥协了：“好吧，你想问什么，我如实回答。”
    “没什么想问的了。”曹震嘲弄道：“你觉得你是否回答，难道很重要吗，该知道的我已经全知道了。”
    “那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可以！”
    “你为什么上一次没劫货，而这一次却劫了？”
    “因为你上一次给我的根本不是毒品。”曹震如实回答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反正应该是值点钱，但不是很值钱，对你来说可以损失掉。而对我来说，把这批东西劫走很不值得，因为不够筹码跟你讨价还价。”
    “你怎么知道不是毒品？”黑心荣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你拆开看过？”
    “我是不是拆开过，你应该非常清楚。”
    “哦？”
    “我推测包裹里面应该有感应器，如果我拆开包裹的话，你那边会收到讯号。知道我懂了包裹，你就会找麻烦……”曹震上一次接货之后，根本没有试图打开检查一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正在于此：“我当然你不会拆包检查，只用脚趾头就能猜到的事儿，又何必亲眼看呢！”
    黑心荣又问：“为什么我没有给你真正的货？”
    “因为我你信不着我。”曹震一边抽烟，一边缓缓说道：“其实也担心我会劫货，第一次不可能把真货交给我，否则损失就太大了，所以要试验一次，结果发现我可靠，第二次才会让我真正带货。”
    黑心荣非常无奈的道：“原来你把我们的套路早都看清楚了。”
    “我是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的，你觉得这点套路真的骗得住我？”曹震冷笑着告诉黑心荣：“这车上的货，至少也值上亿，所以我才能跟你讨价还价，而你必须老老实实接受我的要价！”
    “我会跟大威仔请示的。”黑心荣叹了一口气：“你等我的消息吧。”
    黑心荣挂断电话，马上的，又一个电话打给曹震，这一次是迦梨：“听说你劫货了？”
    “消息挺快的嘛。”
    “这个圈子不大。”迦梨呵呵一笑：“就这几个大佬，互相之间盯着，谁那边有风吹草动，只要消息传出来别人就马上能知道。”
    “所以我炸了你的赌船之后，大威仔就马上开来自己的赌船。”
    “正是。”迦梨意味深长的告诉曹震：“这一次，大威仔真的急了，下家那边再不能交货，他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打算怎么做？”迦梨试探着问：“你要跟大威仔交换吗？”
    曹震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你想知道我怎么想吗？”
    “本来我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是愿意说，我也可以听。”
    “我不希望你交换。”迦梨毫不犹豫的告诉曹震：“我希望大威仔的犯罪网络被彻底铲除。”
    曹震讥讽的一笑：“然后你把违法生意做进来。”
    “我和大威仔的区别在于，我把生意做进来，你也不会觉察到。”迦梨依然是意味深长的回答：“我说过我是守规矩的！”
    曹震叹了一口气：“大威仔手里有人质。”
    “我知道。”迦梨漫不经心的道：“不就是一个女条子吗。”
    “这两天你一直没消息，原来暗中关注着事态，所有最新发展你都知道。”
    “其实我是刚知道的。”迦梨理所当然的道：“她当警察的时候，就应该有觉悟，随时牺牲自己。”
    “你想让人质去死？”
    “为了达成一个重要目标，牺牲几个人是很正常的。”迦梨淡然一笑：“你是军人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曹震拖着长音，告诉迦梨：“这个人是因为我才被卷入的，所以我有责任，必须保她平安！如果她这一次摆脱麻烦，以后是不是愿意牺牲自己，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与我无关！”
    曹震告诉黑心荣，自己可以牺牲姚曳，对迦梨却说，自己必须保证姚曳平安。
    那句话才是真的？
    当然是对迦梨说的才是实话。